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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路方等人的到来,青陵谷又增添了许多活力。青陵谷弟子除了三弟子蒋云容独自一间房以外,离念秋和张梁住一间,王升和义父义母住一起,吕让却不和父母一起而是伺候在爷爷身旁,贺归人和父母住一起,彭东山和马玦作为死党住在一起,小路方则和高怀在一起。
自从高怀做了师兄便觉得身份大增,一种莫名的责任感油然而生。平素里十分照顾路方,打水,夹菜,哄他睡觉,十足一个小大人。
而另一边彭东山却对于自己病殃殃的师兄颇有意见,在绿林之中成长起来的彭东山对于强者为王这种观念根深蒂固。自己的父亲最厉害所以是绿林天王,其余的叔叔稍差一点便是一方霸主。这个高师兄平时不练功,只做一些下等人才做的事情,实在不配在自己之上,是要找个时机来找一找这个师兄的麻烦了。
这几日彭东山等人修炼实在太苦,今日离念秋为了让他们休息一下,顺便转换一下头脑,便施展了“太乙青莲剑”中的几招,让他们学习。
赤日炎炎,灼热的阳光洒在三人身上,三人手持木剑在训练场上挥洒汗水,恰好谷中需要采办物资,离念秋便和张梁出谷采办,留下三人自行练习。
高怀清闲无事背靠大树手中捧着剑谱一张张翻阅着。
“我什么时候能向他们一样呢?”看着努力练习的三人,心中想象着自己练剑的场面,生出无限的羡慕。
彭东山看着高怀,昨日的心思又涌现出来,彭东山提着木剑走向高怀,马玦和路方正专心练习,丝毫没有注意到彭东山。
“师兄,你在看什么?”彭东山说道。
高怀站了起来,彭东山主动和他说话,高怀还很高兴。
高怀说道:“这是你们练习的剑谱,我翻翻。”
“正好,师弟有点不明白,请师兄教我。”彭东山抱剑施礼到。
马玦抬起头来正好看到彭东山和高怀聊天,没做他想。
“这…”高怀愣了一下。
“就是这招,丹凤朝阳。”彭东山话到剑到,直刺高怀面门。
高怀大惊连忙后退,彭东山左脚轻撩,高怀摔倒在地,激起一地尘土。
彭东山假装不知继续施展,剑尖连点高怀的肚子,高怀身体蜷缩起来,双手抱着头说道:“快停下,快停下,你打到我了。”
“师兄这招是这样吗?”彭东山仍不停手假装不知。
这时马玦和路方也听到了声音看到彭东山正在欺负高怀,连忙跑过来。
“哎呀!”一块石头正打在彭东山手上,打掉了彭东山手上的木剑。
吕让来到了高怀面前,将高怀扶起,打掉身上的尘土。
“师兄。”高怀揉了揉进土的眼睛说道。
“没事了。”吕让揉了揉高怀的脑袋说着看向彭东山。
“以下犯上,欺侮师兄,好大的胆子。”吕让说道。
彭东山是山大王的儿子,心高气傲的很,挺胸说道:“不过比我早来了几天,一个什么都不会的…”
啪!响亮的耳光打在彭东山的脸上。
“还要狡辩!拿起你的剑,我好好教教你。”吕让的愤怒到达了顶点,此时的他只想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顽劣之徒。
药庐之中叶廷芳正给章白把脉,高寒在一旁陪着。
高寒微微皱眉,表情凝重,叶、章二人都看在眼中。
“高兄怎么了?”章白问道。
“犬子出了点事情,我去看一下。”说着起身要走。
叶廷芳一把拉住说道:“若是大事高兄自当前去,怀儿毕竟要长大总要经历一些事情,若是一些小事高兄还是不要太过在意。”
“是啊!叶先生说的是,怀儿总要长大的,总要自己去面对一些事情。”章白说道。
听完二人所言高寒又坐了回去说道:“是我太过在意了,有吕让护着他想来是没什么打紧。”
在大云山威风八面的少主哪里是省油的灯,彭东山明知不敌咬牙抄起木剑也不搭话径直向吕让刺去。
剑还未到,吕让抬起一脚正中彭东山小腹,彭东山被打出丈余跌在尘土之中。
“师兄,我没事你别打了。”高怀拉着吕让劝道。
马玦拦在吕让面前说道:“五师兄,饶了他吧,东山只是一时鲁莽。”
“老马,你躲开今天要是认怂,道是我怕了姓吕的。”彭东山从尘土中爬起来擦了擦嘴上的灰一副江湖好汉的做派。
只有路方站到一边默不作声,既想求情又气彭东山盛气凌人。
吕让战在彭东山面前冷冷的说道:“一跪倒大殿领罚,二我打的你去大殿领罚,选一个吧!”
