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青天侠义传》第4章.陈州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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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年来,展昭在开封府供职,刺客这种玩意儿每隔几个月就能遇到一次。收拾完一批又来一批,大有前赴后继之势,让人不胜其烦。
    一开始的时候,这些刺客们不知道开封府的深浅,往往都很大意。一个人来行刺也敢大咧咧地翻墙进门,往往脚一踩上墙头的瓦片就被展昭的猫耳朵听了个清清楚楚。当然,这种鲁莽的家伙下场通常也很惨,三五下就被展昭打发掉了。
    后来刺客们也知道了开封府有一个不好惹的展护卫,于是换了别的套路。从一个人单枪匹马换成两三个人配合行动,策略上也换成了调虎离山、声东击西等等一系列“阴谋诡计”。虽然这样的刺客更不好对付,但也难不住展昭。更何况开封府里除了展昭以外,还有几个武功不弱的校尉,因此几年之内,这些刺客别说刺杀,就连包拯的房门都没有摸到,就全部被拿下了。
    今晚这个刺客在展昭看来着实奇葩得很,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蠢的刺客了。单枪匹马翻墙进院,一双脚踩在墙头上啪啪地响,直听得人头疼。这人手上功夫不知道怎么样,但是这轻功可着实是惨不忍睹。
    展白二人循着声音来到刺客进院的方向,远远就看见了一个黑影正从墙上蹿下。展昭看了白玉堂一眼,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够听见的声音道:“看身法,我一个人就能应付,交给我吧。”
    白玉堂微微一笑,瞥了展昭一眼,摇头道:“这一路上无聊得很,好不容易遇到个好玩的,你别跟我抢。”
    说着,也不等展昭说话,便纵身一跃,直接奔着那黑影飘然而去。展昭见白玉堂飞奔过去,嘴角一勾,也不着急,而是不紧不慢地从后面慢慢跟上。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白玉堂纵身飞奔而至的时候,那黑衣人也已经发现了白玉堂。自从他追随安乐侯庞昱以来,大大小小也为他做了不少坏事,虽然没有执行过行刺大官这样的任务,但是在他看来,杀人越货,夜闯民宅,都不算什么难事。
    因此,从驿站的墙头跳下来的时候,他的心中可是放松的很。对于仿佛从天而降的白玉堂,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猛然见到面前白影一晃,立刻吓得哎呀大叫一声,飞身后撤就想拔刀。白玉堂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随意抬起一脚踹在他的手腕上,然后右手跟上,一掌拍在那人肉墩墩的胸口。只听黑衣人惨叫一声,便四仰八叉地摔在地上。
    见黑衣人摔倒,连白玉堂都怔了一怔。他看出这小子武功不怎么样,但是也没想到竟然会这样不济。此时展昭也跟了过来,对着白玉堂微笑道:“几年不见,白五爷的武艺愈发精进了。”
    白玉堂一撇嘴,皱眉道:“不过瘾不过瘾,这小子太差劲了。展小猫,听说这几年也有不少贼人来开封府行刺,难道都是这种货色?”
    展昭皱了皱眉,摇头道:“那倒不是,三次之中倒有一次是真正的高手,让我也头疼的很。”
    “哦?”听展昭如此说,白玉堂竟来了兴致,笑道,“果真如此那以后我可要多在你们开封府逗留,就当是为了凑凑热闹,帮你对付这些宵小之徒也是好的。”
    展昭笑着看了白玉堂一眼,道:“你白五爷身负丐帮与陷空岛双重责任,还有工夫管我们开封府的闲事?”
    “开封府的事是闲事,但是你展小猫的事却是我的正经事。”白玉堂笑道,“五爷怎舍得不管?”
    展昭被白玉堂一句话说得脸红,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皱眉道:“眼下还有件闲事呢,白五爷你可别干了一半就不管了。人要跑了看你怎么跟包大哥交代。”
    白玉堂这才想起那边地上还躺着一个,忙走过去查看。黑衣人蒙着脸,露在面罩外面的一双眼睛紧闭,显然已经昏了过去。白玉堂一撇嘴,拎着那家伙的脖领子,好像拖死狗一样将人拖着,对展昭道:“你带着他去见包大哥,我再四处看看他有没有同伙跟来。”
    展昭先检查了一下,发现这人只是因为挨了白玉堂那一掌伤势略重昏过去而已,并无生命危险。恰在此时,张龙赵虎听见动静也赶来查看情况,展昭就将刺客交给他们两个押走,自己跟着白玉堂又四处巡查了一番,最终发现果然只有这么一个刺客,并无其他同伙跟着一起来,二人便折回书房去见包拯。
    二人进门的时候,刺客已经清醒过来了,现在正被张龙赵虎王朝马汉四个校尉围在中间,五大绑,满脸狼狈相。
    包拯与公孙策两个人端坐在书房正中的太师椅上。二人显然都是刚刚被人从睡梦中叫醒的,公孙策的脸上还有点迷糊的神色,包拯虽然很清醒,但是一张黑脸上还氤氲着几分疲惫和几许若有似无的起床气,显得那张本来就不怒自威的脸更加吓人了。
    当然,这些外人看起来可怕的脸色在展昭和白玉堂看来都不算啥,二人一进门便直奔着包拯走去。展昭道:“外面已经查看过了,他没有同伙,只有一个人。”
    包拯嗯了一声,盯着那刺客看了几眼,冷冷地道:“你叫什么名字,是谁派你来行刺本府的,还不从实招来!”
