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堒墟》作品正文卷第二十五章：来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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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福？亏你想的出来！”徐大娘瞪大眼睛望着陈大福，嚷道：“来福，来福！听着极像一条狗！”
    “说吗？”
    “是！你这是故意在给我找不痛快！”
    “你怎么能这样想呢？”陈大福一脸嘻嘻地说道：“我觉着这名字挺好的呀，为何你要说像一条狗呢？我叫陈大福，我儿子便叫陈小福，现在又多了一个儿子...”
    徐大娘白了他一眼，道“哼！你既都拿这个孩子当儿子了，还要给他去那样名字，明摆着就是给我做对，找不痛快！”
    “我哪里敢给你找不痛快呀！”陈大福看了看她怀里抱着的小孩，说道：“这个孩子嘛，虽说不是我的种，但现在却要做我的儿子，外来的孩子就该叫徐来福！有何不妥？而且这‘来福’二字的寓意深远，好得很！”
    ”怎么个寓意深远？”
    “就是要给咱们家添寿加福的意思，哈哈，好名字！”陈大福一脸欢喜道。
    “胡说！”徐大娘冷哼了一声，道：“这村东口有一条狗，也不知到底是谁家的，人都管它叫旺财，这狗嘛，见人就不停地摇着尾巴，目的就是祈求给它一顿饱饭吃，可怜得很！”
    “那又怎样？”陈大福疑惑地望着她，道：“你说这话究竟是何意？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是吗？”
    “嗯！”陈大福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便随口说道：“既然你不满意我给那孩子取的名字，那你就该给他一个！”
    “这...”徐大娘怔了一下，顿时脑子里浮现出先前聂盼抱着孩子，连连叫孩子的名字的画面，一想起这个名字，就觉着复杂难写，但又却容易令人记得起来。
    “那就叫徐悠然罢！这个名字可好？”徐大娘脱口道，但话刚说出口，自觉有些不妥，便又摇了摇头，说道：“这个不好！不能叫这个名字”
    “啧...这又是个什么鬼名字？”陈大福笑着撸了撸衣袖，摇头叹道：“还不如叫’来福’来得好听！哈哈，来福，来福！来了便就是福气，妙得很，妙得很！”
    “难听得很”徐大娘白了他一眼，道：“哼！不能叫这个名字！”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陈大福紧皱眉头，朝她问道：“那究竟该叫什么？”
    “这...”徐大娘心想：“既然这孩子现在由我来抚养，那以后即成了我的孩儿，自然也就成了小福的兄弟！自然也就成了..”想着她又轻轻瞟了陈大福一眼，又想：“孩子总得有个爹，叫什么又有何妨呢？”又想：“这来福的名字着实难听的很，若日后传了出去，定会遭人家耻笑的....”
    “哎..”徐大娘不自觉地长叹了一声。
    “麻烦！取个名字都这般痛苦！”陈大福瞪大眼睛望着她，想开口说什么，但却始终开不了口。
    “哎..”徐大娘左思右想，思怔了半天，也没想到给这孩子取什么称心的名字，只得连连摇头苦笑，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爹！娘！”陈小福站在屋外朝他们喊道。
    “来，进来！”徐大娘朝他招了招手，笑盈盈道：“既然拿不定主意，那就叫孩子来取一个试试！”
    陈大福皱了皱眉，望着小福，不停地撇嘴苦笑，心想：“这娘儿是不是疯了？这屁点儿大的孩子怎么会知道这些！亏她想得出来，到时候孩子随便取个阿猫阿狗的名字，我看她怎么收场！”
    但他嘴上却说道:“那就让小福试试嘛，看是他这个儿子取得好听，还是我这个老子！”“来，儿子来！”说着他也向小福招了招手。
    “乖，小福乖！”徐大娘低着身子，与小福齐平，笑着说道：“小福，娘给你说个事情好不好？”
    “好，娘您说！”陈小福笑着点了点头，又嗯了几声。
    “娘问你，你喜欢娘给你带回来的小弟弟吗？”
    “喜欢！”
    “真乖！”徐大娘摸了摸他的脑袋，又道：“这每个人呀，都得有自己的名字，像你爹叫陈大福，隔壁的张婶子家孩子叫胡二月,好多好多人都有名字的！”
    “嗯！”
    “那你记得你叫什么名字么？”
    “记得！”
    “哦？”
    “我叫陈小福！嘿嘿”
    “小福真乖！”徐大娘笑着用手点了点他的鼻子，道：“以后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这个弟弟哟，可别叫人欺负了他！”
    “嗯！等我以后长大了，我要保护好弟弟！””陈小福一脸稚气，笑了起来。
    “小福真乖！”
    “我还要好好保护娘亲...”
