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界》第一千三百二十六章：苍白种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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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数派的新成员？”只有耳朵的苍白怪物再次震响，没有医治之类的举动，反而将无头尸体扔开，扔向远方。
    “为什么我是新成员？”杜南平静问话。
    “因为你完全不认识我们。”远处传来沉低声音，真真正正的声音。与此同时，一个巨大白色肉团似的怪物慢慢飘来。它不是人形而是球形，无手无足只有一张嘴。在它的身边还有另一个苍白怪物：无面孔，单眼瞳和双角的苍白怪物。它接过跟自己一模一样的无头尸体，迅速融合为一体了。
    等走到场中，它已经睁开了第二个眼瞳。
    变成类人的双眼面目。
    再看杜南手中的‘首级’，似乎仍然有点没吃饱的样子。
    “你们是什么人？”杜南完全不介意，干脆将首领扔给那个有双眼的苍白怪物，心知这两个个体本应是一体的。
    “暗影虚空，苍白种族。”因为白肉团怪物只有一张嘴巴，它就好像一个裂开嘴巴的大包子：“如果你经历一场战斗，你也不可能不知道我们的存在。想来你不止是新人，连对暗影虚空也了解不多。少数派的老对头们也真是的，明明只是一个新丁，却派出来做这么危险的任务。”
    “别大意，他身上可不是铠甲。”只有耳朵的苍白怪物震鸣道。
    “防御不错，可惜铠甲没什么攻击力。”大白肉团说话间，狂吸一口气，然后整个儿膨胀了起来。当然也没有什么自爆，只是圆滚滚的身体浮起了无数个小包，然后又弹脱了数百个圆球白影。当这些圆球白影脱离，落地，又迅速变形，伸出手，脚和脑袋，一如最初那种无面目的苍白怪物。
    不需要指示。
    大群的无面目苍白怪物一落地，它们纷纷裂开一张吓人的嘴巴。
    仿佛蓄能一般。
    在嘴里耀亮骇人的苍白光芒。
    此时。
    轰隆一声。
    一只巨型的拳头轰在裂嘴怪物群中，炸起碎石和冰屑无数。不等苍白怪物们反应，城堡巨人的双拳如陨石群轰。在水之柔和风之迅的加持下，城堡巨人的双拳就好像速发连射炮一般，将一大群裂嘴怪物轰成了肉饼。三十余上位神祖，数千中位神祖，他们正团结一心集力一处，抛弃恐惧直面传说中的暗影虚空入侵者。
    数百裂嘴怪被轰扁，本身损伤却不大。
    很快。
    它们回复原型，裂嘴，苍白光芒殛射，如炮乱轰城堡巨人。
    “不要浪费太多能量啊，区区一头大笨牛而已。”大白肉团没有亲自动手，只跟有耳怪物和双眼怪物盯视杜南。在它们心目中，石守风宣天流等人根本不算对手，真正可能威胁它们的只有少数派。好像城堡巨人这种对手，交给分身们对付已经足够了。
    作为成败入侵的入侵者，它们有资格看不起一般的上位神祖。
    只不过。
    杜南却不这么想，转头，朝着城堡巨人喊话：“哎，你懂‘最大冰鳞’吗？”
    一句话。
    五息后。
    城堡巨人身体外壳变了，一片片冰鳞浮起，迅速覆盖了整一个躯体。这些冰鳞有点类似镜子，对裂嘴怪物们的光芒射线拥有折射的功效。哪怕不能完全抵挡也可以反射一部分，减弱它们攻击的威力。此外，裂嘴怪物的拳轰脚踢也减少了威力，因为冰鳞被击中马上就会爆碎，攻击威力很难渗透城堡巨人的本体。
    大白肉团等苍白怪物见状微微惊讶，没想到一般的上位神祖也有一战之力。
    这时候。
    杜南心中一叹，心想这些上位神祖还是缺少对付苍白怪物的经验：“护体之技，不一定要对自己躯体使用的。”
    一声提醒。
    城堡巨人再次反应过来，同样张口呼出一股寒流，瞬间冰封了半颗星球。
    裂嘴怪物们轻松跳脱，也无惧冰寒。
    它们再次合力冲上，城堡巨人却无需出拳，只是本身一记爆震，似狂风拂荡，所有裂嘴怪物马上破碎散落。它们身上一阵阵‘鳞纹’浮现，仿佛一层坚硬的护甲。但也因为这种‘坚硬’，它们变得如同冰块一样‘酥脆’了。哪怕它们想要回复，城堡巨人也不给它们机会。
    巨风压顶，又一次震碎回复中的裂嘴怪物们。
    再回复，再破坏。
    再回复，再破坏。
    城堡巨人仿佛学乖了，能够压着就绝对不让敌人翻身。
    这会儿。
    忽然，城堡巨人的头顶上，一个更显庞大的大白肉团张开巨型嘴巴。只一啃，城堡巨人闪避不及已经没有小半边身体。右臂还击，巨嘴再噬，又是吞掉了半条手臂。
    脚再踢，巨嘴再噬。
    转眼之间，庞大的城堡巨人被吃光了，只剩零星几块小碎块。
    “这味道不……不对？”大白肉团正想发表胜利感言，表示味道不错，忽然又觉得不太对劲。没等反应，它的嘴巴猛地炸开，无数碎石和冰屑乱溅。与此同时，一只更加庞大的巨拳从地底轰出，直撞被炸伤的大白肉团。
    同一瞬间。
    只有耳朵的怪物闪现巨拳之侧，一记鞭脚将巨拳踢弯，稍稍偏离大白肉团的位置。
