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倾天》西伯利亚冻原第十八章众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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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之涯,海之角,世界的无尽远之地,有三行刑律刻在天空之上,凡通过空间晶璧者都能在第一时间感应。
    擅自闯入者,有罪
    (主位面)擅用神力,恶魔之力者,有罪。
    肆意破坏自然者,有罪。
    世界的本源之力化为位面守护者,守护主位面不被打扰,但有些闯入者实力过于强大,创世神便赐下审判之眼,在人间无尽远之地,时刻巡视人间,凡裁决有罪者,一律诛杀。
    迪克听拉斐尔介绍一番,终于放下心来,刚才只见红光一闪,十几米高的炎魔就变成了一堆碎石,威力着实是把迪克吓坏了,此刻迪克身上伤痕遍布,有些地方还有血液渗出,拉斐尔和雪之翼更凄惨一些,拉斐尔手臂和大腿严重烧伤,裸露在外的皮肉呈黑色,不时有乌黑的血水渗出来。雪之翼漂亮的双翅被烧秃了,从一匹漂亮的小白马变成了小黑马,拉斐尔心疼得快哭了,反而雪之翼在不断安慰拉斐尔,用大舌头不断舔着拉斐尔黝黑的脸。
    迪克空间戒指中传来异动,熔岩盾牌表示可以吸收炎魔和熔岩的力量,迪克将黝黑的熔岩盾取出插到了熔岩之上,转身扶着拉斐尔费力地从火山上费力地爬下,两人一马连滚带爬路过泥土巨人时,只见原本沉着冷静,意气风发的老萨满已经化为一堆泥土,似乎,没有什么痕迹留下。迪克和拉斐尔深深鞠躬,向这位掘强的老人道别,伴随着漫天的灰烬,两人一马走出火山峡谷,被前来侦查的胡蜂部落战士发现,欢呼着将他们迎入迁徙的车队,整个部落带着所有的辎重,向着远方迁徙。
    火山峡谷,天空中一道闪电划过,一位用方巾盘头,身着黑色巫袍的老者出现,看着炼狱一般的火山峡谷,长叹一声离开了。大地裂开,一位骑着巨大蟾蜍的秃头老者出现在泥土堆前,默默地走开了,一位骑着黑虎的黑袍大汉出现了,跪在泥土堆前放声大哭。人们惊诧这一战的惨烈,更敬佩老萨满的勇气。当极度的危险出现在你面前,你是否还能守护平时你视为珍宝的信念?
    迪克躺在粮车之上,脑袋里依然在思考这一问题,漂亮话自己也会说,拼掉生命去做,自己到底有没有这个勇气?拉斐尔骑在雪之翼上护送着胡蜂部落迁徙,按照惯例,他们会在祖地繁衍,直到族中出现独当一方的强者,然后再迁徙到新的土地。
    七日之后,祖地泰达米尔城西,英灵谷,大祭司正在举行老萨满的安葬仪式,天地漆黑如墨,北风呼啸哽咽,钟声长鸣,天地之间一片肃穆。老萨满尸骨无存,此间所立的是老萨满的衣冠冢,许多蛮城的居民自发前来送行,迪克一身黑袍也在其中,大家或手捧鲜花,或低低啜泣,或肃穆不语,蛮族对于死亡看得比较洒脱,送行没有太多的仪式,大家默默地环绕一周,送上代表祝福的鲜花,随后就可以默默离开了。大祭司在朗读悼文:众生皆苦,死亡已说不清是解脱还是结束,史蒂芬出生在动荡中,生长在贫寒里,在绝望中带领族人走出困窘,他是北地最优秀的萨满,也是最勇敢的战士,在邪恶逼近,乌云密布时,他舍弃生命,用死亡验证了他的誓言。他是萨满的骄傲和荣耀,
    悼词结束,有勇士吹响号角,声音低沉而忧伤,似在道别,又似在送行,英灵谷突兀地刮起一阵旋风,地上洁白的雪花被卷起来,洋洋洒洒,天与地一片素白。
    祖地摘星台上,大祭司和迪克对立而坐,大祭司看起来有些伤神,精神也有些萎靡不振。
    迪克心直口快,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大祭司大人,您既然可以看清过去和未来,为什么不亲自去除掉炎魔?这样史蒂芬大人也不会去世了。”
    大祭司淡蓝的眼睛里弥漫着忧伤:“这是史蒂芬的选择,在我能看清的命运之中,史蒂芬选择了退却,你们三人一马同样逼迫得炎魔使用了恶魔之力,被审判而死。史蒂芬的选择改变了这一切,他选择光荣的战死,为了一位萨满的尊严。”
    迪克沉默了一会,青涩的他无法判断这个选择是对是错,迪克站直了身躯,一躬到地,真诚地询问:“请智者解惑,我要寻找的冰雪之华到底指什么?哪一种冰雪之华可以治疗渐冻症?”
