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沌纪》正文卷第2章夜叉献宝定海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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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良一直认为自己是八位驯海夜叉中最倒霉的一个,虽然统帅着两片海域的巡海队,又有百位巡海夜叉座下听挥,却呆在定海侯府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当初被派到侯府的时候,还和几位同僚欢天喜地的庆贺了一番,以为会像那同为驯海夜叉,却在镇海侯府座下听挥的李艮一样,于那刹那海边境搏杀混沌,立下赫赫战功,光宗耀祖。没承想这一共也就见过两面连是公是母都不知道的定海侯却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主,每天只知道拿个破鱼竿在侯府里乱钓,却从来不见钓出什么东西,就更别谈什么边境搏杀,赚取军功了。龙宫尙武,刹那海又是混沌族入侵神州的必经之路,硝烟上千年从未熄灭。这就让同为正牌驯海夜叉的李良成为了同僚嘲笑的对象,众同僚私下里都称他为“钓钓夜叉”。
    今天不知为何龙宫里平时宝贝不得了的芳华舟突然离开青龙潭现于刹那海,片刻之后复又归于青龙潭,却有一艘彼岸舟并未返回青龙潭,不知所踪,芳华舟作为龙宫重宝,三十六彼岸舟更是重中之重,那住在水晶宫中的七海龙神更是下了死令,七日之内寻不见彼岸芳华舟,驯海八部夜叉,提头来见。我们做梦都想立功从而调离侯府,上阵杀敌的“钓钓夜叉”更是亲率麾下巡海队,对治下两片海域进行严密巡查。
    “将军,前面就是星墟了,自从星王陨落之后,这星墟中就变得危险诡异,我们要不要绕路而过?”一名巡海夜叉向李良请示到。
    “彼岸芳华是龙宫重宝,不能出一点叉子,我等切不可怠慢,传我将令,由你抽调二十位头脑伶俐,身手尚可的夜叉郎,随我进入星墟,本帅亲自搜查。”
    “得令。”
    星墟本名星宫,本是上代龙宫星王之行宫,星王本名敖点星在上代七海龙王中排行老三,喜好收集天下奇珍异宝,只要听说哪里有珍宝出世,或是谁家有什么祖传的稀奇物件,这位星龙王肯定是闻风而至,而且从不空手而归,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本龙王出马怎可走空,别管是软磨硬泡,还是巧取豪夺,反正这位星龙王是想方设法的要把宝贝弄到自己手里,但是你要是想让他从嘴里吐出一丁点宝贝,门儿都没有,这样日积月累的只进不出,不知不觉间竟攒下了一份偌大的家业,因此这位星龙王又被龙宫众人称作多宝龙王,宝贝多了星龙王到犯起了愁,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何况那同为七海龙王被他称作五弟的御风龙王,麾下三百御风郎抡起刺探军情,梁上取物的本事那可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所以行宫建造之初,星龙王不惜花大代价请来了墨家矩子,由墨家矩子亲率三百墨门弟子建造星宫,历时五年星宫得以竣工,据说宫殿建成当天龙神大人与其余六位龙王联袂而至,莅临星宫,却被孩童心性的星龙王引入星宫,启动的墨门机关阵图,结果除了龙神大人,其余六位龙王皆迷失在墨门的阵法之中,龙神大人更是赐下清奇瑰丽,百转千回八个大字作为星宫四座主殿的殿名,谁承想这气势磅礴的宫殿建成不足两年,就爆发了大荒历所记载的“混沌之乱”这清奇瑰丽星宫也难逃战火,毁于一旦,变为一片废墟。
    “小的们,招子都给我放亮着点,这星宫虽说毁于一旦,但墨门的残缺机关和阵图可不是吃素的,别一个不小心再给这星宫陪了葬。”李良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一边嘱咐着麾下将士。
    “放心吧将军,兄弟几个晚上还要去烟花巷子开心呢,怎会把小命交代在这里。”一名身披巡海服的高大夜叉郎开口答道。
    “快得了吧夜十六,整个龙宫谁不知道你家养着一头河东狮啊,那发起狠来连七海龙神都得退避三舍吧。”一名身材略微矮小的夜叉郎讥笑道。
    “夜小虾你放你娘的屁,老子在外逍遥快活,与那婆娘何干?”被唤作夜十六的夜叉郎怒道。
    “莫要胡闹了,弟兄们出把子力气,要是真让本帅找到芳华舟,立下这泼天的大功,就由本帅做东,好好的带你们逍遥快活一番。”李良出生打断了众夜叉的胡闹。
    “得咧,将军,您就请好吧。”被唤作夜十六的夜叉郎眉飞色舞的答道。
    “将,将军,您看那西北方向五彩斑斓的是什么东西?可别是那墨家杀阵的一角阵图啊。”夜小虾一脸哭丧的说到。
    李良顺着夜小虾的目光望去,在西北方向确实断断续续的发出一阵五彩霞光,只是时断时续,不易发觉。李良做了一个戒备的手势,麾下的夜叉郎们便悄无声息的散开,以李良为中心隐隐对发光之地形成合围之势,李良提着那把伴他征战半生的五股烈焰托天叉缓缓靠近,却发现那五彩光源像一个气泡一样,时隐时现,而被气泡罩在其中的正是那龙宫重宝彼岸芳华舟,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这彼岸花舟的花蕊之上,竟有一名被青衣包裹的婴孩!
