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终有晴》1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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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廖韵之默然。
    “你可以大度到不追问他,缝合种种嫌隙,淡然自若,甚至笑脸相迎,但你不可以像一个甘愿卑躬屈膝的拾荒者,轻而易举的捡拾洒落一地的不快,撕心裂肺的喊叫和抽抽搭搭的哭泣,堆满废纸篓的是你一张张接连不断擤鼻涕的废纸和殷勤填补却争相从镂空处钻出的兜不住的爱。这些你都无所谓吗?”
    时一循循善诱,她知道为时已晚,廖韵之自动迈出去的那一步怕是怎么都收不回来了,但她就是想告诉她,即使她不管不顾的视若无睹,但作为闺密,她们真真实实的帮她记在心里,替她不值。
    “韵之,我们是你的娘家人,希望你嫁的好。”尤翘楚感性地说,“我们为你苦尽甘来高兴,也为你前路渺茫担忧。”
    她们希望她过的好,实实在在的好。
    “我怎么可能不计较,正是因为太过计较得失,所以才不忍数次努力付之东流,我没有理由拒绝亲自找上门的机会,宁愿心甘情愿的舍身试险。”廖韵之哽咽,低低的倾诉,“你们说的我都懂,但是我喜欢他啊,我能怎么办?”她置身其中比任何人都清楚,也比任何人都糊涂。
    怪不得其他,只怪在那一句,她喜欢他啊,她能怎么办?
    谁说结果不重要,在廖韵之这儿,结果比什么都重要,如果所有的铺垫只换来自欺欺人的一句:“没事啊,尽力就好了。”那才是她对自己最大的心寒。
    纵使她们上百句的劝诱,也敌不过廖韵之的心之所向。
    但廖韵之心知肚明,无关利弊。她很开心,因为她们自始至终都时时系念着她的心事,记挂着她的幸福。
    “不管怎样,我们都真心实意的祝你幸福,那才是你该有的样子。”
    她们不会忘记,廖韵之为了走到这一步,磕磕绊绊铺设开来的不易。
    最后她们不再聊廖韵之和叶承彦,一杯杯喝尽的饮料,一口口入肚的佳肴,一声声爽朗的大笑结束了尤翘楚十七岁的生日。
    尤翘楚回到家后,在空间发了条状态,祝十七岁的自己生日快乐,并贴上了她们三人亲密的合照和她双手合十的许愿照。
    不过三分钟何佑禹就找上门Q她,先是恭维的说几句漂亮话祝她一句生日快乐,后是里里外外数落了自己一遍,说是早知道今天她生日,说什么也不耍她玩。
    “知道错了?”
    何佑禹发了一个龇牙嬉笑的表情承认。
    “礼物呢?”
    何佑禹又发了一个礼物的表情。
    “滚!”尤翘楚觉得这个字还不够狠,发送出去还不够解气,又补发了一条,“你当我三岁小孩哄?少来忽悠老娘,不过是比我多吃了几个月的奶,我妈要是早生我一个月,你也不过是跟我同年生的同级生。”
    “你要什么?下次我补给你?”
    “别想我再原谅你!”尤翘楚撂下了狠话决心不再搭理他。
    奈何何佑禹后来又接连发了好几条信息,都没得到尤翘楚半点反应。
    时一握着带有体温的手机,点开林越当下发来的最新语音消息,在漫天烟火的哄乱声中炸出了那句“我想你了”。
    大年三十晚,除夕夜。
    她懒洋洋地曲着腿摊在沙发上,对面的大屏电视自顾自地播放欢庆喜气的跨年晚会,客厅一角的牌桌上是大人手法娴熟的“唰唰唰”洗牌声伴着交杂在一块听不真切谁和谁说什么的闲谈。
    时一错愕了很久很久很久……久到半响都没缓过神来,只是干巴巴的盯着那个因为点开而早已消失了未听语音消息的提示红点的语音框。
    “我想你了。”这四个字简短,时长七秒,是前三秒的犹豫沉默,中间三秒的温声轻语和最后一秒的静默无声。
    时一再次点开,握着手机的右手赶忙将出声口紧贴着右耳,左手紧捂着左耳以隔绝外界杂音,这次她听得更清楚了,四个字字字清晰入耳,她确定她没听错。
    妈妈和阿姨们从男人们的牌桌旁撤离,手里握着一捧磕完的瓜子壳,张手,撒进了茶几边的垃圾桶内,又各自重新从袋子里抓了一把放在手心。
    “时一,往边上坐点,给阿姨留点位置。”妈妈指着沙发一角的位置示意她。
    时一懂事地往边上挪了挪,尽量离大人们远了些。
    她们相谈甚欢,接连不断的是一个又一个用牙齿咬开瓜子壳的咔嚓声。
    她思绪万千杂糅成一团,不知道如何回话,又正好她爸喊她烧壶水,重新沏茶端给牌桌上的大人们。
    她摆弄着茶具,往一个个空杯里添茶水,身旁突来的手机铃声,震得沙发垫嗡嗡作响,吓了她一跳,险些被手里刚烧好的热水烫到。
    她暂且搁下手里的东西,迟疑了两秒,接起。
    “时一,是我,林越。”林越沉稳的气息从手机里传来竟意外地更富有磁性。
    他们认识了这么多年,打电话还是头一回,就算平时学习的交流、问作业,也只是输入对话框。其实林越不用自报家门,她也能从音色中辨别出他,她心心念念好几年的男孩,有着不同于他人的会令她下意识紧张到不自觉咽口水的嗓音。
    “恩。”她轻轻应一声表示在听,林越不知道的是,他的来电提示出现在时一手机显示屏里的并不是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而是她存入手机很久却不敢拨出的准确无误的联系人名。
    她早已把他归档保存,他不知,她便佯装得对细微处粗心而大意。
    然后是无言的通话。
    林越想问时一,你就不好奇我怎么知道你手机号?前十几分钟发给你的语音消息你听了吗?
