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捕从加点开始》河畔行第四百五十二章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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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喝杯这酒在。”邋遢道士向陆白“嘿嘿”直笑。
    陆白让他一边儿去。
    “或许你可以劝缺德和尚去。”陆白笑起来。
    缺德和尚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觉得也可以。“前提你得给我银子。”
    他们是出家人,身上自然是没有一分银子的。
    “得。”
    陆白听明白了,这是找他要银子呢。
    他让缺德和尚明儿找芸娘拿,“哦,对了——”陆白站起来的时候不忘吩咐他们,“酒记得给我带回来一些,我尝尝那酒究竟有多么好喝。”
    缺德和尚比了一个让陆白放心的手势。
    陆白回书房睡觉了、
    顾清欢去了山门,现在就他一个人,他打算明儿早上也去山门看一看。
    自从山门建好以后,陆白还没去过呢。
    趁着案子告一段落,去安排一些门派的事儿,也好早日让上门步入正轨。
    不过,终究还是缺人手。
    陆白想还是早日把晏城的人手召过来才对,那些帮派的长老和门派的弟子和管事,在经过两三年的锻炼后,现在已经有能力独当一面了。
    他前些日子已经去了信,不知道在忘儿他们动身没有。
    然而,陆白的计划还是落空了。
    翌日,他刚睡醒,就有弟子急匆匆的来找他,“师父,道长让人传说,说谭德嗣要招了。”
    陆白本来还在迷糊,闻言立时从床上跳起来。
    他匆忙去见谭德嗣。
    谭德嗣头发枯槁,面色苍白,目光中有一片阴翳和死灰,似乎睡醒不久,他一头大汗,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见到陆白后,鼻翼像金鱼一样张了张,但喉咙发不出声音来,又努力一下后才发出干巴而嘶哑的声音,“陆,陆侯爷,如果我,我说了,你,你当真放过我家人?”
    陆白一听就知道,他这是被噩梦卡折磨的够呛。
    他点了点头。
    谭德嗣闻言闭上了眼,脑海中闪过的全是他儿子人头猪身的趴在肉案上等着被切割,他女儿人头猪神的被牵着去配种,他甚至还看见他要去配种。
    惨不忍睹,不忍直视。
    他起初以为这只是一个噩梦,但这些天兜兜转转的全在做子女下辈子为猪,乃至于他的爹娘,他的夫人们也都为猪,在屎堆泥坑里哼哼唧唧,他就不忍回忆。
    他睁开了眼,一脸决绝的对陆白说:“陆侯爷,我知道我罪孽深重,我不为自己恕罪,最盼望能够放过我的家人。”
    陆白让他放心,他说话算话,“只要你告诉我那幕后黑手,我就放过你家人。”
    “好。”谭德嗣又闭上了眼。
    喘息了片刻后,他缓缓说道:“还得从十年前说起,一位美妇人找上了我,她告诉我,他知道我们家往宫里送猪肉的内情。”
    谭德嗣当时很慌张,差点尿了裤子。
    接着,谭德嗣就心生了灭口的心思,想要搞明白面前这人的身份,好让东厂或西厂的公公杀了他——两厂的厂公作为食儿魔,为谭德嗣料理过几次这事儿。
    然而,那美妇人很快又开口了。
    她告诉谭德嗣,现在两厂把“肉”的路子已经给她了,以后就由她来弄“肉”,但这送进宫的法子还得委托谭德嗣。
    换言之,以前的两厂的“猪肉”生意,以后由她来接手。
    谭德嗣当时还不信她,但这美妇人很快表明了自己的诚意——宫里采买猪肉,暗中接受“猪肉”的太监告诉谭德嗣,他以后要从一个名为鹤娘子的手里拿货。
    这位鹤娘子就是那位美妇人。
    也从那以后,宫里所需的“猪肉”,都是美妇人一手送来的。
    “这位鹤夫人是谁?”陆白忍不住问。
    这几乎可以肯定是幕后黑手了。
    谭德嗣摇了摇头,这鹤娘子神出鬼没的,他也搞不清楚她的身份,他知道鹤娘子的神通广大,而且有后台有门路,许多棘手的事儿都可以搞定。
    昔日,东华门有一个新上任的护卫,不知这些暗中的勾当,在他们送“猪肉”进宫时仔细查验了,还打开猪肉的刀口看了里面。
    护卫当时古怪的看了谭德嗣他们这些送肉的小厮一眼,然后挥了挥手放行。
    谭德嗣毕竟是做贼心虚。
    把猪肉送进去交给采买的公公后,回去就托人转告了鹤夫人。
    当然,那护卫就悄无声息的死去了。
    “她还因此改了我们送肉的规矩。”谭德嗣从那以后,只把肉送到宫门前,由采买的太监出来收了猪肉送进宫去。
    那鹤夫人神通广大的不止这些。
    有次他的庄园遭了贼,吓的谭德嗣魂飞魄散,深怕庄园里的秘密被发现,接过第二天那贼的头颅就挂在了院子里的枣树上,失去的财物也找回来了。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谭德嗣气喘吁吁的说。
    陆白见他嘴唇发干,挥了挥手,让弟子喂了他一杯水,让他润了润喉咙。
    谭德嗣稍微休息一会儿后继续道:“我知道鹤夫人的就这些,其余的她从何处来,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权势,为什么会握住了‘猪肉’生意我都不知道。”
    甚至在这条线走上正轨以后,只要没有别的变故,谭德嗣很难见到他。
    “上一次见她,还是在四年以前了。”谭德嗣说。
    就是后来的猪行行首更换,让他把“猪肉”生意分出去,好多送一些“猪肉”进宫这些吩咐,都是通过送“猪”的人传达的,鹤夫人根本没有露面。
    又是美妇人。
    陆白可以肯定,这位美妇人同左培阳笔记中记录的美妇人是同一个人。
    从锦衣卫付白虎到谭德嗣。
    如此看来,这一条龙都是美妇人在操持和一手组建起来的。
    如此看来,这位美妇人就是幕后黑手了。
    只是这位鹤夫人——
    凭谭德嗣这些话,想要找到鹤夫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他只能追问谭德嗣,“这位鹤夫人有什么特征没有?”
