《逍遥小王妃》第二百八十三章哀婉曲调——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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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话说小毛子吓得冷汗直冒,脚不着地的跑到了宫门外,却见被贬的花妃正跪在地上抽抽噎噎,哭个没完。急得他跺脚恨道,“我说花贵人,您有事说事,在这里扰了皇上的办事的清静罪过可就大了,不如晚膳时候奴才给您通禀一下,看爷能否见您一面如何?”小毛子一边规劝花娆,一边使眼色让后面跟着的宫女赶紧把人带走。
    花娆哭的伤心,见小毛子这么一说,倒是动了心。只是期期艾艾不说话,似还有留恋之意。宫女们自然猜到自家这次必然是犯了龙颜,心下着急,七手八脚的上来扶住花娆拖着就走。
    好不容易打发走这缠死人的东西,小毛子擦了把额头上的汗,进去禀报,“回禀万岁爷,花贵人已经回宫了,爷也批了半天的折子,不如歇息片刻,奴才去传些花茶过来您尝尝,都是云贵各地新进贡的。”
    衡庆帝凝视着手中汉白玉杯子中几朵不知名的小花,干花此时被水泡开,煞是圆润可爱。不由得又想起灵儿来,昔日她居住在相府灵犀院中,巴掌大的地方,花花草草的种了许多。如今想起来还是她站在花草间向自己微笑的情景,不觉时过境迁,她又去了哪里?
    “小毛子,朕让你打听的云妃娘娘病死一事,查的怎么样了?云妃素来身强体健,如何朕出去几日就突然香消玉殒,实在是奇怪的很。这事若是让朕知道其中有隐匿,一定要狠狠处置那凶手,绝不能容忍后宫有此等事情发生。”
    小毛子刚送走一瘟神,此刻陪侍在一旁,正瞅着空平复一下心情。不想又被问到这等棘手的事情,那脑门子上的虚汗顿时又冒了出来,大脑门子跟个夜明珠一般闪闪发亮。“回禀万岁爷,奴才只知道云妃娘娘病逝,待去看时已经盖棺论定,并未见其遗容。但是想来这事皇后娘娘也是知道的。而且在云妃病重期间几次去看望,想来应该是病死的。”
    “母后也知道云妃生病?”衡庆帝沉默一刻,只觉这事复杂至极,一时半刻没了主意。此刻大殿之外传来轰隆隆的雷鸣之声。大朵的乌云眼见得压了下来,衡庆帝大步踱出殿门,见一幅黑云压顶之势,只觉满胸积郁的发胀,吐不出按不下。棉花团子似的塞得难受。回头看了眼后面跟着的小毛子,便命道,“备马,朕要出宫去!”
    小毛子一脑门子的汗还没干,被这话吓得一哆嗦,跟前几个侍卫也不敢支应一声,众人一时静的出奇。
    “滚去备马,再要延误,朕砍了你的脑袋!”
    小毛子这次不敢耽误,一副苦瓜脸的跑去安排人准备御马。韩勇、韩猛兄弟俩如今已经是御前侍卫。但是皇上不开口,谁也不敢贸然跟着,也是愁肠百结。
    一时有人牵马过来,衡庆帝拉马便骑,泼风价打马直出了宫门,大大兜了个圈子,但见城外秋云敌暗,百草连天,更觉凄凉。因拨转码头朝西处一拐,折入一条小路。放马奔驰,远远听见一阵女子嬉戏之声,不由奇怪。再走一刻,见得一带粉墙往西。郁郁葱葱之中拥着一处农家小院,上面匾额写着“甚嚣尘外”几个娟秀的大字。里头有数人正按弦击节而歌:
    雨朦朦,山朦朦,朦朦相思何处寻.伊人断肠魂!
    风飒飒,海飒飒,飒飒宿愿几时了.此地寒月影!
    秋瑟瑟。月瑟瑟,瑟瑟寂寞谁来问.满纸相思梦!
    雁飘飘,人飘飘,飘飘逍遥自去求.临风怀念愁!
