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奇侠系列》外传·血河车·人世间(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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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笔架峰上所杀的人……不……不是你……?”萧萧天一晒道:“当然不是我,是我师弟曹大悲,他冒我名头,也不知作了多少恶事。若是我,今个儿还活着在这里说话么?”
    萧萧天一笑又道:“我少年时也作过不少坏事,后得萧秋水萧大侠晓以大义,才告改邪归正。我今之所以来恒山,是无意中碰见萧大侠当年的几个老兄弟,说要到恒山来阻止一件武林惨祸的发生,然后再要到峨嵋山会唔萧大侠。我几十年来,一面盼望能再见萧大侠一面,所以便偷偷跟了过来。那几人上了恒山,混入人群之中,我便找他们不着,抑见你们在格斗之中,所以赶上来略竭棉力。”
    雪峰神尼仍然神不守舍地道:“你是萧萧天,不是曹大悲……曹大悲是叫‘幽冥血奴’,‘幽冥血奴’不是你?……”这恍恍惚惚的说,连萧萧天都听胡涂了,天象更如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插口道:“我们在笔架峰杀的,自不是这位萧兄了,若是萧兄,那今天岂不阴魂出现……”说着觉得不妥,连忙住口。
    桑书云知雪峰神尼有莫大憾忧,当即道:“咱们救人要紧,恒山派生死存亡,在呼息之间,救人如救火,丝毫延误不得。”雪峰神尼一听,如梦初醒,忙道:“是。”
    五人冲下山来,辛深巷、梅醒非见帮主无恙归来,自是欢喜。桑书云立即整顿兵马,浩浩荡荡,援救恒山派,另发探哨、打听“悬空寺”的动静。桑小娥默祷平安,见父亲安然归来,她生性天真漫烂,觉得方郎也定然不会遭遇到什么凶险,越发放心。
    方歌吟此刻虽不是遇上什么凶险之事,但他正默运神功,要冲出急流漩涡去。
    那龙门急流至此,卷旋不已,方歌吟此刻已学得卫悲回的武功,将“解牛刀”贴身而缚,“游刃箭”及弓背于背上,“余地鞭”缠于腰间。一切就绪后,便运功往水面硬突。但一入水中,急流自左右相反方向卷至,方歌吟以神功苦苦抵受,只求速冒水面,唯又一道劲流涌至,方歌吟不禁被灌了几口水,眼看就要随波逐流而去,他急忙运起“血河派”的“龙门神功”,一时无限酣畅,血脉得通,他藉水力回到原处,大口气大口气喘息一阵,心中忖道:难怪卫前辈说非练成武功不可,才能出得此地,如自己未修习即欲脱离此地,早被漩涡卷走,准死无疑。
    这次惊险得脱,方歌吟虽心急要知道“忘忧林”战役,但却不得不提高警惕,认真修习“血河派”的武功,才敢再闯出龙门急流。
    过了两天,他再也等不住,又投身入漩涡底再试,却依然被一股天然巨力,卷噬得几乎身裂数截,方歌吟幸得神功,惋幸挣脱,也几乎为之脱力。方歌吟休息得一回,奋勇再试,这次将“血河派”的“龙门神功”藉水力之翻腾催动,只觉人与急流融合为一,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阻力,惊喜之间,真气一泄,几乎丧身河底。
    方歌吟再试的时候,反而不能以上次的称心如意,真气时遇急流冲撞则窒,或元气淋漓真气奔荡即滞。如此试了五六次,差点没去了命,人也如同虚脱,只好息鼓停兵,睡梦中犹自梦见如何与龙门急流对搏拼战,终于龙跃龙门……