彭东山双眼狠狠的盯着吕让,木剑伺机而动直取吕让胸膛。
方才那一脚吕让确是动了真气,也知自己太过了所以留了几分情面,身子让过剑锋,右掌打向彭东山肩头。
彭东山伸手架开,二人擦肩而过彭东山转身飞起一脚,吕让伸手抓住他的脚腕再次扔了出去。
“师兄饶了他吧!”马玦再次劝道。
马玦话音未落彭东山再次扑了上来,然后再次飞了出去。
见此场景马玦按捺不住说道:“五师兄得罪了。”
说罢马玦与彭东山二人联手攻向吕让,吕让微微皱眉,暗道马玦无礼。
彭东山却是很高兴暗想道:“老子有难,做兄弟的怎么能不出手呢。”
马玦与彭东山却不一样,彭东山行事莽撞,每一招必进全力毫不顾忌,马玦处事沉稳,还有几分老辣。
每次彭东山被吕让抓到破绽,马玦绝对攻在吕让必救的部位。吕让想要专心应对马玦,彭东山重重的一拳就打了过来。
三人竟过了十几招,但总归吕让要比他俩高出许多,二人最终还是被他打翻在地。
马玦抬起头来无奈的看了一眼彭东山,彭东山眼中散发着狂热的光。
“你就这么好打架?”马玦心中说道。
二人再次爬起来准备挨打,远处传来了一声呵斥。
“吕让你在干什么。”是父亲吕铮的声音。
“先生!”众人大惊连忙躬身施礼道。
刚才三人争斗高怀根本不能近前只能在旁边劝阻,见吕铮到了连忙上前准备解释。
吕铮向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吕铮说道:“身为师兄,倚强凌弱去大殿领跪一日。”
“父亲,我…”吕让话音未落
“嗯?”吕铮锐利的目光射向吕让,不容吕让辩解。
“弟子领罚。”吕让心中一冷,说罢转身向大殿走去。
“彭东山、马凝意。”吕铮接着说道。
“弟子在!”二人施礼道。
“平日里修炼很轻松是不是,这样前院还有二十个水缸,把水换了吧!”说完也不看众人转身离去。
“弟子领罚。”马玦、彭东山说道。
只留下高怀和路方二人无所适从。
“师兄。”路方说道。
“怎么了?”高怀说道。
“吕让师兄和先生性格还是蛮像的。”路方说道。
“也许吧!”高怀应付道,他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这里了。
十一岁的彭东山和十岁的马玦一手一个木桶奔跑在后山与前院之间。
“快点,老马晚了赶不上晚饭了。”彭东山卖力的奔跑着。
“你还想着晚饭,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马玦说道。
彭东山不忿的说道:“谁知道五师兄会插手,没想到他还挺厉害。”
马玦费力的将水倒入水缸之中,擦了擦汗说道:“高师兄如何恼着你了?”
“你别称他师兄,我就不服气他凭什么做我师兄。”彭东山说道。
马玦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二人一直忙到深夜,累的筋酸骨软,也没吃东西径直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另一边,执拗的吕让就跪在大殿的神像面前,闭着眼睛进入了空灵之境。
离念秋和张梁在院门口就被高怀拦住,求他二人去吕铮那里求情。二人连忙赶往吕铮处,此时吕让已经跪了两个时辰了。
离念秋站在吕铮面前说道:“先生今日之事,是吾安排不周,错不在五师弟。”
吕铮说道:“身为师兄倚强凌弱,下手狠辣其心不正当罚。”
“先生,您也知道五师弟和七师弟平时最亲,师弟他一时没忍住也是情有可原,还请先生宽谅”张梁也说道。
吕氏夫人也劝道:“让儿也是一时冲动,你就绕过他吧。”
另一边高怀端着一碗水偷偷摸摸的进了大殿。
“你来做什么?”吕让问道。
“嘘!”高怀比了一个竖食指的动作接着说道:“师兄,我已经求大师兄替你求情了,一会先生来了你认个错昂!”
“我有什么错?”吕让冷冷的说道。
高怀一边伸手入碗中沾了水轻轻弹在吕让额头之上一边说道:“师兄,从来只有弟子的错,哪有先生的错,你认个错又没有什么妨碍。”
吕让下意识躲开说道:“你这是做什么?”
“一会啊,你就装作可怜兮兮的,先生准不忍心罚你了。”高怀小声说道。
“挺起胸膛。”在高怀的指挥下,吕让倒也配合。
水从吕让的脖子缓缓留下浸湿了他的前胸后背,一番忙活高怀满头大汗,索性从自己脸上呼噜一把也抹在吕让的脸上。
吕让眉头一皱,这个味道确实不算“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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