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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触摸到了一点神秘气息,似乎在攻入她的灵魂…”
“不对,是煞气,当年她出世之时,就是这股煞气克死了她的母亲,老夫当年亲眼目睹…”
“天煞之命,无药可救,近者即克,各位药友,老夫先走为妙…”
“此病能传染?”
望着四散而逃的名医圣手,王员外徘徊在门口,脸如死灰,嘴里默默念着:“是不是因为我平常作恶多端,报应在酒儿身上……”
“阿林,大小姐想见你!”抹了抹眼泪,一名丫鬟泪眼婆娑,走到林秋客身边,伤心道。这名丫鬟叫做兰花,与王酒儿自小就是玩伴,在兰花家境贫寒,不得不为生存而苦恼的时候,是王酒儿向她伸出了援手,虽然名义上是王酒儿的丫鬟,却是被王酒儿尊重如姐妹,如今王酒儿病重,怎能叫她不伤心!
所有的大夫都已走光,院子变得空荡荡,春风吹过地面的落叶,让人感觉到一种秋天的萧瑟。
听说王酒儿的病有传染的可能,王员外几次想推门进去看望女儿,却又收回了推门的手,站在门口哀声叹息。却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敢进去见上一面,还当别人父亲。
什么狗屁亲情,在大病当前,简值不堪一击!叹了一口气,林秋客挤开王员外,急匆匆跨进了门槛。
进入了房间,林秋客看到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名贵药材,有的药材泛着光华,药名却是听都没听过。有的大夫怕传染,就连吃饭工具都丢弃在地上。
“林哥哥…”
看着林秋客火急火燎冲进来,床榻上奄奄一息的少女挣扎着坐起来,嘴角微微一笑,表情相当的苦涩。
昨天还脸如桃花的王酒儿,今天突然嘴唇开裂,皮肤焦黄,躺在床上的她,像五十岁的老人,双目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活力。
“王酒儿,是我害了你!”眼眶湿润,心如刀割的林秋客走到床边,拉起王酒儿干疮的小手。闻着一股恶臭的气息钻入鼻孔,林秋客内心深深自责,后悔昨天没有阻止她去蝴蝶泉。
这明显,就是尸王体内的魔气在作恶。想到两年前发生在星河上的一幕,魔邪想要侵占自己的身体,今天再见那尸王,并不排除,它就是来找林秋客的,王酒儿是无辜躺枪了。想到这里,林秋客心中内疚,把少女深深拥入怀中。
“林哥哥,你离我远一点,会传染的!”抽回小手,王酒儿恐慌得像受惊的小鹿,她卷缩在床角,脖子紧缩,双肩在不停颤抖。
常常用欺负别人的手段来掩饰自己内心脆弱的王酒儿,今天才流露出埋藏在她心底的那份善良,她想把病传染给任何人。
“林哥哥,等我死了,你要挖个深坑,把我埋在田埂边,酒儿要每天都能见到你,春天看你种田,秋天和你听风吹过谷穗的声音!”
眼角流着泪,王酒儿的嘴角依然带笑,但是今天她的笑容,显得多么的苦涩与无助。
极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挤出一丝笑容,林秋客坐近这位天真而又痴情的少女。望着着她憧憬的眼神,林秋客轻捏小手道:“等你病好了,我在田头盖间二层的房子,你住上面,我住下面,一起守护稻田,做两个稻草人。”此时的林秋客,脑袋里只有王酒儿,竟然忘了两年前星空之上的那位美丽的詹金娥,但此时他已经顾不上许多,只要是能为王酒儿做的,他都愿意。
“嗯!林哥哥,你还没有叫我酒儿呢!”
把她搂入怀里,直到她不再挣扎,林秋客应道:“酒儿!”
“林哥哥,我好累…”
看着渐渐睡去的王酒儿,痛心疾首的林秋客大力地捶打自己的脑袋,王酒儿之所以变得这样,肯定是喝了蝴蝶泉的尸水。侵蚀她灵魂与身体的,其实就是魔气。
“王酒儿体内的魔气,来自星河尸王,不过…”
林秋客忽然想起来,自己也被尸王入侵过,怎么就没有事呢?
林秋客陷入了回忆,细细地感觉自己身体的状况。被尸王入侵过的身体,并没有出现异样,反而多了一丝神秘的气体。苦苦思索的林秋客一拍大腿,惊呼道:“因为我有尸王的骷髅气…”
远古尸王的咒语,十分难懂,但无论如何,林秋客都得尝试。他不愿意看到王酒儿在这样的青春年华里,还没好好地体验到人间的温暖与真情就带着遗憾离开人世。走到门口,林秋客对着门外的王员外道:“老王,你派人守住门口,谁也不许进来!”
话音一落,随手关上房门,林秋客走到床前,快速抱起气若游丝的王酒儿,将她的头枕在自己肩上,努力地尝试默念魔咒。
曾经听到过的古老魔咒,在林秋客口中缓缓读出,奈何一连读了几次,身体都没有任何反应。
“呔唊,哪吼……”
古老的咒语在房间里响起,荒芜的气息弥漫而开,一道白色气体从林秋客的额头飘出,凝聚,消散,凝聚…
“成功了!”
