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主角》春一卷47小满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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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所有人死后,都能生成鬼魂,这就是个随机事件。
    王禹在雪满梁身边等了一夜,雪满梁的鬼魂都没出现,也好,省得把身为灵魂碎片的鬼魂再杀一回了。
    返回沈城,无论怎么搜索,王禹都没有找到那个叫“窦申”的鬼魂的尸体,郭添清理的太干净,没留下任何遗物。
    人一离开人世,就很难留下什么痕迹,于是,王禹就不找了。
    他开始测试心门宝半残后的影响。
    炁在王禹的手上凝结出了三尺长的诛心炁剑,王禹瞥了一眼诛心剑,剑很快就消失了,然后又忽而复现。
    诛心之剑沦为了忽明忽暗的状态。
    “损失不小啊。”
    原本他能稳定的维持“剑体”长达一天,但如今心门已残,施展此术的波动不足,哪怕借用天地的波动,到底也不如自己来得自如。
    诛心炁剑在王禹手中忽隐忽现,这就是由于波动“时盛时衰”,导致炁流也“时盛时衰”了。
    “以后用的时候,只能瞅准时机,在该斩下的那一瞬将剑凝聚出来,如果那一瞬没切中,要等上两息才能指望下一把诛心剑。”
    心门如“鼓”,炁流如“兵”,鼓动得密集,那炁的出量就密集,鼓动得稀疏,那炁的出量也就稀疏,而元池则是存放炁的“兵营”,周师的战斗技巧很大程度上都在于这三者职能的巧妙协调。
    王禹以后使用一些复杂的术,只能要么蓄能的时间长一点,要么集中炁量,在一瞬间将其用到合适的地方,就拿诛心剑来说,以后一形成,就要在一个呼吸之内砍出去,不然它就要等两轮呼吸之后才能再用了。
    有得必有失,王禹从叶宇长那里得到了密须之鼓,这一下,他对叶宇长好感大增,这家伙为了收买自己,连昔日天子得到的神器都不扣留了。
    虽然叶宇长若是强行留下,也没法阻止王禹从莱军手里夺走。
    通过对郭添记忆的努力搜索,王禹还在地下仓库找到了与密须之鼓相对应的五块玉佩,佩戴这种玉佩就能免受密须之鼓的伤害,郭添藏得很深,还好他吃了自己的血肉,不然还真没机会找到。
    王禹和叶宇长瓜分了剩余的曍星碎片,两人五五分成。
    郭添的记忆里还包括如何将曍星碎片制作成益于周师的丹药,王禹依样画葫芦,花了五天时间做了两颗,分别给荷孟东与柴小棠服下,到今天为止都没看出有什么效果,那就只能等待时间的检阅了。
    剩余的曍星碎片,王禹打算找个符文匠人,刻制在自己未来的兵刃上。
    “我在逐步凑齐足够的资源……”
    王禹兴奋的攥紧了拳头。
    他从父亲王长桢那里、从这半年来的命运那里,承袭了如今的力量,虽然被密须之鼓弄得差点翻船,但他现在对报仇有着无比的自信,至少他个人觉得偷偷潜回天熹,伺机灭了康应元一人是没问题的。
    即便,他对于康应元的刚柔剑和沉心锤还没完全掌握,但他现在这股自信的火就是灭不掉。
    在沈城又休整了五日,原先墨衫堂控制的地下区域的工匠(那个满口“洒家”的),他制作好了柴小棠的两杆枪,王禹打算在南下回三关的途中让柴小棠练熟。
    柴小棠正珍惜的抚摸着两把枪的枪杆,王禹瞅了一眼柴小棠嘴角的笑容,更坚定了一个看法,绝对不能让柴小棠对上康应元。
    昨夜,在制止柴小棠结果雪满梁的那一瞬,王禹觉得柴小棠的肩膀与手脚还是太过羸弱了,就算功利的为复仇考虑,也不该让她去行险。
    她太幼小了,对上康应元就是送死。
    王禹捏了捏肩膀,心想:还是将这个孩子托付给章辰渊为好,康应元等人,就由我来对付。
    五天的休整时间已经够长了,再待下去就要发霉了,王禹决定带着柴小棠与荷孟东离开沈城了。
    临行前,叶宇长与王禹双双抱拳相别。
    叶宇长见王禹还是要离开,不由得有些失望,故而在执抱拳礼的时候,一失神差点用右手抱了左手,幸好及时发现,他才慌手慌脚的改正。
    左手抱右手,两手大拇指还要相互攥住,表示“情分常在,牢不可分”,要是右手抱了左手,那可就成了“凶拳”礼,有侮辱之意。
    王禹看得出莱镇最根本的目的还是与朝廷、英镇争夺晋北的霸主地位,这种刚刚新兴的藩镇是不可能借兵给自己去和赵国硬碰硬的。
    招揽之心归招揽之心,招揽不代表也要介入周师本人的恩怨,王禹若是藩镇之主,也决计不会这么做。
    放下双手,王禹说:“他日……在下报仇雪恨之后,我定当去莱镇拜访将军。”
    叶宇长稍稍有些宽慰,即刻回道:“虚位以待,呃,本将还有个不情之请。”
    “将军请说。”
    叶宇长将一个小小的丝帛与怀表递给王禹,王禹展开丝帛,上面画着一女子。
    “此女白发如雪,喜爱吃皮蛋,平素一把红伞不离身,若是王先生行走天下,闲暇时帮我留意一下,如果遇见,请将怀表交予她,并告诉她‘叶宇长已不在意她尸鬼的身份’了。”
    王禹心领神会,冲叶宇长笑了一下,叶宇长也不自觉的别开了眼神。
    “此女何许?身边的红伞可有奥妙?”
