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之箓》正文卷第917章道祖之败和螺旋证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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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辉都陡然间消散，只留下镜面一样的大地、天空以及登神台和台上的楚齐光。
    “如你所愿……再见了，楚齐光。”
    “你称得上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凡人。”
    楚齐光目光一凝，心中暗道：‘来了。’
    他知道这次对方之所以收回了所有的光辉，降低了一切异象的显现，便是为了尽量隐藏自己道术的底细。
    毕竟这门被称为‘源之源界’的道术乃是极光道祖隐藏已久的绝招，是专门为了对付其他道祖所创出的道术。
    下一刻，一道光锥陡然间刺破了楚齐光的胸口，竟然是从内部透体而出，爆开了漫天血雾。
    紧接着更多的光锥从楚齐光体内生长了出来，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由乃而外在吞噬他的身体，竟然全都越过了无始无明惑的庇护。
    看到这一幕的无数生灵都被吓了一跳，实在是极光道祖的这一击来不知其所来，无声无息间似乎就将楚齐光拿下，看不出丝毫烟火起来。
    但正是如此毫无波澜，看不出丝毫动静的攻击，反而带给无数生灵一种更深更加未知的恐惧。
    娇娇看到这一幕也吓了一跳，心中惊道：‘哥，你中招了？怎么中的？’
    虽然体内的光锥不断增长蔓延出来，但楚齐光却仍旧淡定地开口说道：“源之源界是一种……很赖皮的道术。”
    “极光道祖将自身掌握的罗天界覆盖整片天地之后，便能通过观察进行攻击。”
    “一切智慧生命的观察，都要通过自身的感官进行……不论是波动也好、辐射也好，甚至思维……”
    当楚齐光开口解释源之源界时，他体内增长的光锥速度便极速加快，转眼间已经将他的身躯彻底覆盖。
    显然极光道祖并不愿意楚齐光在全宇宙面前解释他的道术。
    但此刻他的心中也涌起一丝丝强烈的不可思议：‘竟然连我源之源界的道术底细都知晓，这个楚齐光……’
    这一刻的极光道祖对于楚齐光的时间螺旋的说法已经有了五六成的相信。
    可是暴涨的光锥却没有办法阻止楚齐光，他的声音仍旧在天地间缓缓响起，说出了极光道祖最不愿意他人知晓的秘密。
    “在源之源界下，只要观察，便会被天道扭曲造成的攻击直接命中，没有任何有效手段可以进行防御。”
    就在这时，极光道祖的意念压过了楚齐光的声音：“楚齐光，停下吧。”
    下一瞬间，密密麻麻的光锥已经像是一座山体一样暴绽开来
    楚齐光接着笑道：“这是一种无法闪躲，无法防御，当观察到……便已经被击中的道术，整个过程就像是宇宙法则一般自行运转……”
    伴随着楚齐光的解释渐渐传向整个宇宙，无数人都震惊于这门道术的恐怖之处。
    就连破碎道祖也发出了一阵感叹：“极光这家伙，这是专门为了对付我们创出来的道术吧？”
    末劫道祖死死盯着投影中的画面：‘这源之源界的道术的确是有着神鬼莫测之机，一旦施展开来足以威胁道祖。’
    ‘但楚齐光……区区一个凡人，为何还能反抗？’
    无数生灵这一刻也都看向了投影中那已经被光锥淹没的身影，心中同样涌起一个疑问，那就是楚齐光在这样的状况下，是否还能抗衡道祖？
    不知不觉间，这位名满天下的凡人，在他们的心中已经逐渐从一个狂妄无知的凡人，成为了连番抗衡道祖的不可思议之人。
    甚至就连紫电天君心中也渐渐升起一种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期待：‘楚齐光……会不会真的能抵挡住道祖的斩杀？’
    而极光道祖这一刻的杀意也澎湃到了极点，恐怖的威压从天而降，直直降临在楚齐光的身上。
    与此同时，娇娇听了楚齐光关于源之源界的解释后，震惊道：“那这还怎么打？”
    楚齐光笑了起来：“源之源界虽然厉害，但也有着一大致命的缺陷。”
    说话间，他残存的血肉似乎已经被光锥彻底撕裂。
    但下一刻，伴随着净梵宗的天渊正法《法归根本经》的发动，他的身形便如梦幻泡影般破碎，然后重组。
    就像是刚刚遭受的攻击都化为了一场梦幻。
    而楚齐光的声音则继续说道：“道祖们早已经达到了无影无质，舍却人形的境界，他们可以是一阵风，可以是一束光，也可以是无数个世界……”
    密密麻麻的光锥再次从楚齐光体内暴绽开来，但下一瞬间他却再一次如梦幻泡影般消失无踪，身形一闪便站立在一片光锥之上。
    而远在天元界的赤魃、荒和觉空体内则爆发出一阵光锥，接着被空寂轮回仙光直接磨灭。
    楚齐光的声音则继续传遍星空：“正因为如此，凡人对他们无可奈何，几乎不可能对道祖造成任何实质的伤害。”
    “但为了维持这门道术的施展，极光道祖必须全力影响这一方世界内的天道运转。”
    “这也代表了这一刻的他是和整个源之源界合而为一的。”
    极光道祖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种极不好的预感，他立刻想要停止源之源界的施展，却发现一股强大的滞碍拦住了他的动作。
