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铠》一百九十五出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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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偶遇江海和王北星之后,就这么笑了一场,他的心情莫名其妙就轻松了。当晚就美美地睡了一觉,一夜无梦。
    第四天清晨,常天财跑来告诉孟聚:“镇督,前面就是乐平,我们快到了。”
    看着晨曦地平线上渐渐浮现的城市轮廓,孟聚松了口气:乐平城,我们终于平安无事地到了!子。不知是否看出这个商队有什么异样来,守备城门的边军武官对商队盘查得十分严密。他翻开了排头两辆货车上的货物查看,孟聚和一众陵卫铠斗士们吓得脸都白了一好在那两辆货车上装的都是日杂货,没有装斗铠。
    孟聚一转眼,现常天财在旁边站着看热闹,还不时很期待地望向自己,一副满脸期待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孟聚一愣,才明白过来:常天财还不知道东平陵卫跟边军已经撕破脸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来乐平的目的,现在他估计还想着。反正车队里有孟镇督这样的大人物,他若是亮出身份来,这个小军官不被吓死了?所以,看着边军在搜查,他竟是一点不担心地旁观着。
    常天财优哉游哉地看热闹,孟聚却被吓得半死。他赶紧跑上去,对常天财使个眼色:“常东家,他们在拨咱家的货呢!您还不去跟他们谈谈?”
    常天财茫然地望着孟聚:“啊?谈什么?”
    “快去跟他谈谈,不要再让他们搜了,会出事的!”
    着,孟聚用力捅了下常天财的肋下,用严厉的呕一订了他者吃疼之醒悟讨来!不知什么原儿,四镇督现在不想暴露身份。
    常天财赶紧上去跟那军官搭话:“这位军爷辛苦,辛苦了!这是常记商行的车队,鄙行走北疆的老牌子了,我们都是懂规矩的,不会带什么违禁品的日头这么大,弟兄们都蛮辛苦了,一点小意思,请各个军爷喝碗水酒解渴吧!”
    话间,他已塞了几块碎银子进那军官的手里。
    银子到手,那军官的脸色立即缓和下来了:“哦,是常记的车队啊!我知道你们,掌柜的,我也不是想为难你们,只是前两天城里出了点事,上头有严令,凡是东平过来的人也好,车队也好,一律严查。掌柜的,你这让我们很为难啊!”
    “呵呵,军爷您也太把细了!上官让严查是为了防止那些盗贼和刁民,我们常记几代人都是朝廷的良民来着,您就放心好了。军爷,您做事小民一定配合的,只是我们一路过来,都人疲马倦了,您就行行好通融下,让我们快点进城歇息吧。”
    着,常天财又塞了一块银子进那军官手里,那军官更客气了。只是他还不肯松口,说上头有令。不查一下被人告上去,自己实在没法交差。
    他说:“掌柜的,这样吧,反正先前我也查了两辆车,再查多一辆车凑够三辆就行了!你不要再说了,这是最大通融了!呃,我看,就查那辆货车吧,来啊,弟兄们快动手翻下,查完了好让商行的弟兄们早点进城歇息。”
    那军官随手一指,孟聚陡然到吸口冷气:他知道,那辆货车上装有四具斗铠的,外面用药材遮住了,一翻就暴露了。看见常天财手足无措的样子,孟聚急中生智,他急走两步过去,扯住那军官的衣裳:“军爷,且慢,这车查不得。”
    突然窜出一个脏兮兮的江湖汉子扯住自己衣裳,那军官甚是不悦,他一下打开了孟聚的手,冷哼道:“你是谁啊?你教我做事啊?”
    常天财满头大汗,他在旁边打圆场道:“军爷,这是我们商行的镖师
    “天高青龙分北飞,地盘白虎打南安!兄弟是忠义堂中人,奉暗舵的命令回来复命的,同是江湖兄弟。兄弟通融通融。
    那军官一愣,他眯起了眼睛,打量着孟聚邋遢的样子,看样子有点不信:“你是狼帮的人?那个分舵哪个香的?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我是东平暗舵的
    “胡说!黑狼帮什么时候在东平开过舵了?”
    妥聚心平气和地说:“没开过舵,但烧过暗香。我以前就是跟申屠香主的,后来调去跟了郑六哦,现在该叫他屠旅帅了!兄弟你要是不信,去问下你们屠旅帅就行了,我叫郑八子,他知道我的。”
    孟聚讲得头头是道,不但切口说对了,还知道狼帮在东平暗中开分舵的事,连申屠绝是狼帮香主现在改名当旅帅这种事都讲得清清楚楚,那小军官不由信了八成:很多事,连他也只是模糊知道一点大概而已。
    眼前这人口口声声说屠将军是他以前的老大,现在屠将军就在城中,他应该不敢撒谎吧?
    黑狼帮在北疆的势力极大,军中也有不少现职的军官在狼帮中任职。虽说自己是官兵,但这年头就是这么古怪,很多时候,那些混黑帮的跟上头比自己关系还好。既然眼前这人是屠旅帅的旧部,这个车队就不好继续查下去了,不然万一这家伙找机会跟屠旅帅歪嘴告上一状,说自己受贿勒索什么的,那自己就麻烦了。
    想到这,那军官换了副笑脸:“原来是自家兄弟,怠慢了。这位兄弟你不早说,刚才多有得罪了,莫怪莫怪!既然是自家兄弟,刚才的进贡我们就不好收了,现在原物奉还吧,兄弟你拿好了啊!”
