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于九天》第四章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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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贺狄继续发泄。
    「向本王子在单林,后宫多少美女,哪一个不夜夜盼着被我宠幸?那个男人,哼,明明被我吻得很舒服,还一脸不甘愿的表情,可是……」贺狄忽然拔高了声调,咬牙切齿道:「他越不甘愿,那模样就越诱人。」
    「王子……」
    「本王子为了他,向海神发誓守戒三十天,这些日来,天天陪着他,为他更衣喂食,处处替他想得周到,这些恩德,就算他用处子贞操来还我,也是应该的。」
    「王子说得对。」
    「但……」贺狄悻悻道,「但怎么总觉得,若等三十日期满后真的把他强要了,恐怕有点不妥?」
    「嗯……」
    「空流。」贺狄猛地低喝一声,「你说,为什么我会感觉不妥?」空流倒吸一口凉气。
    他本来打算不插嘴的,但被直接点名,就不得不参与了。
    空流斟酌了一会,试探着问:「三十日即将期满,王子觉得不妥,是不是因为觉得缺少了点什么?」
    「缺少什么?」
    「海风。」
    「嗯?」贺狄抬起眼,深深瞅了空流一下。
    空流解释道:「王子为了守戒,确实忍得很辛苦,所以心情烦闷。期满之日,必定会和那男人把话挑明。属下斗胆揣测,王子恐怕是担心从此之后,那男人会因为受不了这件事,而不顾一切的逃走,那时候,恐怕就连双亮沙航线也未必能使他……」
    「我明白了。」贺狄若有所悟,举手止住空流继续说下去,嘴角缓缓漾起一丝熟悉的邪恶笑意,「别的先不管,现在最要紧的是把他带回我的地盘。这同国里各方势力复杂,一会冒出西雷王,一会冒出那刁钻女人摇曳,说不定再过几天,名望也会来破坏本王子和子岩的好事。」
    「王子说的极是。」
    「空流,吩咐下去,要大家准备启程。抓到了猎物还不回家,那是蠢材,咱们回到海上去,在船上,他要逃也逃不了。」
    贺狄又回到房内时,子岩已经换上了往常的一贯穿着。
    深色紧身衣服衬托出宽肩窄臀,甚有英气,贺狄只看那背影,就已一阵心摇神驰。自从被摇曳夫人下了迷药后,子岩不能动弹,着衣都由贺狄做主,贺狄按照自己的心性,总给子岩穿上宽大容易脱的单林外褂,现在乍一看子岩一旦可以行动、恢复原来打扮,却又觉得这样也不错。
    紧身衣物脱起来不容易,一袭衬着年轻充满弹性的修长身体,倒真的很诱人。
    子岩听见身后有动静,早就猜到那混蛋又回来了,转头一看,正撞上贺狄毫不掩饰的大胆目光,细长双目中神光聚敛,像狼看到了美食一样,顿时狠狠盯了贺狄一眼,懒得和他废话,又转回原处,那脊背对着贺狄,在桌上一卷一卷的摊开五、六幅画卷,都摆好了,才忍着气道:「贺狄殿下,请过来。」
    贺狄被他一叫,心底无端冒出一股高兴,走过来一看,那点高兴顿时飞了大半,原来子岩摆开的都是单林海域的单张地图,知道子岩不过又要逼着自己快点把双亮沙航线的事情办好。
    子岩公事公办,挑出一幅地图,指着上面一条明显是刚刚加上去的墨线道:「殿下,单林东海域常有风暴,不适商船行走。我看了一下海图,此处有一个小岛,应该可以作为商船补给基地。」
    贺狄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一听子岩说起公事,就一肚子不满,不等子岩说完,一摆手截断了子岩的话,懒洋洋道:「航线的事可以以后商量,时间不早了,你快点收拾一下,跟我上路。」
    子岩惊道:「上路?去哪里?」
    贺狄得意地瞅他一眼,「你可是派驻单林的专使,除了单林,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不要耽搁时间了,我们趁着天未黑上路。」
    子岩一看他邪恶的表情,就知道他不安好心,身上像有无数邪恶的手冷冰冰的摸上来般,悄悄打个冷颤,正色道:「事情尚未办完,怎么可以离开?」
    「怎么不可以离开?本王子想走就走。我既然要走,你就必须跟着。」
    「你!」
    「还是你要背弃鸣王,撕毁盟约?」
    子岩看见贺狄眉角斜挑,明白这权势过人的家伙,再一次的开始蛮不讲理。这种时候,越纠缠对抗,结果越糟,不想再一次把问题扯到撕毁盟约上面,免得又受要挟,只好压着火气,沉声道:「王子殿下自由之身,要离开同国,当然无人敢阻拦。不过,是不是太匆忙了?同国大王寿宴在即……」
    「通过大王又不是我爹,他寿宴干我何事?」
    「出于礼貌……」
    「本王子向来不怎么有礼貌,那又怎样?」
    子岩脸上隐隐浮出怒气,压着声道:「那也无须即日就要出发。殿下和我家鸣王乃是盟友,离开之前,至少双方见一面,把事情稍作交代才是。」
    看见贺狄又要反驳,子岩冷冷加了一句,「殿下身份尊贵,当然也可以不把盟友放在眼里。但子岩是鸣王属下,离开之前,必须向鸣王禀报。」
    对于子岩老把「鸣王」二字挂在口头,贺狄早就深有怨言。
    这男人,不管把他伺候的多舒服,一旦有机会,总是忘恩负义地摆出一副无情面孔,随时提醒所有人,他在这里只是为了鸣王而已,除了公务,绝不想再和贺狄发生任何联系。
    贺狄从小到大处处吃香,还没被人嫌弃得如此彻底过。
    「又是鸣王!」贺狄猛跨前一步,一手抓住子岩的手腕,猛一使力,将他扯到怀里。
    将曲线刚毅的下巴高高挑起,咬牙道:「你的鸣王已经将你送给我来了,现在你的主人是我,明白吗?」
    话音一落,贺狄也猛然一愣。
    如此充满醋意的话,自己居然理所当然地说出口了。
    这男人真是祸害。
    子岩手腕被他拧得生疼,虚弱的身体和盟约的牵制,让他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让贺狄嚣张地挑着下巴,但即使如此,子岩的目光却不甘示弱,瞪着贺狄,一字一顿道:「我没有主人。子岩效忠大王和鸣王,不惜性命相托,这是忠义之情。但我不是奴隶,也不是货物,即使鸣王,也没资格把我送给任何人。」
    「呸!他不是已经送了?」
    「鸣王只是任命我为单林专使,负责双亮沙航线事宜,是王子殿下你乱……啊!」
    贺狄低头,在子岩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见子岩绷紧的脸庞上露出痛楚之色,悻悻道:「凭你也敢在本王子面前啰嗦。」
    对于凤鸣,贺狄早就老大不爽。
    摇曳夫人对子岩干的好事,让贺狄把摇曳之子也划入了应该狠狠揍一顿的范围。再说,抢了东西就应该快点溜回自己地盘,哪有带着宝贝在原物主面前晃悠的?
