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界》第一千三百零七章：奇兽之母不等于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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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到了这种程度居然还能逃跑？还是说九首不打算拼命？”
    一场大战，洛青没有能够杀掉九首，只将本来剩下八个头的它再砍一个头。跟卜无音用最终烟灭干掉了它一个头一样，洛青也只能干掉九首的一个头而无法完全杀死它。饕餮之母对这个结果却不感奇怪，仿佛早料到没那么容易杀死九首似的。饕餮之母只提醒洛青快点出手，尽可能拿下更多的神化兽……对它而言这些可都是美食呢。
    “它们跑不了。我早已经用异相分身入侵隐踞，它们跑也没用。对了，你吃不吃九首神宵这片地方？”
    “吃。”饕餮之母真心什么都吃。
    “那好，我干脆就在这里筑茧潜修吧。”洛青飞出一道神念虚影，将这里的最新消息送回禁蛇。
    这一次跟九首一战，洛青心里还是有些疑惑。
    九首败得太快。
    这种感觉就好像你处心积虑正准备好好大干一场，对手却忽然怂了，勉强对付几下就败逃了一般。洛青还给杜南送回一个特殊消息，她在怀疑：九首根本没打算为虚兽组织拼命，很可能是双方利用的合作关系。而且还有一件怪事，九首的背后似乎隐藏了一头奇兽的影子。还不知道它是什么，感觉却没错，一定有。
    洛青不明白，为什么拥有奇兽凭依的九首反而加入了虚兽组织。
    现在，她也不想多动脑子。
    拿下九首神宵的一众神化兽，洛青就算有饕餮之母‘分吃’也得好好消化一段时间。让人头痛不明的怪事，让杜南自己处理就好。早前跟李银足合作稍稍学习了一下神术‘死亡进化’的技法，虽然远远不如真正的死亡进化，但半调子的水平加上饕餮之母转移过来的神术‘饥饿空间’也足够进一步提升自我了。
    既然杜南站奇兽这一边，跟虚兽组织死杠是必然的。
    饕餮之母是奇兽灵体，它跟反奇兽的组织也不可能友好相处。因此，洛青为了帮助团体，也为了寻找食物必须尽快提升自己。同是银叶团一员，洛青根本不需要问杜南为什么站奇兽一边，她只需要问自己：有没有足够的力量帮助伙伴们。
    现今。
    虚空一体化修练已经达成。
    虚空异体化修练却还没有大成，甚至说才刚刚开始。为此，洛青觉得自己有必要再踏前一大步，否则光是满足饕餮之母的胃口都做不到。洛青也不知道这家伙会不会安份呆着。要是它太久吃不上好东西，也许转眼就‘离主另投’也不一定……谁让它只是一个纯吃货。
    “喂，穷奇好像也喜欢吃东西？”洛青对‘住客’饕餮之母可不需要客气，直接喂啊喂的叫。
    “不，它只吃恶。”
    “吃恶？它是心怀正义的奇兽？”
    “刚刚相反，它才是最恶的本源。如果说普通的恶兽只是小河流，穷奇就是巨大的海洋。懂了吗，海洋都喜欢吃掉江河。穷奇一族喜欢作恶的人，因为这些人等于一颗颗未长大的小树苗，它们都等着这些人开花结果呢。恶源收集越多，穷奇就越强大。如果哪一方世界所有人都是恶徒，生活在那里的穷奇会强大到无法想象的地步。”
    洛青懂了，为什么诅咒之母越来越迷杜南……这两货都喜欢恶源啊。
    一个是恶从信仰的神。
    一个是喜欢吃恶的人。
    听到这话洛青不禁又有一点小迷糊，穷奇凭什么论定善与恶？
    再想想，也许它根本不需要分辨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它只要觉得谁是恶就吃掉谁。好比饕餮之母也一样，野兽是食物，星球是食物，虚空能量是食物，位面宇宙是食物，包括个人的自信心也算食物。到底哪一种才是它真正需要的？实际真不必理会，它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这才叫真真正正的纯吃货。
    “喂……”
    “你很烦啊，人类宿主，就能不能安安静静的茧眠修行啊？”
    “我有吗，也许是感染了你的啰嗦。我再问一个问题，所有奇兽都很强大吗？”洛青最后一问。
    “如果有一天你到了东之位庭，你会发现某个种族居地中穷奇的数量好像蚂蚁一样多。我们跟你们人类一样，不，所有生命种族都差不多一样，只有往外闯或往上爬的个体才可能越变越强。凡是没有努力和没有修行的，哪怕天生勇力也是普普通通的货色。你比较认知的巨兽叫做‘巨龙’对吧？它们有纵横星空的个体，也有装在笼子当观赏物的玩具，你敢说巨龙一定是强大或者一定弱小吗？”
    “喔，这样啊。有没有都很强的？”洛青最后一问加一问。
    “混沌一族，据我所知没有弱小的。还有就是烛九阴……嗯，老实说我还没有见过第二个烛九阴。传闻烛九阴是不会死的，它快死的时候就将自己吃掉，从尾巴开始吃，然后不知怎么的它就重新活了过来。没有人见过烛九阴是怎么吃掉自己的，只能靠想象。也有可能，烛九阴根本就没有死过。”
