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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在《兵书二十四篇》之中,明确的指出了他自身对正道兵法的重视。
就好比是《三国志》当中同样描述过的诸葛亮否定了魏延的进军子午谷的计策一样,对于太过冒险的作战方式,诸葛亮一般是不予选择。
至于进军子午谷的计策有多冒险,这一点在诸葛亮时期并没有明确的描述,但是在兴势之战当中,则是说明了这一个计策的不确定性有多大:
从地理上而言,从汉中到关中的三条通道都是秦岭中的峡谷。
东路是最长的,总计超过,北端直达长安以南,南段称为子谷,北段称为午谷。崎岖的地貌提供了大量可以完美伏击的地点,设伏方可以轻易全歼谷内敌军,所以这条最长的路线也是最危险的。如果蜀汉发动攻势,经此道路可以轻易威胁长安,这也是诸葛亮首次北伐时魏延所建议走的路。
西路是长的褒斜道,在三条之中路况最好,北段称为斜谷,南段称为褒谷,其南端在汉中北约25km,北端在今陕西眉县南15km。在褒斜道中心,另一条峡谷箕谷西向延伸,然后转而北向,最终止于当蜀汉进攻时受到威胁的战略要地陈仓附近。如魏采取攻势主动出击迎敌,良好的路况意味着蜀军能更快聚集守军并在魏军出谷前阻止其进攻。
中路是长的傥骆道,它是最短的一条,以其两端得名。南端接近今陕西洋县的傥水河,北端在今陕西周至县西面的骆峪。因此,其南段叫傥谷,北段叫骆谷。曹爽犯了一个重大的战略错误。他选择从中路攻蜀,此路虽然最短,但路况最糟。更重要的是,在三条路中,傥骆道没有水源的路段最长。因此,攻蜀军队为后勤所羁绊,魏军出谷前,大量负责运输的牛、马、骡、驴等驮运牲畜因缺水而渴死。曹爽只得征调数万役夫为苦力运输粮草,其中很多也渴死了。魏军士气骤降,曹爽军中乃至曹魏本土不满曹爽主政的情绪迅速蔓延。
年3月,曹爽提拔夏侯玄为征西将军,任雍州刺史郭淮为前锋。他们合兵经傥骆道进军汉中。曹爽门生邓飏、李胜作为谋士随军参战。魏军的基础目标是阳平关。[2]
蜀汉镇北将军王平守御汉中,但总军力不足3万。面对数量上的绝对劣势,一些蜀军将帅建议集中兵力防御汉城和乐城。王平拒绝了,因为援军路途遥远,到达需要时间,一旦敌军畅通无阻通过阳平关,蜀汉就大祸临头了,故只能利用崎岖地貌的地形优势阻止敌军。护军将军刘敏奉命在兴势山中安营,多树旗帜,绵延百余里,制造守军比实际更多的假象。王平亲自率军在后,以防魏军经兴势山东的黄金谷分兵来袭。正如王平所料,4月,魏军在兴势山受阻。因补给线过长,牛、马、骡、驴等驮运牲畜几乎全部死亡,补给耗尽。蜀汉大将军费祎正从成都率援军赶赴汉中。蜀军预备反攻不堪重负的入侵魏军。
曹爽的参军杨伟意识到危险,求曹爽放弃行动立即撤军,但邓飏反对,不顾自己缺乏军事常识与杨伟争论。杨伟未能说服他们,愤然说:“邓飏、李胜败坏国家,可以处斩。”曹爽不悦,拒绝了两人的建议。太傅司马懿最初就反对此战,再不能忽视如此危险的境况,写信给夏侯玄以示即将到来的灾祸,并警告对方应该注意到当年曹操在汉中争夺战中几乎遭刘备完败的教训。蜀军牢牢控制着兴势山,阻止魏军前进。一旦另一支蜀军断其退路,曹爽和夏侯玄就没命负这个责任了。夏侯玄读信,意识到处境危险,就说服曹爽不情愿地下令撤军。郭淮估计形势不利,率本部先撤,免于大败。
费祎却不愿让曹爽轻易撤军,率军攻魏军侧翼,断其退路。蜀军在对魏军享有绝对地理优势的骆谷三岭安营。曹爽及其军队在行军中因饥渴和疾病付出惨重伤亡后勉强逃回关中。
兴势之战的魏军虽然并非是取道子午谷,但是不代表子午谷的情况就要比傥骆道有优势,一百一十多公里以上的距离,也许是在水源方面有着足够的资源,但是在粮秣运输方面,这是个很困难的境地。尤其是多出来的这一段路程,一旦魏延军与魏军在子午谷北段僵持,那么等待魏延的将会是一个粮尽退军的困局。
……
夫行兵之势有三焉:一曰天,二曰地,三曰人。天势者,日月清明,五星合度,彗孛不殃,风气调和;地势者,城峻重崖,洪波千里,石门幽洞,羊肠曲沃;人势者,主圣将贤,三军由礼,士卒用命,粮甲坚备。善将者,因天之时,就地之势,依人之利,则所向者无敌,所击者万全矣。
译文大致如下:
大凡将帅领兵出征要注意三种情势:天时、地利、人和,这是战争胜利的基本因素和条件。天时,就是指天气晴朗、气候温和适中,寒暑不烈,不旱不荒,天象正常,没有不祥的征兆,这是有利于我方的自然因素。地利,就是指我方城墙高垒于险峻的地势之上,有深沟、大河做天然屏障,地形复杂,深不可测,还有唯一的羊肠小路还曲折迂回。人和,就是君主圣明将帅贤达,三军上下守礼守法,整齐统一,士卒个个都能效命沙场,粮饷充足,武器坚利。卓越超群的将帅如果能凭借天时,就地利,依人和,就可以所向无敌,大获全胜。
