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倾天》西伯利亚冻原第十四章大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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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为蛮？为何为蛮？蛮者，不懂通用语者为蛮。为蛮者，心中唯有自由。这是一千年前蛮族之王泰达米尔和魔神瓦沙克的对话，被记录在蛮族大典-《蛮典》中，随后泰达米尔带领蛮族驱逐了恶魔和神使，在北地创造了独特的蛮族文化，蛮族信仰众生有神，而不去仅仅信奉最强者，在蛮族的萨满眼中，世界是灰色的，唯一能让人感觉兴奋的就是无拘无束的自由，千年以来，蛮族被史官诬蔑为野蛮的种族，被宗教斥为亵渎者，蛮族都不改其志，牢牢占据北地为这条条框框的世界留下了一片净土。
    蛮王泰达米尔去世后，他出生的城邦被称为祖地，并改名为泰达米尔。是大祭司调节和商议重大事项的地方，更是无数蛮者的朝圣地。祖地的南方飞奔而来一辆雪橇。拉雪橇的不是传统的雪橇三傻，马或者驯鹿，而是一群长约八十厘米，身材壮硕，机敏过人的雪鼠，雪鼠拉雪橇也是很快活啊！迪克眼带遮阳石英片，一身素色棉衣棉裤，端坐在雪橇之上，指挥着这群硕鼠躲避障碍物，控制方向，来到祖地的朝圣者很多，迪克不想惹起争端。这些大老鼠是迪克在雪鼠部落用茶和酒换的，据老萨满讲，这些小家伙能够听懂人言，是一种原始的智慧生物，但是他们实在是太能生了，吃光了雪鼠部落的所有粮食，逼得老萨满拦路卖老鼠。领头的黄皮大老鼠叫杰瑞，是一个机智勇敢的家伙，除了不会讲通用语外，智力基本和人类差不多，有他带队迪克也省了不少心，迪克找到旅店，带领一队直立行走的硕大老鼠进了旅店，赚足了别人惊诧的目光，安顿好雪鼠们，迪克一个人来到大街上闲逛。
    蛮城的规模远远比不上一路以来的那些硕大城邦，这是一个由石头搭建的小城市，处处可见的是原始和苍茫，整个城市像坐落在山坡之上，错落有致，巨大的石头建筑，翠绿色的松树，蓝色的天空，一眼望去，满眼自然的颜色，柔和中透着神圣和古朴。
    迪克信步闲游就来到了茶馆之中，这里人多嘴杂，说不定就有自己想要的信息，茶馆里众人聊得正开心，见一年轻人推门进来，谁也没在意。
    一位头戴羽状头饰，面色湛蓝，脖子上带着念珠，满脸络腮胡子的老人正在畅谈：“听说没有，昨天黑虎部落的霸天虎和蛮熊部落的熊大，熊二在大祭司眼皮底下打起来了，我的天啊，桌子也掀了，椅子也摔了，这三位萨满这顿打呦！”
    另一位猴面雷公嘴，头戴面具，背背铁棒的老者接着说道：“可不是吗，这三个蠢货据说把大祭司气得不行，每个人都打断了一条腿给扔了出来”
    另一位鼻子特大，方面大耳的农汉，把九齿钉耙靠在桌子上，瓮声瓮气地说：“这两年黑虎和蛮熊部落发展的十分迅速，部落的族人都达到了万人以上，这几位萨满都膨胀成啥样了？难道不知道这代大祭司是史上最强的大祭司吗？还敢在他面前放肆？”
    另一位唇红齿白，相貌轩昂，眉清目秀的老者手里拿着一个锡杖，闻言到：“大祭司大人一夜连诛七魔的丰功伟绩估计他们都忘记了，他们只看到眼前的利益，要不是大祭司威慑着各大帝国，蛮族早就变成奴隶了”其余三人纷纷点头，深以为然。
    迪克点了一壶清茶，两碟点心，听着这桌不务正业的人谈祖城泰达米尔最近发生的事儿，品尝着异族的文化，心到看来最近是很难联系上大祭司大人了，这大祭司大人需要处理的事儿也太多了吧，郁闷之余，就走出了茶馆，没有目的地在街上闲逛。