    “喔，还有这传闻啊。对了，你是饕餮之母吧，那是不是所有饕餮奇兽都是你生的？”洛青最后一问加二问。
    “不是。”
    “一部分是你生的？”
    “也不是。”
    “那你还叫饕餮之母？”洛青彻底不谈定了。
    “谁规定我叫做饕餮之母就一定生了一堆的孩子，人类宿主？不要拿人类的生命体系来对照奇兽，我们奇兽有一部分像你们，有一些完全不一样。你说教你死亡进化的朋友，李银足，她还可以叫做‘虫母’呢，难道她生了一大堆的虫族孩子？”
    “李银足是虫族主宰……噢，不对，现在宝宝才是主宰。”
    “那你的另外一个朋友，坦娜，她是金属巨人种族的起源者吧？她能叫金母吧，难道坦娜生育过很多孩子？”
    听到饕餮之母反问，洛青不需要再问了。
    理论上。
    所有金属巨人种族的族人都是坦娜的‘孩子’，但是，坦娜本人却没有亲自生育过孩子。金属巨人一族是如何诞生繁衍的呢？很简单，只要坦娜用自己的力量渗透一颗星球，将星球变成金属体。然后坦娜就可以命令这些能量聚集，产生金属巨树或者金属液池。再然后，金属巨人就能够源源不断从金属星球中诞生。
    虫族的高级生育者一般是母皇，也有低阶母虫繁殖后代。
    那李银足又如何产生母皇？
    很简单。
    随意找一只小蚂蚁或者小蜘蛛，普通人能一脚踩死的弱渣都可以。李银足注入自己的力量，然后这只小蚂蚁就会疯狂成长，迅速到达母皇的程度。更奇葩的是它不但可以产生蚂蚁战士，连螳螂，蜘蛛，马蜂，兜虫等等等等都可以繁殖出来。
    只要李银足‘教导’和‘命令’它生育什么，它就能够依照命令做到。
    说起来。
    李银足还算生命的传承，坦娜的金属巨人种族简直是开外挂生的。当然她们再奇葩，一比起紫青和青灵的‘械灵’种族也不够看，械灵可是能在金属，数据和生命三者之间自由转换的种族，连数据都能变，简直无法理解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想到穷奇是吃恶的，烛九阴能够吃掉自己重活……奇兽的奇葩之处恐怕更多一万倍。
    洛青不问了。
    她忽然记起一件事：自己来自混沌宇宙。
    混沌宇宙是混沌创建的，它又生育了五神子和三神女。例如说艾伯利翁，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更别说母亲。杜南成了空间之神后曾说：艾伯利翁没有母亲。混沌不需要雌性个体生育，五神子和三神女只是它一部分力量，或者说是一部分的想法。
    听听，还可以是想法。
    混沌奇兽光靠‘想法’就能够将儿子女儿生出来了。
    如果不了解混沌宇宙以外的世界，也许，混沌本身也可能被人称为混沌之母吧。如果站在混沌的角度，它生育了五神子和三神子，实际上跟一个科学家制造了八个机器人一样道理。它确实可以算是父亲，但……这种区别谁都能够理解。
    洛青想了一会又将相关消息送回禁蛇，交给杜南思考和处理。
    混沌和混沌之母也许没关系。
    只不过。
    混沌叫混沌，混沌之母叫做混沌之母，这两种称呼很可能代表了两种不同的意义。洛青不想追问饕餮之母，她感觉得出来，饕餮之母并不想说太多奇兽的事情。也许它认为洛青的实力还不足，也许是其它的原因，总之洛青知道自己不能再探究了。
    洛青还跟杜南提了一下烛九阴。
    除了穷奇之外，烛九阴也是依附杜南的奇兽灵体。如果它是活的，那根本不可能遁藏在识海之中。
    有可能……烛九阴一开始就不是生命体？
    不久之后。
    禁蛇上杜南接到了洛青的回馈消息，包括饕餮之母的事情也知道了。
    杜南笑了：“烛九阴，饕餮之母好像知道你的事情？”
    “传闻之事，心心不一，口口不同。”
    杜南也问：“那你是唯一个体吗？”
    “虚无乃是虚空世界唯一生命，你可相信？”
    杜南听着也不多问了。
    没错。
    自己还有另一个更让人忽略的战躯：虚无。根据目前所有情报综述，虚无是虚空世界的唯一生命。但实际上，虚空世界的生命和种族不要太多，各大神宵势力，各大隐藏种族，各大凭依位面空间，虚空世界的生命多到数不清了。
    为什么说虚无是唯一生命？
    烛九阴还问自己信不信……这真是无法回答的问题。
    这就好像问艾伯利翁到底算不算混沌的女儿一样，她是光，它是空间……这两者真的拥有血缘关系？
    杜南觉得自己这个空间之神也回答不上来。
    另一方面。
    洛青办完事情进入休眠潜修状态，她传回消息也让杜南知道：奇兽之母不等于某个奇兽的母亲。换句话说，混沌之母未必就是混沌的妈妈。也有可能，混沌之母只是混沌一族中比较特殊的个体。这样一想，它要求九凤带回混沌的遗骸不等要回‘儿子’，也可能是其它原因。
    纠结的事情，杜南决定不再多想了。
    洛青的举动让杜南稍稍一叹：“看来我该是时候再晋一步，踏上上位神祖的境界，不让伙伴们再多费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