    “姓姜,名念生,红伞可化作兵刃。”
    闻言,王禹神色不变,只是眉毛跳了跳。
    人是没遇见过,但这伞……怎么和南师的这么像?和尸鬼相恋啊,这个晋国人口味真重。
    怀着疑惑,王禹将丝帛与怀表收下,提醒荷孟东把密须之鼓背上,呵斥了柴小棠一声,让她别只顾着对枪杆犯花痴了。
    “走,去三关!图谋报仇大计!”
    放完豪言,王禹转过身,将沈城抛之脑后,大步流星的朝南方走去。
    荷孟东摸了摸背上的鼓,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荷燕山……你让我染上叶瘾的仇,早晚要报的。”
    -
    天熹的玉台馆,康应元聆听了弟子们从朝堂与江湖打听到的各类消息。
    双手正用磨刃石打磨手里的剑,如同凶兽在林子里静静的磨牙。
    “半目天师,失踪了……谢海沧居然不知去向了?”
    听过最后一条消息后,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静静低下了头,
    安静的磨剑声消失后,他放下了刻有符文的磨刀石,缓缓抬起头,但没有看向弟子,而是斜眼看向了一个曾经是他弟子的人——塔齐安。
    这个曾经信任到可以参与切分父生之体的任务的弟子,身上如今正加了三道周师锁,跪于堂下。
    之所以说是曾经,是因为康应元发现了塔齐安暗地里搞的一些小动作,只是不知道这些小动作意欲何为。
    但他的直觉告诉他,塔齐安绝对有猫腻。
    “塔齐安,有人看到你去岁时,在存放着逆犯首级的地方鬼鬼祟祟,而且,我很纳闷,宋大人跟我说你也留了膏腴给自己,这无可厚非,但你自己不吃,给了谁吃?还有——”
    “你到底瞒着我什么?王家某个公子还活着是吗?”
    塔齐安古井无波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波纹,他的上下鄂暗自相碰。
    在塔齐安表面的沉默之下,康应元捕捉到了这一丝微变。
    “把他押下去,严加看管,别让虎党、雀党、天环教、朝廷还有潇宗的人知晓此事。”
    喝退了一众弟子,康应元摸出三张旧信纸,信的内容均上昔日的车骑大将军王芳与塔齐安的交流与致谢。
    康应元将信纸一抛,剑柄一挥,柔韧的剑刃如电光般在信纸之间穿梭,将之碎为雪片。
    随后,剑身扭成螺旋状并迅速硬化,康应元的元池一动,螺旋状的剑就弹了出去,剑尖将“雪片”状的纸屑一同钉在了墙上。
    “哼,恩义……我对你的就不是恩义了吗?”
    是我在断云山捡到你的,不是吗?
    他走出大堂,把荷燕山叫到了馆院里。
    “听宫里的消息,王家那个落网的公子,要么在晋国,要么在三关,你走一趟,正好练一练大盛境的身手,没法活捉那就杀了,不过,小心晋国的尸鬼,为师曾在那儿遇到过一个白发的尸鬼,险些要了为师的命。”
    荷燕山横眉一紧,嘴角微微扬起,说道:“谨遵师命。”
    言毕,荷燕山遁出院外,轻声离去。
    康应元低下头,看了看院中的落叶,然后又瞥了一眼院落中的树梢上嫩绿的新叶。
    他若有所思的说道:“已经小满了?”
    小满,对农民来说时麦稃灌浆之时,对康应元来说,是他对命运奋起反击,从此,人生变得波澜四起的开端。
    多年前,一个晋国豪强的爪牙凌辱了自己,不堪忍受之下,他挥拳将之毙命。
    于是,天下少了一个年轻的裁缝店老板,多了一个自学成才的玉台馆馆主——康应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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