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山》第二十五章：结怨郭子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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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恭送未央城城主出了郭家老宅……
    郭敬启对众人说，“寿宴开始。”
    刚才还安静的郭家宅子瞬间就热闹起来。
    众人都在桌子前安坐，酒肉饭菜都上了来。
    朱贞就跪坐在伍士德旁边帮他端茶倒水递碗筷，那郭子美就在旁边的桌子跟前也坐了，“朱贞这姑娘平时也是冒冒失失的吗？哈哈，险些撞坏了城主，要不然，罪过可就大了。”
    朱贞没有抬头言语，只俯身低头，眼睛白了那郭子美一下。
    伍士德说道，“子美姑娘所言极是，今日确实是朱贞的错，只不过幸好没酿成大错，今日里见那未央城城主，也不是那悭吝之人，定不会就此事放于心上。放心吧，朱贞的过错，有我担着，城主万万不会找你郭家麻烦。”
    郭子美一听笑了，“伍公子可是说笑呢？我可没有说我们郭家不愿意承担责任。”郭子美见着伍士德如此袒护一个下人，心里也很不痛快。“伍公子，这朱贞可不是一般人啊？倒要你堂堂伍家公子处处袒护着，这朱贞身为一个丫鬟，可真是有福气。这样想来，我倒是十分羡慕呢？”
    朱贞一听，这郭子美股子里瞧不起自己，言语之间一阵戏谑，很是生气，但又不敢溢于言表。“郭姑娘真的是说笑了，身为大家闺秀，有学识有姿色，哪个男子见了不心动？我伍家伍公子，还有我都十分羡慕呢。我身为一个伍家的下人，看到有人无端的献殷勤，还遭人泼冷水，实在是感慨万千。”
    这郭子美羞的脸通红，伍士德说道，“朱贞，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你就先下去吧。”朱贞也好不耐烦，起身就走了。
    郭子美嘴里说着，“好个不懂礼数的朱贞。伍公子，你们伍家真的是心大，让一个遭人使唤的丫鬟，说一论二的。”
    伍士德说，“”方才有言语冒犯之处，还请子美姑娘见谅。”
    “没有啊，伍公子，来，既然那朱贞不识趣，还是让我来伺候你吧？来，伍公子，我给你夹块肉。”说着，就把肉往伍士德嘴里送。
    “子美姑娘，还是我自己来吧。”伍士德拒绝了郭子美的好意，让郭子美心里更加不痛快了。心想，这伍公子也着实是个不识趣的人，一家子都是，我那爹怎么就结识了这么一家子人了呢？
    “伍公子，来，我给你倒水。”
    “那就麻烦子美姑娘了。”
    “不麻烦，你看你伍公子，老是那么客气的，我爹和你爹那可是生死兄弟，手足之情，到我们这一辈，那还不是要延续下去。你伍公子就是我郭子美最亲最近的人。照顾你，那更是十分的应该。”伍士德听了郭子美的话，没有言语。
    只觉着郭子美为何无端的跟自己套近乎，实属不该。
    酒过三巡，郭敬启就朝着众人说道，“各位都端起手中杯，让我们共饮一杯酒，我郭敬启感谢大家前来给我祝寿，我就先饮了。”说着，一杯酒下肚。
    有人说，“郭老爷实不减当年，老当益壮，酒量非凡，来吧，诸位，共饮。”
    说着，众人就都一饮而尽。
    “今日如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诸位见谅。”郭敬启说道。
    过了没多久，郭子亭就来到伍友、伍尊兄弟跟前，“伍叔，来我敬你们一杯，感谢你们对我老爷子的关爱，我郭子亭这杯酒就敬你。”说着，就把手中酒一饮而尽。
    然后又说道，“今日伍士德伍兄弟可是表现的不错，学识渊博，人又有涵养，跟我这妹子郭子美真的是天造地设啊。你看我妹子子美，生的容貌非凡，体贴入微，又有学识，简直是绝配。”
    伍友听着心里舒服极了。“子亭说的极是，说的极是。”
    在旁边的郭子美更是羞的脸通红。“哥，你说什么呢？人家伍公子哪里能看的上我这女子？”
    “唉，我说妹妹，别的不说，你还就配得上这伍公子了。你看，这腿不是…”郭子亭正要说出口，觉得此话说出实在不妥，但是又说出个“腿”字来。惹的伍友不甚高兴，伍士德也是心里不悦。
    郭子美见大哥郭子亭说出口的话，真的是多余，场面也是十分尴尬。“大哥，你这是喝多了吧？喝多了就少说几句，这么多宾客，该去敬酒的敬酒。”