    泪簌簌,情簌簌,簌簌浪漫未曾住.把盏月知酒!
    花丛丛,意丛丛,丛丛妖艳不常游.吟诗花也羞!
    心袅袅,爱袅袅,袅袅缱绻空无有.天随明月幽!
    水潺潺,情潺潺,潺潺缠绵不可留.人比黄花瘦!
    衡庆帝听的黯然,何如这样一处安静祥和的所在也传出如此悲凉的曲子,不觉一时呆立,越发觉得自己这个皇帝做的甚是无趣。
    “姐妹们,今日诗歌就学到此处吧,都怨我,没事弄了这些悲凉的教你们,越发让大家悲伤起来。”灵儿被众人一曲《七夕歌》唱的动情,平复一下心绪,强笑安慰道。
    “哪里,姐姐愿教妹妹,那是我们的福气。”
    “正是,往日哪里学这些个有趣的东西,感激还来不及呢。”
    “可不是吗,高兴着呢!”
    众人七嘴八舌,把灵儿又哄劝了一番,这才各自散去。灵儿自收了书卷,眼见得就要下雨,只觉心中压抑 的很,便踱出院子想趁着雨点尚未落下先散散心去。
    门被轻轻推开,灵儿手提裙摆慢步走了出来。院子朝西是一片油菜花地,虽此时花落余果,但是一眼望去的翠绿金黄也是十分的醉人。衡庆帝见灵儿婷婷袅袅从自己眼前走过,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眼中一片雨雾,轻轻从叩齿间吐出几个字来,“原来你在这里。”这话说的轻盈,像是对那前面的人儿说,又好像是对自己说。
    灵儿只觉后面有动静,待得回过头来,一人一马,惊得呆在原地。待回过神来,也不说话,仍然往前去。
    “你若是来寻我,一句话不用说,除非我死了,断不会随你回去?”灵儿面色清冷,手中的书卷握在掌心,被揉成一团,一双眸子不带任何表情,漠然的望向前方。
    衡庆帝原本的欣喜顷刻间好似被一盆冰水兜头浇灌下来,他做皇上数月,每日接受文武百官三拜九口的大礼,说一不二,既然被灵儿如此拒绝,心中自有百种滋味。伸手揪住一株野花,“你莫不是心冷到不顾亲人的地步?还是有人使你留恋,已然无暇顾及你我之间旧情?”
    灵儿揪着的心此刻略微放了些下来,她只怕他万一发狠抓自己回去,那么一点希望也没了。而此刻他开始与自己说道理,即是意味着尚有回旋的余地。便转过身来,与其四目相对,缓缓开口道,“皇上若是能弃人伦道德,不顾天下悠悠之口。只管做些天怒人怨之事,然你果然真能如此?”
    衡庆帝一愣,旋即怆然道,“朕不用你与我说这些大道理。你弃我而去,本就非一位人妇之为,有何脸面在真面前谈论纲常,实在是五十步笑百步。”
    “我仍是当初的灵儿,皇上还是昔日的阿衡吗?你若不是。如何还能要求灵儿仍能与你相守相依?后宫佳丽三千,你又何尝想过我的感受,记挂我于心上。灵儿只会有一位夫君,而灵儿之夫君也只能有一个灵儿,我言尽于此,皇上信否由你。”灵儿贝齿紧咬朱唇,一双杏眼泪光盈盈,一时间觉得眼前的衡庆帝仍是如那往日般亲近,一时间又觉得恍若隔世,如何二人突然就离得这般遥远。所谓咫尺天涯。大抵就如眼前一般。
    衡庆帝心已然沉入谷底,时至今日,他一直压抑在内心深处的东西不得不翻开来面对。灵儿仍是那个灵儿,而自己呢?虽然知道问题在自己这一方,一直以来变化太多,也变得太快,自己尚不能坦然自如的面对,却一味的将所有责怪强加于她,何其不公?