    “就保护他们呀？”陈大福撇了撇嘴问道。
    “你是男人！男人是不需要别人保护的”陈小福将嘴撅着说道。
    “你...”陈大福苦笑道：“可弟弟也是男人呀！你为何要保护他？”
    “你是大男人，弟弟是小男人，是不一样的男人”陈小福一本正经地说道。
    “有啥不一样？都是男人嘛！”陈大福皱了皱道。
    “我说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嘛！”陈小福瞪大眼睛怒视着他道。
    “你...”陈大福跳了起来，叹道：“这都在谁教得他呀？这般胡扯！”
    “都怪你！”徐大娘白了他一眼,骂道：“天杀的，你跟他说这些干嘛？”
    “我只不过逗逗他而已！”陈大福接着又低头对陈小福说道：“小子！知道爹为何要给你取名叫陈小福么？”
    陈小福呆呆望着他，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我是大福！那你就是小福！明白么？”陈大福笑道。
    陈小福摇了摇头道：“不明白”
    “啊？！”陈大福撇了撇嘴疑惑道：“为何不明白呢？”
    “我叫小福，那以后弟弟叫什么？”陈小福说道。
    “弟弟嘛！这个弟弟不是爹娘亲生的，是个外人”陈大福说道。
    “外人？”陈小福眨了眨眼睛，根本不明白这‘外人’二字的意思，便朝徐大娘问道：“娘！爹说的‘外人’是什么意思呀？”
    “别瞎说！”徐大娘白了陈大福一眼，又低头笑着对着小福说道：“别听你爹瞎说，弟弟就是弟弟！哪里来的外人？”
    “哦，原来是这样呀！”
    “嗯！”她见小福一脸的不知所措，便伸手去抚摸他的头，一边抚摸还一边说道：“现在你明白了么？”
    陈小福还是摇了摇头，道：“不明白”
    “罢了！”陈大福叹了一声，说道：“这屁大的毛孩子能懂什么？给他说这么多干嘛！”
    “可怜的孩子！”徐大娘也学着陈大福，叹了一口气，便道：“这孩子命苦啊，刚生下来就没了父母，真是可怜的很呀！倒现在还没个能叫得出口的名字，真是可怜！”
    “哦..”陈大福脸上表现得很平静，本来就对那外来的孩子没多大兴致，也根本不想费脑子去给他想名字，但又不愿扫她的兴，于是脸上便勉强挤出了几分笑容，道：“一切由你来定夺罢，你爱叫他啥就叫他啥，我是不想再管了！”
    “你...”徐大娘皱了皱眉，从话语之中分明听出了他的不快，但却又想让他立马知道自己给孩子取得这个名字。
    于是她故意盯着陈大福，连连叹了几声，目的就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果然，陈大福忍不住问道：“你何故唉声叹气呢？！”
    “既然你不想听，那我不说便是了”说着徐大娘又叹起气来。
    “罢了！罢了!”陈大福撇着嘴，不停地对他摆手，说道：“你还是说罢，我现在很想听你说，只要你莫要再叹气就是了”
    “哦？原来你只是不想听我叹气而已!”徐大娘白了他一眼，冷哼了几声，说道：“既然这样，就偏不与你说”
    突然，陈大福变得一本正经起来，望着她道：“娘子呀...我的好娘子！”
    徐大娘皱了皱眉头，道：“住口！”
    陈大福便叹了一口气，说道：“好！是你叫我住口的！哼！可别怪我”说着便立马将头低了下去，许久未有再抬起来。
    徐大娘见陈大福低头不语，便有些急了，大声道：“好呀！你看老娘现在人老珠黄了，丑了是罢？哼！连正眼也都不瞧了是吗？”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说了个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