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罩我去宅斗》243、卖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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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靠这皮毛生意,怎么给然然攒嫁妆?可又要方家没涉足过的,又要能挣钱的,她灵光一现想到一个词“保险。”
    给方其瑞说了,他也觉得可行。
    先从方家内院试验起。
    雪梨传了何家贤的令:因近日生病的人众多,预支工钱什么的虽方便,到底不是长久之计。特推出保险抵押。每人每个月五百大钱,生大病可以领十两银子,生小病可以领二两银子。已经生病的人不在此列。
    “那要是不生病,钱不是白交了?”丫鬟们面面相觑,不大赞同。
    “若是十年内没有领过银子,那末就按照钱庄的利息,连本带息的全都领走。”雪梨说出这一条,便有不少人心动起来。
    只是大抵下人们的消费能力有限,但是保险支出又是很必要的,何家贤做了一段时间,亏本了。
    想了想,还是不能只窝在家里赚这里500钱那里500钱,得走到达官贵人中间去,他们有钱也舍得。
    先去的仍旧是从家,方玉珠宴请。她有些尴尬,却又想通了。当初撺掇退婚的方玉婷已经不在了。时间也过去这么些年了。
    在她表明了想法时,方玉珠就道:“正是如此,难道因为退婚了,就连我也不见面了……”
    她略微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从四奶奶仍旧是大门不怎么出的,听见她来,因为这些年的生疏,并不复往日热情,只略微打了个招呼,就回屋歇着去了。
    其余的女眷叽叽喳喳,并不怎么记得她这个方二奶奶。
    毕竟,从前的她是那样无足轻重。除了跟从四奶奶私底下来往,其余的时候,多是跟在陈氏后面,唯唯诺诺,见不得光。
    似乎都知晓方家近年来一系列的变故,何家贤的出现,顿时成了话题中心。
    “她怎么来了,浑身带着晦气!”许夫人撇撇嘴,照例是熟悉的不屑。
    “怎么是晦气呢。人家满门死绝了,恰留她一房庶子得势,岂不是运气好。”
    “什么运气呀,我瞧着是她们会算计才是。从她家那个梅姨娘开始,一肚子花花肠子,瞧着就不是好人。”
    何家贤只能当做没听见,走在方玉珠旁边。
    一个丫鬟端着汤水从身边擦过去,不小心脚下一崴,汤水就全洒在何家贤外衫上。
    那丫鬟吓得面无人色,急急道歉:“方二奶奶饶命,饶命啊,奴婢不是有意的。”
    “没事,我换一下就行。”何家贤温和笑笑。
    那丫鬟刚听完夫人们的风言风语,没料到何家贤这样好说话,先是一愣,随后道谢不迭。
    “装什么好人呢。”许夫人冷笑:“自己家里看得跟铁桶一般,出来外面倒是装的跟大善人一样。”
    “许夫人,不知道我可是抢过你的夫婿,还是掘了你家祖坟?”何家贤冷不丁出声问道。
    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得欺负到头上,任是神仙也难忍。
    许夫人没想到她会这样对话,一时反应不过来。
    “既然没有,那我们之前并不不可戴天之仇恨。”何家贤缓缓道:“不知道许夫人为何如此编排我,坏我名声!”
    原来话是在这等着呢。
    许夫人气得牙痒痒,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儿说出来:“编排你?你倒是想得美!”
    “你做的那些事,还用我编排?”许夫人得意洋洋的笑着,像是抓住了她一个什么天大的错处:“你家的方二爷,花酒不敢喝,窑子不敢去。连我家老爷送的姑娘都不敢收!若非你厉害,母老虎一般,你家爷们儿能在外头这样没脸!”
    许大人想入方家铺子的干股,方其瑞没同意。
    许夫人一直忿忿不平,今日终于逮着机会奚落于她。
    “许夫人!请自重!”院子里传来从大夫人的呵斥声。
    许夫人也知道刚才得意忘形,说了不该说的话,有伤风化,忙低着头噤声站在一旁。
    宾客们纷纷向从大夫人行礼。
    何家贤此番来的首要目标,也是从大夫人。
    这位燕州城女人堆里的老大,只要她认可的东西,别人自然会趋之若鹜。
    许夫人悻悻的住了嘴,可眼睛却还是像刀子一般狠狠剜了何家贤一眼。
    何家贤觉得莫名其妙,自己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么一股子仇恨?
