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珍药阁》正文卷105、同样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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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调查，就发现这个小雪灵长的跟别的雪灵不太一样，它头上是有双角的，而且在器官上……
    它不是公，也不是母，而是雌雄同体。
    它是整个种族里唯一一个拥有这样“性别”的雪灵。
    只要是特别的，都值得研究，全大陆就只有落雪空才有雪灵，而雪灵里又只有这么一个异类——于是理所当然的，这个名字叫“角角”的雪灵就被带去研究和密切观察了。
    研究结果就是它是畸变的个体，而它可以自我繁殖生小雪灵。
    不仅如此，研究人员说角角的血液中还有一个被检查到但却不知道那是什么的神秘力量，想要知道这个力量是什么必须要时刻关注着它的一举一动，说不定何时它的这个力量就爆发了，也是在那个时候才会知道它的这个力量究竟是什么。
    只是诡异的是，就在大约三个月以前，落雪空迎来了极端天气，异空里的电路出现了问题，中间停电了一个小时，也是在那一个小时后，角角突然失踪了。
    失踪前它才被抽了血，按说身体应该是在虚弱期，而且实验室的防守很严，不会有外人进去来救它，那它这个突然失踪就显得很奇异了。
    在搜索实验室的线索时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异常，比如里面没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装着角角的那个笼子还是关闭的状态，没有用外力强行打开。
    那问题来了，它是怎么失踪的？
    角角的失踪当时是上过大陆新闻的，新闻出来后落雪空的游客数量飙升，大概很多人都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它，而落雪空在随后也发了一个悬赏——
    只要找到角角的，奖励一万星币！
    这之后，落雪空更是成了炙手可热的异空，全大陆各地的人都蜂拥而至，而在异空进入的审核上也放宽了一些标准，并增加了每日游客的上限。
    这事之后，落雪空倒是火了一把，也赚了不少门票费，但是遗憾的人，哪怕那么多人前往也根本没有找角角给抓到。
    江临看着有关角角的新闻，神色严肃。
    从相关的记录中他看到，虽然角角一直没有被抓到，但前后却有不少人曾上报过落雪空的空间管理局，说是在雪灵园外有见过一只雪灵，还往他身上扔过雪球，不过每当这个人试图去抓捕它时就会被它给离奇逃掉，之后就再也见不到它的踪影了。
    因为离的远，不能看的太详细，所以大家也不知道那个雪灵究竟是不是角角，可是落雪空的管理人员却是回应过——
    全空间所有的雪灵都在雪灵园，只有角角一个雪灵是逃离在外的，所以只要在园外见到雪灵，那它一定就是角角，不会是别人。
    但是就算这样说了也没有任何作用，该抓不住的还是抓不住，这么久以来只有人上报说见到了它，可是它却从来没有被抓住过。
    因此，空间管理局的人也则曾发过声，说过他们的猜想——
    角角拥有的特殊力量，很可能是在逃跑上面的能力。
    因为没有真切的发现它的逃命方式究竟是什么，具体是通过什么实现的，但是综合这个细节来看这个是最有可能性的。
    到现在为止，普遍人都接受了这个猜测，也正是因为接受了，更是对找回角角丧失了信心。
    就连落雪空的人也都不再强求了，只希望哪天能运气爆表的正好抓到它。
    江临看着新闻，有一责落雪空官方发的声明中配了一张图，图中的白色小精灵长的雪白可爱，一双大眼睛像是黑葡萄一样，有着明亮的光泽。
    可是，照片里的它却是躺在床上被固定着四肢的，它的眼眸仍然明亮，可也有着对命运的绝望。
    仔细看一看，的确能发现它的头顶处有着两个小小的凸起。
    “雌雄同体……角角……”
    难怪它不愿意回雪灵园，哪怕这一切都不能再回来，也不能再见它的小伙伴。
    那是因为，它根本没有伙伴。
    角角就像是白天鹅中混入的一只丑小鸭，整个空间对它来说只有不愉快的记忆，小时候被团队排斥差点饿死，后来被研究人员关在笼子里取血研究，全天都有人盯着，它没有自由，宛如一只小白鼠一样活着。
    要是我，我也会不顾一切的逃离出去。
    江临看的有点愤怒和压抑，也无比庆幸自己做出了刚才的选择。
    待在自己的虚空间可能会无趣，它远没有落雪空那么大，但它至少安全，不用天天担惊受怕，角角在那里也能好好睡个觉了。
    现在江临也明白为什么角角见到人就会丢雪球了，它是想试探那人见到它时的反应，是贪婪占有，毫不犹豫把它卖给管理局，还是会心疼它的遭遇并起恻隐之心帮助它。
    这么说来，自己倒是误打误撞了……
    在刚才之前，江临压根就不知道角角的事情，如果早就知道它的事，那在见到它时……
    江临思索了一下，觉得自己大概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
    他不是圣人，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有前提的，那就是他并不需要为了钱而发愁忧虑，他也不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搁在江临刚刚踏入大陆，连每天晚上住在酒店还是住在短租房而纠结，天天都在掰着手指头算钱过日子时，若是碰到角角江临觉得他会心疼它，但没办法帮助它，或许为了自己的生存他会起了想要得到那一万币的贪心。
    但只要生活过得去，没有那一万也能活，江临就绝对不会出卖它。
    在起善心的前提下是自己能够活下去，要是自己随时都会朝不保夕风餐露宿，那这时的善心未免显得可笑了。
    怀抱着心事，江临一路没有耽误的直接走向出口，不过在路过卖冰果的小摊子前他却是驻足了。
    “给我来十袋，各色都要，混装。”江临直接说道。
    卖冰果的小哥都愣了。
    冰果不怎么好吃，大陆上比它好吃的东西多了去了，它只是特别在这是空间独家生产的特殊水果，离了落雪空都不会再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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