    一觉醒来,方歌吟急不欲待,再图硬闯,却不知他的武功实力,便在这跟自然力量的对抗中,慢慢融入了自然,渐渐稳实、精炼、坚实、贯通、圆熟、甚至生巧了起来。
    众人上得了**峰,只见峰下横七竖八,东倒西歪,死了三四十个女尼,更令人发指的是,大部份俱被先奸后杀,不堪入目。
    诸侠自是恨得咬牙切齿。雪峰神尼眼见一生基业,一派精锐,糟塌如此,心中恨到极点,全身都微微发抖了起来。
    众人一路赶上了**峰,**峰上,有绵瓦三四十座庵庙,正中一座,便是主殿,也是恒山派的实力所在,雪峰神尼见殿内外尚完好无恙,心中稍慰,挺剑便往前掠去。
    辛深巷叫道:“不可……”雪峰神尼急于探个究竟,也没理会。恒山派弟子,见掌门出动,归“家”心切,也纷纷掠出。另外一些江湖豪客,性较鲁莽,也不理会桑书云的号令,也冲过去探个究竟。有的却旨在凑热闹,情知此地百年来从无男子踏入一步,争得个第一个踏入之人,便也光荣,所以也一窝蜂过去探窥。
    这时只见恒山殿各路出入口,尤其是屋沿檐瓦,有不少女尼在把守,这些女尼显然困守数日,精神萎丧,浑身浴血,见掌门师伯赶至,自是欢呼大叫,但神言情急,有的还猛挥摆手。雪峰神尼急迫之下,也没弄清楚她们在说些什么,只想快快回到殿里去,将狗贼杀个清光,在师祖面前自刎谢罪。
    眼看离恒山殿尚有二三十丈,忽然杀声大震,四周奇石怪岩中,竟涌出无数敌人,乱箭飞蝗,如雨射至,登时有十七八人被暗器打死,伤者不计其数。
    雪峰神尼一面拨箭,一面嗅到一种异味,却见足底,尽是**的黑油,雪峰神尼待叫了一声:“不好!”话未说毕,七八人收足不住,骨碌骨碌的摔倒,却见一名敌人扔来了一支火把,火焰直向地上落去。
    雪峰神尼情知自己等人已然中伏,愧不听辛深巷喝止,脚下是易燃之物,一旦火入,则众人尽陷火海,难有生路,她轻功极好,当即如燕子贴地飞掠而去,用手一抄,已抄住火把。
    但敌人继续将火把投来,只见雪峰神尼东一晃、西一窜,双手竟把不同时扔来的十数枚火把,一一接住,接到后来,分手不开,便用火把夹住火把。敌人见火把尽皆被接,便用火箭射来。
    这火箭可不似火把易接,一个接得不好,即要给箭獗射个透明窟窿,雪峰神尼接得数根,忽有一箭,射向掠一,掠一闪躲不了,雪峰神尼赶忙捉住,但这稍为分神,七八火箭,已射落地面,“虎”地一声,极盛而蓝的火焰“花”地铺展了开来。
    这时诸人靠得雪峰神尼一阻,大部份人已冲过了油地,少部份人困身火海之中,地上都铺满了燃油,被烧得惨陶不已。雪峰神尼抖擞神威,刚要冲出火海,箭如雨下,她一面拨箭,一面听得恒山子弟惨呼哀号,已过火线的,也遭伏兵围杀,气急之下,竟未注意到一个白袍人悄悄掩近,一掌向她脑后拍来。
    就在这时,“砰”地一声,天象大师一人与那白袍人及时对了一掌,那白袍人正是陈木诛,眼见有机可趁,用“闭门造车功”的一招,“固步自封”,要暗算雪峰神尼,讵料天象大师见雪峰神尼遇险,早不理一切,随后奔至,及时架住一掌。
    陈木诛的掌功怎及得上元气淋漓的天象,立时便被他震飞出去。
    天象大师大步踏来,见雪峰神尼眼神散乱,胡乱斩杀之中,急忙挽住雪峰神尼的臂膀,这时雪峰神尼所带出来的弟子,伤亡大半,一齐冲入阵中的,已死了五六十人。清一虽然荏弱,毕竟是恒山大弟子,一见此情形,趋近雪峰神尼道:“师父。”
    雪峰神尼一面拯救受伤的子弟,一面应:“什么事?”清一疾道:“撒离此地,速至殿中,与派中主力会集,才是上策,否则背腹受敌,难有生机。”雪峰神尼一愕,她没料到这素来柔顺和善酌大弟子,竟在此急厄不如此调度有法,当下畏声喝道:“攻向主殿!”