    从大夫人出来说了些场面话,又单独叫了何家贤至一旁:“方二奶奶,你是玉珠的堂嫂,自己该注意些分寸才是。”
    什么分寸?何家贤顿时对向她推销保险完全没有了兴趣。
    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只顾着维持体面的人,大概也接受不了什么新事物。
    身后便传来一个声音,笑意盈盈:“姑母此话差矣,方二奶奶什么话都没说,怎么能叫她注意分寸呢。”
    何家贤望过去,见是一个同样妇人装扮的夫人,珠钗环绕,好不气派,对着何家贤盈盈一行礼:“家夫是城南瓷器铺子甄家的少东家……与方二爷有生意上的来往。”
    如此坦诚而又赤裸裸的偏袒,让何家贤对她很有好感,缓缓行了一个礼,相视一笑。
    只是不明白,像从大夫人这样的出身,怎么会有嫁到商家的侄女。
    那年轻夫人忍不住噗嗤一笑,像是看出何家贤的疑惑:“二奶奶果真是坦荡之人,什么都写在脸上。”她靠近何家贤耳语:“我与家夫情投意合……”
    “嗯哼!”从大夫人见她越说越离谱,咳嗽两声。
    那夫人不以为意,笑眯眯的:“我叫丁悦,家夫姓甄。”
    “甄夫人。”何家贤也还她一个笑脸,坐席时专门与她坐在一起,离那些官夫人们远远的。
    她们大概也乐得自在,毕竟是从骨子里就瞧不起她的。
    “有空来我家玩。我家的好东西多着呢。”丁悦逢人说话就带三分笑,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好好的宴席除了丁悦,其他的顿时索然无味,方玉珠忙于照看孩子们,也不大顾得上她。
    出了从家的门,丁悦很是热情的拉何家贤去她家的铺子看看:“喜欢什么就带回去。”
    何家贤自然是不好意思,却又拗不过她的盛情,这才发觉,她口中的铺子,不是一间,而是整整一条街。
    原来也是超级富有的大家族。
    “你别理那个许夫人,她家老爷在外面花天酒地的不着调,如今看见你家二爷老实顾家,就心里不平衡了。”丁悦一语道破。
    何家贤这才明白许夫人的敌意从哪里来。
    说话间甄三爷出来相见,很是客气周到,大大夸赞了一番方其瑞。感慨道:“你家二爷,光凭手握重资却不贪妄,得我们许多人敬重的。”
    何家贤没料到会被戴上这样的高帽子,反而受宠若惊。
    待得晚上,自然是好好小意温存了一番,惊讶的方其瑞连连道:“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自从分家后,他忙于养家糊口,她忙于看管孩子们,都没怎么好好亲热。
    何家贤笑而不语。不打算夸他,省得他得意。
    又把今日结交丁悦,她和几位妯娌买了两百两银子的保险一事说了。
    翌日,何家慧叫她一同去城外,春娇的案子耽搁了快一年才判下来,流放三千里。
    她想带何长谨去送送。
    春娇早已经不复往日的娇俏,这些年勾心斗角的生活早将她磨得不像个年轻人,比徐氏好不到哪里去。
    她眼神贪婪的看着何长谨,要将他的模样刻到骨子里。
    何家贤心里一动,都是做母亲的,难免心软。掏出一个荷包递给押送的衙差:“路上照料些……”
    春娇已经咬牙切齿叮嘱何长谨:“……定要用心读书,他日高中了救我回来!”
    何家慧一把夺过荷包,颠了颠里面的银子还不少,怒道:“你也不怕他日后出息了,有个杀人的娘亲,拖累了他的前程!”
    她朝地上犀利的吐一口唾沫:“真是骨子里自私的让人脊背发凉!”
    那两个衙差听了何家慧的话,眼里的鄙夷也是赤裸裸,若是说先前对这个犯人无所谓的话,后面就不大有好脸色了。
    何家贤到底是把银子给了那两个衙差,又对何长谨道:“……求生是人的本能,姨娘只不过不是个大爱无私的人罢了,你切莫放在心上。”
    何长谨似懂非懂点点头,瞧着春娇憔悴邋遢的背影,扑簌簌落下泪来。
    春娇对何长谨是真心的爱,却也是真心的利用。
    小孩子是敏感的,他隐约知道。
    春娇走了几步,却又回来,走到何家贤身旁,道:“你是个心善的,我便有一桩事情告诉你。”
    何家贤暗想自己与她实在没什么瓜葛。
    “你要防着梅姨娘,只要她不死,你就不会安宁的。”春娇压低声音说道:“当初,我虽为你爹搭救,可委实也是知道知恩图报的人,绝计不会想到破坏他的家庭。是梅姨娘找到了我。让我使劲花老爷的银子,再指点老爷去找方家借银子。后来,老爷就同意了你们的婚事!”
    “梅姨娘对你,没有半分怜惜之心,所以如今闹得家破人亡,我也没有得到好下场!”春娇说起来悔恨不已:“若是当年不鬼迷心窍听她的,好端端的嫁个人当正妻,如今也不至于母子分别,再无相见之期……”她眼泪流下来,是真心后悔了:“她为了达成目的,是不会管别人死活的!”
    何家贤听了只浑身一惊,想到梅姨娘前段时间气若游丝得躺在病榻上,一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模样,哽咽着求方其瑞和自己回来主持家务的情形。
    这样的一个人,为了让爹答应她嫁到方家,居然出这样的主意!下这样的圈套!
    何家家破人亡,她真是功不可没!
    一股难以磨灭的心头之火,比之吉祥那时候更甚,在心里头灼灼燃烧!
    初秋时节,何家慧来拜访。
    “爹要续弦了,就在中秋前一天。”何家慧提起这件事情面无表情:“反正我不回去,你自己看着办!”
    这件事情何家贤有所耳闻,却没想到何家慧这样直截了当。
    她佩服她的勇气,自己却直言做不到。
    “那长谨呢。”何家贤问道。
    “他说要带回去亲自教养。新娶的那个是个寡妇,没有孩子,自然会对长谨好的。”何家慧撇撇嘴,很是不屑:“二姐,你信?”
    何家贤信与不信都没有什么用,何儒年要儿子,谁也没办法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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