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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梦。”
张怀山毫不留情地粉碎了郑邪的幻想,顺带还嘲讽了一下他的智商:
“你是凭什么觉得一个大能者的财物会随随便便就被你得到呢?昨晚睡太久了还没醒过来?”
郑邪被这么一说,也是从这狂喜中清醒了过来,稍微冷静了片刻便意识到了其中问题所在:
“这上面会有某些禁制之类的东西是吗?”
张怀山鄙夷道:
“不然呢?若不是因为如此,你觉得方才出现的那尊人物会就让这戒指摆在你的面前?一切可能影响天关试炼平衡的因素都会被抹去,怎么会让你有这种机会?”
想通了其中枝节的郑邪此时也是颇为不爽:
“那他为什么不干脆直接把这戒指弄走?非得放我面前让我眼馋?这——”
话音未落,郑邪却是忽然回想起了方才张怀山说的话:【不管什么样的生灵都和你没什么关系,你现在就是个小虫子,想再多也没啥用,还不如先去把那手中的东西弄到手】
弄到手?
郑邪定了定神,试探道:
“张前辈,既然这戒指里的东西我得不到,那我要这戒指何用?”
张怀山气定神闲:
“那些禁制你解不开,不代表别人解不开。一个大能者的须弥戒还是足够让人眼红的,你只要找对了渠道,获得巨额的资源也不是不可能。”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郑邪就明白了张怀山的意思:
“前辈是说八方阁?”
张怀山笑了笑:
“还算有点脑子。八方阁向来在商道上拥有绝对的信誉,你若是能遇到八方阁的人,将这戒指出手也就不是难事了。”
此言一出,郑邪心头又是火热起来,但是还没来得及继续询问,便感觉自己怀中撞入了一具极为柔软的身躯,当即便回过神来。
等看清了怀中的面容时,郑邪也是哭笑不得:
“怎么了这是?”
叶盈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把头埋在郑邪胸前,双手紧抱,仿佛是怕郑邪跑掉一般。
见叶盈状态不对,郑邪的笑容也是逐渐收敛:
“怎么了小叶子?出什么事了?”
叶盈略带颤抖的声音也是从郑邪怀中传出:
“你还好意思问什么事我刚刚还以为你要死了”
郑邪苦笑一声:
“我这不是没事吗?这尸王墓里头还是轮不到外界大能来插手的。”
叶盈的双臂抱得更紧了一些:
“谁知道呢万一刚刚出一点差错”
事实上,方才叶盈的确以为郑邪必死无疑,毕竟在那般存在的手下,就是一百个郑邪也没有生还的可能,而她纵然不甘,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手掌缓缓压下,难以抗拒。
就宛若当初在大罗山中面对烟雨楼的杀手,还有占据了郑邪身躯的安山妖鬼时那般深陷恐惧的泥沼无法脱离。
对叶盈而言,郑邪是数次将她于绝望的深渊中救起的人,同样也是真正意义上第一个将她引导上修行路,带她见识了修行世界的人。
正因为如此,郑邪才在叶盈的心中占据了如此高的地位。或许连郑邪自己都想不到,他对叶盈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
面对声音都颤抖着的叶盈,郑邪也是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原本只以为叶盈是“小姑娘的简单情愫”的郑邪显然也是意识到自己好像从一开始就弄错了什么。
叹了口气,郑邪却是没有做声,而是抬手揉了揉叶盈的脑袋,温和道:
“你还记得我为什么不想让你跟我有过多的纠葛吗?”
埋着头的叶盈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引得郑邪又是叹了口气:
“我身为太元族,本身便与灵虚族是死敌,而我又是族中弃子,日后亦要与太元族为敌,也就是说,我将要面对的是两个恐怖到令天地变色的势力”
叶盈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温润的蓝色眸子凝视着郑邪的双目:
“像刚刚那样的存在以后都是你的敌人吗?”
郑邪咧了咧嘴:
“很多。”
似乎是想好了什么,叶盈松开了搂着郑邪腰身的手,后退了几步,像是要宣布什么大事一样,郑重其事道:
“那你有没有想过,让自己以后在面对那等强敌之时,能有一人与你并肩而行?”