大喜过望,怀着一丝丝希望的林秋客,收回了白气,冒着男女授受不亲的大忌,随即把嘴印上王酒儿的嘴唇。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听着房间里动静全无,焦急无比的王员外一边侧耳倾听里面的情况,一边指挥家丁,死守大院。
凌乱的药材弃置一地,房间之内,林秋客耐心地吸纳王酒儿体内的魔气。一丝丝的魔气从唇间被抽离,时间很漫长,天亮了又黑,黑了又亮,没有人知道里面发生什么事情,林秋客饿了,就咬上几株不知名的药材充饥。
到了第五天,闻着房间传出的阵阵恶臭味,王员外终于崩不住绝望的神经,放声嚎啕大哭。
“尸体已臭,可以准备后事了!”
老管家也是摇头叹息,万般无奈让下,对王员外道:“老爷,把院子烧了吧,免得传出瘟疫!”话虽不好听,却是言之有理。事到如今,王员外只得点头答应。
就在院子被洒满了辟邪的桃枝和竹叶,老管家点燃了火把,就要扔到那些松油上面。尘封数天的房门,忽然吱呀一声被推开。
一道署光从门缝照进来,照在胡子拉碴披头散发的林秋客身上,站在门口的他,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抬头一望,满院子都是枯枝败草,上面浇了松油,林秋客大吃一惊,从老管家手握火把的姿势中,林秋客猜到他要什么了!
“快清理!”又惊又气,林秋客走到老管家面前,沉声道:“你在搞什么灰鸡!”
老管家掩脸而哭,抽泣道:“大小姐尸体已臭,烧了才能保存她的清白!”
“林哥哥,你在和谁说话?”
房间里传出了熟悉的声音,温柔得不敢相信,老管家吓得双脚发软,随即大喜道:“大,大小姐还活着!”
快速地熄灭火把,激动无比的老管家手忙脚乱,一边指挥手下清理院子,一边叫人去拿食物来,做安排妥当,这才地迈着老腿找王员外去。
足足五天的时间,才将王酒儿体内的魔气吸走一半。不过,性命是留住了,对于未尚彻底清除的魔气,林秋客只能感叹,日后的时光里,恐怕很难离开王酒儿了。
松了一口气,望着艳阳高照的天空,憔悴不堪的林秋客走回了房间。只见王酒儿走下床来,双脚刚一着地,便发出唉哟一声惊呼,摔倒在林秋客的怀抱里。
双目含泪,王酒儿幽幽道:“林哥哥,我怎么不能走路了?”
刚刚从阎王殿门口走了一遭又回来的王酒儿,惊慌地望着自己萎缩的两条腿,急得泪水汪汪转。
刮了刮这位又恢复了几分活力的少女的鼻子,林秋客哄道:“要去哪,我抱你去就是!”
“林哥哥,我以后还能走路吗?”
“能,怎么不能,只要我把毒气给你吸干净,保证你能跑能跳!”
“唉,还是不能走路好,这样你就要天天背我了!”
“……”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为了感激林秋客,王员外把林秋客的身份地位提升了几个档次。
“林管家好…”
从王家大院一路走到田头,所有见到林秋客的佣人,家丁,丫鬟,都要在王员外提前的命令下,尊称一声“林管家”。
“管家管家,又不是管我家,我只想管田,不想管家!”
饶是不太情愿,林秋客也要戴上这顶高级帽子,面持微笑,露出洁白牙齿对众人说声:“大家好,辛苦了!”
完全没有架子的林管家,平易近人,他天天在田里插秧,累了就和佣人们躺在木棚下面聊天,教授他们一些生活知识,虽然只有高中文化,但足以影响到其他人对于生活品质和工作效率的追求。
“只有创造,才能改变生活!”
嘴角叼着一根狗尾草,双手枕在后脑,舒服地躺在棚子里的林秋客把见解一一说给他们听。
“林管家,你上次说的抛秧技术,真是好用,本来一天只能播种五分田,现在能撒五亩呢!”
“林管家林管家,你上次说的用一根长管子放在十米深的河里,能把水引到稻田,我昨天试了真是神奇。”
“林管家,你上次唱的那首歌,今天还唱吗?”
“不唱了,原唱要收费的!”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为了方便照顾王酒儿,忙忙碌碌的林秋客计划在木棚旁边,建设一座小木屋,这也是前几天答应了王酒儿的。做人不能食言,这是林秋客的格言。
在松软湿地建房,是一件很困难的事,首先就得打很深的木桩,扎稳根基。林秋客拿着画好的草图,急得团团转,谁有这么大的能耐,把十二根十米长腰粗的树桩打入地面?
“林哥哥,请修炼者!”
正是无计可施,坐在田头椅子上的王酒儿不经意说了一句,一语惊醒梦中人,林秋客走过去亲了一下王酒儿,在她娇羞的责骂声和佣人们的哄笑声中,向小重城走去。
“可惜了,这么俊一个哥儿,马都不敢骑,屁颠屁颠的走在大路上,那有一点管家的气质…”
望着林秋客远去的背影,王酒儿拿起一只橘子,却听田里的佣人说道:“大小姐你忘了,林管家说过,不能对着他的背影吃橘子。”
“哼,不吃就不吃,他说什么都有道理!”撇了撇嘴,王酒儿把橘子放回篮子里。
等到下午,佣人们继续种地,王酒儿等得望眼欲穿,这时林秋客终于回来了。狂风吹过稻田,彩云之下,三只黑影在低空飞过,飘逸如仙。走在地上的林秋客,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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