    是“原物奉还”那军官却是没把银两拿出来,只是眼巴巴地望着孟聚。
    孟聚明白他的意思,笑道:“自家兄弟,一点小意思就不用客气了。弟兄们买碗水酒就走了。”
    那军官笑得象脸上绽开了一朵花,连声说:“这怎么好意思呢,怎么好意思呢放行放行,不用查了。”
    车队开始进城,孟聚笑着对军官拱拱手,扬长而去。
    看到孟聚这么嚣张,那军官反而更肯定了,眼前这厮肯定是狼帮的实权人物,那种习惯别人给面子的气势是装不出来的。肯定了这点,军官更加热情了,一路挥手恭送,亲热得不得了。直到商队走远看不到了,他才敛了笑容,“呸”地吐了口痰,骂道:“不就一个混黑帮的垃圾吗,嚣张什么!我看这小子早晚是横尸街头的命!”
    车队进城,孟聚松了口气,身上的衣裳已被汗水湿透了。
    常天财也是老江湖了,经了刚才的事,再看着孟聚紧张的样子,他也隐隐猜到了,孟镇督这趟便装亲自过来武川,怕不是押运一单货物这么简单的事。
    他惴惴的,想问又不敢问。孟聚却是看出他的心思了:“常掌柜的,你也是跑老江湖的人了,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什么,你自己心里要有个底。我要做什么事,这跟你没关系,你只要知道,你是来武川走商送货的,这就够了。其他的事,跟你没关系,你也不用瞎琢磨,反而自己吓坏了自己。”
    常天财一惊,连忙说:“是是,孟大人教导得是小民知道了”民决计不敢妾嘴,大人您就放心好了。”
    孟聚微微一笑,反正兵马已经进了城,只要过了今晚,即使常天财多嘴他也不怕了。
    乐平城中也有常记商行的分号,商队直接就在那里入住。骤然进驻几百人进来,当地的商号好一阵忙碌,伙计们忙着腾房子来安置他们,忙忙碌碌一直折腾到了中午。但还是有上百人安排不下,不得不到外边找客栈住。
    孟聚刚住下不久,有人就来找了。孟聚和常天财正在吃午饭,伙计进来报告说,外边有人求见常掌柜,自称是胡家商行的护院。
    常天财很疑惑他对孟聚说:“镇督,真是奇怪了。胡家商行也是靖安的大号,只是我跟他们并没有什么业务啊!即使胡家有事来找我谈,也该是胡家商行的掌柜来,派个护院过来不伦不类的像什么话?”
    孟聚一听就明白了七八分了,他不动声色说:“常掌柜,把他叫进来吧。估计是找我的。”
    果然,那“护院”网进门,孟聚就认出来了,来人正是昌六楼。负数诗忙招呼他坐下!“六了吗没吃正好在这边点你什么时候到的?”
    吕六楼憨厚地笑笑:“镇督。我比你早一脚,今天早上就到了。”说话间,他扫了常天财一眼,目光中隐露提防。
    常天财也是聪明人,看到来人和镇督很熟的样子,知道他们要谈些机密事,他立即就起身,打着哈哈说不知道伙计收拾好货没有,他出去照看一下。说着他就抛下吃了一半的饭菜跑掉了。
    孟聚也不挽留,等常天财出去后,他才叹口气,说:“这次,老常算是被我们害惨了。事情完了,我们往东平省里一缩就是,老常在各地的生意就麻烦了。”
    “镇督,慈不掌兵。打仗的事,难免要牵连无辜的,这些事,您慢慢看着就惯了。如果您不放心,明晚我们把事情做得干净点,让人不要怀疑到他们头上就走了。”
    孟聚还是不住地摇头叹息。他当然知道打仗要死伤无辜的,但常天财一心一意想巴结自己,不管用意如何,他没有对不起自己的地方,反而给了自己不少好处。自己不但没给他好处,还处心积虑地欺骗他,把他带入了这个漩涡中对一个全心全意信赖和倚靠自己的人这样做,孟聚感觉很是愧疚。
    抛下那些思绪,孟聚问:“六楼,你那边如何了?一路可还顺
    “启禀大人,我们还算顺利。两百三十五人,除了一个在道上摔断了腿,其他人全部平安到位。
    现在我们大部分人都住在胡家的商行里,还有几十人住在城里的客栈里。”
    孟聚顿时心下大定。吕六楼和自己的手下兵力加起来有四百六十多名铠斗士了,即使王北星和江海那路兵马出了什么岔子赶不过来,有这四百六十多名铠斗士在手上,自己也有信心对武”边军组织一次强
    了。
    “六楼你没事就好。现在我只担心北星和江海,他们现在还没到,也不知道是否出了什么岔子?”
    六楼安慰道:“镇督您多虑了。北星兄弟精明能干,江兄弟足智多谋,他们两人在一起。不会有事的。倒是明天的行动,请镇督您还是得多多操心谋划下。我们孤悬在外,又是以寡击众,不可不
    “六楼你说得很是,我知道了。你先到这里,可查探到什么消息了吗?”
    “镇督,我早上网到。网去城里的军营外转了一圈,那边把守得很严,远远就放了岗哨,连靠近看都不行。听商行里的人,这眸子城里来了很多外地口音的兵,进出盘查得严了很多这气氛,看着确实是要打仗了。镇督,好在我们及时得到情报,不然真要吃大亏的。”
    吕六楼画了一张简单的乐平地图,孟聚看了一阵,觉得光看地图还是有点不靠谱,干脆决定和他一起去军营去实地看看,也看看沿途的路线。
    再人出去。找常天财借了一辆马车就出了。
    乐平是个典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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