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奇缘之情有独钟》第五二七回剪不断理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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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二七回剪不断理还乱
    这一刻,一股悲怆的情绪突然冲进她心头,使她好想哭!是的,好想哭!哦!不!她不潇洒、不漂亮、不大方、不慷慨、不自在不!不!不!她不想离开他!她提不起,也放不下!她不要风度,不想慷慨高歌,更不想离开他!
    她想他!她想他!!她想他!!!此时此刻,她好想好想他!她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都想他!哦!想他!想他!想他!好想好想他!
    她再也忍不住,将头抵在窗棂上,低低地压抑地哭起来,直哭得双眼又红又肿,哭得肝肠寸断。
    哦!她不是什么女中豪杰,也不想做什么英雄侠女,她只是一个真正的天涯断肠人,她只想靠在他肩头上痛哭一场,然后享受他的爱抚、细听他的安慰、感受他的柔情,和他共享一片天地!
    她哭呀哭呀,哭自己的“愚蠢”,也哭自己的“聪明”;哭自己的“大方”,也哭自己的“小气”;哭自己的“洒脱”,也哭自己的“放舍不下”;哭自己的“一走了之”,也哭自己的“魂牵梦绕”!
    突地,夜空中传来一阵琴声,她一愣,哭声顿止,好一会儿,她不能思想,也没有意识。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推开窗户,想再听清楚一点。
    但是,夜空中只有风声和小虫儿的鸣叫声。她呆呆地立在那儿,呆呆地瞪着窗外的夜空,心里半惊半喜、半恐半惧、半期待半怀疑只等那琴声再响,来证实刚才的琴声不是她的幻觉。
    但是,不再有琴声了,她失望地闭上眼睛,泪珠又成串地滴落。
    怎么了?自己不是要逃开他吗?为什么又这样发疯般地期待他的出现呢?为什么还是这样牵肠挂肚、魂牵梦绕、放舍不下呢?
    哦!怎样缠绵、怎样恼人的相思啊!怎样一份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怀啊!
    呜呜!门外响起了轻轻的叩门声,是谁呢?她不由皱起了眉,懒懒地问:“谁呀?”
    没有人应答,门上又传来两声轻叩。
    她不由奇怪,她在这儿住了十几天,一直黑巾蒙面、深居简出,饭菜也都是要小二送到房里来吃,没有人找过她,她也从来没有和别人交谈过。
    门上再次传来轻叩声,这声音虽轻,但在这夜深人静时,却显得特别清脆悦耳。
    她忙擦擦眼泪,走到门边,拉开房门,同时心不在焉地问:“是谁呀?”又漫不经心地抬眼看去。
    霎那间,她头中轰然一响,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结了。
    门外,龙靖正用手支着门框挺立在那儿,脸色苍白而憔悴,但他的神情却是紧张而兴奋的,他的眼睛闪着光,亮晶晶的直射在她脸上。她呻吟一声,腿发软,身子发颤,她伸手揉揉眼睛,又闪动着睫毛,拼命咬嘴唇,想要弄清楚这是不是真的。
    然后,一下子,她还没有从镇惊中恢复过来,就觉得自己被拥进了一个宽阔的、温暖的、熟悉的怀抱里。
    他拥着她,他的声音热烈地、痛楚地、怜惜地、宠爱地在她耳边响起来:“傻瓜!你想做什么?做大侠客吗?把你心爱的人这样轻易地拿去做人情送给别人吗?你可真大方呀!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你有没有想过你是不是真的能这样轻轻松松的离开我?你能吗?”
    她把头埋在他胸前,闻着他衣衫上那股熟悉的气息,止不住泪如泉涌。她不自禁的用手环抱住他的腰,再也不管好不好意思,再也不管什么洒脱大方,再也不管什么漂亮潇洒,她痛哭起来,哭得象个小孩子,哭得象个小傻瓜。
    他让她哭,只是紧紧地搂住她,只觉得自己喉咙也是有什么堵着,眼眶里也有潮湿的泪意,他只能眨眨眼,什么也不说。
    过了好久,她的哭声渐渐弱了,他才轻轻抬起她的头,望着她蒙着黑巾的脸,望着她那露在外面哭红了的双眼,轻轻的、柔柔的、缓缓的问:“你真的要这样子折磨我吗?你真的想一辈子逃开我吗?你真的不要我了吗?你真的舍得吗?哦!傻瓜,”
    他轻舒一口气,微微咬了咬嘴唇,“我知道你舍不得,所以只好来找你了,免得你哭得有一天眼泪会把你淹没掉,你信不信?”他在笑,但他的喉音哽塞,眼中有泪光闪动。
    她吸了吸鼻子,离开他的怀抱,把黑巾向上拉了拉,只留下眼睛露在外面,她轻轻地道:“我已经不值得你爱了,”她摇摇头,垂下眼睫,躲开他深情的目光,“你不该来找我,就让我被眼泪淹死算了。”
    “胡说!”他轻叱:“你死了我怎么办?霜儿,”他抬手碰了碰她脸上的黑巾,诚恳地、真挚地、严肃地、略带责备地说:“让我告诉你,你对我这一生的意义是不能用任何语言来描述的,也是任何文字都无法描述的。”
    “我说过,你离开了我,我将变成一具行尸走肉,没有思想,没有灵魂,没有感情,也没有任何乐趣,生活也没有任何意义,这一生将永远不可能再爱了。”
    他轻叹一声:“前些日子,鄂陵老前辈告诉我说,你曾经以为我死了,就毫不犹豫地跳崖殉情。哦!霜儿,你这样生死都不顾了,还有什么比生死更重要的吗?”
    “如果有,那就是我了,你忍心抛弃我吗?你忍心离开我吗?你忍心不要我了吗?霜儿!哦!霜儿!”他一把拉住她的手,“你不会这么忍心的!是不是?你一直那么善良,不会这么残忍的,是不是?”
    “可是,”她低垂着头,声音轻得象耳语:“我已经要不起你了。”
    他捧起她的脸,盯着她泪雾弥漫的双眸,轻轻地:“霜儿,让我告诉你,我曾经和纪兄谈论过一个问题:你死了,我会不会自杀殉情?纪兄说我不会,因为我是男人,我有责任。”
    “是的,霜儿,你离开的这些日子,我想过了,不瞒你说,如果有一天你死了,我虽然不会自杀,但也形同死去。你明白吗?因为我有亲人,我有责任,这一切我会担负起来,直到我死的那一天,就会和你团聚了。你明白吗?你了解吗?你相信吗?”
    她咬着唇,轻轻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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