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的力量—南海扬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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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佐拉姆人是神圣的神选之民的后裔,是玛拿西(约瑟之子)支派的儿女。”这样的话语在大多数时候看来都更象是神棍们蛊惑人心的口号,而并非代表一种政治述求。毕竟无论对于熟悉佛教典故的中国人或是信仰印度教诸神的印度人来说,类似“玛拿西”和“约瑟之子”这样的称呼都往往显得无比的陌生。但是对于大多数的米佐拉姆人来说,这些听起来晦涩难懂的名字却代表着他们种族自古相传的历史。
    根据《圣经》中的记载,古代希伯来人共有十二个支派,其中十个支派是以雅各的儿子的名字命名的,也就是︰流便、西缅、犹大、以萨迦、西布伦、迦得、亚设、但、拿弗他利、便雅悯。而另外两个支派则是以雅各的孙子,约瑟的儿子的名字命名的,即:以法莲和玛拿西。雅各的另外一个儿子—利未,由于统治着是一个宗教性支派。因此有别于其他的十二个支派,长期以来并未在以色列人所征服迦南之地时获得一块属于他们的土地。在上古以色列的历史之中,犹大支派和便雅悯支派后来合为南方的犹大王国,而北方的十个支派合为以色列王国。在西元前721年,由北方十派组成的以色列王国由于遭到强大军事帝国—亚述的入侵而最终消失。其居民大多数都被亚述人卖为奴隶,被征服者带往亚洲各地。也就是以色列所谓的“失落的十族”,而犹大与便雅悯便成为仅存的两个支派,也就被认为是今天的犹太人的祖先。
    很大程度上被基督徒认为无比神圣的《圣经》其最初的起源更象是一部古代希伯来人神话史诗。但是由于基督教义的神化,使得这部史诗批上了太多神圣的光环,对于它的记载总有两大最极端的派别,一派相信圣经中描述的全部是可信的历史,甚至包括上帝创世的传说,另一派,则坚定的认为圣经中几乎都是无稽的传说,当然大多数现代人对于圣经的看法,总是正态的分布两者之间。不过这个世界上总有好事者喜欢牵强附会,关于古代希伯来人“失落的十族”最终去向的研究从西方文艺复兴便一度兴盛一时,而自20世纪50年以来,随着犹太复国主义的兴起和以色列的强盛。越来越多的亚洲不为人所关注的渺小民族出于历史和文化上的自卑情节,开始尝试着利用《圣经》中的传说将自己与逐渐成为富有和成功代表的犹太人扯上关系。世代居住于印度东北部的米佐拉姆人显然也是其中之一。
    在印度的米佐拉姆和曼尼普尔两个邦一共生活着200万“钦龙”人,他们中的多数人表示自己是亚述征服者于2700年前流放的以色列“失落支派”的后裔。当时共有十个支派被亚述征服者流放。他们在穿过伊拉克、阿富汗和中国南方后,最终在印度和缅甸边界地区的森林地带定居下来。一个多世纪前,多数人放弃了万物有灵论,转而信仰基督教。而他们的“回归运动”的基础则可以追溯到20世纪50年代,据说当时两名基督教徒都做了相同的一个梦,梦见天使宣布他们是以色列人。而随后其它人也开始已注意到他们在信奉基督教前的传统与犹太人传统存在一些相似之处。包括就是在出生第8天实施行割礼,但不是用刀,而是使用磨尖的石头。以及在庆祝节日时还会食用未经发酵的面包,虽然他们平常根本就不吃面包。
    虽然这一行为被当地的基督教会直斥为无稽之谈。但还是越来越多的米佐拉姆人开始归信犹太教。实际这一点与中国古人所云:“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是同样的道理,毕竟在犹太人成为整个欧洲的仇敌,被强大的第三帝国送进集中营的时候,便没有看到有任何一个民族出来自认是“失落的十族”后裔,去和自己的犹太兄弟一起去承受那集中营的毒气沐浴。当然包括米佐拉姆人在内的这些民族得意攀上犹太人,成为他们散落在外的“穷亲戚”,实际上也得益于犹太人在复国主义思想感召之下所并发出的空前的团结和互助。
    犹太人将自己称为“记忆的民族”。亚伯拉罕的信仰,埃及的奴隶生活,先知的言行,贤人的智慧,民族的历史﹑与圣城耶路撒冷的关系,犹太人靠着“记忆”将这些继承下来,并告诉子孙过去所发生的一切。说犹太人是“记忆的民族”,是为了表示他们记忆和继承历史的遗产。在这些记忆中,不光有民族的伟业和光荣,还有那些迫害﹑离散﹑痛苦和失败。犹太人通过记忆,将这些痛苦和教训世代相传,以警后人。而以色列建国后,认为要团结流落到全世界所有本民族的人,所以他们采取了以色列为国名,而没有采用犹大作为国名,而且自称为希伯來民族,而不是犹太民族。但犹太人这个名词已经被世界各地广泛接受。
