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狠绝色》第三把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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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过了一百七十年,顾夏两家,还在妄想着要复兴大秦?”夏风觉得不可思议。睍莼璩晓
    如果说顾桐和夏淳深受皇恩,忠于大秦帝国,一心想要复兴大秦霸业,还可以理解。
    然而,这种疯狂的想法竟然延续了近二百年,就有些难以想象了!
    夏正庭眸光复杂:“大秦一统五国,国力有多昌盛,你不会不知道吧?历三百多年,二十一代君主攒下的财富,有多巨大,你能想象吗?”
    只要是男人,谁不梦想着成就千秋霸业,青史留名,为后世所敬仰膪?
    夏风哂然一笑:“要得到这笔财产,也不一定非得推翻大齐,复兴秦国不可。”
    夏正庭深深看他一眼:“秦哀帝虽然耽于享乐,荒废政务,却不是个傻子!他身体里流着凤氏的血液,天生就具有政治家的手腕!”
    “怎么,秦哀帝临危托孤,最后却还留了一手?”夏风总算表现出一点感兴趣的样子棘。
    “钥匙一共有三枚,只有集齐三枚钥匙,才能打开宝藏。”夏正庭点头:“最关键的第三枚金钥匙,他交给了那位红颜知己,由她替未出世的幼主保管。”
    夏风想了想,不得不承认,秦哀帝果然很懂得如何掌控人心。
    财富,美人,权利,名誉,是男人最向往的东西。
    他殿前托孤,给了两位心腹以顾命大巨的绝高荣誉;再用一笔巨大的财富加以诱惑,继而把娇美的女人托给他们照顾,激起男人内心深处的保护欲和亡国奴的同仇敌忾之心;最后还画了一张复兴大秦这样的雄伟蓝图,促使他们鞠躬尽瘁,死而后己!
    “所以,为了辅助幼主,复兴大秦,先祖爷毅然投靠了大齐,成为了开国功臣,世袭罔替的平昌侯爷?”夏风不无嘲讽。
    “虽说是乱世,但两个大男人共同照顾一个美貌的女子,还是容易引起非议和怀疑。何况,这两个人还都与秦哀帝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夏正庭正色道:“是以,经过商量之后,由顾桐负责照顾幼主,而先祖爷则投身叛军,累积军功,掌握兵权。”
    顾桐有精湛的医术,照顾妇嬬更加方便;夏淳武功极佳,更容易积累军功。
    最重要的理由是,夏淳那时尚未娶亲,放着大好的机会不去博取功名,却激流勇退带着个孕妇躲躲藏藏,极易惹人注意。
    而顾桐做为一个太医,在战乱时携娇妻美携重归故里,避祸于乡野,更符合人之常情。
    “只等幼主成年,再取出宝藏,登高一呼,卷土重来,到时再里应外合,恢复大秦江山。”夏风嘴角含了一丝嘲讽的笑:“倒是个如意算盘,但当年为何没有实现呢?”
    大齐建设国之初,不断有人打着“反齐复秦”的口号,揭竿而起,妄图挟天子以令诸侯。
    一开始还有点谱,最少也是个叫得响名号的藩王。
    随着一批批叛军被剿灭,凤氏皇族成员越来越少,少主的身份离凤氏血脉越来越远。从旁枝到远亲,最后发展到只要与凤氏沾了一点边,甚至只要姓凤,就能被推出来当“少主”。
    大齐历史上,那是一段血雨腥风的日子,也是一个啼笑皆非,真假莫辩的年代。
    但他们都没有能真正危胁到大齐的统治。相反,还为齐太祖剪除异己,铲除隐患提供了明正言顺的理由。
    当然,最直接的后果,是造就了一大批战功赫赫的名将。
    其中最出名的就是萧绝的祖先,萧云。平昌侯府的第一代侯爷,夏淳。
    本以为隐忍待机,等幼主长大,就可一呼百应。
    没想到雨后春笋似地冒出这么多的少主,经历二十年的战乱,百姓早厌倦了战争,而大齐也站稳了脚跟,牢牢把握了政局。
    当顾桐和夏淳怀揣着复兴大业的梦想,进入那座神秘的宝藏,才发现里面埋藏的并不是大量的真金白银,而是以稀世奇珍,古玩字画居多。