    “将军这彼岸舟虽说被咱们兄弟寻到,是大功一件,可是这舟上怎么多了个不知道哪来的娃儿,而且这娃儿呼吸平稳,嘴巴一张一合的分明是睡着了,这娃儿又没学过咱们龙宫的避水诀,怎么可能安然无恙呢?真是奇哉,怪哉。”夜十六一脸疑惑的望向李良。
    “别管那么多了,先把彼岸舟弄回去交差,夜十六你去带人去趟玄君洞,禀告玄君,劳烦他老人家派一名禺京子过来这彼岸芳华舟除了龙神与他老人家也就只有几位禺京子可以驾驭了。”李良吩咐道。
    夜十六领命而去,不多时夜十六引着一名黄袍青年归来,黄袍青年神色倨傲,并未理会李良一众夜叉,径直走向了彼岸舟,黄袍青年确认那五色光华之内的正是那艘本应复归青龙潭的彼岸舟后,也不管舟中孩童如何,手中起了个“嘲风印”,口中念念有词,一脸肃穆的凝视着彼岸舟。
    李良眯着眼睛观察着黄衣青年施法,并未因受到轻视而有丝毫的不快,芳华舟作为龙宫重宝,能驾驭芳华舟的“刹那芳华决”自然是宝贝中的宝贝了,可此功法一直秘而不宣,就算在龙宫也就只有龙神,玄君与几位禺京子知晓口诀,从不外传,如果能在黄袍禺京子施法过程中,瞧出一些端倪,那对李良来说可是受用终身,随着黄袍禺京子施法凭空出现了一片红色的水雾,飘向了彼岸舟,可红色水雾浦一接触五色光华,就有如冰雪遇见烈阳一般,消融的无影无踪,黄袍禺京子并不死心连着几次运起那红色水雾却都无功而返,李良与众夜叉望着那已经气喘如牛,汗如雨下的禺京子也是充满疑惑,这一片红色的水雾怎么看也不像那名动神州的刹那芳华决啊,难道眼前的禺京子是个赝品不成。
    “敢问这位禺京子,可是彼岸舟出了什么问题,为何几次施法都无功而返?”李良上前小心询问道。
    “呵,这本是定海侯治下海域,彼岸舟在这里出不出问题又与我禺京黄天何干?”自称禺京黄天的青年说罢,竟踏浪而起,拂袖而去,留下一众夜叉目瞪口呆,不明所以。
    “将军,这禺京黄天也忒不是东西了,这就撂挑子走人了?留下我等可如何是好啊,丑话说在前头啊,我老十六可是对那劳什子刹那芳华决一窍不通啊。”夜十六大声抱怨道。
    “就算给你口诀,心法以你夜十六的榆木脑袋也不见得学的会,事已至此只能劳烦小虾兄弟再跑一趟,禀报侯爷再做定夺了。”李良吩咐道。
    “得令。”夜小虾领命而去,半刻之后却见夜小虾独自一人悻悻而归。
    “禀将军,侯府持珠官说侯爷正在垂钓,没空管这等琐事。”夜小虾一脸苦相的禀报道。
    “琐事?这龙宫当下的头等大事,怎么在咱家侯爷嘴里就变成了无关痛痒的琐事了呢,算了,本帅亲自走一趟吧,尔等留在原地守护好彼岸舟,切莫给本帅出一点叉子。”李良说罢踏浪而起,直奔定海侯府。
    “七海龙宫,驯海夜叉李良,求见定海侯,有要事禀报。”
    “尔等除了那彼岸芳华之事还能有何要事?侯爷说了今日不见客。”侯府持珠官一脸倨傲的答道。
    “持珠大人,那星墟发生之事真是奇诡的紧,连禺京子来了都束手无策,烦请持珠大人通禀一声,大恩大德李良没齿难忘。”
    侯府持珠官深深的看了李良一眼,留下“等着”二字转身走入侯府。
    “李将军,侯爷有请。”持珠官面无表情的对李良说到。
    “多谢持珠大人。”李良说罢,跟随持珠官进入侯府。
    “末将李良,参见侯爷。”
    那被李良称作侯爷的人,身形隐没在一团光晕之内,摆弄着手中的钓竿,并未回头,淡淡的答道,何事?
    “回禀侯爷,末将李良奉命寻找彼岸舟,于星墟内发现彼岸舟踪迹,但不知为何彼岸舟被一团五彩光华所困,连禺京子都束手无策,更稀奇的是舟内还有一个裹着青袍的婴孩,可这婴孩并未习过我龙宫的避水诀,却呼吸平稳,安然无恙,末将不知该如何处置,烦请侯爷定夺。”李良毕恭毕敬的禀报道。
    在一众侯府官员,婢女,仆役惊讶的目光中,光晕之人破天荒的放下了手中的钓竿,缓缓起身,对李良说了两个字。
    “带路”。
    星墟之内,一众夜叉肃立两旁,不知为何那被一片光晕笼罩,显得愈发神秘的定海侯从接近到那芳华舟后便一动不动,一言不发足足有一个时辰之久。
    “唉,同是天涯沦落人。”随着定海侯的一声悠悠叹息,笼罩在其身畔的光晕也徐徐散开,观其背影,云鬟雾鬓,绰约多姿,原来这神秘无比的定海侯竟是个绝美的女子。也不见其有什么功法口诀,只是轻轻抬起了那有若柔荑的玉手,像那五彩光华一指,刹那之间那五彩光华迅速缩小,最后笼罩着那绿袍婴孩,缓缓的飘向了定海侯,定海侯抱起婴孩,踏浪而起,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夜叉李良,献宝有功,赏,听潮功。”
    李良起先一脸疑惑,随即被狂喜所替代。
    “末将谢过侯爷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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