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178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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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8冲突（上）
    “吕老师，你们两口子倒是来的挺快的啊.”赵国栋一边用毛巾擦拭着自己刚洗过的头一边跟吕方君两口子打招呼，四下看了看，“唉，吕老师看没看到我刚请的来店里帮忙的人？哪儿去了？”
    “你是说金美人么？”吕方君问。
    “哦，对，我都忘记你也认识的，就是她，刚才还在这儿的，怎么转眼就不见了，是不是出去了？”赵国栋问。
    “大哥，不是我说你，那个女人那么对你，你还把她弄到店里打工，是不是还嫌弃自己吃亏没吃够？”吕方君说。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什么叫我还没吃够，咱不是店里人手不够么，我就想着说，与其找个外人，还不如找一个咱都熟悉的人来呢，都认识用的比较放心。说了半天了，她人哪儿去了？”
    吕方君看到自己根本劝不了赵国栋，就随手指了指门外面，“她在外面，现在应该还在外面站着呢吧。”
    “我出去看看，你们先干着。”赵国栋把自己的毛巾随手就撇在了桌子上出门了。到了门口没有人啊，赵国栋又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四下看了看，“人跑哪儿去了。”
    赵国栋又往前走了走，发现自己前面不远有一道熟悉的影子，正在往前面走去，“等等，等等。”赵国栋赶紧喊了两声，瘸着一条腿跑了过去，跑到跟前正是金美人，“等等，你走什么啊，是不是家里有什么急事儿？连个招呼都不打。”
    金美人回过头来，赵国栋心里却紧张起来，“你哭什么？出什么事儿了？是不是店里有人欺负你了？”
    金美人摇了摇头，“我不干了，你回去吧。”
    “不是，昨天不是说好的么，怎么说不干就不干了呢，到底是怎么了？”赵国栋看着眼泪不断往下掉的金美人说。
    “没什么，就是我不想干了。”金美人刚才听到了他跟吕方君之间的对话，知道自己真的在这里很不受欢迎。小颖子说自己忘恩负义，吕方君说自己让赵国栋吃亏了，都想一根针深深的扎进自己的心脏。
    “什么就不想干了，走吧。”赵国栋也不管那么多，拉起金美人的手就走，“我这店里正是用人的时候，其他的人我又不放心，就是你我还能信的过，来我店里帮忙，又不会亏待你，你要是嫌工资低，我们可以商量的，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金美人就任由赵国栋把她拉回到店里，“行了，有什么事儿大家好商量，你现在呢先去帮忙洗菜，我去弄调料去，店里没有货了。”赵国栋说完就从白晓菊那里支了一些钱出门了。
    “来，坐。”相对于吕方君还有小颖子，白晓菊并没有经历过那一天，所以她对金美人也没有那么大的敌意，反而还有些好感，给金美人递了一个小板凳，还把一个盆放到金美人的跟前。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么？住在这里多长时间了？赵大哥有没有跟你说你需要干什么么？”两个人就那么拉起了家常。
    “小颖，那个女人好像又回来了。”小雪低头看书看的脖子都酸了，就站起身活动一下，猛然间看到景美人女坐在白晓菊的旁边的金美人，还和白晓菊又说有笑的。
    小颖子一抬头正好看到金美人捂着嘴在那里笑的样子，手中的书“嘭”的一下子就摔倒了桌子上，气呼呼的走出去了，摔书的这一下，把小雪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还在这里，还要不要脸啊，都给你说了这个地方不欢迎你，你还死皮赖脸的呆在这里。”小颖子走到金美人的跟前，一把就把金美人手里的蔬菜给夺走，然后狠狠的摔在金美人的面前。
    “我……。”金美人手足无措的站起来，两只手根本没有地方放，在自己身上的围裙不断的摩擦。
    “你什么你，你是不是嫌祸害的我爸还不够啊，是不是还嫌我爸没死？滚，你给我滚远一点，我不想在看见你。”小颖子是真的生气，抓起一把蔬菜就砸在了金美人的脸上。
    “小颖，你怎么能这样，有什么话慢慢说。”小颖子的这个动作把白晓菊和吕方君都吓了一跳，在之前的映像当中，小颖子是一个很乖巧的女孩儿，不管发生什么事儿都显得特别的稳重，今天怎么会发这么大的脾气。白晓菊赶紧站起来，把金美人拉到一边。
    “小颖，有什么话慢慢说，怎么能动手呢？”白晓菊看着小颖子说。
