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主角》春一卷46天道有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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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郭添、雪满梁相继被王禹俘虏,盐帮的士气再也无法维持,终于崩溃了。
    城外的后续力量也抵达了沈城,莱军之后在叶宇长的指挥下镇压了城内的一切反抗力量,将甲、乙、丙丁四个地下区域的大致要点全部控制在了手中。
    叶宇长命随军的“书帐官”去甄别与遴选投降的墨衫堂与盐帮的人员,从中挑选莱军需要的人才。
    鸟铳手的尸体横七竖八躺在地上,有的还被周术与火炮打得四分五裂,叶宇长一边捂住鼻子,一边遐想了起来。
    要是鸟铳在百步之内不失准头,装药填弹的步骤能够削减一半,这样,鸟铳手就可以不用拍成密集队形,就能散成小队,不但降低火炮与周术对人员的杀伤,还能灵活的运动起来,给敌军和敌方的周师予以牵制,这就省去了一部分己方周师的精力,还能压缩敌方周师的回旋空间。
    “但就算有了这样的武器,要做到这样的效果,大字不识一个的丘八可不行,到时候还得培养一种新的士兵,可以在阵列之外,在远离将官的地方依旧机敏果敢的那种士兵……”
    胡思乱想过后,叶宇长叫上了王禹,两人一同搜索了盐帮所控制的地下区域,见识了地下的兵仗制造所、火井煮盐房,这里面的物资都让莱军收获满满。
    最终,在一个诡异的大门后,他们找到了郭添执行血祭与秘密对皞星碎片进行研究的场所。
    由于郭添已经跟疯了没什么两样,只会不断的在地上摸索、寻找着“找不到”的野心,所以,这个场所的秘密,叶宇长只能通过审问雪满梁才能知晓。
    “把那盐帮二把手带过来,本将要就地审问!”
    雪满梁跪在地上,手上拷着由精铁打制的“手铐”,虽然他情绪不高,但也没有垂头丧气。
    叶宇长让附近的士卒散开,并对王禹自豪的说:“这手铐是从西域的加齐帝国进口的,比律令山出产的周师锁还可轻便、可靠!”
    这种手铐专为周师定做,手铐的铁环之中还勒紧了镶嵌符文石的皮革,要是周师的炁息过于强劲,无法锁住“引炁”,那么手铐里的机械会立即弹出细丝,细丝会像针一样刺入穴道,彻底打乱引炁时的经络状态。
    叶宇长答应王禹,在他问到需要的东西后,会将雪满梁交给王禹处置。
    而王禹,则打算让柴小棠做决定。
    叶宇长抬起手,一众士卒齐刷刷的将手里的鸟铳对准了雪满梁。
    “要是你的回答不满意,我手一滑,你就得做筛子。”
    “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你这夷狄,对诸夏的典故还真是娴熟,夏言说的也好,你是哪里来的?”
    “卡洛斯。”
    “哦呦,这么西啊,那可是比加齐帝国还远的地方啊。”
    雪满梁太阳穴有些疼,看来审问他的青年将领对域外的状况比较清楚,由此可知,莱镇的对外商贸与交流,已经到了一个十分频繁的地步。
    这就不好糊弄了啊……只能实话实说了。
    从雪满梁的口中,叶宇长与王禹得知了坠落的“皞星”的本体,是一个比佛塔还巨大的“铁锅”,表面原本还连接着晶莹剔透的“蝉翼”,破开锅壁,里面是橙色的晶体,着橙色的晶体,才是被坊间一直认为是皞星碎片的东西。
    “就是这种晶体,对周师有增益之效,对道具有着补强之功。”
    士卒搜刮出一块镜子,通过触碰会投射出各种难以理解的图像,叶宇长问雪满梁这是什么,雪满梁表示盐帮也没研究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
    但雪满梁说了一个猜想。
    “在我的故乡卡洛斯,我在那里的教会学习时,曾听贤者说过,天上的殿堂中,藏着保存着真理的珠子,贤者说‘过去的真理,能让人造出巨如宫殿的方舟,既能行于大洋,又可直入苍穹’。”
    “我在加齐帝国的边境,还遇到过一些你们诸夏的学者,他们也告诉我‘过去的天理,能瞬间将一个小国抹平’,这是‘人类之中的大神所探究出来的,是人之智慧,但天神封锁了他们,总有一天,人会重新从自己的族群中培养出大神,突破天的制衡。’”
    人,若想极力展现、发扬自身,那便是一个大字,而“天”字,正是在一个“大”字之上加上一条象征着限制的房梁。
    诸夏的人文中兴之祖——文世祖也曾在《觉书》中对后人说:“人,需发而奋起,效先祖超天之举。”
    雪满梁极力想通过对话来展现自己的才能,眼见似乎火候到了,他大声对叶宇长讨好道:“不过一朝一夕,沈城皆俯首,叶将军真是英明神武,听闻莱军急需人才,我通晓东西,了解一种叫蒸汽机的机关,用于采矿,能超过百人之力,我可以成为莱镇之助力!”