    郭子亭听着郭子美说自己，生了气，大概也是喝的多了，“妹妹，哥没喝醉，我们郭家，那可是整个未央城一等一的人物，那个不给我郭家面子，那个敢说个不字。”
    “郭子亭，你给我下去，再不下去，我就喊爹了。”郭子亭见郭子美脸色不好，恶狠狠的看着自己，就没有敢再说。不耐烦的走了下去。
    “伍叔叔，伍公子，来，该吃吃该喝喝，伍叔叔跟我爹那情意，不分彼此，没有什么高低中下之分，这我是从你们平时的言语间能够看到的。”伍友知道，这郭子美可不简单，每次有重要的事，郭敬启都是带她在身边，从来没有见过郭子亭。
    “子美姑娘，你说的对，你爹和我，那真是手足情分。对了，以后啊，就多让我儿伍士德来你郭家，你们之间啊，能够相互增进学识，相互认识，我两家更结百年秦晋。”
    “好啊，伍叔叔，来，我给您倒杯酒。”郭子美就走到伍友桌子前，给伍友酒杯倒满了。
    这时候，郭敬启摇晃着身体，慢悠悠的走到郭子美身边。“子美啊，今日定要把你伍叔叔和伍公子给侍候好了，今日也难得一见伍公子，想不到伍公子一表人才，而且学识渊博，真的是虎父无犬子啊。子美，这说不定就是你未来的夫婿啊？哈哈。”
    “哎呀，爹，说什么呢？”郭子美一脸娇羞的背过脸去。
    伍士德却是十分明白其中的用意，想必这一切都是爹和郭敬启的意思。
    只是自己着实不喜欢郭子美，心里想着不知如何是好？
    “郭老哥，既然两人都没意见，你看是不是改日可以送聘礼过来？”伍士德见爹伍友这样说，心里紧张起来，“爹，人家子美姑娘都没答应呢，你又何必自己提出。这不是强推人上架吗？”
    “哦哦，是的，是的，对不起，爹没有想那么多。”郭子美听到伍友说的送聘礼的事，当时还是很兴奋的，但见着伍士德说出这样的话，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感觉，伍士德是有些拒绝的意思。
    郭敬启看情势，只得说，“让我女子美和伍公子多接触接触，年轻人，感情是要慢慢培养的，对不对，伍公子？”
    伍士德沉着个脸，低头说了句，“是是。”郭子美见伍士德说话迟钝，大概知道那伍士德对自己的感情模糊。
    “伍公子，今日你送的寿礼，我着实喜欢，这可真是伍公子用心去送的一份让我满意的佳品。寓意也好，正所谓百花争艳，青春永驻，久盛于心。来，伍公子，我也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枚玉扳指来。
    “爹，这是我娘送给你的玉扳指，你怎么就把它随便赠与他人。”
    郭敬启说，“凭我和伍友伍老爷的关系，送枚玉扳指算不得什么？更何况伍公子是我看中的人，那就是我的准女婿，你娘生前也是这么嘱咐我的，说，以后我女子美遇到合适的人，就把它赠与那人。”
    “爹，还是暂时不要吧，更何况这于我而言那么贵重的东西。”
    “听爹的，无需多言。”说着，就要给伍士德。
    伍士德心里一阵慌张，“不，不，郭伯伯，这玉扳指意义非凡，我不敢收，万万收不得。”
    “有何收不得？我说收就收了吧。”
    “不行，不行，收不得，收不得，再说我与子美姑娘还未相识多久，实在不合适。”
    “拿着吧，我郭敬启今天就得主了。”
    “实在不敢收，谢谢您老对我的抬爱。”
    一旁的郭子美看着这一幕，生了气来，“伍士德，这可是我爹执意要给的，你却不识好歹，收也不敢收，我郭子美哪里配不上你伍士德了？”
    “子美姑娘误会了，是我伍士德配不上子美姑娘。”
    场面一度很尴尬。郭敬启也没有再强求。伍友坐在那里不说话。
    这时候，朱贞从外面走过来，“伍士德伍公子，这就快要吃好了，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就赶紧过来。……怎么了？”朱贞看着眼前的几人，脸色都不太对，就没有再说。
    “难不成你伍家堂堂一公子，就喜欢一个丫鬟？”郭子美看着伍士德还有朱贞说道。
    朱贞听见郭子美这样说，一时间不知所以然。
    “好了，子美，不许胡说。”郭敬启看着郭子美说道。“伍友兄弟，我家子美非有意冒犯，你莫要见怪。”
    伍友说道，“哪里哪里。”
    “伍友兄弟，那你们就吃好喝好了，不要见外。”
    “好的，郭老哥。”
    寿宴散了以后，朱贞就跟随伍友他们又回到伍家，开始继续侍奉伍家父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