    虽然子岩说自己没有主人,贺狄确深以子岩的主人自居。
    不管怎么说,这男人是他的,就是他贺狄的!
    只要不顺贺狄的意,人世间的道理,都是狗屁,用不着在乎。
    何况子岩早也鸣王,晚也鸣王,三句不离「鸣王如何如何」,可见鸣王在子岩心目中份量有多重,现在子岩知道自己要把他带走,万一坚持不住,见了鸣王之后,不肯跟着自己走了怎么办?
    总不能真的把鸣王干掉,然后打晕子岩带走吧?
    虽然也不是不行,不过……以后安抚起子岩来,恐怕有些棘手。
    子岩压根不知道,短短时间里,贺狄脑袋里面早转了无数个念头,仍倔强地坚持,「殿下如果真的急着离开,不妨先给鸣王送一封书信,和鸣王约定见面时间地点。诸事办妥后……」
    「不可能。」
    「什么?」
    「别指忘本王子放你去见什么鸣王。」
    贺狄的不讲理和蛮横,实在是子岩生平仅见。
    「没有见到鸣王,禀明事情,我是绝对不会随你一道走的。」
    「那我就打晕你带走。」
    「你……你……」子岩为了大局,强行压下的火气,终于爆发出来,「贺狄!你别太过分!」
    贺狄恶狠狠道:「本王子偏要过分,你奈何得了我?」他虽然蛮横,却向来被人称为狡狐般的人物,杀人放火时也嘴角啜笑,很少发怒。如今对着子岩,却反而常常控制不住情绪,仿佛这可恶的男人稍一句不顺耳的话,就能让自己难受愤怒到了极点。
    两人怒目相视,再度对峙起来。
    这时,门外却传来熟悉又有节奏的敲门声。
    贺狄瞪着子岩,冷哼一声,似乎就此放过,心有不甘,仗着当下两人体力悬殊,先把子岩猛然拉到怀里,不顾子岩挣扎地狠狠吻了一通,把怀里人物吻得气喘吁吁,棱角分明的脸上布满愤怒的红晕,才得以地方开子岩,扬声道:「进来吧。」
    空流应声推门而入。
    贺狄问:「都准备好了吗?」
    「收拾得差不多了。」空流把预备上路的情况略说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张信笺,递给贺狄道:「王子,那女人又在石头底下放了信。看样子,庆离那可怜虫,又重新被下了迷药。这次看起来药效更强烈。」
    贺狄除了子岩之事,对别的一概不在意,信也懒得看,只是有些奇怪,「外面送进来的迷药,不是都被我们换城单林治肚泻的土方药丸了吗?我前几天看庆离的模样,虽然还是笨笨的,不过眼神多少好点了,还懂得去看大肚子的王妃了。怎么现在又中了迷药?那女人哪弄来的?」
    「遵王子的吩咐,石头低下的迷药,我们每次都有换的。至于庆离新中的迷药……」空流回忆了一会,禀道:「前几天那女人出了一趟门,回来之后,庆离就有又重陷昏积的迹象。属下猜想,她那一次根本就是出门和同谋主者会面,见面时亲自取新炼制的迷药。」
    事情的实况确实如此,空流倒是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对于庆离这个所谓的盟友,贺狄向来都是不以为然的,同国不管谁掌权,反正都需要讨好手握双亮沙资源的单林,不愁自己捞不到好处。
    同国是距离单林最近的大陆之国,从战略上来说,同国内斗越多越衰弱,对单林就越有保障,何乐而不为?
    贺狄还有心思开玩笑,「这样也挺有趣的。一个大肚子的长柳公主,一个中了迷药的庆离,还有一个狐狸精似的女人,凑在一起,比看猴子戏还精彩。」
    子岩最不屑贺狄幸灾乐祸的嘴脸,又猛地想起一事,朝空流问道:「那女人的事,我不是曾经写了一封书信,托你转交鸣王吗?怎么到现在也不见鸣王回信?」
    空流没吭声,却像贺狄投去一个请示的眼神。
    子岩狐疑起来,转脸去看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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