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徒弟和徒孙》正文卷NO25双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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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河水上,上有孤月隐入云层,下有皎月水下生辉。大雾朦胧,不散不离地拢在河面之上。
    无名氏正一袭素白的华服,坐于水面之上,手捧一只雕花的玉面琵琶,兴致盎然地拨弄了几下琴弦。他的华服是汉式的宽袖裳衣,素白的服上有着典雅精致的浮云图案,头上的发饰是学着古人的发髻,看着颇像是一个从古代穿越而来的翩翩古郎君。
    突然,这河面上空起了一个漩涡,黑色轮转,最后生成的正是一个漆黑的岩洞,凹凸不平的洞壁上用朱红的墨刻上了三个大字,“弥生府”。斯嘉丽便是从这洞里一跃而下,立在水面之上。
    河水柔软,踩上去颇有几分像柔软的棉花,甚是舒服。只是今日,斯嘉丽心情不佳,以前还会像个顽童一样赤脚在水面蹦跶几下,今日却是绷着脸,大步走到无名氏跟前,二话不说,一把夺过无名氏手中的琵琶。
    这琵琶确实好看,白玉一般的琴身上雕有花鸟,做工精致小巧。再拨一下这琴弦,哇,这音色简直玲珑剔透,乃是一绝。
    斯嘉丽皱起眉头,质问,“无名氏,你这琵琶哪来的?”
    无名氏眼睛贼溜溜一转,清清嗓门,大声答道,“捡的。”
    这天下,要吹牛得吹的像样,要撒谎也总得要说的通吧,这般的精品尤物,哪里可捡?
    斯嘉丽气的脸色深沉,“说,你是不是又去什么博物馆偷了?”
    一听‘偷’字,无名氏摞一摞额前的发丝,大义凛然地挥下他的宽大袖子,义正言辞地道,“斯丫头,汝也太小瞧吾家了。吾家谁啊,吾家可是堂堂正正的吞噬者,怎会干这偷鸡摸狗的事?”
    斯嘉丽才不信无名氏这一套,她举起琵琶,道,“好,你说是捡的,摔了也不用心疼。本姑娘心情不好,摔了出出气。”
    无名氏惊的华容失色,“别····”急忙瞧了一眼斯嘉丽身后的影子,那眼神颇有求救的意味。
    影子从嘉丽的手里拿过这把琵琶,仔细端详了一番,道,“无名氏,我知道你被困在玄河无聊,但,这琵琶一看就是唐朝的文物,你这般拿了,人家博物馆可是会急的不行啊。”
    无名氏道,“吾家不就是闲着无聊,借来几天玩玩,玩好了,吾家就会奉还的,汝等不用这般小题大做。”
    “小题大做?”斯嘉丽黑沉着脸,嘻笑间阴风阵阵,“我今天就把这琵琶摔个烂,让你见识下什么叫小题大做!”
    无名氏闻此,连忙从影子手里夺过这玉身琵琶,双手护在胸口,“汝,汝,汝就是一届莽夫。”
    斯嘉丽依然快步向前,要夺去这琵琶,无名氏吓得连忙散了人身,化成迷雾。可这琵琶乃是实打实的物品,化不了雾啊,于是就只能腾在空中,被一团水雾包裹。
    影子连忙又道,“无名氏,此乃水气潮湿,小心弄坏了文物。”
    此时此地,斯嘉丽打了个响指,这水雾深空竟窜出一只黑色乌鸦,张开爪子,直扑空中的琵琶····
    说时迟那时快,无名氏又现成人形,把这琵琶抱在怀里,一脸的不情不愿,念叨,“吾家还回去就是了,快让汝的乌鸦走开。”见着乌鸦又顿入大雾之中,消失无影,无名氏又是怜爱有加地抚着这琵琶,又是可怜兮兮地哀叹道,“吾家无用,才抚了汝这绝佳琵琶两天,就得把汝放回那冷冰冰的展示柜里,唉,汝说吾家好歹也是时空的吞噬者,····”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头望着影子和嘉丽,“不对啊,离雷刑还有个三五日,汝等来吾家这做甚?”
    斯嘉丽却急乎乎地道,“无名氏,你少转移话题,走,我现在就盯着你去把这琵琶还回去。”
    此时,却是影子道了一句,“嘉丽~”
    嘉丽不情愿地“切~”了一声,然后双膝跪地,道,“哥哥,嘉丽知错,愿领刑罚。但是哥哥,我得先盯着这家伙把东西还回去再受罚····”
    影子通透,早就看穿了斯嘉丽的心思,“嘉丽,无名氏自会还回去,不用你担心。”
    无名氏看着方才还气势汹汹的斯嘉丽,如今对着影子,不得不低三下四,要受刑罚,一扫之间的苦悲脸色,反是面露微笑,喜上眉梢,那神情,简直就是幸灾乐祸,“哦,原来是来受罚的。”
    影子道,“嘉丽,你可知你错在哪里?”
