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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了,我回来了!”面对王雨这一刻的突然崩溃,王寒也不禁红了眼眶,说到底,不仅他与母亲关系好,王雨更是从小在母亲的娇惯下长大,眼下母亲的突然离世,一个妙龄少女又怎能承受得住这般打击。
轻轻拍了下王雨的背脊,王寒强忍着眼中的泪珠,竟再也找不到其他话来劝告。
“小姐,老爷要上香了!”最终还是福伯上前,低声开口说道,毕竟这里是祠堂,在此痛哭恐惊王家先人,况且在两人身后,还有一大帮子人在等候王寒上香。
王府中的众人谁人不知,现在王寒乃是实打实的仙人,而且境界高深,至今音容相貌与当年离别时并无变化,确实的驻颜有术,眼下回到王府,自然是当仁不让的老爷,就此一点,就连大夫人也不敢有异议。
好在王雨也受过良好的家教,失控之后,也意识到不妥,当下就站在一边,擦着眼泪,眼睛明亮的看着王寒,祠堂上香有一番繁琐的流程,虽王寒不信鬼神,他本身按照凡人的称呼,也算是仙人,但入乡随俗,活着的人总要为死去的人做些什么。
当下一支支颤香流转到王寒手中,拜过后,王寒就一根根插在香炉中。
对于母亲的死,王寒不可能不痛心,只是眼下悲伤无溢,他算是王爷之后,若是父亲在世,也定然不会让其只惹悲伤。
待到上香之后,王寒并未回到房间,也没有回到大厅,而是径直来到赏心阁的广场之上。
他不回庭院,只是不想徒惹伤悲,祭奠后,他就打算前赴两郡之地,此时广场上人头赞动,王府中手上没有忙碌伙计的仆人壮丁都集中在了此处。
原本此处是王爷点兵之地,广场也颇为宽阔,当年他就是在这里,被青阳宗的红菱所带走。
“大夫人,稍后我便前往两郡之地,家里的大小事物全都拜托与你!”王寒收回追忆的目光,看着面前的大夫人,抱拳一拜道。
不管他以往与大夫人有如何的间隙,如今时过境迁,母亲已故,他也修仙,对大夫人一脉再无威胁,尘归尘,土归土。
“谨遵老爷吩咐。”大夫人面容戚戚,半蹲身子,朝着王寒盈盈一福,这一礼,拜的是王府的老爷。
这些日子以来,大夫人的压力不可谓不大,王爷已死,王寒母亲也追随而去,留下她一人饱受争议。
但王府上下还需打点,不可一日无主,她大公子在边关,虽安然无恙,只是此战后如何,尚且未知,二公子已入朝做官,已算是搬出王府,另起炉灶。
可以说在王府中,王寒说话有着绝对的话语权。
便在此时,在赏心阁外响起一片纷乱的声音,接着便是一大波人大步向着这里而来。
德老眉头一皱,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这个时候捣乱!
然而一声尖尖的声音响起,让在场的众人全部心神一动,面露骇然。
“皇上驾到!”一行人来到近前时,一个手握浮尘的太监就高声喊道。
见过皇上,顿时广场上的中人大惊,纷纷朝着前来的一行人跪扶下。
王寒双眼一眯,就打量起这个新晋的皇帝陛下。
他听王华提起过,现今陛下也算是年少有为,登基两年,将沙石国治理的也算是有声有样。
个子不算太高,甚至整个人都显得孱弱了一些,眉清目秀,身着龙袍,头戴龙冠,精气十足,从身体中散发出一股天子之气,从面上来看,倒也是难得的一个皇帝。
正德皇帝来到近前,朝下方跪拜的众人一摆手,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这里,而是目光流转,就看向了场中唯一还站立的一人。
两人目光对视间,王寒就朝正德打了个道戢,开口说道:“方外王寒见过皇帝陛下!”
一入道门,便不属于人世间,与凡人就有了鸿沟,他也没有说错。
倒是面对他这一礼,正德急忙摆手,赶紧还了一礼,朝其快速道:“王叔多礼了,理应是侄儿拜见王叔才是!”
按照辈分来讲,王寒比起现今的正德皇帝高上一辈,也算是他的王叔。
“皇帝多礼了,我已算是方外之士,万不敢接你这大礼!”王寒看了眼随行的王华,就开口说到。
“见过师兄。”王华在皇帝身边,也朝着王寒行礼道。
“王师弟客气了。”王寒轻轻点头,对于王华这一礼,他倒是坦然接受。
“不知皇帝陛下来此有何要事?”王寒目光一动,就看向正德皇帝道,他对眼下的皇帝无悲无喜,虽然两者也有一些亲情,但两者的距离已经相差十万八千里了。
“侄儿这次前来,乃是恳求王叔前往两郡,助我大沙夺回两郡,为我战死沙场的百万二郎报仇。”
正德皇帝突然情绪激动,话语一落,就"噗通"一声朝着王寒径直跪下。面向他一拜。
顿时王寒就感觉到内心一紧,伸出的手想要做什么,最终又悄然放下了,只得暗叹一声。
皇帝虽是凡人,但却身为九五至尊,自身就拥有一股气,凡人感觉是威严,修士感受的是因果。
就在刚才,伴随着皇帝的这一拜,王寒已经算是因果缠身,若是他不答应,只怕修为再难有所突破。
其实在刚才他有时间阻止皇帝的这一拜,只是在那一刻,他看到了皇帝的泪水,这泪水,让王寒心中一颤,脑海中浮现出了父亲犀利的眼神。
不管这正德是否有这一求,他都要前往两郡之地,生死难料,如今也算是坦荡荡的接受皇帝的这一拜。等到皇帝一拜之后,未等他开口,场中所有人竟然再度朝王寒纷纷跪起,都开口道:“恳求王爷救我大沙之难!”
众认声音响亮,余音袅袅,然则声音一停,一股散云撇日的声音再度响起:“恳请王爷救我沙石!”
这次发出声音的在王府之外,以王寒的耳力,已经笃定这是由几万人所发出的。
想来这定然是皇帝的安排,估计是生怕他会不答应。
王寒抬头仰面,沉默许久,众人愿力所旺,他倒是想到了更多,片刻后,他方才单手朝四周一扬道:“诸位请起,我本就是大沙国人,眼下大沙有难,我自会前往竭尽全力!”
王寒声音不大,却传送甚远,无论是否在王府之中,只要是整个庆央城中,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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