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魂师传》第二十四章继续组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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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们的小队怎么办？”阿尔斯顿有些急了，上前问道。这也是三人最关心的问题，虽然四族不互通，但是也有过四大家族联合出使噬魂师团队的先例，所以即便夜矢现在被认定是子书家族的人，但是小队应该是不会解散的吧？
    “嗯……我首先要把夜矢转回子书家族。”子书武思量了一下，沉声说道。
    “外，外公……”这对夜矢来说无疑是个很大的挑战，一直以来连“爸爸妈妈”都没叫过的夜矢此刻竟然要直接喊外公，这种怪异感即便是身经百炼的夜矢也忽略不了，但此刻要讨好子书武，只能被迫叫到：“外公，我想继续组队。”
    “你叫我什么？”子书武从自己的幻想世界中脱离出来，瞪大了他那双因年老而稍显浑浊的双眼，似乎下一秒就要流出泪来。
    夜矢深吸了一口气，不过是换个亲昵的称呼而已，她这么劝着自己，但心中还是为背叛圣希尔多而感到难受，这不是她的本意，但是规矩在此，血统在此，千百年来传承下来的互不共通的规则，不是她现在轻易便可打破的。子书武还沉浸在将她推向全世界的梦幻中，此刻若是说出不愿转学必定不会被答应，唯一的办法只有委曲求全，只要还继续组队，就能和言和以及阿尔斯顿继续保持联系，就能一起参加噬魂师大赛，就还不算彻底与圣希尔多断开联系。所以现在她要打感情牌，她知道子书武也不是真的就多么稀奇她这个外孙女，只是把她当做了女儿的血脉传承，所以这声“外公”，必须得叫。
    “外公，我想继续组队，哪怕是转学回到清夫学院也好，我也想继续组队。”夜矢说道：“组队并不违法互不相通的原则，千百年来不乏不同家族之间的相互组队，妈妈就是一个例子。”
    或许是提及了子书安雅，子书武的眼睛更是瞪大了几分，却又不免伤心起来，他的安雅啊，就是因为和外族组队，才没被好好保护，才失去了生命。
    “如果你和子书家族的人组队，你会受到最好的保护，成为最强的吟诵者。”子书武叹了口气，他不想在雷·希尔多的儿子面前说太多他的坏话，但是安雅就是他心中最大的损失，也体现了与外族组队的最大弊端。这世上有谁不爱自己的生命？组队若是遇上了宁愿放弃吟诵者也要保全自己的队友，那不仅不能胜利，或许还会损失一条性命。
    “我和言和、阿尔斯顿，是我认为的最强的配合，属于言家的祭眼和暗杀者，属于希尔多的勇敢者，还有我，属于子书家的吟诵者，外公你不觉得我们是复制了创世之战的那个战队的模板吗？我们是三大家族的联合部队，而我们每个人，都是家族中的佼佼者。”夜矢在说这话时有些得意，但是却又句句发自肺腑，她打从心底认可自己的队友。
    “前辈，或许是因缘巧合，我曾经做梦梦到过言默的记忆，而梦中子书夜的长相，您也知道，和夜矢简直如出一辙，我想这或许是命运安排，让我们三个能聚集在一起。”言和也适时的插话道，这确实是他曾经做过的梦，句句属实。
    “不管我那个混账老爹当初有没有竭尽全力保护子书安雅大人，但是我知道我和他不一样，我会竭尽全力的保护夜矢，哪怕丢掉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以希尔多家族的荣誉起誓。”阿尔斯顿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发誓，他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父亲要总是对着那副画像沉默，或许是因为看着那画像他能想起子书安雅，不管他当时有没有好好保护她，有难言之隐也好，心有愧疚也罢，他和他父亲总归是不一样，就像雷十一年前开始训练他的时候所说的那样，他阿尔斯顿·希尔多的性命就是为夜矢而生的，无论她是夜矢还是子书夜矢。
    子书武看着眼前几个小他将近半个世纪的后辈，突然有些不明白他们是从何产生的如此强大的羁绊，明明只是第一次出使任务，即便是与红色盅魂有过殊死搏斗，也断然不会轻易以家族的名义起誓。三个人当中他其实最不放心的就是阿尔斯顿，这孩子在往年的四大家族的聚会中总是桀骜不驯狂妄不羁的那一员，他也听说过阿尔斯顿和自己的父亲不太和睦这件事。子书武心中理想的属于夜矢的勇敢者应该是沉稳又强大的，阿尔斯顿在沉稳这一条总是不沾边。但是如今阿尔斯顿都以希尔多这个家族的名义起誓了，身为前辈的他再拒绝，似乎就显得不给情面了。