    对于来自遥远印度,自称“昔日同胞”的米佐拉姆人,以色列政府一度采取谨慎的态度,一度拒绝承认他的犹太人身份。但是随着多次中东战争武力对抗的结束,以色列政府却发现他们正在面临一场新的对抗—在“人口和生育率”领域的竞争。虽然以色列人妇女的总合生育率超过了欧洲达到2.9左右,也就是说每1000名妇女可以生育2900个孩子。但是这一速度比起巴勒斯坦人5以上的生育率,因此从现实的角度考虑,加沙地带的犹太人口永远也不可能超过巴勒斯坦人。而犹太人口的比例持续下降。这种此消彼涨的较量最终导致的以色列人不得不放弃了他们在加沙地带的定居点,以加大了以色列控制的以色列本土以及西岸地区的犹太人口比例。但这也仅仅是将犹太人从多数民族转为少数民族的时间推迟了不过20年而已。巴勒斯坦首席谈判代表埃里卡特便曾不无得意的说过:“我们并没有消失,我们也不准备消失。出生在我家乡杰里科镇的孩子们将成为约旦河与地中海之间的多数民族。”
    为了改变这一力量对比,在不进行战争来削减巴勒斯坦人的前提下,犹太人只能选求外来力量的帮助。而自称“失落的十族”之一的米佐拉姆人显然不失为号召世界各地的犹太人重回以色列的一个典型范例。当然一口气引入200万根本与犹太民族生活习惯格格不入的米佐拉姆人显然不是大多数犹太人可以接受的事实,因此以色列的教宗—大拉比阿马尔在派出宗教法庭代表团与米佐拉姆人进行了接触之后,决定不承认来自米佐拉姆和曼尼普尔两个邦的印度人为犹太人,但接受他们是犹太人后裔的证据。而其中的一个拥有7000余人的“布尼梅纳什”部落则被认为是犹太的直系后裔,派几名犹太宗教法官前往印度东北部与缅甸接壤的偏僻角落,主持仪式使“布尼梅纳什”部落人皈依犹太教,而这个部落中两百多名幸运儿则可以如愿以偿的移民以色列。最终定居以色列北部的拿撒勒镇和卡尔米埃勒
    显然绝大多数的米佐拉姆人并不了解以色列政府这一举动背后“千金买骨”的象征意义。这极少数人成功的加入以色列国籍给了他们无穷的动力和勇气。但是在新德里的统治之下,他们的这一美好夙愿显然依旧遥遥无期,印度政府在这个问题虽然保持着听之任之的态度,但实际上却根本不会给米佐拉姆人脱离印度的机会。这一点并非单独出自于印度自身利益的考虑,更是以色列政府与新德里达成一致协议。
    不过中印战争的结束却给了一直以来都幻想着自己是“犹太后裔”的米佐拉姆人一个实现梦想的最好契机。当中国远征军带来了新德里无条件投降的消息,米佐拉姆邦的居民们并没有象他们的邻居那样对独立自主,可以摆脱印度斯坦人的统治抱有太大的兴趣,相反真正可以激发他们热情的是他们终于可以不受约束的奔向自己的那失落的家园了。米佐拉姆人第一时间联络的并不是前来解放他们的中国远征军,而是远在中东的以色列政府。米佐拉姆人组织了一个由各部族长老组成的使团前往耶路撒冷,除了朝圣之外他们还希望根据《犹太人回归法》,让大多数的米佐拉姆人移居以色列。而国际基督教徒与犹太教徒会社则应该承担“玛拿西儿女”部族皈依犹太教的全部费用,并为他们移民以色列提供便利。
    面对这群“讹人”的“远方亲戚”,以色列政府多少有些哭笑不得。痛斥对方然后拒之门外自然并非难事,但是为了维护自身的形象,以色列政府还是表示了愿意考虑他们的意见。只是让众多米佐拉姆人离开生活已久的土地,恐怕大多数人都会留恋吧!因此以色列政府希望米佐拉姆人可以多考虑一下移民的问题。
    “我们一点也不后悔离开那些我们出生的地方。因为以色列才是我们的应允之地。”但以色列政府的劝告却遭到了对方义正词严的回答。根据《出埃及记》中记载:当年希伯来人因受到埃及人的高压统治而被迫逃出埃及,摩西奉上帝之命,带领希伯来人穿越红海,抵达充满奶与蜜的应允之地。显然米佐拉姆人早已不将可以移民以色列看成是一种奢求,而是自己作为“神选之民”所理应享有的权力。
    面对米佐拉姆人死皮赖脸的移民请求,以色列政府只能表示将200万米佐拉姆邦的居民移居到以色列的国土之上是一项浩大的工程,并非可以一蹴而就,以色列政府希望米佐拉姆人能够先逐步找回他们作为犹太后裔的光荣和生活习惯再考虑移居以色列本土。但是令以色列人没有想到的是对于自己的这一推脱,米佐拉姆人似乎也早有应对之策。米佐拉姆使团面对无法移居以色列这一问题显然早已有预料。他们迅速退而求其次提出了希望能够先与以色列结成一个基于犹太后裔共同利益的联盟。
    这一要求虽然表面上看对以色列颇为有利,毕竟自1948年5月14日,犹太复国主义者宣布建立以色列国以来,在世界各大种族的政治版图之上以色列依旧是犹太人唯一的聚居地。如果可以与独立的米佐拉姆结成联盟,无疑从一个侧面扩大了以色列的政治生存空间。但是精于算计的犹太人却不难从这事情充满诱惑的表面洞察其背后的隐患。米佐拉姆邦的面积不过2.1万平方公里,且地处米佐丘陵,东部河谷狭窄,人口极稀,西部虽然有一些利于耕作的平原,但农业却以粗放的轮作为主。可以说整个米佐拉姆的经济还处于原始的刀耕火种阶段。米佐拉姆邦空前的落后与坚持走科技强国之路,重视教育和人才的培养,使经济得以较快发展的以色列完全格格不入。如果这个联盟真的变成了现实,那么最终的结果也不过是为以色列背上一个沉重的包袱,被迫向遥远的米佐拉姆邦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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