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奇侠系列》外传·血河车·人世间(上)[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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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就……就请桑帮主代为照顾了。”桑小娥灿然一笑道:“最后还不是抬出了我爹……”方歌吟苦笑道:“你爹他老人家洪福齐天,事事都扛得住。”
    桑小娥静默了一会,忽道:“方郎。”方歌吟受恐若惊,趋切道:“什么事?”桑小娥轻轻剔着指甲,头垂得低低的,道:“你为我如此,我也是知道的。刚才的事,实在是我不讲理。”桑小娥吹气于兰,方歌吟听得心头一甜。桑小娥又道:“车家自小待我很好,车婶婶既待我像大姊,又像妈妈:我自小没了妈。”她说着,眼圈儿一红,眩然欲泣。方歌吟也是自小没了娘亲、爹又遭横死,也觉恰然。
    桑小娥断断续续又道:“车家姊妹,自小和我就很合得来……你……你不必为我避忌些什么,我……我只要知道你对我好……”方歌吟见夜色中桑小娥柔若春水,双肩怯小,心口一荡,越马双手搭在她的双肩上,桑小娥缓缓抬起头来,双眸若星,朱唇半开。方歌吟只觉心头激情,不禁为这微频惊怒而色授魂销,凑过脸去,桑小娥正欲宛转将就,忽然两人膀下坐骑,惊啸一声,几人立而起!
    只听楼树林一阵籁籁响,标出了四名大汉,一言不发,手中双锏一展,已将四条马腿割断。
    两马哀鸣倒地,方歌吟与桑小娥正如漆如胶,若饮醇胶之中,所以被强敌包围,倘不自知,故一上来失了先手,双马重创倒地,方歌吟不忍,他左手一提,将桑小娥拉掠了起来,右掌却隔空拍了下去,掌力至中途,又分而为二,击在两匹马脑门上,两马当堂惨死,少却了许多痛苦。
    方歌吟扶桑小娥飘然落地,只见地上东一团,西一族,倒的都是尸体,瞧服饰有的是“长空帮”,有的是“七寒谷”,有的是“恨天教”,有的是“天罗坛”,有的是少林派,有的是武当派,有的是恒山派,更有的是服饰跟这四人所穿的玄色窄衣短打一般。方歌吟知已靠近“忘忧林”,暗骂自己了一声:好大意!
    只见那四人目光迟滞,一旦斩倒马匹,又向自己围杀过来,方歌吟一见此情势,便知群豪曾在此地与“忘忧林”的先锋交手过,却不知先他俩而行的“追风八骑”和“雪上无痕草上飞”梅醒非安危怎么了?心中大急,那四人也不招呼,四人八锏,带着划风厉啸,飞切而来!
    方歌吟展开步法,避了几招,喝道:“住手!”四人不理,步步见迫。方歌吟大喝:“叫你们的领袖出来,别枉送性命!”这四人早失本性,那里肯听?方歌吟长叹一声,一掌劈出!
    这四人还待进逼,却被一股狂风,逼得直卷飞出去。就在这时,方歌吟忽然听见,桦树林的那头,有兵刃交击之声,其中还夹杂着梅醒非哇叱的声音。
    方歌吟自是一震,桑小娥也听见了,呼道:“梅二哥在那边……”方歌吟点点头,正欲掠出,那四名窄衣短打的大汉又挥锏扑上,方歌吟大喝一声,猛一爪抓在坚硬的岩石上,竟生生抓碎一把坚石,变成石末!“呼”地撤打而出!
    只听“啊呀!”“哎哟!”“哇啦!”“呜哗!”连声,四人那里抵挡得住,碎石有些击破前额,有些竟穿身而过!方歌吟自己也大吃一惊,他断未料到自己功力竟如此之高,出手如此凌厉!其实他现在身怀“血河派”的“一气贯日月”神功,内家功力已至“从心所欲”的地方,外家功力也臻“登器造极”的火候,一出手便足以断树裂石,这一把碎石,岂是那四个“忘忧林”徒众可以抵受得了!
