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秘的种族TheHiddenRaces吴斯谬篇》133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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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典礼前一天。
    “我还是那句话,到底是我们鹿谨还是他,选择权在你。”顾言蹊说。
    “”
    “还是不吭声么?那我就继续说了呀。”他不介意我是否沉默,“典礼之后该是你们的洞房花烛夜了,虽说你俩应该早已经上过无数次床了,但毕竟明晚的气氛和意义不同。人生四大喜事,自然也是他最容易松懈的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可得把握好这个最佳时机。”
    “啊,新婚燕尔嘛,我给你几天时间缓冲一下。”人之常情,他充分体谅,“所以呢,一周之后如果他还活着,你们两个相亲相爱地出发去度蜜月,我也就知道了你的答案,那鹿”
    咚咚地敲门声响起。
    “妹妹,我进来了哦。”外面随即传来水晶清亮的嗓音。
    我吓得心脏漏跳一拍,头皮直发麻,忙撩开帘子起身去阻止,“!!!等下!别”
    躲在深处角落的窗边让我还是晚了,才迈了两三步,水晶已经探身进来,“你看看这几条头纱你最喜欢哪啊,在讲电话啊。”
    招呼一半,见我举着手机,她念叨一句,收了声。人却没有退出房间,而是把怀里捧着的头纱全放到床上,坐在一旁边摊开边等待我结束的样子。
    “怎么不说话了?喂?”顾言蹊叫我,“小丫头现在胆子不小,敢挂我电话了?”
    即使是戴着耳机在说,但我还是害怕会被听到,手底用劲儿,往下死压,音量按到了最低,又唯恐他再出新节目,急应声,“我...我在的,你接着,接着说吧”
    水晶并没出声说什么,但因着我明显无措的声音偏头看了过来,表情狐疑。
    顾言蹊不推辞,继续说道,“你现在可是全血族最尊贵荣宠的女人,典礼之后更是了不得的地位超凡,我作为某些上不得台面的人的哥哥,要不是靠着点儿自己那不起眼儿的长老身份,还真是快高攀不上能跟你讲话了。”
    自嘲一番同我调侃,该说的他也都说了,知道我旁边来了人便不多做耽搁,结束讲话,“得,我也别唠唠叨叨个没完了,好姐妹既然让你选头纱,那你就好好选吧。我相信,明天你一定是最美的新娘。”
    “我的好、弟、妹。”最后,他笑着把电话挂断了。
    摘下耳机,随手删掉与“鹿谨”的通话记录,把手机扔在一旁,我走到床边,面对摊满床的头纱满是不解,“不是都已经定了么?怎么又要选?”
    “刚才电话里的是谁啊?”她不理会我,反而询问。
    “是...是吴煜凡啊,他嗯,他就是嘱咐我,叫我明天别紧张来着。”事前准备都不必了,虽磕巴了点儿,起码现在我的谎话连篇张嘴就来,可到底还是心虚得不行,随便抄起一条抓在手里认真比划,极力想要转移话题为自己解围,“我真看不出这些头纱到底哪儿不一样了,原先配的那条不是挺好的么?”
    她没有搭腔,拉着我到梳妆台前按我坐下。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煞白的脸色,如果真是跟吴煜凡讲电话哪儿会这样紧张?我不敢再问,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恐怕刚刚被她看出了端倪,很是慌张,却也抱着些侥幸的心理,觉得可能是我想多了。
    拉开抽屉,她终于开了口,“头纱和男人一样,好不好,要一个个试过才知道。”
    呼虚惊一场,怪我草木皆兵得过分了。警报解除,我也有心思和她开起玩笑,揪住她的小辫子逗她,“哦哟!那这么说你试过星辰以外的男人了?我怎么听说他是你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男人呢?我可要打小报告了啊!”
    “别跟我耍贫嘴,坐好。”水晶瞪我一眼,伸出青葱玉指狠戳了下我的脑门儿,将我手中的头纱抽走,转身拿起梳子。
    她垂着眸,动作轻柔地给我一缕缕细细梳理头发,我老老实实坐定在那里,由她摆弄。
    或许是女生之间的默契,我们两个都没有再讲话,房间里静得只有梳子滑过头发时微不可闻的那点点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
    平日里她的性子最是活泼爱闹,这会儿难得温柔如水一心为我梳头,我瞧着镜中的人有好一阵了,不想破坏这份安宁,然而因着那句“要一个个试过才知道”,又惦记她是不是遇上什么烦事,最终还是憋不下去了。
    “其实,我一直都挺羡慕你的。”我小心试探,视线跟随着她的动作走,不过此时此景多少也算有感而发,“跟星辰两个人无论多少年都是那么甜蜜,恩爱如初,彼此就是对方眼里最好最合适的那一个,也不用要像这些繁文缛节的婚礼仪式,简简单单,但是感情又根深蒂固。”
    她笑都没笑,淡淡地回我,“有句话你听过没?其实人生中根本没有最好最合适的那个人,一切都是两个人慢慢地磨合和经营。我相信,凡哥会是个很好的经营者。”
    说完,水晶缓缓将目光从头发移向了镜中,与我对视,“害怕明天的典礼?”
    我本踏实下的心重新悬起,“还,还好吧,你不用担心,我”
    “怕到不敢嫁了?”她打断我无力且苍白的辩解。
    我若是答不怕,那恐怕连三岁孩子也不会信,“都已经到这会儿了,怕不怕的并不重要吧?”