    雪满梁可不想落到王禹手里,他没必要为过去的小事而赔上自己的身家老本。
    期待中的“解开镣铐,温言劝慰,待之以国士”的戏码没出现,叶宇长闻言过后,第一反应是将征求意见的眼神投向王禹。
    这让雪满梁的脸变得苍白。
    莱军是挺缺周师的,但王禹给叶宇长的震撼太大,就算王禹不去莱镇帐下效力,叶宇长觉得也需要卖一个人情给王禹,这对莱镇的未来是一笔有必要的投资。
    王禹瞥了雪满梁一眼,对方惊惧的低下了头,他转而又告诉叶宇长:“我听闻盐帮与天环教有染,我想莱镇志在四方,求的是号令一体,并不想沾染一个卖弄谶语、聚集教众的隐患吧?”
    “先生,所言极是。”
    叶宇长更信任王禹。
    调子已经定下了,无论雪满梁怎么想撇清和天环教的关系,都已经没用了。
    夕阳下,把雪满梁捆得像过年前待宰的黑猪,然后柴小棠将五花大绑的生父丢在了柴云韶的墓前。
    柴小棠踩着雪满梁的腰,用枪尖指着雪满梁的背脊,威胁道:“向我娘告罪!”
    “-!我的女儿……为父还有伤啊。”
    此话一出口,柴小棠浑身恶心的不行,用枪怒戳雪满梁的小腿,疼得雪满梁像放血前的猪。
    疼痛刚一散去,雪满梁心一狠,对着柴云韶的墓碑咬牙道:“无论东西,这都是很平常的事啊!我十四岁就去做佣兵,从西到东锤炼自己,寻求富贵,我是命运的勇士!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雪满梁说这些话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让王禹和柴小棠一同想到了郭添那副“理所应当”的态度。
    “你……你们根本不明白!我——”
    王禹一剑削掉了雪满梁的眼识,雪满梁的话也随之中断,但短暂的中断后,他又叫道:“别以为我会怕了,哪怕是死,我也不会屈服的,即使死了,我也会不断奋起,直到羔羊变雄狮!”
    王禹看得出雪满梁很畏惧,他的情绪线出卖了他,畏惧之下,情绪愈发亢奋。
    柴小棠忍住了泄愤的念头,沉声道:“我本想着,父……啧,你这畜生要是对娘告罪的话,我让师傅切断你的眼识与舌识就够了,但现在,你必须以死谢罪。”
    柴小棠说完,正要动手,王禹抓住了柴小棠的枪杆对她说:“我来吧,这对你来说,还太早了。”
    不等柴小棠发出异议,王禹示意荷孟东把柴小棠拉走,然后将簧轮手枪抵在了雪满梁的脑门上。
    这枪是郭添的,王禹后来从战场上捡了回来。
    雪满梁无力的挣扎,叫嚣道:“你就不怕天道吗?你别以为天道不存在,我这样一个强韧的灵魂,最受天道庇护,你一定会有报应的!”
    无力反抗的人才会寄希望于“报应”,就像王禹去岁那样。
    被枭首前,他对着刑场众人大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这都是无能狂怒。
    “省省吧,天道当然存在,但不是做这种事的,天道眼中没有人的位置,或许连神的位置也没有,天道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王禹扣下扳机,半秒之后,火药乍起,弹丸打入了雪满梁的头颅。
    炁的流动渐渐钝化,神京也熄灭了,这位周师就此被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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