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叫花郎》正文第十章二郎庙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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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后,端午节雁山脚下二郞庙
    三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翩翩走来,虽然衣衫破旧,但也也掩盖不住眉宇间露出的英气与秀气。
    这是风儿、阿牛和杜凌他们。
    三年来,他们跟着陈师父去了曹州,白天讨饭,晚上跟着陈师父苦练基本功,除了风儿梦中所得那套神拳,陈师父又把自己所学悉数教给了他们。风儿的功夫已不在陈师父之下。
    转眼三年已过,风儿和子威的二郞庙之约已经临近,无论风儿去不去京城,他都要跟子威见上一面。陈师父是不去京城的,他不愿听闻奸相父子新做的恶事,他不愿再见到那些依然在锦衣卫的故交同事,所以陈师父和大生没有跟他们一块来。
    当然,风儿有自己的心事,他没有给陈师父说,害怕陈师父知道了不让他出来。那就是——他要给老丐报仇,杀了那几个恶人。风儿相信,现在凭借自己的武功,完全可以做到,并且还有阿牛和杜凌当作帮手。
    “风儿哥,这个就是二郞庙吧?”
    杜凌为了出门方便,头上顶个破头巾,身上穿着一身脏兮兮的衣服,抹满油污的脸透着绯红,两道弯月眉更是楚楚动人。
    “我也不知道,咱们过去看看吧,应该是的。”
    风儿的嗓音已经没有了稚气,变得浑厚有力。
    “风儿,这儿有块石碑,上面有碑文。”阿牛说。
    碑文?上面写的什么?过去看看吧。
    “是《新修二郞庙》。”阿牛说。
    “夫二郞者,大郞之弟三郞之兄老郞之子也。未修庙先,见地而不见庙,即修庙后,见庙而不见地出……”
    落款竟然是正德年间雁城一位知名的举人。
    “我去!林伯伯当年若是看到了这个,估计跳崖的心都有。”阿牛说。
    风儿心里“咯噔”一下,猛然想起了老丐,他老人家的坟离这已经很近了,等我报了仇,一定去拜祭。
    “风儿,你说子威他会来吗?”阿牛问。
    “会的。子威向来一言九鼎,他不会食言的。”风儿说。
    正说话间,从远处走来两位少年,锦衣玉佩,搭眼一看就非穷人家的孩子,一男一女,男的十七八岁,英俊潇洒,女孩不过刚到及笄之年,长得直如出水芙蓉。
    “子威、阿樱!”风儿喊道。
    “风儿!”
    “风儿哥!”
    两个人齐声喊道。
    “子威,阿樱,你们两个还真来了。”风儿一阵惊喜。
    “来了,三年前已经约好,怎敢忘记?”子威说。
    “郭叔叔和婶娘都好吧?”风儿问。
    “劳烦惦念,都很好。自那晚我离开破庙,你们就发生了火灾,第二天一早我赶过去,也没发现你们的踪影。这三年,一直担心你们的安危。林伯伯身体尚好吧?”子威问。
    “我爹不在了。”风儿泪光闪烁。
    “???…………”子威表情惊愕。
    风儿把当晚的遭遇,以及陈师父出手相救和远走曹州的一事,简单地给子威做了介绍。
    “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子威听得咬牙切齿,虎目倒竖。
    “风儿哥,没想到你们受了那么多的苦,林伯伯太可怜了。”阿樱两眼泪花。
    “袁吾仁和那个韩怀水现在哪里?”风儿问。
    “袁县令和严嵩有点远亲,不知花了多少银两,前年买了个京官,袁恶少也随他爹去了京城。韩怀水倒是还在雁城,没有了袁恶少的气势,平时就是收点地皮钱,聚着几个混混吃喝嫖赌。”子威说。
    “韩怀水经常出现的地方,你是否知道?”风儿问。
    “白天他出现最多的地方是南街店铺和集市,虽然人人都痛恨他们,但是人员复杂,衙差来来往往。再则,县衙东侧有间赌坊,赌徒大多都是他的狐朋狗友,皆非善良之辈。剩下的就是翠月楼了,翠月楼在南街中部,地处闹市,韩怀水在这出现的时候,多是午后,且多是单身出行。”子威说。
    “这样就好。”风儿说。
    “难道你想报仇?”子威问。
    “欠了的总要还。”风儿道。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们现在人单势薄,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恐怕要吃亏的。再说,你们打他一顿,他不会跟你们算完,纠缠起来没完没了,如果沾染上命案,官府必定追究,怕是是你们的终生尽毁于此。你可要三思啊!”子威道。
    “人命危浅,朝不虑夕,十年太漫长了,冤有头,债有主,我不会伤及无辜,更不会拖累他人,我自有办法,你放心好了。”风儿胸有成竹的说。
    “凡事须慎重啊!”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进京?我们跟你一块去,看看能不能在京城闯出一片天地。”风儿说。
    “真的吗?太好了,三天后出发,你们现在跟我住回家里吧。”子威兴奋地说。
    “我们人多,就不打扰了,三天我会在这里等你。”风儿说。
    “那好吧,一言为定!”子威道。
    “哥哥,你带着阿牛他们两个到庙里走走嘛,我有话跟风儿哥说。”阿樱催促子威道。
    鬼丫头,有什么话不能守着哥哥说的?女孩子的心思真难懂。
    子威摇了摇头,回头对着阿牛和杜凌说。
    “走吧,咱们去庙里看看。”
    “好。”阿牛说。
    杜凌狠狠地瞪了风儿一眼,极不情愿地跟着子威走了。
    “风儿哥,这几年你受苦了。”阿樱两眼含情脉脉。
    “没什么,叫花子本非享福之人。”风儿坦言道。
    “你不知道人家有多担心你,到处都找不到你。”阿樱似有责怪。
    “事出突然,情非得意。”风儿道。
    “两年后我也回京城,到时候我们会见面的。”阿樱说。
    “那样更好。”风儿说。
    “到京城让我哥给你谋个差事,别再做这风餐露宿的讨饭生涯了。”阿樱说。
    “谁不爱黄金屋,谁不愿千钟粟?算世间不是这般题目。”风儿说。
    是啊,谁人为我立黄昏,谁人问我粥可温?身为乞丐,出身卑微,苟喘苟息于天地间,不敢有什么奢望。
    “风儿哥,我比着我哥的样子,给你做了两双鞋,给你绣了条腰带。”
    阿樱说完,从怀里掏出两双鞋,一条白凌,白凌上用红丝绣着戏水的一对鸳鸯。
    风儿的脸蓦然红了,不好意思的接过来,结结巴巴的说:
    “阿樱,谢谢你!”
    “…………”
    子威带着阿牛和杜凌回来了。
    时辰近中午,子威兄妹和风儿他们依依惜别,走了。
    风儿对阿牛和杜凌说:
    “咱们商量一下,明天去雁城找韩怀水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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