    方歌吟心头难过,脚底却丝毫不停,一冲而起,掠上树顶,再从树顶藉力一跃,他头下脚上地望落下去,只见东南隅正有一撮人在厮杀着。他认定方向,纵向桑小娥处,轻轻一搬,桑小娥只听耳际呼啦作转,两旁林木飞掠,猛然止住之际,已到了另一处。
    只见“追风八骑”,齐喜而叫道:“少掌门!”原来这八人和梅醒非,正与两人酣战,见方歌吟从天而降,急忙住手跳开行礼。那两人以寡击众,却勇猛异常,人占上风。这两人跟方歌吟打了个照面,三人都是一怔,那男的怪笑道:“哼哼哼,原来是你,原来是你这浑小子!”
    那女的即“哇哈”尖声叫道:“臭小子当上了‘大漠派’的掌门了,你的‘天羽派’掌门不要啦?好吧,今番咱夫妇连两派掌门人一并收拾了!”
    原来这两人并不是谁,男的矮小、白发、银须、精猛、凸目,若墨绿长衫,小小的身子,架若件大袍衫;女的枯乾瘦烁,但浓妆艳抹,花衫花裙,形貌却狠无比……正是昔日的“铁狼银狐”夫妇。
    当日之时,方歌吟受艺于“江山一剑”祝幽,武功此际相去甚远,会被这铁狼银狐苦苦追杀,尽情侮辱,但亦因此方能巧遇掌门师伯宋自雪。后来得“天羽奇剑”宋自雪尽授真传后,又力战过二人,还稍占了些上风,“铁狼银狐”心气极窄,早已恨不得将之挫骨扬灰而甘心,而今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铁狼牙缝里发出咆哮,十根如棒槌般的胖手指,两点一般的拳头飞槌过来!
    方歌吟的武功,当非昔可比,他一扬手,“长空神指”“丝丝”划空而出,铁狼曾在桑书云手下吃过大亏,这神指一出,铁狼急退变色,厉声道:“怎么……怎么连‘长空神指’也学会了……”
    方歌吟笑了一声,通:“会的还多呢。”一掌拍出,铁狼又退了两步,闪过一击,方歌吟的手臂一长,“砰”地撞中铁狼胸口,铁狼咯了一口血,骇然道:“这……这是‘东海劫余门’……你……你……”
    晓是他抓破头脑,也想不出方歌吟何以能兼这数家之长。银狐尖啸一声:“三三拳法”尽施而出,往方歌吟背上就招呼过去,方歌吟展开“东海劫余岛”的“反手奇招”,与其对拆十数招,而足不旋踵。
    银狐又急又怒,心忖:这小子怎么判若两人,就算桑书云亲至,怕也没这种功力,她不知方歌吟已得宋自雪真传,加上宋雪宜的“武学秘笈”,桑书云的指导,功力武艺,与“三正四奇”已相去不远,加上“百日十龙丸”的十倍功力,和任狂的倾囊相授,此刻他的武功,还在大风道人之上,“铁狼银狐”又焉是其敌。
    方歌吟边打边问:“你俩加入了‘忘忧林’?”银狐就算想要答话,一口气也喘不过来。铁狼吼道:“干你屁事!”方歌吟道:“想请教一事。”铁狼骂道:“教你妈的头……”话未骂完,“啪”地一声,脸上已中了一巴掌。
    铁狼横行江湖,几时遭过这等奇耻大辱?他却不知方歌吟最恨别人辱及他的先人,所以一掌搁过去,不让铁狼再骂下去,此刻他出手极快,一个快步,跨中带纵,已抢了过去,掴中了对方,铁狼只见眼前一花,来不及招架,脸上已惹了一巴掌。银狐却打到一半,顿失敌人之所在,不禁怒骂起来:“龟……儿子,打着怎又溜了……”“啪”地一声,银狐也被括了一巴掌。
    这下铁狼银狐,可谓翻了个大跟斗,再也不敢轻敌,两人呼哨一声,铁狼在上,银狐在下,两人竟施展起“天杀地绝”**起来!