    谭德嗣努力回想起来,“端庄大气,颇有风韵,气质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正经夫人,若不是她让我干这种勾当,在大街上见到她我只会以为她是良家妇人。”
    这位妇人的衣着还都极为考究。
    “她身上长穿着一件红色绸衣,绸衣上用银丝线锈了仙鹤,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不知用什么女红针法织就的,从不同角度看去,不同时段光芒的照耀下,那仙鹤姿态不一。”谭德嗣现在记起来都一脸的惊艳。
    他后来也曾想去给夫人们置办一套那样的衣服,只是逛遍了整个京城,都没有找到卖那种针法的绸衣。
    “那种织法还真是巧夺天工。”谭德嗣说。
    他后来曾多嘴问过鹤夫人,问她绸衣从何处购得的。
    鹤夫人当时笑而不语,但细细想来,应该是鹤夫人自己织的,若不然凭这女红,她早名满天下,赚的盆满钵满了。
    陆白皱起眉头。
    从谭德嗣提供的这两条信息来看,依旧有限,难以从茫茫人海中找到这位鹤夫人。
    好在,谭德嗣手里还握着另外一条线索。
    “整天往你庄园里送‘猪肉’的,他们都是什么人?”陆白问。
    这些谭德嗣应该知道的。
    若不然谭德嗣也不会封口闭嘴到现在,让他连用近十天噩梦卡才开口了。
    须臾后,谭德嗣果真点了点头。
    他告诉陆白,送“猪肉”的人形形色色,有老有少的,大多都是穷苦出生,看起来苦哈哈的,平日里干的伙计估计都不轻省。
    “这些人我虽然都不认识,但送了这么多年——”
    谭德嗣苦笑着摇了摇头。
    总要在京城见到一两个熟悉面孔的。
    他就曾见到一位船夫,在鬓角处有一道伤疤,同很久前为他送“猪肉”蒙面人中的一位很像。
    当时那船夫在拉他的时候,目光还躲闪来着,这让谭德嗣确信了几分。
    “此外,有一次一人送‘猪肉’时,慌里慌张毛手毛脚的忙完时,把一枚竹牌丢到了送肉的车上。”
    那是一枚小竹牌。
    竹牌上写了那人的行当——他是一位炭行的炭工。
    谭德嗣当时悄无声息的把竹牌收了起来给毁掉了,因为他知道,干这等勾当是不能知道别人身份的,若不然就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那人也没上门来找竹牌,想来也是知道这事儿不能败露,更不能让别人知道他暴露了身份、”谭德嗣说。
    这后面的话陆白没听进去,因为他宛若醍醐灌顶,忽然明白了他几次查案的关键处——竹影堂!
    炭行、杀猪行、营造行、牙子行、船行——若说能把这些行当都串联起来的势力,陆白所知的所有势力中,唯有竹影堂办得到。
    方千户曾经说过,这竹影堂几乎垄断了京城所有上不得台面的生意,就是上得了台面的生意,那也得看竹影堂的脸色,但凡做生意的,几乎都绕不开竹影堂。
    如此大的便利和关系网,竹影堂若同内书堂的人勾结在一起干食儿魔的勾当,陆白毫不怀疑他们会干成现在这个样子。
    “竹影堂,唐竹!”
    陆白脑海中不由地浮现出那位乘船而来,在秦淮河上临河同他交谈和交换信息的竹影堂唐竹。
    那是一位穿着皂白儒衫的中年人,头戴纶巾,手摇竹扇,一脸优雅从容,说不出的风流倜傥。
    当时,唐竹告诉他,他不是竹影堂的堂主,只是姓唐名主。
    但从那天的会晤来看,唐竹即便不是竹影堂的堂主,那也是一位话语权极重的人。
    现在必须找到竹影堂的人。
    陆白转身就要急匆匆的离开。
    邋遢道士在后面叫住了他,“师父,他怎么处置?你今儿要是不为他治疗,我估计他活不过今儿了。”
    陆白闻言停住脚步。
    他回过头,望着一脸期待看着他的谭德嗣长出了一口气。
    他叹气道:“你放心去吧,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儿我一定会办到——另外,我会努力不让你子女死在他们手里的。”
    谭德嗣闻言脸上笑起来。
    他微不可察地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躺在床上等死。
    啪!
    缺德和尚信手一挥,袖子扫过谭德嗣的脸颊,让谭德嗣彻底断了气儿。
    陆白一惊,“你,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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