被叶盈这认真的模样弄的忍俊不禁,郑邪也是摇了摇头:
“这个我自有打算,但是至于你,还是老老实实回你本族呆着吧。”
叶盈有些气恼:
“我也可以成长的啊!我以后也能和那种人物比肩,为什么不能带着我?”
“因为他不想你死。”
一道虚弱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让叶盈和郑邪都是回过头去。
苏醒过来的太元怜扶着一块石头坐起了身子,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平静道:
“叶族固然是一大巨族,而当年的叶祖也的确是横扫同代人的绝伦之姿,但是即便如此,他也无法撼动太元族的地位,甚至不敢站出来宣称与太元族为敌。”
郑邪瞥了太元怜一眼,倒是没有反驳。
太元怜缓了口气,接着道:
“我族的底蕴难以想象,而那灵虚族同样也是深不可测,莫说是叶祖在世,就是两个叶祖,同时面对我族与灵虚族时也得掂量几番。”
说到这里,太元怜也是看向叶盈:
“之所以不愿意带上你,并非是不够重视你的存在,而是怕你就此送命。”
郑邪上下打量了太元怜一阵:
“懂得不少啊,在族中地位不低吧?”
太元怜又是咳出一些淤血,将视线挪向了郑邪:
“我的地位如何,怕是再高也比不过当初的【三灵】。”
听到“三灵”两个字,郑邪的视线瞬间冷冽了起来:
“你知道?”
太元怜微微点头:
“稍微了解一些只是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你宁愿带着我族秘法叛逃,也不愿意留在族中享受丰厚的资源。”
听了这些话,郑邪笑了,笑声中满是讥讽:
“叛逃?享受?我还以为你知道当年之秘,原来只是个被虚假的故事洗脑了的傻子。”
太元怜黛眉微皱:
“当年之秘?”
郑邪一边笑着一边回过身去,不再理会太元怜,而是走向不远处的焦黑巨手,同时在脑海中与张怀山沟通道:
“张前辈,这只断臂不论是皮肉还是筋骨都不是我这个层次可以损坏的,我该如何取到那枚须弥戒?”
张怀山的声音透露着不怀好意:
“我的本体可是与大能者同阶别的存在,只需一斧便可斩断这无主的断臂,只不过嘛我为什么要帮你?”
郑邪皱了皱眉:
“前辈想如何?”
张怀山嘿嘿一笑:
“戒指我可以帮你弄到手,但是作为交易的代价,你得在实力有成之后替我杀三个人。”
郑邪很警惕:
“杀什么人?你说清楚,如果是三个大能者的话你想都不要想!”
张怀山没好气道:
“大能者?那种人物轮到到你来杀?你有多少斤两我还不知道?那三人是我仇敌的最后三个后人,料想境界再高也不高不到哪去,不然我岂会找你?”
郑邪稍稍松了口气,但还是有些好奇:
“既然如此,你为何自己不去?”
张怀山犹豫片刻,说出了实情:
“我曾以命魂起誓,要将他的后人斩尽,让世代血仇中都刻上我的名,但是我能否借这尸王墓的造化还阳还不好说,就算能成,也得孕养不知多久岁月,但这誓言一日不成,我就一日不得圆满,所以”
郑邪听了缘由,也是感到后背窜起一股寒意:
“让世代血仇中都刻上你的名前辈还真是够狠。”
张怀山有些不耐烦:
“成不成一句话,不行我另寻他人,这戒指你也别想要了!”
郑邪经过短暂的思索,果断道:
“成!”
听到这个字,张怀山才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这才是我看中的人才啊!”
不知为何,郑邪又是一阵寒意浮现,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既然如此,还请前辈出手。”
郑邪将心中不妙的感觉驱走后,向张怀山发出了请求。
张怀山悠哉悠哉地坐着,随手指了指:
“出什么手?它不是已经断了吗?”
郑邪一惊,再看那断臂,却是不知何时少了一指,断面毫不粘连,显然是一斩而落。
而在一旁的地上,则摆着一根断指,和一枚精致小巧的墨绿色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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