    这一刻他发现自己的道术竟然有了失控的风险。
    下一刻，一座肉看无法洞察的无形宫殿在登神台上逐渐浮现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的极光道祖惊道：“太无道真殿？你……”
    但极光道祖来不及说出下一句话，伴随着楚齐光手掐道诀，此界之内的天道运转被彻底混淆。
    道道虚空裂痕浮现而出，化为黑泥般的虚空脉冲扫向四面八方。
    紧接着便看到整个世界像是被一只手给剥去了一层面纱。
    极光道祖便随着源之源界一起，如一团棉纱般被楚齐光轻轻捏在了手中。
    全宇宙的无数智慧生灵都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他们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古以来便高高在上，位立于已知宇宙顶点的道尊竟然就这么被一个凡人轻轻抓在了手中。
    眼前的这一幕场景颠覆了无数人对于世界的认知。
    道祖不可战胜、不可违逆的形象似乎在这一瞬间被楚齐光给打破了。
    但下一幕却更让无数人感到了惊骇。
    感受到自己被抓在楚齐光的手里，极光道祖爆发出一阵强烈的杀意：“楚齐光，你在自寻死路。”
    “就算你扰乱了天道，但也拦不住我多久。”
    但就在他挣脱束缚之前，楚齐光做出了一个惊爆无数人眼球的动作。
    只见他张开嘴巴，接着一松手，便将手中的极光道祖和源之源界一口吞下。
    “以道尊之资释放自身所有的光华，展现出无上的智慧、力量、境界时一口吞下……”
    “果然是无上美味。”
    他舔了舔嘴巴，一脸遗憾道：“只可惜……数万年苦修，上亿星系的积累，最后便也只得一口。”
    而随着楚齐光一口将极光道祖吞下，无数人都发出了震怖的呼喊声。
    短短时间内，整个已知宇宙都陆陆续续被这一足以惊爆万界的消息扫过，引发了无数的动荡和历史的变化。
    ……
    天元界内。
    紫电天君又惊又撼地看着天空中的投影，识海如同被一阵狂风暴雨扫过，竟然良久都未能做出任何反应。
    “极……极光道祖……竟然被吃了？”
    “被楚齐光吃了？’
    “就这么……吃了？
    她就这么呆呆地望着投影，似乎直到这一刻都难以相信这一幕。
    其他的仙神们更是一片骇然之色，此刻也全都头皮发麻地看着投影中的楚齐光，如同在看某种恐怖的宇宙灾难。
    “极光道祖陨落了？这是……第一个在战斗中陨落的道祖吧？”
    “楚齐光最后施展出来的到底是什么？”
    “道尊被……这是惊天动地的大消息，诸天万界……整个宇宙都要变天了……”
    当看到极光道祖被楚齐光一口吞下，却迟迟未能归来后，玄幽神帝的身子重重晃了一下，感觉到识海中的元神似乎也有那么一丝眩晕。
    一方面自然是因为他明白道祖陨落代表着什么，眼前大战烈度将会急剧上涨，整个宇宙恐怕都将会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战。
    另一方面则是那最后一闪而过的无形宫殿。
    ‘那是……太无道真殿，楚齐光怎么会驾驭？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这一刻玄幽神帝对于时间螺旋的说法已经有了六七成相信。
    而一想到楚齐光说的若是真的，那恐怕接下来的大战更是会激烈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地步，甚至比以前黑暗时代的战争更加残忍、更加危险。
    毕竟时间螺旋带来的将是前所未有的资源和条件，而如今道祖们的实力经过积累后……更是比黑暗时代强上了无数倍。
    他看着投影中的楚齐光，一脸灰败地喃喃说道：‘这个宇宙的噩梦被你开启了。’
    另一边的娇娇则是惊喜地问道：“哥，你能赢过道祖了？就这么赢了？”
    “什么叫就这么赢了？”
    楚齐光皱了皱眉，回应道：“为了能够战胜这个宇宙的最高战力标准，我可是先后彩排加练习，一共花了整整三天时间，你要是有我一半刻苦，也不至于几十岁人了还在啃老。”
    娇娇：“……”
    而众多道祖的战场上，恐怖的力量碰撞也随着极光道祖的败北出现了那么一丝停顿。
    破碎道祖：“哈哈，极光果然是个废物，竟然被楚齐光吃了。”
    巨阳道祖：“楚齐光只不过借助‘太无道真殿’阴了他而已，我能感觉到极光还活着。”
    末劫道祖：“关键是太无道真殿的力量，破碎……你们竟然敢将天道的权柄分享给凡人，这是禁忌中的禁忌……”
    一时之间，诸多道祖似乎都对这种行为表达了强烈的不满。
    破碎道祖冷冷说道：“你们这些老糊涂，全都没有发现吗？”
    “楚齐光刚刚驾驭的太无道真殿……不是我们的那一个。”
    就在这时，楚齐光的声音也再次从投影中传出：“太无道真殿乃是古往今来的第一神器，若是这样的神器出现了第二件，哪有代表了什么呢？”
    道祖们的战场一瞬间停滞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知不觉看向了平静已久的太虚道祖。
    ……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