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成长史》625、犯众怒的人肯定不会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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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每一个危机的处置,都是能力锻炼的过程,哪怕这危机小得如同一根头发丝。方圆完全理解蒲永军的心情,懂得人从神圣转为平凡,其内心的落差有的时侯甚至会让脆弱的心灵崩溃。方圆甚至想起了猴群里的猴王争夺战,那老猴王被打败之后,常常活不过一个月,原来可以耀武扬威、妻妾成群、美食先享、倍受拥戴,转眼间,是猴就可以打它,妻妾已成新猴王的怀中佳人,吃东西时只能在猴王、妻妾、打手、子女、其余众猴吃完之后,拣一点剩下的吃。这种落差无法让老猴王适应,或许真地只有死路一条了。
    其实蒲永军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小心眼儿啊!虽然同学们现在开始围绕着我方圆这个新的中心,但你蒲永军没有像老猴王一样一无所有,只不过大家把你摆在了老二的位置上而巳。一个男人,要是没有这样的度量,还怎么去做大事,又怎么能做成大事?我们改革开放的先驱者邓公,那是三落三起啊!但一样成为中华民族历史上留下浓重一笔的伟大人物,哪怕过一千年,他的名字,他的事业,仍然有人会缅怀。再看看范仲淹,“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这是何等的胸怀?被提拔时心里想着百姓;被贬谪时心中想着为朝廷再出力。正是有了这样的胸怀,范公才最终成为了参政知事(副宰相),为国家建立了不朽的功勋。
    方圆忽然有一种直觉,蒲永军或许真地很难在短时间内提拔。一个人心态摆不正的时候,就容易急功近利,就容易盲然躁动,做起事情来常常会急不可耐,反而欲速则不达。但这样的忠告,方圆清楚,即使现在告诉蒲永军,蒲永军也不会接受,反而心中会更加愤恨。唉,被什么东西迷了眼睛迷了心智的时候,真地会当局者迷啊!而我方圆其实就是一个旁观者。
    方圆说:“蒲班长,这几年来,咱同学的娱乐话动一直都是你在牵头组织呢!”蒲永军说:“有你在,我组织不组织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你们玩吧,我今天的确是酒喝得太多,头晕得厉害,我真地要回家休息了。”
    方圆其实也想回家。看看手表,已经22点多了,时间真地挺晚了。你不想去,其实我更不想去,行啊,既然你蒲永军不想参加,那我就顺水推舟,反正同学们是不会把这件事怪罪到我方圆的头上。方圆说:“要是蒲班长不去,咱这同学会就会少一个人,也就不圆满了。今天蒲班长身体不适,我提议,舒涵把这些钱先收着,等蒲班长哪一天有时间了、身体好了,我们再出来一块儿玩玩儿,好不好?”
    王维芝说:“好。今天时间的确有些太晚了,要不我们就回家吧?”滕琳说:“别呀,这酒才刚刚喝得尽兴,再唱唱歌,调节调节情绪,多好!”方圆说:“蒲班长不去的话,咱同学聚会就不那么完整,其实我们每一个人都希望大家一起玩玩儿,一起放松放松,对不对?”方圆用眼去看原有恒,原有恒立刻明白是什么意思,连忙说:“是啊,要去一起去。蒲班长,咱一起去玩玩吧?”方圆忽然感觉到,为什么许多官员,身边总不缺像原有恒这样的人,其实有的时候,还真是特别需要啊!
    蒲永军说:“我确实不想去了,很累,很晕。你们去玩吧。等以后有机会,我再和大家一起,好不好?“滕琳说:“蒲永军你真不像个男人!哦,咱同学不以你当核心了你就受不了啦?你要有本事,好好干,超过方圆,大家还会以你为中心!”邬元婷说:“蒲永军本来就不是个男人,他就是好好干,也超不过方圆!“郑彤说:“好男人都是那种像方圆一样内敛的男人,好男人没有一个会那么张扬的。”
    蒲永军更是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尴尬地笑了笑,说:“我真地要回去了,你们淤巴。”说完,不顾姜圣雨和原有恒拉着,钻进了停在金谷大酒店门口的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滕琳说:“蒲永军,你要是个男人就给我回来!”
    蒲永军走了,大家把目光都投向了方圆。方圆神色有些凝重,说:“本来同学聚会,就是大家开开心心地一块儿玩玩儿,我想,蒲班长这一走啊,很多人的心情都不太好,包括我。心情不好,去唱歌也唱不出情锗,与其这样去玩得不开心,不如后面再找个机会,我们大家再凑在一起乐呵乐呵,好不好?”滕琳说:“别呀!我的心情可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如果不去,那心情就真不好了。”方圆说:“这样啊,同学们之间也不是谁说了算,大家商量着来,少数服从多数,好不好?”原有恒说:“方校长就是不一样,特别民主啊!我支持大家举手表决一下。”王维芝说:“我也支持少数服从多数。如果大家都想去唱歌,那我也服从,虽然我肯定会举手支持回家的。”方圆说:“哪我们现在表决一下吧。支持后头找一个机会一块儿乐呵乐呵,今天先回家休息休息的,请举手。”
    方圆先举起了手。这很重要。这会起到指向的作用,或许不会影响像滕琳特别想去的同学,但对于去也行不去也行的同学,对于观望的同学,都像一个航标。原有恒第一个跟着举手,王维芝也举了手。舒涵、姜圣雨、孙嗣宗、佟佳佳也先后举了手。只有郑彤、邬元婷、滕琳没举手。
    方圆并没有放下手,他还在等待。他知道,大家的意见也会影响着其他的同学。郑彤看了看周围的同学,也举了手。邬元婷说:“本来今天真地是想好好地痛痛快快地玩一玩的,没想到蒲永军么不给面子,把大家的心情都给搅坏了。算了,我也支持后面再找机会玩儿,今天也玩不出什么心情。”邬元婷也把手举了起来。
    方圆说:“大家都放下手吧。”滕琳说:“你们都不想玩啊?多好的机会啊!大家在一块儿热闹热闹。”方圆说:“同学们其实都是想玩的。只不过现在时间太晚了。现在快晚上11点了,如果玩一个小时吧,虽然已经过半夜了,但大宗肯定不能尽兴,再玩的时候长一些吧,天就快亮了,家人担心不说,身体也受不了。滕琳,以后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大家再凑凑,时间早一些,可以安排在下午,也可以晚上7点或8点开始,这样大家就能得更尽兴了。”原有恒说:“方校长说得对。下一次咱玩的时候,多玩几个小时。”滕琳说:“好吧。”
    方圆说:“舒涵,把剩下的钱收好,作为我们下一次的活动经费。现在我们剩下10个人,可以搭3辆出租车。这样,同学们的家在一个方向的,合搭一辆,家最远的同学,由舒涵从我们的活动经费里每人给20元,一共60元,这样好不好?”
    方圆没有先说家的位置。他实在不想给滕琳机会,万一说了,滕琳也说住在那附近,那岂不是一件麻烦事?听大家说完了,方圆说:“我和姜圣雨,邬元婷一路。姜圣雨家最远,这样,舒涵你把20元给姜圣雨吧。我家最近,就第一个下车罗!”
    转过脸,方圆说:“好像我答应要送一个同学的,今天大家都坐出租车,挺安全的,就不送了。等下一次坐公共汽车,我再送。”大家就笑,王维芝也抿着嘴,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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