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经成就至尊人生》正文卷第四章、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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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终于还是来了,酉时三刻,那人从窗口处,飘了进来。只见一道黑影一闪,一个人从窗口处嗖的一下,就进来了,落在地上,全无一点声响。范天星的心里,自然是咯噔一下,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那白面书生身上。
    范天星先去看了那白面书生一眼,见那白面书生,依然坐着,纹丝不动。此时,他才敢定睛去看那从窗口处进来之人。现在这威震三地的总瓢把子,竟是如此吓破了胆。
    只见那人,身材亦是高大,黑衣黑裤,一双眼睛,甚是炯炯有神,额头甚高,面容却是确然二十来岁之人,形如少年,眼睛甚是聪慧明亮。却又别有一番老练沉稳,豁达大度。
    那白面书生,静静的看着眼前的黑衣少年,两人各自对望了一眼。
    只听那黑衣少年,朗声说道:“范天星,你可知罪?”
    话语甚是威严。那黑衣少年,面上神态,亦是肃穆,俨然就是那大堂之上的审判者。
    范天星战战兢兢,说道:“在下,在下不知何罪,请判官明示。”
    黑衣少年双目一瞪,厉声说道:“范天星,你不但想瞒天过海,却还想自欺欺人,死到临头,不知悔改,看来是极端的不知羞耻了。”
    那声音甚是严厉,气势磅礴,那桌子上的茶杯,都抖动了起来。范天星的身子,竟是如同筛糠一般。
    那黑衣少年说道:“你范天星本不十分好色,然在四十一岁那年,你担任这三地总瓢把子不久,志得意满,自是骄溢之态滋生,一日赴宴,在酒宴上接受众人吹捧,喝酒无度,你醉酒醺醺,归来时于树林深处,见一美貌少女,正在采摘蘑菇,你见左右无人,淫心顿起,将之强暴,你虽留下一锭银子,那少女却投河自尽。此事确然吧。”
    那范天星当年做了此事,本是后悔酒后一时冲动,又想此事全无人知,九年过去,心想早已淡去,此刻见这黑衣少年说出,竟是不敢否认,颤颤巍巍,说道:“是,是。”
    那黑衣少年又说道:“你于四十五岁之时,在这内院,有一弟子,那弟子家贫,拿不出许多钱财孝敬于你,那年学费,也是拿不出来,向你求情,容他日后补足。你不留情面,不认他为弟子,要赶他走。那弟子之前给你整理内务,于你书信中,偶然得知,你勾结外敌,出卖自己好友,掠夺他的山头,致其流浪他乡。那弟子单纯,想以此为要挟,要你将他留下,不然对外说出此事。你见事情败露,假意将他留下,暗中偷了这弟子印章,伪造他投敌卖国之罪,送至官府,上下打点,那弟子在狱中被人打死。此事确然吧。”
    那范天星做了这事,本是绝密,就是那水中龙,亦不知情,都以为这弟子罪当下狱。即至听闻那弟子死在狱中,这范天星还假意掉了些眼泪,说想不到自己身边弟子,竟犯下这等大罪,自己事务繁忙,没有去狱中打点照顾,竟这么快就死了,令人悲叹。
    这等绝密之事,本无第二人知晓,却全然想不到被这黑衣少年查实,此刻吓得汗流浃背,也是颤颤巍巍的说道:“是,是。”
    黑衣少年说道:“你本该早就为之偿命,让你多活五年,今天判你偿命,你可心服?”
    范天星此时早已是心胆俱裂,心想对方能够将自己这两件绝对隐秘之事,查实清楚,自是早已酌度好了,必得要自己以命偿命。又早知对方功力超然,没有那入虎穴之能,怎敢一人闯进来?自己本是夺命金刀,舞得滴水不漏,此刻却是全然没有半点抵抗念想,只对那白面书生说道:“先生,救我。”
    那白面书生站了起来,对那黑衣少年说道:“这位小兄弟,真是好俊的身手,又是审判有度,令在下佩服。只是这范总瓢把子,既然约了在下过来,在下托朋友薄面,总得救他一救,这样吧,你我在这演武厅,比试一下如何,若你胜得了我,自是任凭你处置他。若你胜不了我,今日就请你离开此地,不知意下如何?”
    那黑衣少年说道:“如此也好,我自出道已来,尚未逢敌手,正有寂寞之感,今日正可检验检验。”
    此时又是过去了一些时候,这第四天,只剩下最后两个时辰。范天星眼巴巴的,盼望着这时间能够过得快一点。
    白面书生与黑衣少年,两人在那演武厅比试了起来。只见黑白两团身影,一时穿梭不已,速度都是快得惊人,令观者眼花缭乱。
    两人功力,俱是骇人,对掌相击时,那余功波及,竟让范天星、水中龙、汤云鹤三人身上衣服,如大风刮过,身子亦摇摆不定。这范天星与水中龙师兄弟两人,平时也常常与人演武较技,自称能手,又教了众多弟子,今日方知,与这场上两人相比,实是天差地别。也难怪这武林判官,敢于孤身一人,走南闯北,于数百人中,取人性命。又不知这白面书生,来自何方,竟也是具有这等骇人功力。
    范天星的心里,自是希望这白面书生,能够打败这少年,救了自己性命。虽是假仁假义之下,自己犯下诸般罪恶,今被人揭破,本该无脸再活,可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
    那两人之招式,俱是奇快无比,旁观之人,竟是看不清楚。除了偶尔比拼掌力,两人身形停了下来,其余时候,只见黑白两团影子,却不知那身形何在。
    范天星等三人,看了半天,竟是全然不知谁占上风,谁落下风。
    两人打了一个时辰了,还是难分难解。
    两人又打了半个时辰,还是难分难解。
    这两人真是能打,打了这么久,这身形都不见疲软,还是黑白两团影子,来去如风。
    那大厅墙上的挂钟显示,这第四天的亥时,也是这一天的最后一个时辰,现在,只剩最后一刻钟了。
    范天星的心里,多了一分希望。他的心,现在都提到嗓子眼处。
    一个人,没有希望的时候,是最紧张的时候。
    一个人,充满希望的时候,是最最紧张的时候。
    范天星现在,当然是最最紧张的时候。
    坚持住,坚持住,坚持住,继续这么样打下去。只要捱过这最后一刻钟,他就可以安然无恙了,他心想,这白面书生,都捱了快两个时辰,是无论如何,都会捱过这最后一刻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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