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骑剑仙》第297章:死而复生(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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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破,却还在为敌方士卒着想。
    “我愿度你,你可愿归降我北朝。”
    醇厚中透着几许亲切的话语斩断了统帅心中后的犹豫,他抛下手中的长枪,单膝跪倒在地。
    “哗啦”
    兵戈落地的声音此起彼伏,数万金吾卫纷纷将刀枪箭矢扔在城头,长舒口气瘫座于地,只觉得心中轻松无比。城池下方传来北朝将士的欢呼声,盖过天地万声,震耳欲聋。欢呼声传来,流转于城头,一名金吾卫脸上闪过自肺腑的笑,想到战事即将平定,自己也可以回家和娇妻厮守再不用担心其他,下意识地,他举起双臂,随着城下的将士一同欢呼起来,周围的金吾卫们微微一惊,互视一眼,脸上皆流露出复杂的神色。
    白云飘过城头,君公第四次驾临京华,城上城下皆是一片欢呼声,后的三万多金吾卫临阵倒戈,大开城门,千军万马蜂拥而入,全城百姓皆躲在家中,看着陌生的大军扫荡过恐无人烟的街道坊市,眼中皆是一片迷茫。
    京城之大,三十万大军入城也不觉拥挤,旌旗摇曳,兵戈明亮,却都在皇宫外的中央大道前停下。月罗刹、沙摩尼、周古驾云立于天头,十二星主和李车儿、齐灵儿等人守护大军、严阵以待,而北朝将士和异族们都兴致勃勃地看向周遭,打量着这个从今日之后,即将属于他们的陌生皇都。
    千军万马,却无一人踏前一步,北朝人知道,甚至躲在家中的京城老少也知道,君公和煜德帝之间的恩怨,这后一战是属于他的,唯有这个亲手打造北朝帝国的男人,有资格第一个走进那象征天下归统的皇宫。
    胖云飘过天头,银高束,白衣男缓缓向皇宫飞去。
    那个害得他家破人亡的伪帝就在前方不远处,这么多年来,周继君放下一切,日夜不眠或是修炼或是落布局,全都是为了今日亲手斩杀那个仇人,当着天下人的面,将他抽骨剥皮,千刀万剐。三入京城,三次败北,待到第四次踏足京城,他已携着天下大势,七州皆为助力,斩杀煜德,翻大煜再无任何悬念。
    嘴角浮起淡淡的喜悦,刹那后凝滞,周继君冷冷俯视着那个站上皇宫之巅的老人,全身的杀意瞬间爆,凝成一股杀气之剑直冲天穹,耀日高悬,漫天金光却被周继君的杀气斩成两半。
    “叛贼,你终于来了。”
    煜德帝哈哈大笑着,肆无忌惮地望向周继君,好似浑然不知如今他所面临的绝境。
    “我似乎很多年前就和你说过,我会回来,在这京城中将你这个异类斩杀。”
    “是啊,不过又如何?说过这话的人可不止你一个,当年那个被寡人玩了老婆的步空堂,他也说过咦?他说日后会有人为他报仇,来杀寡人,就是指你吧。不过,真是可惜,即便你杀光寡人的将士,率兵攻陷京城,却也是无用功”
    眸中闪过古怪之色,周继君将心中的疑虑散去,他冷笑一声,不再和煜德废话,抽出君剑,闪身飞斩而下。就在这时,却见煜德从怀中掏出一只玉牒,刺破手心,滴进鲜血。
    这玉牒是那个送他进宫的男人给的,原以为永远不会用上,却不料自己竟会被君公逼上绝路。煜德帝深吸口气,不再犹豫,他恨恨地看了眼周继君,尔后口中念念有词。
    君剑出,由天而降劈斩向皇城。
    “轰”
    君剑本是斩向皇宫,就在它刚劈下时,幽蓝的光华从煜德手中的玉牒上窜出,升腾上天,涤清碧穹,将君剑弹飞出去。
    天地人合一,先天精气一上一下蹿入天穹大地,周继君召回君剑,脚踩浮云,冷眼望向阻挡在身前的庞然大物。铺天盖地的蓝光中,百余丈的怪物狰狞嘶吼着,它全身雪白,单足而立,头生独角,角上电光缠绕,每射出一道,就会引来轰轰天雷,震得万马惊惶不安。
    “法天境的凶兽?”
