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望苍茫》二百六十九章．鱼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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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六十九章．鱼雷
    1869年秋天，一个兰国海军代表团到达山口洋海军基地，考验的时刻来临了。
    怀特也是第一次面对着十几名海军将领展示他的成果，远处已经安排好一条废弃的木质运煤船围上防护网系泊在山口洋军港海面作为靶船。
    发射安排在一艘改装的浅水炮艇上，观看席上的十几架望远镜都对准了这里。第一次是固定目标试射，在距离234码的距离上发射了一条直径14英寸带弹头的鱼雷。
    随着一声令下，炮艇艇首水面上涌起一股浪花，水下一股白色尾迹迅速远去，怀特的心都快不跳了，半晌，靶船一下跳起，紧跟着一声巨响，鱼雷在靶船船舷上炸出一个20英尺见方的大洞，靶船即时就断成两截。
    江四水握着怀特的手，对叶根生笑着说：“你的洋兵洋将肯不肯接受海军军衔呢？”
    “这就看怀特先生愿不愿意了，哈哈哈！”
    “将军阁下，我只是在联邦专利技术基础上，将其改进并实现而已。”
    “怀特先生过谦了，对于某些欧洲人的无知和短视，我感到非常无奈。哈哈哈！”
    江四水一面吩咐为怀特请功庆功，一面暗自嘀咕：这贺兄弟果然有三下子，这是从那里挖来的鬼才呢？
    ……
    考察完鱼雷试射后，海军写了一份关于鱼雷试验成功的报告：……一种直径16英寸，长14英尺，带67磅强棉药弹头的鱼雷和另一种直径14英寸，长不到14英尺，带18磅弹头的鱼雷，这些鱼雷可从水上或从水下发射管中发射。……
    之后从1869年的9月到次年7月，进行超过100次发射试验。[手打吧。com 疯子手打]性能上平均来说，航速7－9节，最大射程700码。
    今年夏天，海军订购了一批鱼雷。这两种定型的鱼雷都由联邦的沙东鱼雷工厂批量生产，不过这可是联邦的一级机密。开设专门的鱼雷工厂，开始批量生产鱼雷的同时，联邦鱼雷学院开课。
    叶根生为海军忙活的这一极密级项目告一段落，在山口洋举行庆功会，江正涛也是小住两三日，就接总督赶往山口洋。
    从沙东陪同怀特一起到这里参加庆功的贺总督，拉住了酒酣耳热的郑炳勋和江泰安。
    “炳勋，泰安。”
    “总督。”
    贺总督和他俩走到旁边的小客厅里坐下，“你俩，尤其是泰安，算是联邦海军玩鱼雷的专家，以你们的角度看，这鱼雷怎么样？”
    “嗯，从鱼雷的使用方法上看，都是在船面设置发射槽，或者直接借助鱼雷发射架抛射到海中，还有可以干脆由人来驱动发动机转动后扔到海里，我觉得这个总是有些问题。”
    “哦？说说看。”贺总督很感兴趣。
    “这事儿，我和炳勋商量过，如果采用管装发射装置，就叫鱼雷发射管的话……这样……”江泰安一面说，一面掏出一个小本和铅笔，打开小本，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图画笔记，铅笔指点着，讲解起来。
    旁边玄素和柔颖不远不近的站着，见总督招呼，玄素忙走过去。
    “纸笔。”
    玄素拿出纸笔，放到桌上，并把桌子清开。
    “你俩这主意没跟叶局长说说？”
    “还没来得及。我们也是刚赶回来。”
    “一会咱们一起找他。我还有个事，你俩来看。”
    “现在鱼雷最大射程，不到1000码，海况不好就更近了，就算今后达到1000码。好，哈乞开斯单管3磅47毫米重型速射炮射速是20发/分，射程4575米……”
    郑江二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也就是说，鱼雷兵还没来得及发射鱼雷，就被打成了鱼子酱。”
    “别急，要是装载着鱼雷……哦，对，装载了鱼雷发射管的小艇，速度能达到15、6节，甚至更高，借助……比如烟雾的掩护，是不是就可以迅速接近1000码以内，快速施放，然后快速转向，再放烟雾掩护，快速脱离呢？”
    “对呀！……”
    “如果艇上挂装甲，至少可以抵御2000米以上距离的哈乞开斯……”
    “对呀！……”
    “什么对呀？你们几个不好好喝酒，跑到这里小嘀咕什么？”陈近儒拽着有点醉意的叶根生一起走来，叶根生红着脸大声说道。
    “嘿！一对醉鬼。”转头对江泰安说：“收好，明天再说。”
    “别别，说！说！”叶根生一眼就看见了正在卷起的草图，对图纸已经有了极度敏感的叶根生，一把按住，眼睛眨也不眨的端详起来。陈近儒也不说话，趴在图纸上看，一面和怀特叽里嘎啦的说着。
    贺总督笑了笑，回头对玄素说：“叫他们找个小房间。今天估计走不了了。”玄素笑着答应走了。
    不一会，这帮人抱着图纸都进了准备好的小宴会厅，贺总督笑笑没进去，自己走到走廊外中庭角落的一张躺椅上，看着周围绿意盎然繁花灿烂，心里踏实。这些年，终于心思没白费，联邦在世界列强的眼皮子下面，即将――雄起！
    论钢产量造船吨位大炮数量，再有几个联邦都赶不上那几个一流强国的任何一个，但是我们现在也不是一张王牌也没有的时候了，哈哈！惹急了我，一晚上就能把你一港口的船都炸沉了！
    正想的高兴，身后脚步声微响，转头一看，玄素端着酒杯过来。他忙接过来，指着旁边的椅子：“坐，坐一会。柔颖她们两个呢？”
    “我叫她们去吃点东西，张了半天神，都没怎么吃东西呢。”
    “好，反正今天也没急事了，叫她们好好吃点东西，累了就去后面睡会儿。”
    万花丛中，独对醇酒美人，这份惬意，让贺总督相当享受。“叮”摇曳着殷红酒液的高脚杯的一声轻响，总督和玄素碰了一下杯。这些年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就是桐君玄素几个身边的美人，想亲近一下都少有时日。能这样暂时的放松一下，他也很知足了。
    两个人胡天海底的瞎聊起来，说着说着就说到了雾峰林家，又说到了台湾，稍一往北，就是琉球，这就牵动了总督的一根最敏感的神经。
    “哎，说说，你对倭国怎么看？”
    “就是正和虾夷打仗的倭国？?，打的一锅粥似的，在给他十年，也未必能有什么大出息吧？”
    “不不不，你太小看那个岛国了。”
    “明治初的这几年，从自身实力等因素都太差，倭人所定的目标是抵御外辱，富国强兵，还不敢有什么侵略的野心。但随着人材的增多，经济的发展，军舰的建造等方面情况的变化，倭国肯定会走上对外扩张之路。你看看前明援朝抗倭，就是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