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谛灭》第一百零五章前往小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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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太好了!”炬琅惊魄看亡天子的目光都在闪闪发光,感觉像挖到了宝藏一般,因兴奋而微微颤抖的手摘下头顶冠冕,披散一头银发,蟠龙银镰直指亡天子道:“你的颜色没有我纯正,所以你注定要败!”亡天子不知他指的是发色还是一身装束,但这些都无关紧要,笑答道:“时间紧迫,一招定胜负吧,但要加点赌注,你敢不敢接招呢?”炬琅惊魄哈哈一笑,傲然道:“赌什么?”亡天子道:“就赌一点点自由——败者不能再与胜者争夺如何?”炬琅惊魄立时回道:“好!”说完摆开架势,眼中寒芒慑人。亡天子见他爽快,面上一笑,体内《天道无非》法诀默默运行,脑后剑轮红芒更盛,正邪佛魔之力催到顶峰,将双翼整个染成赤色。
    一面银霜冲空,一面赤血染地,两种极端,在暂时不受外界打扰的战场之上,展开一场抛开世俗的对决,真元在各自体内冉冉蒸腾,达到前所未有的忘我境界!林罗与沸海激烈的兵器铮鏦之声成了他们意识上的争锋,交织不断,终于在一记达到顶点的碰撞中,两人同时前冲。炬琅惊魄身化银光,镰刃已快到不见踪影,唯有闪烁的锋芒警告着对手。亡天子双翼强风一扇,腾空而出,左手镰,右手剑,宛如神尊霸临,气势盖天!身影交错中,两人同声出招——“无非吾我!”——“一炬琅嬛!”
    一阵光芒闪过,两人错身而过,淌血的手臂是平生首次败北,也是勇战的证明。亡天子镰剑一错,往后背一收,染千劫还原成灰羽飞镰形状,道声“承让”,向最强肉躯走去。炬琅惊魄杵在原地,目光炽热却无焦点,心神牢牢为方才对决所摄,不断的重复,不断的回忆,不断的交错,不断的叠加……
    一把带起最强肉躯,亡天子向地下喊道:“子凄,还不愿走么?”地底立时以激烈隆动回应,转瞬间,王子凄破地而出,一边不断发出强劲刀芒扫入沙层,一边扭头吼道:“不准你这么叫我!”亡天子哈笑一声,带着最强肉躯向斜上方开路飞去,王子凄啧了一声,收起双刀,周身烈焰狂燃,手掌向下一按,离印烙在沙层之上,沙地顿时炙热如焚,沙粒彼此胶着粘连,阻碍北冥魇色冲出。
    兄弟二人不顾沸海生死,往小诸天入口方向斜行,一路畅通无阻,直到冲出地表,捣毁通道,估算已离君山有百里开外,四周全无人烟,乃是一片密林。抬头一看,天象剧变,两颗大到离谱的球体正在对撞,谁也压不下谁!没空顾及此变,两人正要往小诸天潜行,忽然头顶一暗,一袭缁衣,头戴黄金面具的戌出现在二人面前。
    “吾孙,要往哪里走呢?”戌负手而笑,成竹在胸,仿佛最强肉躯已在掌中。双子不知他是如何摆脱盖戮黄泉,又是如何孤身来到此处堵截他们,立时警惕起来,兵器纷纷护在最强肉躯身前。他们不知,因明月与红河之母内丹对撞,将场面上一切战斗终止,魔界舰队阵型被严重打乱,谁也无暇他顾,戌便趁此时撇下众人,埋伏在通往小诸天的路上,守株待兔。以其灵识覆盖范围之广,双子究竟会在何处出现,自然一目了然。当然,他坚信双子有能力将最强肉躯带到自己面前,毕竟是亡者的血脉。
    戌看向王子凄,向他说道:“老夫无缘的孙儿啊,汝长大成人了。”王子凄不像亡天子,之前与戌未有交集,听亡天子说他是禅暝灭烨的父亲,那就是自己的祖父,但对于一名藏头缩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人来说,或者并不配做自己祖父,便不屑道:“少攀关系!让路,饶你不死。”戌闻言哈哈大笑,透过面具的双眼注视他道:“吾孙,汝并未继承亡者天命,还是不要与老夫为敌吧,老夫实不愿伤害禅灭骨肉。”王子凄不忿,亡天子忙挺身而出道:“你敢动他,我必联合父亲对付你!”戌细看了亡天子此时形象,颇为赞许,将头轻点道:“天子,你成长了,但——还是没能赶上局势变化。”说着掌心一摊,黑暗光芒照耀双子,双子立觉身上一紧,周身为亡肃之气包裹,无法动弹。戌呵呵一笑,从容道:“尔等空怀绝世武诀,奈何根基薄弱,在老夫面前,又要如何挣扎呢?”