贤才居上,不肖居下,三军悦乐,士卒畏服,相议以勇斗,相望以威武,相劝以刑赏,此必胜之征也。士卒惰慢,三军数惊,下无礼信,人不畏法,相恐以敌,相语以利,相嘱以祸福,相惑以妖言,此必败之征也。
译文大致如下:
军队出师必胜的条件是:真正有才德的人担任着重要职务,没有才德的人被贬斥到最低位置,三军将士情绪高昂,团结统一,上下关系和睦,士卒服从命令,勇敢善战,军容威武雄壮,法纪严明。军队出师不利,必然伴随下列征兆:士兵懒惰、散漫,不遵守军纪,全军将士非常畏惧对敌作战,兵卒不讲信义,不畏惧刑罚,对敌军实力估计过高,内部不团结,彼此之间通常的话题是与利益有关的事情,喜欢猜测事情的吉凶祸福,附会各种无稽之谈,军内流言蜚语盛行,军心涣散。
夫将者,人命之所县也,成败之所系也,祸福之所倚也。而上不假之以赏罚,是犹束猿猱之手,而责之以腾捷;胶离娄之目,而使之辨青黄,不可得也。若赏移在权臣,罚不由主将,人苟自利,谁怀斗心?虽伊、吕之谋,韩白之功,而不能自卫也。故孙武曰:“将之出,君命有所不受。”亚夫曰:“军中闻将军之命,不闻有天子之诏。”
将帅是军队中的关键。他悬系着千万士卒的性命,关系着战争的胜败结局,左右着国家命运的盛衰兴亡。如果君主不把指挥军队的权力全部交给将帅,就好象用绳索捆住猿猴的手足却斥令它快速地攀爬树木,跳跃飞奔,又好象用胶带粘贴人的双眼,却要求他辨别各种颜色,这都是不可行的事情。如果赏罚大权被权贵所操纵,主将没有任何可以自主的权力,上下必然会被私心、利力所笼罩,人苟且于私利,就没有人会为国家效命,更没有旺盛的斗志。那么,就是有伊尹、吕不韦那样出类拔萃的才智,有韩信、白起那样的功绩,也不能自保。所以,孙武说:“将帅一旦领兵作战,一概不从君命”。亚夫也讲:“在军中,只有将帅的命令可听,没有听见君主的诏令”。
古之善将者,养人如养己子,有难则以身先之,有功则以身后之;伤者,泣而抚之;死者,哀而葬之;饥者,舍食而食之;寒者,解衣而衣之;智者,礼而禄之;勇者,赏而劝之。将能如此,所向必捷矣。
译文大致如下:
古代凡是优秀的将领,对待自己的部下就好象对待自己的儿女一样,当困难来临时,身先士卒,首当其冲,站在最前面,在功劳荣誉面前,与部下谦让,把功劳、荣誉推给部下,对待受伤的士卒,百般安慰和抚恤,当部下为国捐躯时,又能厚葬他们,并妥善地安排好后事,在粮食不够吃时,主动地把自己的食物让给下级,在天气寒冷的时候,把自己的衣服让给士卒穿用,对待有才智的人,以礼相待,并委之以高官,对待英勇擅战的部下,他会给予恰当、及时的奖赏并勉励他再立新功。身为一名将帅,做到了上面的几项内容,就会所向披靡,百战百胜。
夫三军之行也,必有宾客群议得失,以资将用。有词若县流,奇谋不测,博闻广见,多艺多才,此万夫之望,可引为上宾;有猛若熊虎,捷若腾猿,刚如铁石,利若龙泉,此一时之雄,可以为中宾;有多言或中,薄技小才,常人之能,此可引为下宾。
译文大致如下:
凡是三军出征作战,将帅必须有各类幕僚人员为自己策划参谋,共同讨论利弊得失,辅佐在将帅左右。有些人口若悬河,能提出奇妙的谋略,见闻广博,多才多艺,这是万里挑一的出色人才,可以成为将帅的高级幕僚,有的人象熊虎一样勇猛,象猿猴一样敏捷,性格则烈如铁石,作战如楚地龙泉般锐利无比,这些人是一代豪杰,可以成为将帅的中级幕僚。有的人喜欢发表言论,但能力一般,只是普通之辈,可以成为将帅的下级幕僚。
若乃图难于易,为大于细,先动后用,刑于无刑,此用兵之智也。师徒已列,戎马交驰,强弩才临,短兵又接,乘威布信,敌人告急,此用兵之能也。身冲矢石,争胜一时,成败未分,我伤彼死,此用兵之下也。
译文大致如下:
如果能把危险的局面转换成容易的事情,在事情还没有转变成复杂之前就预先做了准备,在事情还没有变得不可收拾时就采取了应对措施,在军中设立了严明的刑罚但不以动用刑为最终目的,这是用兵的上策,这样的首领是智者。与敌人交战,将士已布列阵形,双方兵马交错,短兵相接,这时将帅如果能乘机以种种威势扩大自己的影响,使敌军混乱以致失索,这算得上是用兵的能者。在战场上,将帅冒着枪林弹雨冲锋陷阵,但只是逞一时之能,双方损失极大但不分胜负,这是用兵中的下策。
夫草木丛集,利以游逸;重塞山林,利以不意;前林无隐,利以潜伏;以少击众,利以日莫;以众击寡,利以清晨;强弩长兵,利以捷次;逾渊隔水,风大暗昧,利以搏前击后。
译文大致如下:
在草木茂密的地区作战可以采用游击战略;有浓密的山林地带作战可以用突击的办法,出敌不意;在平原作战没有任何隐蔽物的情况下,可以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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