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纹夜》第二章──这里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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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这里是哪里?
    「是苍黄大陆第一锻造师火焰吗?」
    「哈哈哈!好酒!」
    「火焰大哥!」
    「禁咒──死亡之咒!」
    「大哥!!!!!!」
    「小青,救得回来吗?」
    「救不了啊!这诅咒已经直接把生机都摧毁了!」
    「我火焰一生,锻造兵器无数。能在死前锻造出两柄神兵,在锻造一路已是无愧于心。最令我感到不枉的是,在这几年,我认识了你们啊!」
    「我突然很想喝酒!很想喝酒!」
    「咳咳……哈哈!好酒!好酒!」
    「兄弟们,我去了。」
    「啊!!!」
    「主人死了,我必伴随。再见了。答应我,替我主人报仇。」
    …………
    周遭尽是漆黑,但却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在移动。
    这是甚么?
    他敏感的捕捉到,有着甚么在围绕着自己不断转动。但这感觉并不陌生,就像自己的身体的一部份。瞬间,他明白了。
    是你吗?傻大个。
    啪……啪啦!
    轰!
    彷佛甚么被打碎了!
    猛地瞪开双眼,却是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男人的怀中。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他不断的呼吸着,贪婪的吸取空气!
    只见那男的一直说着一些他听不懂的语言,在说甚么?
    看向另一边,一名红衣少妇哭了起来,带着惊恐的目光看向自己,又看向抱着自己的男子。这时,他才有意识的举起双手看了看……怎么那么小的手……
    他想呼喊。
    想发现呼喊声,却变成婴儿的初啼。
    自己……是怎么一回事?
    这里是哪里?
    …………
    入夜。
    躺在婴儿床上,却是说不出的别扭。
    换了是任何一名成年人,突然发现自己变成婴儿,被人像宝宝一般哄着都会感到别扭及不习惯。
    他看到那名红衣少妇走了过来。
    大概,是自己的母亲?
    少妇看着自己没有说话,只是那眼角的泪水却是悄然落下。
    几乎在同时,他控制不到自己的情绪,下意识的哭了起来。彷佛是感受到一个对自己很重要的人要离开了。
    那名先前抱着自己的男子看着自己,轻声说着甚么,然后便感到很累很累的睡着了……
    …………
    五年时光,转瞬即逝。
    呼!
    呼!
    在那不大不小的园子里,一名虎头虎脑,头顶却是光秃秃的孩子在认真的锻炼着身体。
    此刻他在园子里抱起一块大石,不断的高举过头,然后再缓缓放下。不断的重复着这个动作。
    这块大石是两三米直径左右大小,其左右两边分便有两个凹槽,可以把手伸进去不止滑出来。纵是如此,看着一个只有五岁大的孩童如此抱着大石的举着,还是足够令人骇然。
    他的动作很快,没有任何停滞,哪怕是单纯的举石,也是有着他独特的呼吸与节奏。那看上去细小脆弱的身板,却已经能够看到点点肌肉的线条。
    咚。
    大石被扔在地上。
    孩子心中算了算,差不多了。
    然后便躺在地上,开始做着各种锻炼身体的动作。有手臂、腰腹、胸部、腿部……
    他的动作很快,快得令人有的目不暇给。
    彷佛就像跟甚么东西争夺着时间……
    呼!
    陡然,孩童停了下来,身体如同一只烧滚了的虾般通红。
    他大字形的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随着他的呼吸,身上的赤红也是渐渐的消散。
    孩童看似辛苦,但脑海中仍然清晰。
    是的,又能够支撑得更久了。
    这是第一次能够支撑十分钟的时间。
    当身上的赤红消散后,他便盘膝坐了起来,开始运功。
    在外人看来,只是一个孩子坐在地上想着甚么幼稚的把戏。但他的体内却是缓缓的产生着变化。
    点点看不见的力量被汇聚,然后随着他的呼吸被吸进体内。
    九重天火功。
    习自他的老师,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强者的强大功法。曾几何时,就是因为这功法,令他受到诸方所压逼。在他来自的苍黄大陆,是一个拥有魔法、斗气两种不同力量的世界。
    但是九重天火功,便是能够无视两种体系的功法。
    从九重天火功修练的力量,能够同时运用于魔法或斗气。
    在这个世界能够有甚么用处,他不知道。
    但对他而言,修练其九重天火功及日常的身体锻炼,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是习惯,是永远改变不了的习惯。
    良久,他才睁开双眸。
    只是他没有看到,那双无比稚嫩的眼眸深处,泛过一抹赤红之色。
    …………
    「小焰!你在哪!」屋内传来一道男子的声音:「吃早饭了!」
    「喔!」孩童应了一声,算了算时间。从身体锻炼的十分钟、恢复正常的五分钟及调息的时间,加起来总共大概用了三十分钟。对他而言,这是绝对不满意的。换了是以往,单是身体的锻炼便至少要进行过一、两个小时。
    他急急的跑进屋子里,彷佛没有看案桌上的饭菜,便一股脑子的倒进嘴巴。
    而坐在他对面,是一名中年男子。
    这名男子面色白晢,一双柳叶眼修长的却并不难看,反而带给人一种温和的感觉,笑起来就像两轮弯月。头上戴着一顶书生帽子直盖额头,露出一双剑眉及长长的黑发披散及腰。不单是面庞,哪怕是十指都是白晢而幼细,就像三步不出闰门的黄花闰女般。
    「娘娘腔……」孩童看了男人一眼,一边狠狠的嘴嚼着口中的食物。对于这个今世的父亲,他还真是挑不出任何问题。
    他的父亲名字是徐天。
    虽然是父兼母职,但对于徐天的评价,除了完美之外也没有任何形容词。饿了会做饭,还保一天三餐每餐两三样菜肴;喝了会打水,家里喝的水也是他亲自从井里打来;衣服破了会补,这个说得不太准确。甚至现在自己身穿的衣服都是他一针一线的造出来。
    至于生计,徐天是村子里唯一的医生。每天替村里的村民看病,也不多收,只够他们父子生活的费用就好,加上为人和善,很多人都喜欢这个医生。甚至他曾经偷看到,有几名美艳少妇在看过病后,悄悄的留下纸条给徐天,欲一度春宵。
    唯一令他非常不满的,就是其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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