    双子大惊,自问此时功力虽然未达理想状态,亦足可与盖戮黄泉一较高下,而后者明明可与戌相持,何故此时竟连还手余地也无?莫非戌隐藏了实力?那他的修为究竟到达什么地步了?戌看出二人惊骇,略微一笑,不多解释,夺过最强肉躯。方才入手,立觉不对,顿时似要发怒,指尖力道一发,最强肉躯竟化蛛丝剥散,在地上盘了一大圈,控制怒火向亡天子质问道:“真身在哪里?”令他不解的是,亡天子也是一副惊讶表情。此时,王子凄哈哈笑道:“怎么了?面色不佳啊!”戌立时将视线转移到王子凄身上,向其喝问。王子凄不急不缓,不伦不类道:“初次谒见祖父,这个见面礼还像话么?”戌沉默不语,似在酝酿情绪。王子凄无所顾忌大笑道:“真想看看你那张面具后的老脸,现在是副什么好笑的表情,哈哈哈……”毫不掩饰的挑衅言语,听得亡天子一身冷汗,既佩服又担忧,深怕戌一时失控,将王子凄挫骨扬灰了。
    令人不安的沉默没有持续更久,戌一把扼住王子凄脖颈,威严道:“吾孙,汝不该侍宠而骄,目无尊长。老夫今日即使放弃肉身,亦要好好教汝一回礼数。”说着手上加力,扼的王子凄头上青筋爆绽,满面通红!亡天子忙向戌喝道:“还不住手!你真要因小失大,感情用事么?”戌冷冷答道:“那就告诉老夫答案。”亡天子皱眉道:“我实在不知,你先放开王子凄,我会劝他说出真相。”戌半信半疑,并不松手,只看着王子凄。后者倔强,努力挤出一丝坏笑,周身烈焰狂燃,向戌反扑,却见亡肃之气将烈焰包裹,半点也漏不出。戌见其犹能反抗,轻喔一声,手上一松,将其丢至一旁,只轻描淡写道了一个“说”字,先前焦躁已不翼而飞。
    王子凄咳嗽数声,一时说不上话,亡天子便趁机问戌道:“有人说最强肉躯乃我亡天子之业,既是属于我的,你如何强夺?有做祖父的来抢孙儿东西的么?”戌轻笑道:“汝若尊老夫为祖,便该主动献上,又如何不肯谦让,教老夫为难?”亡天子眼角瞥过王子凄,答道:“高人指点,言只要此业不为父亲所夺,当可无害,至于你我,究竟由谁保管,又有何分别呢?天下在掌之感,当真如此重要,可盖过天伦之情吗?”戌摇头道:“汝此时能力尚嫌不足,先由老夫代为保管,有何不妥?”亡天子道:“权利令人背信,只怕有借无还。”戌做出停的手势,指王子凄道:“让他开口。”王子凄听闻两人问答,已知戌并不可信,但看亡天子愁急面容,似是深怕自己被害,便哼一声,说道:“真身此时怕已到达小诸天,你再不去追,后悔无及了!”戌闻言,双目一闭,灵识集中,脑中一张殷红术图立时现出一个人影,果然已到小诸天门户,正向天别庄园赶去。
    睁目,戌看向王子凄,五指一收,困索其身的亡肃之气立时收缩成一颗黑球,没入体内,临走前,警告道:“汝已中老夫术法,若有半句虚言,性命不保。”说完不等回复,一闪而逝。亡天子待他走后,问王子凄道:“是断兄来了?”王子凄哼笑道:“是啊,就在我跟北冥魇色交手时,发觉有人从地底接近肉身,先以为是魔界党羽,后来看清是跟你要好的那个断邪云,便牵制住北冥魇色,为他制造机会。”亡天子唔道:“所以是你让他往小诸天而去?”王子凄见亡天子面露紧张之色,邪笑道:“你怕我说谎丢了性命?放心,有刚才的拖延,他此时应在小诸天内部了,老头子敢去强夺,大小诸天就等着开战吧,哈哈哈……”亡天子闻言先是惊喜,没想到王子凄有此一着,接着又面露忧色,摇头道:“只怕遭受父亲屠戮的小诸天已不被他放在眼里。”王子凄哼道:“所以我们没时间在这里唉声叹气,还不追上去确保万无一失?”亡天子正要答应,头顶忽然炫光大盛,现出两人,正是太真一与金瑜。
    不待金瑜开口,亡天子已料到他所来为何,抢话道:“瑜兄心中疑问天子知晓,但此时非谈话之机,若信得过天子为人,还请暂且放下,日后自然登门谢罪,解释前因。”金瑜闻言,疑心顿消,朗言道:“我自然相信你,若有需要相助之处,只管开口!”亡天子内心感动,但还是拒绝道:“瑜兄好意,天子心领,在此存亡之秋,冶金族尚需两位保护,还请速行,此地天子自会照料。”金瑜被他一提醒,也自担忧起来,道声“珍重”,随着真一划开空间之门,往冶金族跳跃而去。
    两人走后,亡天子与王子凄全力往小诸天飞驰,王子凄抱怨道:“那太真一通宵空间跳跃之法,你何妨让他送我们一送,省得走这许多路途。”亡天子哈笑一声道:“一时情急,忘记了他的能力。不必说了,你靠过来点,两人合力会快些。”王子凄一把推开他,哼道:“别想趁机占我便宜啊!”亡天子无奈摇头,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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