    他想当然的认为时一并不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相比之下,她也许更在意他这通电话的目的与接下来所要说的内容。
    所以他选择过滤掉他单方面的好奇。
    他的尴尬与无措卡在喉间,正准备说出口一个“你”字,就听到手机里传来许是时一她爸喊她的声音,又弱弱地呑下了后续的话。
    时一她爸催促了一声,她赶忙转头朝牌桌看了眼,接话道,来了,又对着林越说:“我爸喊我,你等等。”
    她把手机搁在桌上,就起身端着几杯茶水往牌桌那走,空留林越耐心地对着无人应答的遥远而嘈杂的环境,任凭通话时间递增,他只顾整理着合适的措辞,想着近日有趣的话题。
    林越打这通电话其实并没带着某种明确的目的性,该怎么开场又该说些什么,甚至于在拨通之前他都没想好,又担心显得过分刻意与拘束,又不愿顾虑太多最后反倒不敢按下拨通键,他不是个喜欢瞻前顾后的人,这不像他,而他只是很自然想着,他们很久没联系了,多久呢,其实好像也不长,放寒假到现在也就两周多吧,他想和时一聊聊新鲜的事与生活的乐趣还有……间接的想念。
    时一竟有点不由自主地微微发抖,心揪揪的,她宁愿自欺欺人,是因为衣服穿薄了,客厅漏风,手脚受凉了。
    但她清楚的知道,不是,她面对林越,用尤翘楚的词汇来表达就是其实内心是个怂逼。
    她总是小心翼翼的试探,畏首畏尾的在进退间徘徊不决。
    诸如当下的这句回话:“你还在吗?”
    客厅太吵,室外的烟火声太杂,她拿起手机捂紧听声口就往卧室里钻。
    “妈,我先回被窝里了,外面太冷了。”
    “让你多穿点吧,你非不听。”免不了被唠叨一句。
    “还是被窝里暖和。”时一笑嘻嘻回答。
    “再过半小时就跨年了,你爸这牌也打得差不多了,一会儿零点一起放烟花,你可别睡着了。”妈妈在门外嚷着,时一已经把房门带上,又提大音量问了句,“听到没?”
    时一隔着厚重的门板,闷闷沉沉的一句话:“你们放吧,我一会就睡了。”
    “恩,在,我在听。”林越的语气里透着极力证明自己存在感的急迫。
    时一不知道要聊些什么,林越又想跟他谈些什么,两秒的无言后是林越尴尬的两声傻笑:“今晚烟花挺美的。”
    时一觉得挺逗的,大概是想象着林越对着空气难为情地挠着后颈的模样,她抬头看了看窗外漫天烟火炸开的流光溢彩,“啾!”升空、“嘭!”四散,却很煞风景的打趣他:“恩,就是有点吵。”带着刻意的小小的不悦。
    时一光是想着林越不知如何是好的神情,听着林越勉强的附和,那带着渐渐微弱而不自信的语调:“是有点……”以至于当下的她,太过沉浸于此,因无线电波而成为彼此有声牵挂的默契,她竟忽略了林越话里明显的破绽——她在老家的小镇里,自是有接二连三的烟花观赏,年年如此,大同小异,没什么可惊艳的,可林越身在市区,是明令严禁燃放烟花爆竹的。
    “你要睡了吗?”
    “还没,那是骗我妈的。”时一又往被窝深处陷了陷,整个人都被温暖包裹着,语调也不自觉得变得格外柔和。
    林越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明显的没话找话,说出一句:“快开学了。”
    “恩,寒假挺快的,大概……大概再过一周吧。”时一扳着手数着日子。
    “真希望快点开学啊。”林越由衷的一句感叹。
    “为什么?”时一不由的好奇,没忍住,不客气的噗嗤一声笑出,为句末暴露了他难得如孩童般真挚期待的感叹词。
    “因为,”林越顿了顿,继续说,“因为可以早点见到想见的人……比如你。”
    时一渐渐收拢了笑,窝在被窝里的舒适身姿突然僵住,她该怎么接话,她脑袋里盘旋着那条她还未做回复的简短语音。
    “林越,你真让人心动。”她极力抑制内心的波澜,又不忍嘴角微微一笑,宠辱不惊的说出一句赞美。
    真的很难不让人心动。时一又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带着莫名的暗自神伤。自作主张地帮他补充着后续的话,比如她,比如何佑禹,比如尤翘楚,比如江则……等等等等,都是别无二致的想念。而此刻,只是因为林越与她通话,暂时省略了后面的他们,单单说了个她,才会令她措不及防的悸动。
    “你什么时候跟何佑禹学得这么油腔滑调的?”时一带着微微刻意的不悦反问道,她不想对这些没由来的过于计较,她怕她太过认真,最后反道闹了笑话不好收场。
    “我是说真的。”林越委屈地替自己申辩。
    她竟开始觉得此时的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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