    忽然听到胡同里有孩童吵闹的声音，迪克循声而至，发现一群孩子正在弹弹珠，这可是一项宇宙级别的游戏，无数个文明的无数个种族都喜欢这种原始的游戏，只需在地上挖个洞，或者画个框框，就能用玻璃球，大理石球，魔法水晶球或者石头球弹上一小天。孩童们蹲着、趴着，站着，姿势各有不同。将食指和中指弯曲，中指朝里，食指向外，然后用食指、中指第一节指弯和拇指中间的指节骨夹住弹珠，然后用拇指中间的指节骨用力向外拨，弹珠就会直射而出了。此刻面前的正在玩的是弹坑，就是在地上挖个洞，谁先弹进去，就能收走其他人的弹珠，迪克惊奇地发现这群小孩子之中居然混着一个小老头，这老头身材矮小，两鬓斑白，头上有着稀疏的几缕头发，脸上布满了皱纹，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淡蓝色的眼眸，眼睛特别明亮，鹰钩鼻子，鲶鱼嘴，此刻正趴在地上聚精会神地弹弹珠，衣裤上沾满了雪迹和泥水，他却毫不在乎，只见他手一曲一弹，弹珠奔着土坑而去，却打到了另一颗弹珠之上，成功地把那颗弹珠送进了弹坑，旁边一个看起来有六七岁的孩子欢呼着跳了起来，抬手就去拿老头的弹珠，老头却不给，两手护住弹珠，嚷嚷着这把不算，那个孩子急了，奶声奶气地喊道：“癞皮狗，明明是你输了快把弹珠给我”老头急得面红耳赤，护住弹珠，嚷嚷道：“不给不给就不给”那个蛮族小孩气得伸手就抢，老头死死攥住弹珠就是不给。
    迪克看着滚作一团的一老一少苦笑不得，去旁边杂货店买了一颗弹珠，等迪克出来时，抢不到弹珠的小男孩已经被气哭了，旁边一群小孩把老头压到身下，正在抢那颗弹珠，迪克来到小男孩面前把买来的弹珠送给他，又把小孩子们从老头身上拽开，孩子们有些畏惧这个壮硕的陌生人，都跑开了，老头身上脸上都是雪水和泥水，老头红着脸，横梗脖子还在那里不服不忿，迪克只是感觉有趣，转身离开了。随后几天，迪克一直逗留在蛮城泰达米尔，有时也带杰瑞和大老鼠们出去玩，也经常去胡同里看小孩和老头弹弹珠，老头技术不好经常和小孩儿们打起来，迪克总是忙着买弹珠赔给小孩，后来索性买一大瓶，装在空间戒指里。
    这一日，听闻大祭司已经调节完了黑虎部落和蛮熊部落的矛盾，迪克连忙请求觐见，手中有灵狐部落萨满隆美尔的亲笔书信，守卫自然不敢阻挡，忙忙引向偏殿。此时大祭司正在处理事情，迪克不敢擅入，只好在偏殿肃立等候。只听一人启奏道：“伟大的大祭司，愿您的博爱和伟大保佑我族国泰民安，愿您的光辉永远闪耀在北地，永远闪耀在魔武大陆上，您是大海中的舵手，是人民的救星，是无可匹敌的杰出司令官，是懂七种语言的杰出演说家，您。。。。。”
    只听王座之上传来一句不耐烦的声音：“有屁快放，老子没空”
    朝堂之上静了一阵，只听那人接着启奏：“大祭司，熔岩谷中出现炎魔的踪迹，我族萨满估计是一位九级恶魔，应该是从深渊中无意间闯出的，我族无法抵御，请求大祭司出手诛杀此魔”
    王座之上大祭司不耐烦地说：“就这屁事啊？九级恶魔你们都打不死，你们是猪吗？算啦，拉斐尔你去一趟吧，杀完炎魔别忘了把他们部落的蜂蜜给老子搬几箱”帐下一人点低声应允。
    大祭司处理完正事，有侍卫禀告，有一少年手持灵狐部落萨满隆美尔的亲笔信前来求见，大祭司应允后，侍卫带着迪克前来面见大祭司，迪克不敢仰视王座，俯身行礼，不敢胡言，只得垂首侍立一旁。
    忽听大祭司一声惊呼：“咦，居然是你”
    迪克抬起头来，只见大祭司两鬓斑白，头戴王冠，脸上布满了皱纹，一双淡蓝色的眼眸璨若星辰，鹰钩鼻子，鲶鱼嘴，正是这几日常去看和孩童们弹弹珠的老者。
    迪克心中一凉，感觉事情要坏，只见大祭司哈哈一笑：“是你小子啊，我可抓到你了，你是个坏人，天天帮着那些臭下子欺负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迪克心中慌得不行，突然脑袋里灵光一闪，急忙到：“大祭司大人，我千里迢迢给您带来了礼物”说着从怀中取出装着一大瓶弹珠的瓶子，举过头顶。
    大祭司哈哈大笑，对这个礼物十分满意，喜滋滋地抱着弹珠瓶，爱不释手，随口到：“你是想问我哪一种冰雪之华是你要寻找的吧，这样吧，你跟着拉斐尔把那炎魔宰了我告诉你”
    迪克慌问道：“大祭司大人，我可是连高级职业都没达到啊，去了都不够九级炎魔塞牙缝的啊？”
    大祭司嘿嘿笑道：“你有个屁用，那胖丸子走的时候不是送你俩臭鸭蛋吗？塞炎魔嘴里一个，就解决问题啦，好啦，我得走拉”
    迪克连忙问道：“您不跟着去吗？您去哪里啊？”
    大祭司自信满满，摇了摇大弹珠瓶子，嘿嘿傻笑道：“我自然去把我输掉的弹珠都赢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