    众人正六神无主,各自为政,与伏兵苦斗不已,经雪峰神尼这一长声叱喝,竟压镇住了沓声杂响,人人齐心一志,向主殿冲去。
    这时主殿死守的恒山子弟,也抵死来救。辛深巷令梅醒非带一彪人马,直扑阵中,伯金童伯二将军、召小秀召定侯,也各带二路人马,包抄战场,两方交战起来,雪峰神尼带着残部四五十人,抢到了恒山派的主殿。
    只见镇守殿门的子弟,一见掌门归来,尽皆哭倒或跪拜。雪峰神尼在恒山一脉中,端庄自持,行止端方,严厉秉正,同门或子弟,对之莫不恭谨敬服。雪峰这下带兵回庵,七八名同门尽皆哭倒相迎。
    只见这七八人,衣衫破裂污损,显然都经久战,雪峰惊问:“登塞呢?幽塞呢?还有天皋、霜毕呢?……”一名老尼惨然摇首道:“她们都英勇殉身……”一名较年轻的女尼登时哭了:“掌门师姊,贼子围了我们整整十一天,我们已有四天没有进食了……”
    一名铁脸女尼道:“你回来了,就好了……”剧然住口,目光如电扫来。原来她瞥屈天象竟兀自拉着雪峰神尼的手不放,心中厌憎,住口不语。原来恒山派的女尼,谨守派规,对男子莫不憎恶,见掌门人公然如此放肆,虽不敢剧说其非,但脸色已抑遏不住,大大不善起来。这女尼是恒山派的掌刑,名叫秀峰,为人公正不阿,一见这种情景,心里很不谅解。
    雪峰竟似懵然未知,问道:“内殿有无被贼子毁坏?”要知内殿乃是恒山祖师灵柢藏地,绝不可以损毁。那较年轻的雀斑女尼叫月墨,她答:“幸好还能保住这重地,九华师姊就殉难在该处。”说着还不住用眼睛瞟向天象大师。
    雪峰神尼一笑,轻轻挣脱天象的手,道:“这位是少林掌教,天象大师。”天象合什唱偌为礼,有的人躬身行礼,有的**了一声佛号便了,大部份人都不还礼,冷冷忖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大有来头的人物:少林方丈,难怪如此明目张胆了。
    秀峰板着脸孔道:“掌而不敬,则无规矩,纵是少林方丈,这儿是恒山重地,岂可言许男子出入?”天象脸色一涩,他拙于言词,也不知如何对应是好。雪峰神尼道:“现今恒山有难,只好从权,现下江湖三山五岳,四面八方,各路豪杰都涌到,他们一腔侠胆琴心上来,总不成让他们在山下吃个闭门羹。”
    秀峰“嘿嘿”笑了两声,道:“祖师遗训,不可稍更,何况未经众姊妹同意,便一意孤行,是叛宗灭教的行为,罪无可恕,我倒要看看由谁担待。”清一见师父可能受难,即挺身而出道:“救人要紧,士急马行田,又那来时间众议了。众长辈在山上,师父在山下,一心率众救人,又如何跟诸位师叔师伯们议断呢?”
    秀峰也自知无理,仍重重地“哼”了一声,悻悻地道:“纵然如此,祖训不可违,先例不可开,有违者,就算掌门,也一样要有交代。”雪峰神尼走前一步,秀峰脸色大变,退了一步,原来平日雪峰神尼甚是威严,谁敢如此脸斥于他,令其丧尽脸面?当下积威已久,令凶悍过人的秀峰,也不禁退了一步,其他的师姊妹,也各退了几步,雪峰却心平气和,伸手向秀峰肩膀拍了拍。
    秀峰以为掌门师姊要用什么毒辣手段对付自己,她情知绝不是雪峰对手,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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