    嘉丽虽是低着头,这语气里可是堂堂正正,没有悔意,“我不该对一个常人动用术法,虽然这个人可恶之极,竟敢伤我的人~”
    影子道,语气里起了点怒意,“你这丫头,知错却不悔错,罚你又有何用?”
    无名氏连忙插嘴,“嘉楠,罚还是要罚的,不然她怎么知错就改。刑罚这东西,要的就是人的敬畏心,敬而远之,胃而不敢违。”
    斯嘉丽看着无名氏那嘴脸,恨不得给他啪啪两个巴掌。
    无名氏又想起了什么,故作一脸大公无私,道,“再过几日就是这丫头受雷刑的日子,要么两刑一起上,也好省的下次再来吾家这里跑个一趟。”
    雷刑,是嘉丽与无名氏自养魂之初便定制的条约,听似刑罚,实则是用天雷之势逼出嘉丽体藏的精气。精气凝结,会结成五彩的外袍。无名氏便会把这外袍一分为二,一来炼制彩丸,给嘉丽身上的影子服用;二来便做自己被困玄河之际的能量补给。养魂之初,因为生魂娇弱,不得不每周接受雷刑,后来魂体转稳,那便月余受雷刑。像现在,精魂初稳,两月受一次雷刑即可。但此法会让受刑人颇为苦痛,所以,即便不是刑罚,其实也与刑罚无异。
    这便也难怪嘉丽一听无名氏此话,就觉得这家伙是绝对的公报私仇。
    影子有些犹豫,“你是说两个雷刑一起罚?”
    “正是。”
    “可是这般大刑,嘉丽怕难消受啊!”影子果然是嘉丽的亲哥哥,这种时候定会考虑嘉丽的安危。
    无名氏狡黠一笑,“嘉楠,汝家这丫头可不是普通人,她命硬血多,即便来个三个五个的天雷,也都能一并吃下,大不了,多睡几日,便又可活蹦乱跳。”
    影子还真认真地思考了一番。
    “哥~,我受一次雷,得睡个三五天,受两次雷不就得睡个十天半个月,那不可,我还要上学上课的。”斯嘉丽拼命给影子使眼色,其实受不受雷无所谓,所谓的就是不能让无名氏得逞。
    无名氏又道,“犯了错,那就要受罚。既然罚也是罚雷刑,那何不都一起受了呢?”
    影子又思虑了一方,最后一拍脑袋,“好,一起受。”
    斯嘉丽愤懑地狠扫了一下地面,只是,这软软的地面并非是土地,而是水面,扫起的水花狂妄,都溅去空中了,竟成了无形的兽,朝着嘉丽扑来。斯嘉丽顿吓的连忙后退。她本屈膝跪着,为了避水,不得用膝连连后退,但,此退甚慢,眼看那水花之兽竟张开大口,素来胆大的斯嘉丽也慌了神。。。
    好在,虚惊一场。无名氏身形一闪便闪到斯嘉丽的跟前,再那袖子一挥,这扑面而来的水兽竟都成了水雾,漫去河面,他回头,微笑却意思难辨,“斯丫头,这玄河水可是汝的大忌,勿要小瞧。”
    斯嘉丽心里更气,她怎么被一滩死水吓住?她怎会不能像平日一般身手矫捷?更重要的是,怎么可以被这般的死东西所救?。。。
    思绪太多,还未一一想明,孰料这无名氏就变成了死皮赖脸,“斯丫头,看在吾家小救汝一命,汝就让吾家多把玩这琵琶几天,怎样?吾家还可以帮汝把雷刑的量偷减几分,怎样?”
    “你是在要挟我?”没本事才会被人要挟,斯嘉丽觉得无名氏这是笑她没本事,自然青筋暴跳,大怒一句,“没门,我,堂堂斯嘉丽,自小受雷轰电劈无数,怎会怕你这区区两道轰雷。”
    无名氏一愣,哎呀,打错算盘了!
    斯嘉丽走去河中央,义愤填膺地道一句,“好了,来吧。”大有想让无名氏刮目相看的意味。但,真当两道天雷轰鸣,两道闪电破天而下,同时劈进身体,她才有了一丝悔意。此痛,远胜独雷轰劈,她顿觉全身的骨头都被劈成了粉末,全身的皮肉都在绞痛,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她叫的撕心裂肺,痛的满地打滚。她无暇顾及她身上正凝起一件五色彩衣,这彩衣五色相融,熠熠生辉。她更不知此时无名氏那狭长美目里正肆意射出贪婪的光芒。
    她身上的彩衣,才是他真正垂涎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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