    方歌吟瞧了一眼,也只瞧了一眼,继续问了下去:“桑帮主等是不是都到了‘忘忧林’中?他们怎么了?‘忘忧林’在那里?”
    铁狼嘿嘿笑道:“到了‘忘忧林’,还会怎样的?早就死翘翘了啦!”银狐冷笑道:“不必找‘忘忧林’啦,让‘天杀地绝’送你们去阴曹地府罢!”两人的“天杀地绝”发动起来,是以一人乘四倍之奇力,他们这一套绝招,本用以对“三正四奇”的绝招,是以十分自负!
    但两人使出“天杀地绝”的当儿,方歌吟双掌一推,发出一种白茫茫也似的劲气,两人只觉宛若龙象一般的罡气涌来,便直如顺风疾驶的风帆一般,急剧直下,一股神妙的大力,将两人拆散,银狐因在上面,“呼”地飞了出去,背脊“砰”地撞在一棵枣树上,痛哼一声,晕厥过去,铁狼却如葫芦冬瓜一般,直滚了出去,头颅“咚”地撞在一棵橘树根上,连哼都没哼一声,也晕眩了过去。“追风八骑”等要追击,方歌吟疾道:“只怕桑帮主等有险,别管这两人,先赶赴“忘忧林”要紧。”
    “追风八骑”等早已认定方歌吟是“大漠派”未来发扬光大的新掌门人,恭声应道:“是。”方歌吟心中暗下惭愧,自己贪多务得,好玩喜动,击败“铁狼银狐”,却连一招“天羽派”、“大漠派”的武功招数也没用,心里觉得好生歉咎,越想自己越不像两大宗派的一代掌门人,但这两派掌门,抑是不想做也不行了。
    数人寻寻觅觅,却一直不见“忘忧林”入口所在,如“长空帮”等早已与“忘忧林”的人交锋,不知胜负如何,心中更急得洋洋如沸。
    桑小娥忽记起一事,道:“方郎。”方歌吟应了一声,桑小娥问:“你‘天羽门’中,是否仍存有一位叫‘追风一剑’萧河的长辈?”方歌吟“啊”了一声,反问:“是萧师叔,你……你可见着他了。”
    原来昔年日月乡中,方歌吟年少拒抗“三色神魔”,与“忘忧四煞”等结怨,就是“江山一剑”祝幽与“追风一剑”萧河所救,始得父子无恙。自隆中一别后,方歌吟便随祝幽学艺,未曾再见过萧河了。然方歌吟却对当日的相救,耿耿于怀,****末忘。
    桑小娥黯然道:“可惜……可惜……”方歌吟他追问原委,桑小娥当下将“七寒谷”中,辛深巷如何智杀铁骨道人、牧阳春等,自己如何误伤辛大叔,“追风一剑”如何英勇杀敌,如何舍身击杀长风道长等等,一五一十,娓娓道来。方歌吟听得咬牙切齿,气得脸上如血,听得萧何战死,“噗”地跪了下来,叩首哭道:“萧师叔,你仁侠为怀,晚辈抑未报深恩,又未能照顾于你身伴,真是畜牲不如,我一定要找到沈哥哥,才对得起师叔您的赤胆英魂……”悲痛难以自己,桑小娥温言安慰道:“你师叔杀身成仁,为的是‘天羽’一派,你应将‘天羽门’发扬光大,才算无枉此生了。”
    方歇吟猛抬头,劫见山涧下黄河如一头怒兽,在映隐的月光下磷磷流去,也不知流到何终何止。心头一震,也不知憬悟了些什么,萝然一惊。他心头窍光一闪:数十年前,据悉萧秋水路过此黄土高原的峡谷时,不知会想到了些什么呢?
    他却不知道,这一霎息间的思想,几十年前,萧秋水确曾对着这条冲奔翻腾千年万里的大河,思想武林大局,昭昭日月。而十数年后,江湖一代大侠白衣方振眉,也曾在大白天的驻足间,悟出了“斯者如逝夫”的“昼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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