    “我可以答应你们继续组队，”子书武叹了口气：“但是夜矢必须属于清夫学院。”
    “这一点我会和雷·希尔多进行交涉，他夺走我的外孙女数十年，知情不报，是何居心，他得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子书武说道。
    阿尔斯顿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大抵是想极力挽回属于圣希尔多学院的夜矢，但夜矢却拦住了他，冲他摇了摇头。老爷子现在能答应继续组队已经是最大的让步，再继续试探他的底线只怕会吃亏，四大家族不能互通目前是死的规矩，即便要破除这个规矩也得夜矢深入老爷子心底，有了足够分量之后，才能再做商讨。
    “对了，子书前辈，”言和想起了什么，开口说道：“我们当时走的太急，想必您也感受到了，刚才的饭局中有一个小胖子身上正附着着盅魂，老实说在他清醒的时候解决附身的盅魂也挺困扰我们的，不知道前辈有无建议，顺便放我们回去解决掉那个盅魂。”
    他们走的太急，本来答应了帮张秋贤解决他的噩梦，但是一不小心就全员来到了医院，现在夜矢还有了姓氏，一切都是突变，但是当初的约定总不能违反，本是想让夜矢使用不引人瞩目的言咒解决掉那个盅魂，但是眼前既然有当下最强的吟诵者之一，那必定是要前辈出招才好。
    可未曾想子书武只是哈哈一笑，大手一挥说：“不必管他。”
    “不必管他？”这下连言和都开始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噬魂师的天职不就是清除盅魂么？难道子书老爷子已经老到退休不想再管盅魂这样的事了么？但是睁只眼闭只眼真的好吗？这样真的不会令盅魂泛滥吗？
    “盅魂这东西，尚未展现内核的可以通过寄主的自身灵力去驱散，若是驱散不了，那便任由它形成内核脱离寄主，这样方便负责该区域的噬魂师去清扫，也可以成为噬魂师小队的任务。”子书武说：“这是协会的策略，大多数小辈都不知道，是四大家族的主管人员才知道的管理手段。”
    “而且盅魂这东西啊，说到底，和人是同处一个天平上啊。”子书武语重心长的说道：“虽然这不是协会认可的观点，但我总觉得这个世上若是有一天真的没有了盅魂，那可能就是虚假的大同社会了，只是存在在梦里。”
    “外公认为盅魂会永远存在？”夜矢问道，这确实是个她未曾想过的问题，盅魂和人类处于同一个天平上吗，但是创世之战的结局应该是人类没有战胜盅魂导致的，也就意味着人类必将和盅魂产生大战，又要维持平衡又要打败盅魂么？有点意思。
    “盅魂会不会永远存在我不知道，但是人的恶意就是盅魂的食粮啊……”子书武突然笑了一下：“不说了，这对你们来说还太早，现在还是尽力做做任务提升等级比较好。夜矢和我回B市一趟，言和你们也来，我要开个四大家族的见面会来介绍我们子书家族的下任家主。”
    “外公，现在就决定我是下任家主会不会太快了，您都不知道我的实力。”夜矢觉得老爷子心急的样子真是好笑，明明连她的实力都不清楚，就决定她是下一任家主，难道确信她也能三十五岁之前成为尊者吗，和他一样？
    “你是我唯一的血脉，怎么就不是下任家主了？”老爷子撅了撅嘴，有些生闷气：“外公虽然多年不管事但到底还是家主，你的二爷爷也很喜欢你，他跟我说你十七岁就是黄金等级的噬魂师了，按照这个势头岂不是三十岁之前就能成为尊者？你看你的实力是协会公认的嘛，外公可能是老糊涂，但是协会可不是。”
    子书武说这话的时候像个老小孩，有点撒娇卖萌的模样，令言和等人忍俊不禁。言和说前辈你说的很对，夜矢确实是我们之中最强的；阿尔斯顿拍了拍胸脯说夜矢的天赋是雷·希尔多都承认的。
    老爷子又开始不满了，怀疑雷·希尔多就是为了夜矢的天赋才将她私藏于太平洋的那小岛上。
    结果说到底，张秋贤在酒家等了一下午，也没等到言和他们回来，在包间睡了一觉，醒了猛然发觉自己没有再做那个噩梦了，不觉开始觉得原来世界上的神学院真的有实力，看似什么没干，就帮他除灵了！小胖子身上的盅魂确实消失了，但不过是被几个噬魂师的灵力压迫的本就消散了许多，再加上张秋贤的心结已结，知道了自己做噩梦的原因，这个刚刚附身没多久的盅魂自然就不攻而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