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独宠蓁皇后》杯酒一盏歌一遍第95章心尖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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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祐枟留给张尔蓁的恐慌来得快去的也快,朱祐樘仍然不放心,还是决定带着皇后娘娘去万岁山散散心。
    万岁山是开挖护城河的泥土堆积而成,西临北海,南望紫禁城神武门,前世便是京城著名的旅游景点,很遗憾张尔蓁同志没有来过。正是初春的时候,万岁山已然松柏葱郁,绿木成林。皇上皇后并肩而行,慢悠悠的散步在悠长寂静的小道上。万春亭在万岁上高处,张尔蓁执意要上去看看,站得高才看得远,景色自然很不错。朱祐樘拗不过她,只得小心地扶着皇后娘娘。张尔蓁暗暗发笑,自打圣旨下来,她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颇觉得对不起朱祐樘,他是皇上啊!她何德何能可以真的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朱祐樘望着她道:“你是朕放在心尖上的,以前是,以后也是。”
    孕期的张尔蓁水汪汪的大眼开始啪啪的往下掉眼泪,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肝满是心形的泡泡。她握着朱祐樘宽厚的手掌呐呐:“皇上觉得值得吗,我怎么有些为你抱不平呢……”
    “你个傻丫头。”朱祐樘宠溺的揽着她娇小的身子,看着她长长睫毛上盈盈的水光,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蓝天下的紫禁城金碧辉煌,皇气逼人;向北俯瞰,脚下的京城中心点指示铜牌和园中的寿皇殿;向西眺望,西山逶迤,若隐若现;北海太液,波光粼粼;殿宇白塔,嶙次嵯峨。张尔蓁深吸一口气,满足的眯起了眼睛,“皇上,你知道吗,其实雪与月是冬天的恋人,雪为月明如白昼,月为雪驱赶黑夜,日复一日,它们的缠绵被平淡吹散,雪走了,徒留月牙孤单高悬……”
    “嗯?”
    “意思就是,我们要永远一起,不准嫌弃我。”张尔蓁笑着感受春风佛面,其实真正想说的是:即便日后你待我如何,这一刻我将铭记一辈子。
    朱祐樘揽着她,大掌握住她微凉的手,吻在她脸颊上,“别想那么多,如今什么都好,万事都有朕,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嗯,我知道,我现在好好养胎,生下咱们的孩子,然后把他教养成人,成为和皇上一般顶天立地的男儿。”
    “朕知道。”
    山顶到底有些凉,待了没一会儿便下山来,转道去了山后的寿皇殿。寿皇殿黄琉璃瓦庑殿顶,琉璃重昂五踩斗拱。面阔五间,进深三间,皇室的建筑永远只有一个特征,辉煌大气,金碧辉煌。转了许久,朱祐樘怕累着心爱的皇后娘娘,又开始拘着张尔蓁要休息会儿。张尔蓁不乐意的嘟着嘴:“说好了带我出来散心的,才走了一会儿就要休息,我又没那么娇贵。”
    “外面冷,太阳都要落山了,你这个时候不能染了风寒,胡太医说适当的运动就够了。”朱祐樘曾经揪着胡太医在御书房呆了整整一个下午,就皇后娘娘的饮食睡眠运动休息等问题进行了深入的探讨,胡太医这个老太医捏着一把冷汗小心地提醒皇上“前三个月……最好不要……那个……”,朱祐樘楞过后立刻懂了胡太医话里的意思,试探着问:“难道过了前三个月就可以?”他以为要一直等着孩子出生才可以。
    胡太医抹了一把不存在的冷汗,决定给这位年轻的帝王科普一下怀孕后期的事儿,便滔滔不绝起来,后期会出现抽筋发抖浮肿等都属于正常现象。朱祐樘惊讶不已,十月怀胎,竟然如此不易。然后想到了生母孝穆慈慧恭恪庄僖崇天承圣纯皇后,想到了生母的瑶氏一族。当场又下一道圣旨,追封太后父亲为光禄大夫柱国、庆元伯,谥曰端僖,太后母为庆元伯夫人,立庙于桂林府,有司岁时祀祭。胡太医抖着小胡子说完话的时候,皇上写着圣旨似乎早已经神游天外,胡太医哀叹一声等着皇上渐渐清明过来。
    “……胡太医你还没走?还有话没说明白吗?”朱祐樘放下狼毫,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个老太医。
    胡太医甚是惶恐,“臣告退,臣告退。”
    所以看着怀里的丫头又睡着了,朱祐樘又是心焦又是忧虑,胡太医很委婉的表示了“生孩子是女子一道鬼门关”,他的蓁蓁也要走这一关,想到那个场景,犹如一把刀划在他的嗓子,心疼的说不出话来,“蓁蓁,若是生孩子不易,咱们就要这一个罢……”
    张尔蓁没有听见皇上说什么,这一觉睡得安稳又安心……
    张皇后在景山住了三天,又去张府转了一圈,便被带回宫安心的养胎了。随着时间流逝,张尔蓁肚子一点点大起来,五个月的时候已经鼓成了个小包,六个月就可以感受到小家伙的动弹,朱祐樘每每下朝后的第一站便是坤宁宫,先去看看皇后和肚里的小皇子如何了。
    在请了李少溪进宫来诊过一次后,朱祐樘非常确定皇后腹中的孩儿是他的长子。张尔蓁有些吃味的看着他幽怨道:“若她是个公主,皇上是不是就不开心了?”