    大祭司闻言闭上了双眼,开口道:“穿越一片汪洋,跨过巫师之塔,在极北之地,在无尽的的黑暗中,有一间时间小屋,枯坐到极光出现,冰雪之华会掉落到你的面前”
    迪克听得有些迷糊,再详细问时大祭司闭口不言。而是问了他一个问题:“恶魔重现,预示着大陆即将迎来一片硝烟,向前走还是向后走,选择的权利在你手中,执意走下去你的命运会陷入一片未知之中,回头看封王拜相,人生一片璀璨,你会如何选择?”
    迪克认真地想了一会,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我不想这一生有所遗憾,帝都虽繁华,却非我愿。一切王侯将相都会消失在时光中,遗憾不会消失在雨中,史蒂芬萨满为了信念而死,这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死亡,我也想像他一样怀抱着美好死去,至少,没有遗憾”说完迪克再次一躬到地,转身离去了。大祭司看着这个倔强的孩子,一声长叹。
    青鸟城,一队车马闯入了迪克家所在的街道,人们从没见过这么华美的马车,四匹骏马拉车,这四匹白马浑身上下一根杂毛没有,更难得的是,四匹白马体长,体重,神态都似一模一样。四匹白马高昂着头颅,马车奢华无比,车内铺满了丝绸,外部镶上一层薄薄地金叶子,车中央最醒目的地方是皇家近卫军的徽章,两侧雕刻者郁金香和古老的家族图标,护卫马车的骑士金袍金甲,精美绝伦的盔甲上雕刻着一朵朵郁金香,一个个面色倨傲,盔明甲亮。车队的后面跟着一个衣服华美的中年胖子,肥头大耳,大肚子一颤一颤,正是青鸟城城主戈里,看起来已经跑了很久,眼见累的快翻白眼了,依旧吐着舌头跟在车队后面。
    老乔治正好在家劈木柴,见车队钻进胡同,急忙停下手中活计,眼见着镀金的车轮压过雪水融化形成的污水往这边过来了,连忙进屋锁门,没想到这辆华贵无比的马车就停到了自己家门前,顿时感觉大事不妙,一位年轻的骑士轻叩木门,老乔治只好硬着头皮出来开门,这时就见喘得和狗一样的城主大人戈里一声怪叫。“六皇子驾临,你们这些贱民还不行礼?”胡同里跟着看热闹的人们一阵混乱,他们做梦也没想到会有幸看到六皇子,赶紧翻身下跪叩头,四肢投地,头也不敢抬起来。老乔治一听骇得脑袋嗡嗡直响,赶紧也要下跪行礼,被那名年轻的侍卫一把拉住。这时马车的丝绸帷裳一挑,我们可爱的丸子君在侍卫的搀扶一点点从车里挤了出来,过了一会,梅尔克魔武学院的系主任,已经被丸子君挤扁的约德尔也挣扎着爬了出来。丸子君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回头对约德尔说:“没想到他在这里长大”约德尔像一条缺氧的鱼,正在贪婪地呼吸着空气。只是随声附和一声,丸子君也不在意,一把握住了老乔治的手,拉着老乔治就往屋里走去,那位年轻的骑士口念颂辞:“迪克布什在五匪袭城之战中力挽狂澜,大败五大盗贼团,粉碎了敌人袭击寒冰城的企图,拯救了无数的帝国子民,是我帝国的骄傲,陛下亲封,迪克布什进男爵,世袭罔替。”轰地一声,整个青鸟城贫民窟被声浪震得一阵颤抖,老乔治脑袋一阵迷糊,只感觉眼冒金星,连走路迈哪条腿也不知道了,丸子君也不敢笑,拖着老乔治就进屋了,约德尔老先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侦察兵套装,把吹箭正了正,昂首挺胸地跟着进屋了,黄金骑士将迪克家团团围住。留下吐舌头喘息的城主大人和满街惊诧异常的百姓。一张张黝黑的脸上吃惊,恐惧,嫉妒,崇拜,焦虑,质疑交替出现,好一张众生相。
    祖地泰达米尔,迪克和拉斐尔被祖地的人们拉来做模特,他们要绘制三英雄斩杀炎魔的浮雕和油画。迪克手握长剑摆好姿势已经被画一上午了,迪克无聊地想找拉斐尔聊聊天,没想到拉斐尔正面露威严,双手持双战剑卖力地摆着各种姿势,连雪之翼都臭屁地扬起翅膀,高昂着头颅,把马鬃甩的啪啪响,迪克就是一阵无语。画了一天终于画完了,迪克和拉斐尔又被吟游诗人淹没了,众位吟游诗人逼着他俩将细节描述了一遍又一遍,迪克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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