    “不,很重要。”她否定得毫不含糊,跟着再问,“是不是不只是不敢嫁,而更深层的是不想嫁?”
    水晶的话当即让我滞住,她的提问和眼神都直指人心,不容我躲闪逃避。
    我错愕地僵在那里,一时无话。
    她何等了解我,见我这副模样自然是明白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凡哥的性子你该知道,只要你跟他开口,他一定”
    “然后呢?明天不嫁了,然后呢?收拾好心情,重整旗鼓,等后天嫁吗?”虽然语气不算多冲,但我情绪是有些激动的,根本没让她说下去。
    她当然不会和我生气,她很平静,“如果连面对典礼的勇气都没有,你又怎么去面对他一生?”
    面对他一生
    我夜不能寐,需要忧虑记挂的事情太多了,这个问题我却从没想过。不是我拿婚姻作儿戏,然而于情于理,对他对我,这一件本该是毋庸置疑的头等大事,关键中的关键,早顺理成章地变成了最不切实际,想都不必劳神想的闲篇儿。
    可谁说没有相爱的政治联姻就不用去面对对方了?就不是夫妻了?
    这一句话把我的火焰全熄灭掉,使得我顷刻间颓败下来,直想要落荒而逃。
    她手覆上我的肩,认真地看我,“我陪着你,电话里你们也说不清楚,别管什么忙不忙,典礼前一周不见面,惊喜不惊喜的,把凡哥叫到这边来,就现在,你跟他好好谈谈,嗯?”
    整整一周了,我跟吴煜凡没见过一面,他还在他岛上那老地方,我和水晶星辰为了明天方便搬到了举办仪式的教堂宫里。
    如此的安排一方面由于他在忙典礼和即将进入长老会的一些事宜,实在抽不开身,再有就是水晶提议的惊喜,因此这周就连他每天喂食我的心头血都是改派专人给送到这边来,他本人不曾到过。
    无法直面那般诚恳包容,带给我鼓励和勇气的视线,会令我觉得自己有第二种选择,本能地想要抓住,逃开这一切,无所顾忌。
    我闭上眼,搭在椅子扶手上的右臂撑起已经感觉不堪重负的脑袋,“这个典礼一天不完成,吴煜凡就一天没办法真正意义上地进入长老会,不是么?谈?没有任何意义,只是拖延典礼的时间,可我们都没有时间了。”
    吴煜凡可以给我机会,可顾言蹊会给鹿谨机会么?
    退路,我从未有过。
    “凡哥那么想进入长老会的原因你知道是为什么吗?”水晶并没有接着我的话说下去,不一会儿,我头顶微动,她将一条头纱戴上去,别好,“一生之中一定会遇到某个人,她打破你的原则,改变你的习惯,成为你的例外。这话烂俗又矫情,但至少在凡哥这里,确实又是事实。”
    手指翻飞,她打理得格外精细。
    我一颤,“你的意思是他是为了我才这,这怎么会?我这种人不可能这不可能!”
    即使顾言蹊早早打过“预防针”,即使婚他求了,我也应了,即使大大小小所有的事都指向这唯一的缘由,但听到水晶,作为最能直接代表他本人立场的人来认证,我当下做出的反应依然还是否定。
    在不夜城酒吧第一次获悉他给我心头血来影响气息之后,几个月过去了,对,我的想法仍旧一样。
    难以轻易改变,这样自卑的心情由来已久,根深蒂固,究其原因不能说责任都在曾经与鹿谨的失恋,以及白贤和吴斯谬长久以来的打压灌输。
    现实往往比什么都能教会一个人准确地自我认知。
    龙血凤髓,他什么都不缺,近乎世人眼中的完美标准。
    我这种人呢?
    力量没有,双商欠费,连当个花瓶都不够养眼,现在还投资巨大,需要尽心呵护喂养。
    一无是处。
    所以为什么?他怎么会为我做到这一步的?他到底喜欢我什么?
    “是不敢相信,还是不愿相信?是不是你的例外从来都不是凡哥,将来也不想给一个机会是他。”比起质问我,她更像是已经知道答案了。
    “我”哑口无言,我无从辩驳。
    “我知道你身上背负的那些感情,压得让你几乎喘不过气,我都明白。但不要贬低物质的作用,也不要夸大爱情的伟大。”她转到我身前,蹲下,扬起头,“我对你最大的希望,就是你以后可以生活得幸福安逸,无拘无束。不要在外面漂泊不定,为生计奔波受罪,也不要做别人的笼鸟池鱼,成日看人脸色,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焦头烂额。”
    “我做姐姐的,只是想让我的妹妹过得简单一点儿,自在一点儿,能为自己多着想一点儿。”看着我,她眼圈染红,眸中同样闪动着点点泪光,却态度坚定,“我认为,凡哥才是能够给你最好的那一个。”
    每月的15日,她边恼恨我边次次相伴照顾。钟衍订婚宴时,她要教训凶手欲杀之泄愤。转化仪式前,她恨铁不成钢。被毛毯裹身送上吴煜凡床,她才一得知便兴师问罪。
    如果原因是说不出口的,那么我不会问,但怕了就不要去,我会陪你。
    即使是第二天就要举行结婚仪式的现在,她也还是宽容我的胆怯,不苛责我半句,纵着我去“任性”。
    她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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