    朱祐樘的大掌附在皇后肚子上,满意的点头道:“朕相信李神医,他说是皇子,定然是皇子……蓁蓁,你这般瞅着朕是为何?”
    “那如果真的是公主呢?”张尔蓁极不满意的抚着肚子,肚里的小家伙也很不满意的动了两下,张尔蓁嘟囔着,“让你这么爱动,生出来若不是个儿子,你父皇该伤心了。”
    “朕说是皇子,定然是皇子,皇后,你就不要担心了,皇子的名儿朕都起好了。”朱祐樘哈哈大笑,很高兴儿子这么给面子。
    “哦?”张尔蓁不舒服的扭动几下倪了皇上一眼。
    “自然取好了,蓁蓁,照字可好?”
    “哦?厚照?”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
    “日居月诸,照临下土。日居月诸,下土是冒。日居月诸,出自东方。他是日后大明朝的帝王,自然要这般日月同辉。”朱祐樘安抚着好动的孩子,眼睛里充满希冀。
    张尔蓁别扭的望向别处,不自然地开口:“皇上不是还有朝事要处理吗,可别耽搁了。”
    “哦,你是不是又饿了,赶紧吩咐传膳吧。”
    “皇上,你是怎么知道的?”张尔蓁现在应该多餐少食,动不动就饥肠辘辘的,怕朱祐樘再待下去就要听到她肚子的抗议声了。
    朱祐樘学着她的样子倪了她一眼,“饿了想吃就吃,朕还有什么没见过的。”目光顺着张尔蓁漂亮红润的脸蛋一路下滑,看得张尔蓁同志大囧,这个朱祐樘,便是吃饭,也能这般想入非非的。
    终于在秋高气爽天高云淡的九月一个午后,吃饱喝足正准备午睡的张皇后感受到腹中孩子的迫不及待,她“哎呦”一声扶着金秋哆嗦道:“快去快去,怕是要生了。”
    皇后娘娘要生了!
    金秋大喊一声,坤宁宫候着的上下十几人有条不紊的动作起来,有去寻皇上的,有去太医院请太医的,有去唤产婆的,烧热水的,递帕子的……,这个场景已经被齐嬷嬷训练了很多次,这个节骨眼上哪个敢生是非,除非是不想要脑袋了。
    张尔蓁满头大汗的躺着,感受着一波又一波阵痛袭来,有些想破骂的冲动——我*,怎么这么疼!
    “娘娘,来,先吃了这碗参汤。”银秋端着碗小心翼翼的蹭上来。
    “本宫……才吃了饭,吃不进去,不吃……不吃。”张尔蓁咬牙回道,然后看见提着箱子的胡太医冲进来,又是把脉又是感受腹部胎动,“娘娘确实要生了,虽然提早了几日,应当不碍事的。”
    张尔蓁躺在床上看着床顶挂着的大珍珠,把它想象成自己可爱的孩子,努力转移注意力,不疼,一点也不疼。
    产婆来了,三个产婆穿着统一的暗红花纹衣裳,皆是一脸紧张。张尔蓁哆嗦着嘴唇问:“本宫……这时候发动,何时……才能生下来?”
    富态产婆安慰道:“娘娘,等会儿跟着奴婢一起使劲,小皇子很快就会出来了。”
    朱祐樘赶到的时候,太后已经先来了,正候在正厅将焦急的皇上逮了个正着,“皇上,产房是女子的地儿,你不能进去。”
    “母后,朕要进去看看,皇后在里面,朕实在担心。”朱祐樘还想往里走,太后已经站起来挡在他面前,“里面一切都好,皇上若非要进去,哀家就不客气了!”
    朱祐樘没法子,扯着嗓子喊道:“蓁蓁,朕在外面,你若不舒服,只管叫朕。”
    张尔蓁哪里能听见朱祐樘的大喊,她这会儿早已经疼的晕晕乎乎的……
    午后到夕阳西下,又到月上眉梢,坤宁宫终于迎来了幼儿高亢的哭声,一声“啊……”响遍的时候,皇宫上下都松了一口气,三个产婆争着想去抱刚出生的小皇子,齐嬷嬷早已经先一步抱着小皇子走出产房“太后娘娘,皇上,是小皇子,是小皇子啊。”
    “好!好!小皇子好!”太后激动的接过皱巴巴的小人儿,边点头边对朱祐樘道:“皇帝,快来瞧瞧,这小子长得像你啊,真好看。”
    朱祐樘哪里有时间去看孩子,径直走进产房,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险些让他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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