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奇侠系列》外传·血河车·人世间(上)[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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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十分鄙视大风道人之为人,正想乘胜追击,一举把他杀死,方对得起数役来死去的群豪英灵。
    且说严苍茫仿佛见到爱于严浪羽的影子,心急之下,内力未及护住经脉,他功力本已极高,陡增十倍,一时未免难以受用,甚易走火入魔,而胸中尽思想为爱子亡妻的音容,心中自知死期将届,耳际尽是幽冥的唢呐之声,他神智昏乱,已为陈木诛所慑制。严苍茫在白茫茫的雾中抢追了几匝,只见前面一条人影,忽隐忽现,严苍茫凄呼道:“羽儿……羽儿!你不要跑……为父平日迫你勤练,不许你好色贪花,是怕你坏了身子,对不起你娘……不是故意吼你……”
    只听那白影子幽幽道:“你如此待我,又那对得起娘……”
    严苍茫分开双臂,茫然了一阵,终于掩脸痛哭起来,悲声道:“是,是,是,是我对不起她……我对不起你娘……从前她嫁给我时,要我护她,不可以为争天下第一人而废寝忘食,不择手段,我……我都答应了……但是……后来……我都犯上了,……只顾习武、争名、斗胜、贪利……没多照顾你娘……小心,小心她才郁郁病死的……我……我对不起她……我对不起你娘……我对不起谢小心……”
    只听那白影子又变了一种声调,变得十分娇柔曼媚,道:“你……你既对不起我在先……而今,而今又害死了羽儿……你怎样留得我住?”
    严苍茫慕然一震,叫道:“小心,是你……是你……怎会是你?不是的,不,不是的!”
    只听一阵哀怨的唢呐声,直如世事一场大梦,幽幽传来。严苍茫将脸在宽厚的大掌里哀泣,断断续续地道:“真的是你……小心,你回来了,你回来了!你回来……就不要再走了……”
    那白袍人道:“我回来了,我不走了。”
    严苍茫眼中亮起狂喜的光芒,欣叫道:“小心……你不走了,你答应不走了,那真好,那真好……”眼眶中的泪水徐徐落到脸颊上来。
    白袍人幽幽地道:“我不走可以,但你对不起我,对不起你的儿子,我,我要走了……”
    又一阵凄清的唢呐声。严苍茫惨笑道:“小心,你不要走……我是对不起你,对不起儿子,……我一生人谋我志业,忘了有你,我才是世间上最幸福的人……忘了教养儿子,忘了……”
    白袍人飘飘而去,严苍茫冲前两步,悲嘶道:“小心,你不要走,你不要走,我**了你二十年,你不要一出现就走……”
    白袍人飘飘忽忽的声音传来:“你真的想我不走?”
    严苍茫脑中尽是想二十年前,自己雄姿英发,与谢小心旖旎情调,骀荡风光,这脑海中多年来的深**,一一呼之欲出,彷佛那声音一去,什么都不复存了,这刹那间,他只觉什么功名、富贵、武艺、事业,都可以统统不要,只要那仿佛谢小心的声音能永留不去。白袍人轻轻地道:“我不去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严苍茫急得牙齿咬到了舌头,慌忙道:“你说,你说,莫说一件,纵是一千件、一万件,我也答应你……”
    白袍人哀哀切切地道:“你先替我杀了方歌吟,拿了血河车……”
    严苍茫双目茫然,喃喃道;“好,好,……”只觉在这天地间,只要有任何事物能换取当年他对谢小心的疏失,能换取此刻他与谢小心的相眷,叫他作什么都愿意。
    若论人数,群豪是“忘忧林”及武当派,“天罗坛”、“金衣会”等之五至七倍之众,但天时地利,对群豪来说,都是阻碍,稍有疏虞,即遭暗算,而且群雄受困,阻碍甚多,未能真的每人发挥所能,全力御敌,加上心神为贪欲所迷,处处受制,要不是训练有素的“长空帮”、“恨天教”中流砥柱,很可能就一败涂地,而今却撑个和局,各有死伤。这边厢“金笛蛇剑”燕行凶想抢上“血河车”,却遇那佛口蛇心的女尼,心中痛骂:好倒霉!又是碰尼姑!他跟雪峰神尼于“七寒谷”一战,虽趁雪峰神尼分心之际,放毒蝎螫伤了对方,但自己也被她“星摇斗晃”击伤,心有余悸,打从心底里怕了这女尼。雪峰神尼因遭过燕行凶的暗算,所以恨绝了他,一上来就施出“雪峰神剑七七四十九式”,一剑还接一剑,燕行凶左手笛右手剑,已是招架多反击少。
    七七四十九剑用完,剑势一竭,燕行凶抖擞精神,正待反击,岂料雪峰神尼剑花如雨,“**剑法八八六十四式”又施展开来,这下燕行凶连招架都来不及,但是他此际的身形,忽然变了。
    变得如灵蛇一般,游走不已,身形看来虽怪,但雪峰神尼的剑,始终触不若他的身体。雪峰神尼剑法一紧,一招“素心如洗”,忽然劈空!
    剑招劈空,本来是过招交手之大忌,但唯独雪峰神尼劈空的这一剑,才是绝肴。所谓制敌机先,雪峰神尼这一剑,正是先截住燕行凶下一步要走的去路。
    燕行凶大叫一声,收势不及,右腿血如泉涌,雪峰神尼紧接一招“素昧平生”,拦扫过去,燕行凶眼看避不过去,但他的身形,慕然向天冲起!
    而冲天而起,一波三折,端是美观,而且灵动异常,他姓氏是“燕”字,当真有“燕子之抄水”之风,雪峰神尼也不禁喝了一声:“好俊的轻功!”