    灵儿见对方没了声响,神情也好似和缓了下来。试探着又道,“我虽不能和你在深宫大内做一对夫妻,但是对于天下社稷,黎民百姓之事也不能充耳不闻。所谓国之兴亡,匹夫有责,眼下这一桩你当做如何处理?”
    “是沐晨风前儿个进宫说的那事?朕现在不是不办,是没法去办。朕是新帝,根基不稳,父皇又体弱多病。不敢去劳烦他老人家太多,当此时若要动大臣,一个不防,后果不堪设想。”衡庆帝见与灵儿说开心头之事,一时心情好似不是十分压抑,仰面看了看黑云压顶,又觉实在难以轻松。
    “马上要下雨了,皇上要是不嫌弃,可否随灵儿到寒舍坐坐,我那里虽没有御膳房的珍馐美酒,粗茶淡饭倒也滋味独特。”灵儿俏皮一笑,又露出了往日模样,一对梨涡浅浅的好似盛满了美酒,此时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看得衡庆帝一阵心旌摇曳。“无论你还是不是朕的妃子,昔日的逍遥小王妃都值得朕思念一生,灵儿,你我还有无回到过去的可能?”
    灵儿忙将头扭开,此时此刻多说无益,便请到,“劳您移驾寒舍,我们边吃边聊,也好过这儿淋雨不是?万一着了风寒,又不知要闹的哪样,我这个平头小老百姓可担待不起啊!”
    韩勇、韩猛兄弟俩远远的看着衡庆帝与一个女子闲谈许久,如今又随人进了农家院子。韩猛担心道,“不知这家是个什么来头,我们走近些才好,万一有个不测,出手也要快点。”韩勇却不置可否,这样的情景,除了那个逍遥小王妃,他还真未见过皇上有过如此闲情逸致,是以更加不敢上前,怕扰了皇上雅兴。便按住兄弟,“慢着,这里虽然偏僻,但是并无遮挡,何况对方是个女子,皇上又有武功傍身,不怕。”
    此时大雨当真飘泊碗倒般下了下来,灵儿嘱咐下人做了几个小菜,陪着衡庆帝一边吃酒,一边说着闲话,二人决口不提昔日之事,只就眼前民间疾苦议论一二。如此倒也和睦,灵儿试着将话题引向花锦程,偏衡庆帝出宫是因为花娆一茬,他便尽避着谈及这些。倒弄得灵儿好生奇怪的,“我这院里四十多位姑娘,阿衡可知她们的来历?”灵儿又给衡庆帝酒杯里加满了酒水,为了避讳,便如往日一般称呼他为阿衡,衡庆帝倒是十分的受用。
    “我看着这些人大抵都是南方的女子,吴侬软语,煞是可人。只是眼下天灾难避,还得她们流离失所,骨肉分散,实在让人痛心啊!”
    “天灾自然不可违,**却更是令人可恨,谁人不是爹生父母养的,皇亲贵胄是,黎民百姓也是。”灵儿听衡庆帝避重就轻,决口不提花锦程一事,却一味的捡着着三不着两的说,不觉怒火中烧,发起飙来。
    “你,放肆!”衡庆帝可不是昔日的衡王殿下,如今他身为九五之尊,哪里还能再受这等埋汰,随手将酒杯掼了出去,怒目望向灵儿。
    窗外一个阴森森的声音格格笑道,“只没想到看着如此光明磊落的一个飘逸公子,既然也和那起贪官污吏沆瀣一气,姐姐和这样的人置的什么气,伤了自个儿的身子倒是不值得。”说话间便听一阵悉悉索索,接着便进来几个人。一个高挑的女子走在前面,着浅红褙子,一溜水泻长裙,目动眄流,体格轻盈,衫袖微挽抱着琵琶。紧跟着还有三四个女孩子,个个神态凝重,眼含悲声,却都是空手而来。
    灵儿也觉得刚才的话有些造次了,见红叶进来,唯恐他犯了龙颜,忙上前拉了衣袖坐下,“衡爷是我的贵客,你既来了,就唱上一曲助兴如何?”
    红叶向灵儿微微一笑,“红叶便是来弹曲子的,不然又何必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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