    那刺客虽然为人糊涂,武功不济,但脾气却很光棍。听见包拯问他,不但不回答,却梗着脖子叫嚷起来:“没人指使老子!老子就是看你这个所谓的包青天不顺眼,所以才要来杀你!既然被你抓住,要杀要剐你看着办,老子不在乎!”
    校尉们听见刺客如此嚣张,心里有气,就想上去揍他。包拯却脸色一沉,将四个人都叫住,又对那刺客道:“这位壮士,本府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有胆色,也算是个人物了。既然如此,你敢不敢通报一下你的姓名,好让本府也知道你姓字名谁,出身哪里?”
    那刺客皱了皱眉,满脸的横肉抖了三抖,心道这包大人虽然长得挺吓人,但是看上去脾气好像还不错。他不让这些家伙打我,还问我叫什么名字。告诉他吗?看起来也没什么,告诉就告诉吧。
    想到这里,刺客便把头一扬,答道:“好说!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姓项,叫项福!浙江金华府人士,江湖上也有个名号,叫旋风刀!”
    浙江金华府?听项福报上姓名,展昭突然心中一动,忍不住看了白玉堂一眼,压低声音道:“这小子跟你是同乡啊。”
    白玉堂一皱眉,仔细端详了项福好几眼,努力回想了一下在家乡见过的那些江湖朋友,却怎么也想不起有项福这么一号人。
    对“浙江金华府”这几个字敏感的远不止展白二人,一直坐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公孙策此时轻轻咳嗽了一声,对项福道:“项福。你可知道,今天在场的人中也有一个金华府人士,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项福一愣,虎着脸道:“是谁?”
    白玉堂不等公孙策介绍,便上前一步,冷冷地盯住了项福的眼睛,“就是我。”
    项福定睛看了白玉堂一眼,不看不要紧,一看便想起来了,这白衣人不就是刚才踹了他一脚,又差点一拳把他打死的家伙吗?项福的眉头猛然一皱,目光中便多了几许惧色。心中虽然害怕,面子上却还不能露出来。他盯着白玉堂,梗着脖子道:“你又是哪颗葱?”
    何时有人敢对白玉堂如此说话?看着这个不知好歹、拎不清的混球,白玉堂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往前走了两步,盯住项福的眼睛,蹡踉一声将钢刀拔出,刀刃直接架在了项福的脖子上,冷笑道:“我算哪颗葱?今天白爷爷把你切成葱,你就知道我算哪颗葱了!”
    宝刀飞快,寒光晃眼,冷气逼人,白玉堂的举动吓得项福浑身颤抖,整个人好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他虽然嘴上说得刚硬,实际上又哪里是什么不怕死的英雄豪杰。此时被白玉堂把刀架在脖子上,早吓得屁滚尿流了!
    “哎呀呀!饶命饶命,我知道你是谁了,我知道了!”
    听他这样说,白玉堂也忍不住一怔,好笑地道:“看来白爷这把刀还挺好使,你这就知道我是谁了?”
    “知道知道知道!你不就是白,白——”在巨大的恐惧中,一道亮光好像闪电一样闪过项福的脑海,小眼睛突然微微一亮,他猛然盯住了白玉堂,上上下下看了好几眼。
    白玉堂让他看的一皱眉,不解地道:“喂!小子,你看什么?”
    “您,您老人家是不是,是不是金华白家的二爷,人称锦毛鼠的白玉堂白老爷?”项福眼巴巴地看着白玉堂,满脸恭敬又带着十分的忐忑。
    白玉堂微微皱眉,此时他也有了种感觉,这小子好像真的认识他。白玉堂没多想,只是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算是承认了项福的推断。
    让白玉堂没想到的是,项福听见白玉堂嗯了一声,竟然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扑倒在白玉堂脚下,梆梆梆地磕起了响头,一边磕头还一边喊道:“二叔啊二叔!我是你的侄子啊!二叔在上,受小侄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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