    雷声中,周继君的通天之势摇晃颤抖着,顷刻后溃散殆尽。对面的凶兽眯起眼见,精光乍闪,天地之势尽被它掌控,就见它伸出利爪向下一拍,聚于京城中的北朝人马高高抛出,三十万大军尽皆飞出京城,虽被月罗刹等人拼尽全力联手挡住余势,却也死伤近万。
    脸上闪过疯狂之色,六年的心血努力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却被突忽其来的法天凶兽所阻,周继君怒吼一声,高高举起君剑,全身道力精气轰然而出,身形如电,飞斩向凶兽。这一斩汇聚了周继君毕生杀意,从那年孤身爬上落云山,拼命修行,辗转多年方成就今日通天境界。一路杀去,也不知多少成名的高手强者死于周继君剑下,杀意滔天,却都不及今日这一剑。
    君剑劈中巨兽,周继君眸底浮起叠叠血影,刹那后聚于剑刃,赤红如血。
    “杀”
    周继君仰天怒吼,银高扬翻飞,状若疯魔,君剑一寸寸地没入凶兽坚硬若陨铁的肉里。
    弹指刹那后,他在凶兽愤怒的吼声中倒飞出去,胸口处的剧痛传来,周继君不住咳嗽着,刺眼的鲜血倾洒在碧天之下。城中百姓或是躲在窗口,或是小心翼翼地靠在院中,满脸复杂地望向功败垂成的男,第一次,他们心中生出不忍和期盼,却是无比希望这个从京城走出逆天而起,一路创造无数奇迹终成为七州第一的青年能赢下这一战。然而,法天境界对通天,就如同通天对于人尊般,有如云泥之别。半空中,周继君被法天之势牢牢束缚着,动弹不得,只能瞪大双眼,死死盯着那个放声大笑的伪帝,满眼深入骨髓的恨意。
    “哈哈哈哈你建立北朝又如何,你拥有千军万马又如何,就算你毁去我所有的势,可却也杀不了我。此乃上古奇兽夔,法天上品的修为,被封印于玉牒中上万年,却是好久未曾食腥了。待它吃了你后,寡人就带着它重振江山,让这天下人再次屈服寡人。”
    暴虐之色一闪而过,煜德帝脸上浮起浓浓的喜悦,却是在想象今日之后,他带着夔席卷天下,将失去的国土和臣民都重收服,到那时候他有可以享受七州万民敬畏的目光,享受那些年轻而又美艳女姣好。煜德帝满意地看向就那只向周继君扑去的凶兽,就在这时,一只孱瘦的手伸来,煜德稍不留神,转眼后玉牒已落入那只手中。
    煜德惊诧地转过头,怔怔地看向手握玉牒的男,他虽已面貌全非,可浩然之气流转全身,眉宇凛然,天地正气莫出其上。
    “煜德,我等这天也等了很久了。”
    “何夕”嘴角浮起淡漠的笑容,手指用力,玉牒被捏成两截。半空中那只凶兽身形陡然一凝,满脸茫然地回望向皇宫上方,法天之势散去,周继君执剑暴起,不顾重伤,狠狠地劈斩向夔。长长的裂痕现于虚空之中,风云旋转其间,那夔还未反应过来就已跌落剑下世界中,不多时已不见了踪影。
    颤抖着手,周继君收回君剑,遥望向坐在轮椅上的男,心头一酸,眼圈微微红,张了张口却没出半点声响。时至今日,周继君终于明了了他爹爹的布局,虽只落下一,可这一非但两次救下自己的命,亦相助自己斩断了煜德后的希望。
    “你不是何夕,你是是你。”
    煜德惨白着脸看着云淡风清端坐轮椅的男,却是陡然想起了何夕身体中那个人是谁,六年前,他即将斩杀周继君时,却被附于儒生印章中的一缕心神阻拦,待到煜德反应过来时,却再找不到那缕心神,可那人的声音他却牢牢记住,六年不曾忘怀。