    连连追击,尽皆落空:雪峰神尼脸上煞气一闪,终于使出了她的看家木领:“天河九九八十一式”来!
    这头儿桑书云力战“西域魔驼”,也打得好不灿烂!全至朽开始十分自高轻慢,心想自己所苦练的“怒啸指法”,正好与桑书云的“长空神指”一较高下,就算“怒啸指法”未能稳操胜卷,自己也可以“冲星掌法”,除此强梁。
    所以他怒啸一声,打出一指。
    桑书云安翔骆荡,正击一指。
    两人俱是一震,西域魔驼益怒,又打出两指。
    桑书云脸留微笑,也射出两指。
    这一来,全至朽披头散发,又似飞禽虫蝗,激跳不已,厉啸一声,便发一指,怒啸连声,使发数十指。
    桑书云脸上笑意愈浓,脸色愈白,他的指“丝丝”破空而出,每次都及时刺破了对方“嗤嗤”的指风。
    “西域魔驼”啸声越来越响,桑书云却越安详;打到后来,“西域魔驼”围绕桑书云身前,划了一个无形的大圈,不住奔绕发指,桑书云都敛神以待,并不回身,指风不管在前在后,总应手而出,戮破对方制来的凌厉指风。
    “西域魔驼”越奔越快,只见一个委琐龙锺的急影,不住围桑书云跑;声势越来越厉,可谓沙尘滚滚唯只有“西域魔驼”心下几怖:自己是骑虎难下,桑书云以静制动,自己一且稍歇,必被对方指劲反挫而难逃一死。
    这下“西域魔驼”,可谓苦不堪言,跑到后来,已是一跷一拐,续力不继,啸声也渐沙哑,更怕的是给桑书云看出来,乘机反击,那就祸胎难遁,劫数难逃了!桑书云是什么人,他焉看不出来?
    桑书云清啸一声,立时反击。
    只听“丝丝”之声,内家罡气,外家指劲,划破空气,“西域魔驼”为之变色,他孤注一掷,将数十年性命交无的“冲星掌法”,攸急拍出,掌影如山,以解当前之难!
    第六章 忘忧林之搏
    方歌吟驾“血河车”追击大风道人,赶入“忘忧林”,只见白雾迷漫,大风仗血翼,掠入林中。
    方歌吟心头大急,仗“血河车”所发出的隐隐血气,使迷雾辟易,现出一大片视野来,方歌吟正待策马追赶,忽听一阵唢呐之声,凄悲励人,他侧耳听了一震,只见眼前闪,过一白袍人,满身血污,竟似是他的父亲方常天。
    方歌吟失神叫道:“爹……”
    只听那白袍人哀声道:“吟儿,为父的死的好苦……”
    方歌吟不禁悲不自胜,呼道:“爹……!是谁害你的,告诉孩儿,孩儿给您报仇……”如此呼唤了几声,白袍人并不答话,方歌吟悲呜道:“是不是“忘忧四熬”?……是不是费四杀……?”
    那白袍人似略略一震,哀惊道:“是呀……”只见林外斜里闪至两人,赫然就是费四杀和那黑衣青年!方歌吟大吼一声:“那里走!”
    就在这时,只觉“血河车”内一股透骨的寒气刺心而至,机伶伶地打了个心颤,猛地一醒!
    原来“血河车”内的精铁寒气,使得方歌吟即将迷眩的本性,悚然一醒,他此刻内力浑厚,收敛心神,抱元守一,定睛一看,那有什么父亲的踪影?抑见一白袍怪人,和林那的一个神色木然的人:竟是“劫余老怪”严苍茫!
    难道严岛主也似自己一样,不小心为那“忘忧林”的怪物所慑制住心神吗?抑是如何解救,怎生是好?
    只听那白袍人依然饮泣一般地道:“吟儿……我……我死得好苦啊……”方歌吟本可伺机骤尔将之扑杀,但不想如此让他死得不明不白,非好汉仍为,而且也欲探听“忘忧四煞”中费四杀下落,故发出一声平地旱雷般的大喝:“别在那儿装神弄鬼了!”
    那白袍人如同电震,吃了老大一惊,嗫嚅道:“你……你……”他的“慑魂迷心功”,所向无敌,没料今日在一个后生小子面前摔了个大跟斗,狠是恼恨。
    方歌吟厉问:“费四杀是不是在‘忘忧林’中?”
    白袍人冷笑一声,道:“‘忘忧林’高手如云,你单止找他作甚?”
    方歌吟佛然道:“他是我杀父仇人……”
    白袍人鉴貌辨色,已知方歌吟并未受“摄魂迷心功”所制,他此际已恢复镇定,慢条斯理地道:“哦,我看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如……”
    只听他悠悠又道:“你也加入了我‘忘忧林’,日后我夺得天下,有你的好处!”方歌吟道:“你胡说什么!”
    白袍人淡淡一笑道:“我是‘忘忧林’林主陈木诛。现在是‘林’王,日后便是‘武林’的‘林’主。好,你不信是么……我说与你听:天下英雄好汉,武功再高,智魄再强,也徒劳无功,因为功劳都属于我陈某人的,我陈某人只需用‘慑魂迷心功’一施,让人就要成为我的奴役,我要他去东,他就不敢往西,我要他上山,他就不敢下海……你说,天下群豪,是不是尽在吾壳中也……”
    方歌吟听得不耐,骂道:“痴人妄语!”
    陈木诛怪笑道:“痴?妄?究竟是谁痴?是妄?人皆为我所用,谁发痴狂?哈哈哈……众人皆醉我独醒,那时我就是千古未有之唯一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是天地间唯一清醒的良心……你倒猜猜,千百年来,我要做谁?”
    方歌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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