    “阿姨，我跟这种人没什么话好说的，要不是这个女人我爸也不会差一点儿死掉，要不是她我爸怎么会一昏迷就是半年，要不是她我爸身上的那些伤口怎么会那么多，多到数不清。”小颖子眼泪汪汪的看着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低着头的金美人。
    “你现在还敢来？我爸当初为了救你受了那么重的伤，你呢？连医院大门都没有进来过吧，是不是还在心里想着，这个瘸子终于走了，在也不用在你面前晃来晃去了是不是？说不定你还放两串鞭炮庆祝一下？啊！”
    小颖子指着门口，“滚！你给我滚！我一辈子都不想见到你。”白晓菊和小雪都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紧紧的拉住小颖子，害怕真的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就连吕方君也站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金美人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什么事儿都是她的错，都是她的原因，是她不对。
    “对不起有什么用？对不起能弥补我爸受的那半年的罪，对不起能还清我们家这些年欠下的债么？要是对不起能管用还要警察干什么！你给我滚！”
    “对不起，原谅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对不起。”金美人让小颖子骂的脸上全是泪水，偏偏这些话她根本没有办法去反驳，小颖子说的这些事儿都是真的。“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对不起对不起。”
    “滚！滚！滚——！”小颖子压根就不想听金美人的道歉，挣脱了白晓菊跟小雪的手，从厨房里面拿出一把菜刀，指着金美人，“你走不走，你走不走。”
    金美人一下子就跪在了小颖子的面前，“我求求你原谅我，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下跪，我给你磕头。”金美人真的就在坚硬的地面上磕了几个响头，“我给你磕头，我给你赔罪，请你原谅我。”
    “滚，我不想看到你！滚！”小颖子说着就要把手中的菜刀砍向金美人，吕方君眼疾手快，一把就把小颖子手中的菜刀给夺了下来，“冷静，小颖冷静！”
    白晓菊跟小雪这个时候也被吓傻了，听到吕方君大喊了这么一句，两个人才算是反应过来，连忙跑过去拉住小颖子。
    吕方君叹了一口气，没敢把菜刀放下，生怕小颖子在挣脱拿起菜刀真的把金美人给砍伤。吕方君走到金美人的跟前，把金美人扶起来，“你还是走吧，这里你可能真的不合适。道歉真的没用，你把这一家人伤害的真的太深了，连我都不会原谅你。”
    金美人看着小颖子就像是一头狮子，随时准备把自己给撕扯成碎片，还有吕方君淡漠的表情，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惹得祸，都是自己的错。金美人把自己身上的围裙袖套给脱了下来，放在桌子上，然后冲着小颖子深深的鞠躬，转身跑开。
    “我回来了。”这个时候赵国栋买东西回来了，大包小包的提进门，一只脚刚踏进门口，就被撞倒在地方，手上的东西也撒的到处都是，还有几个瓶子也摔碎了。
    等赵国栋回过神来，看到金美人哭着站在门口，倒不是金美人不想出去，而是现在没有营业，两扇门只开了一扇，赵国栋摔倒在门口，金美人出不去了。
    赵国栋站起来，看了一下店里，金美人站在门口哭，白晓菊和小雪一脸惊恐的拉着痛苦还不断挣扎的小颖子，吕方君提着一把菜刀一脸淡漠的站在那里。
    “你们这是干什么？拍电影么？”赵国栋还没有搞清楚发生什么事儿，“金大姐，你来帮我把东西捡起来，我的腿脚不方便蹲不下去。”这是赵国栋从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左腿不能下蹲。
    “你们谁来告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赵国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坐在那里看着众人。
    吕方君和白晓菊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把菜刀放到厨房里，自己坐在那里开始摘菜。白晓菊和小雪也把小颖子松开了，退到一边。
    被松开了小颖子，疯了似得就扑过来，把金美人一下子就推到子地上，因为距离门很近，金美人一下子就撞到了门上。“你滚，这里不欢迎你，你滚——！滚——！”
    “小颖。”赵国栋一把就把小颖子拉过来，拽着小颖子的手，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