    “那**就进入了何夕体内,却一直隐忍不,潜伏至今日。”
    煜德咬牙切齿地说道,余光扫向天际,他后的依仗早已不见踪影。无尽的恐慌和恨意涌上心头,煜德尖叫一声,重重一掌拍向向何夕头顶。
    这后一刻,何夕脸上浮起清醒的神色,他难以置信地“望”向即将终结自己颠沛流离一生的老人,嘴角浮起苦涩而又落寞的笑意。转眼后,何夕的身体被轰成肉泥,煜德帝喘着粗气四处寻找着,可那缕潜伏了六年之久心神早已溃散不见。
    七州东海之外,无尽汪洋中的一座寻常海岛上,中年男睁开双眼,轻叹口气,负手遥望西南。
    “爹爹,娘喊你吃饭了。对了,统王殿下刚走,嘻嘻,估计是得不到爹爹的答复终于没耐心了。”
    时隔六年,当初就让京城公哥们为之疯狂的少女愈明丽动人,她赤着雪白的玉足走在沙滩上,小心翼翼地躲避着沙砾中的贝壳。
    “爹爹”
    走到男身旁,少女抬头看去,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就见她爹爹怔怔地望向大海一边,双肩微微颤抖着,眸中隐约闪烁着点点泪光。
    “怎么了爹爹?”
    洛涤尘芳心一紧,她顺着周久的目光看去,在那苍茫的大海中除了波涛和群岛外,空无一物,然而,隔着蔚蓝无际的大海,却是自己曾经的故乡,七州
    眉宇间的疑惑渐渐散去,洛涤尘深吸口气,强压下心头的紧张颤声问道。
    “莫非是哥哥出事了?”
    “你哥哥他他成功了。”
    儒袍轻扬,中年男脸上浮起畅的笑容,身旁却突然静了下来,没过多久,轻轻的抽泣声传来。周久转头望去,就见美丽的女儿已经哭成泪人,她一边哭一边笑,双手合于胸前,低声念叨着什么。
    “好了,涤尘不要哭了。”
    “爹爹哥哥他一个人究竟经历了多少苦难做到。”
    洛涤尘擦拭着脸上的泪珠,泣不成声地说道。
    “现在没事了,一切苦难都过去了,说不定明天君儿就会来找我们了,我们一家人又可以团聚了。”
    “嗯。”
    洛涤尘努力擦干泪水,破涕而笑,她又看了眼向大海尽头,仿佛能看到那个远在万万里之外的七州,在京城之巅,她的兄长马踏京城,当着那些曾经欺凌过自己人的面,割下煜德帝的头颅,顺手推翻了那个腐朽的王朝。
    晚霞满天,京城内外的北朝将士振臂欢呼,看着他们心中唯一的神祇一剑刺穿伪帝的心脏,尔后将他头颅高高抛起,扔向远方。煜德的身体从高坠下,在半空中变成一只没了头的饕餮,重重地跌落尘埃。
    尘埃落定,周继君喘着粗气有些迷茫地看向欢呼的人群,大仇得报,苦尽甘来,可他却没有想象中的狂喜。空荡荡的感觉涌上心头,周继君回扫过这片从今日起改姓百里的大好山河,轻声低咳着,眼中飘过莫名的寂寥。
    两只手搭上肩头,一左一右,残阳余晖倾洒,将三人连在一起的影拖得老长。
    “什么呆呢,小君君你报了仇,小摩尼这家伙还等着我们陪他去接那个美娇娘呢。”
    月罗刹大声嚷嚷道,他看了眼周继君,斗笠下的阴霾中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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