    这些东西,在太平盛世固然价值连城,然而在烽火连天的战争年代,说是一文不值也不为过。靠这些去招兵买马,在最短的时间里建立一支秘密军队显然不可能。
    两个毫无政治远见的人,在经历了一连串磕磕碰碰的挫折之后,开始意识到复兴大秦,不可能一蹶而就,必需有长远的规划,周密的计划。
    在征求了少主的同意之后,决定拿出一批珍玩变卖,做为复兴大业的活动资金。
    顾桐颇有几分经商的天份,加上战后的大齐百废待兴,很快把那笔财富翻了好几倍。
    其中一部份用做抚育少主的开支,一部份用做扩大投入以获取更大的利润,一部份则用于秘密培养死士,网罗人才;剩余的一部份则存入钱庄,每隔十年,就把这笔资金换成黄金白银,放进宝藏中。
    时间,就在不断地累积财富中悄然流逝。
    最初满情激情和热血的理想,到了后来,已变成了祖辈们未曾完成的梦想的一种执念。打开宝藏的时间,也由十年一次,改成了三十年一次。
    夏淳在朝廷,不断建功立业,功勋卓著,成绩斐然,渐渐闯出了名头,掌控了兵权;而顾桐在商界,长袖善舞,累积了巨额的财富,同时不断地网罗人才,尽心尽力地培养着小主子。
    这两个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为了共同的目标,配合得倒也是天衣无缝。
    可惜,大齐开国之初的几位君王,都堪称明主。吏治越来越清明,政权越来越稳固。顾夏两条小泥鳅,翻不起大浪,只能抱憾而终。
    随着时间的推移,复兴大秦的理想变得越来越渺茫;然而顾家历代经营所累积的财富,却变得越来越宠大。
    这时,两家之间的罅隙和纷争也就越来越明显。
    夏家成了勋贵,做了侯爷,手里有兵权,有意无意间开始变得颐指气使,变得居高临下,总想指挥顾家。
    然而,顾家虽是布衣,手里却握着足可顷覆一个朝廷的巨大财富。而且,历代少主都是由顾家负责照顾培养,不论是从情感上还是法理间更向着顾家。
    两家表面上一团和气,暗地里早已是风起云涌,波澜万丈。终于,到了顾洐之和夏正庭手里,这种隐藏的矛盾终于饱和,最终暴发。
    起因很简单:顾洐之认为时机成熟,可以起事。夏正庭却是天生的谨慎性子,没有万全的准备,绝对不敢冒险。
    于是,他一方面称时机还未成熟,一方面却不断地向顾洐之索要数额不小的军费。
    最后的结果是,顾洐之秘密转移了少主的藏身之处,却拒绝向夏正庭透露他的行踪,同时,断掉了一百多年来顾家对夏家的金援。
    理由很简单:顾洐之认为夏正庭有不臣之心,为了少主安全,决定斩断他们的联系。
    在这场不见硝烟的较量中,显然谁也没有占到上风。最后的结果,是顾夏两家联姻。
    杜蘅和夏风,成为了祭礼,摆上了复兴大秦的祭桌。
    于是,两家人重归于好——至少,表面上重归于好。顾洐之再次给了夏正庭经费,对少主的下落,却已各种理由拖延着不肯据实以告。
    直到,一场突如其来的恶疾,要走了顾洐之的性命。
    夏正庭措手不及,既没取到顾洐之手中的那枚钥匙,又不知少主的下落,复兴大秦的闹剧终于成了泡影,落下了维幕。
    夏风把玩着手中精致可爱的钥匙,不无嘲讽地道:“既是如此,这东西留着还有什么意义?”
    夏正庭正色道:“我总觉得,顾家的那枚钥匙,应该是落到了杜蘅那丫头手里。观其行事,颇有其祖之风。低调,狡诈,阴狠。如果没猜错,少主的下落,她一定清楚。”
    夏风语颇苦涩:“事到如今,难道父亲还指望两家能携手并肩,扶所谓的幼主登基?”
    如果可以,他多想用这个荒谬的理由跟阿蘅重新在一起!
    可惜,阿蘅现在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又怎么可能与他合作?
    夏正庭想起就有气,瞪他一眼:“连个小丫头的心都拢不住,竟然输给一个无赖,让她把婚退了,把事情弄得一团糟!”
    夏风被戳到痛处,俊雅的脸上痉/挛似地轻跳一下,扭过头去:“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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