    巨拳偏侧。
    最强威力只擦过大白肉团，并没有造成最大伤害。
    慢慢的。
    一只更巨型的城堡巨人从地底‘爬’了出来，显然，被吃掉的只是陷阱……也许，包括现在这个它也未必是真实本体。在战场上无所不用其极，奇招，奇技，奇谋，奇计，只要能赢不管什么手段都是对的。羊宗等人虽说没有对战苍白怪物的经验，他们本身上位神祖的战斗力却不假。
    最重要一点。
    杜南就在旁边‘坐镇’着，他们完全可以放心施展，不担心自己没有退路。
    话说回头。
    暗影虚空的苍白怪物一定比上位神祖强吗？
    未必。
    这跟两国交战一样，能够杀进敌国的肯定是最精锐的士兵。拿敌方最精锐的士兵跟己方最普通的士兵相比，任何人都有一种‘对方比较强’的感觉。可是实际上呢，一旦精英对精英，那谁强谁弱就很难说了。哪怕不是精锐对精锐，三十余普通士兵对一个精锐，那还能差。
    大白肉团失利，有耳的怪物援手，双眼怪物则盯守杜南。
    在这情况下。
    非常令人意外的，城堡巨人居然慢慢占据了上风。拥有城堡巨人这个外壳，输送力量的上位神祖们也不怕拼命，毕竟再伤也不容易伤到他们。三十余人全力以赴，加上数千中位神祖，再加上他们抛弃了恐惧之心，一群人自然发挥了正常的水平。跟两个苍白怪物对决，从开始的失利到慢慢拉平，再到稍占上风。
    这样的战斗……其实也算正常。
    当一个人穿起了不怕咬的铠甲，再多几条毒蛇也奈何不了。
    “看来我们要认真了。”
    由于失利太多，两个苍白怪物也弹退闪离，重新定计。这一次它们是有任务的。它们收到了某些好处，暗地里准备了一个大计划。现在跟城堡巨人纠缠太久肯定会影响计划，必须速战速决。一旦错过时机，它们也不知道能否达到预期的埋伏效果。
    要知道。
    在场的对手除了城堡巨人，还有一个少数派成员呢。
    心意一决。
    大白肉团再一次膨胀起来，这次它没有弹出分身，而是直接生出手脚和躯干。跟它分身的人类模相差不多，体型上却庞大了几倍。这时候它又跟那个拥有两眼的苍白怪物一样，慢慢长出白色的双角。同样的，退远的有耳怪物也一样在变化，身体微微强壮，头顶也长出了双角。
    三个苍白怪物一个有嘴，一个有眼，一个有耳，它们之间似乎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
    身形变化后，裂嘴怪物的气度完全不一样了。
    也不见怎么进攻。
    一挥手。
    城堡巨人身上忽然多了几十个缺口，仿佛被什么透明的嘴巴咬掉了一般。
    城堡巨人刚要举臂挥拳，整一条手臂又瞬间缺失了数十块。好像有无数食人鱼不断撕咬吞食，转眼间，整条手臂慢迅速缺损缩小，最后一点不剩被吃光了。整一过程，裂嘴的苍白怪物不见任何动作，仿佛它什么都没有做。
    风沙一起，流水一涌，城堡巨人的手臂又恢复了原样。
    但是。
    这一次跟之前的战斗完全不同，裂嘴怪物没有进攻，城堡巨人却全身上下无处不被‘撕咬’。偏偏，三十余上位神祖全力感应，仍然无法感应敌人是如何进攻的。不明的攻击，不明的招式，城堡巨人想要防御也防御不了。在力量上他们不差于对方，可是，对敌暗影虚空的经验他们是零。
    遇到现在这种情形，他们完全束手无策了。
    “能够打到这种程度也算可以了，现在还是由我来应付吧。”杜南缓缓脱掉头盔，对着三个苍白怪物说：“我就是禁蛇神宵的杜南，你们真正想要伏击的人是我吧？在开打之前，能问一个问题吗？”
    看到杜南露脸，三个苍白怪物瞬间闪移，以三角形包围中间的杜南。
    听到要问，裂嘴怪物怪笑：“明知道是陷阱也敢踏进来，这就是你们的艺高人胆大吗？看在你的鲁莽份上，问吧。”
    杜南微笑，不紧不慢道：“谢谢。我想请问，是谁请你们设伏我的？或者是什么组织？你们的任务是杀了我，还是抢夺我的太古神器？是将我留在这里，还是带回暗影虚空？”
    裂嘴怪物狞笑：“我要说，是谁人的邀请我们也不知道，你信吗？”
    “信。”
    “我们的任务是拿下你，拿不下就直接杀掉，不带回暗影虚空，满意了吗？”
    “还算满意。听完后也没什么情报，却总算知道是虚空世界有人要我的命，而不是暗影虚空的人。看在你们诚意回答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不用等了，也不用发讯号。你们另外八个同伴已经死了，是我杀的。我是空间之神，我用空间隔绝了能量波动，所以你们不可能注意到。”杜南微笑说明道。
    听到这些话，三个苍白怪物颜色变了……身体的苍白有点灰白化，似是某种情绪的反应。
    筋肉贲起，骨爪弹出。
    准备拼命的同时也尽力感应四周，结果是……没有一个同伴的感应。
    仿佛它们从来不存在。
    “无声无息杀了我们八个同伴？”裂嘴怪物还在低语。
    “嗯，也不算很难。”杜南平静应道。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