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火云录》第三十八回决战场上生变相(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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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玄门门主与黑衣人接连打斗了五六十招,仍然是难分胜败,知道再打斗下去也是难以胜出,于是虚晃一招之后,又想要继续往外突围。便在这个时候,却又见两道人影闪动,两名青年男子手中各持着一柄长剑一起挡在了那天玄门主门的身前。
    这两名男子刚一现身,赵晓楠立时就啊的一声叫了起來,说道:“贾公子,是贾公子他们。”柳靖阳凝神一看,那两名青年男子不是贾仁义和萧子兴却是何人,于是说道:“贾兄,萧公子,怎么你们也赶來凑这场热闹了。”贾仁义道:“柳兄,现在还不是细说这些的时候,待我们一起诛杀了这挨千刀的天玄门门主,我再与你好好细说也是不迟。”那天玄门门主听贾仁义骂自己是挨千刀的,顿时好不愤怒,喝道:“哪里來的两个不知死活的毛头小子,你以为就凭你们两个也能阻拦得住我吗。”贾仁义道:“能不是阻拦得住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说了这话,又向萧子兴使了一个眼色,两人顿时便一起挥剑朝着那天玄门门主攻了过去,所使用的招式竟是一模一样。
    那天玄门门主先时还有些轻视二人,待见到两人一出招,顿时便大惊了一跳,不敢以徒手相接,只得闪身向后躲避了开去,口中问道:“你们二人与明月山庄有何关系,为何都会使用名月剑法。”萧子兴道:“亏你还识得明月剑法,告诉你吧,我们两个正是明月山庄的人。”那天玄门门主将信将疑,说道:“明月山庄庄主萧文远十八年前就已然在武林中失踪了,我只是最近才听闻过,好像有一个叫做萧子兴的少庄主在中原武林中出现过,怎么现在这里竟然两个明月山庄之人呢。”萧子兴道:“这事与你无关,你若想要知道个中详情,那就赶紧束手待擒吧,说不定小爷心情一好,便愿意告诉你了。”
    那天玄门门主呸了一声,说道:“好狂妄的小子,别以为你们明月山庄在武林中名头甚大,便可以不将本尊放在眼里了,告诉你吧,莫说是你们两个后备,就是那萧文远亲自來了,也照样是奈何本尊不得的。”这话还沒有说完,手中已然多了一把长剑,道:“今日本尊就以剑术好好的领教领教你们明月剑法。”言未讫,刷的一剑就朝萧子兴刺了过去,萧子兴与贾仁义立时都一起舞动了长剑,与那天玄门门主对攻了起來。那天玄门门主剑法竟也十分厉害,以一敌二,竟然丝毫不落下风。不过贾仁义与萧子兴似乎经过了特别训练一般,两人剑法配合得简直有如天衣无缝一般,任凭那天玄门门主如何出招,始终都是无法击败两人。
    三人对拆了几十招后,那天玄门门主不敢再继续缠斗下去了,又企图改变方向逃走,但这个时候那黑衣人、柳靖阳以及其他中原武林的高手都一起围拢了过來。前方有贾仁义与萧子兴,右侧有那黑衣人,后方有柳靖阳,左侧则有赵恩铭、茅子元以及其他武林各大帮派高手。那天玄门门主四面冲突都脱身不得,无奈之下,只得放弃了突围,与余下的几名天玄门弟子背靠背的站在了一起。武林各大帮派弟子与明教教众趁机越围越拢,里里外外围了足足有十几层,如此一來,那天玄门门主便是插翅也难飞了。这时柳靖阳踏足往前走出一步,说道:“现在你们已经不可能逃出去了,识相的话,就赶紧缴械投降吧,这样的话,我们说不定还能留你们一个全尸。”
    那天玄门门主却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说道:“你们以为将我围在这里,这一战便算你们赢了吗。”柳靖阳道:“不是我们赢了,难道还是你们天玄门赢了不成。”那天玄门门主道:“本尊虽然沒有赢,不过却也并沒有输,因为只要我一死,在这山顶上的所有人都会为我一起陪葬的。”他这话一出,在场的武林各大帮派弟子与明教教众都是大惊了一跳,赵恩铭道:“少在这里吓唬人了,你以为就凭你这一句话,我们便会饶了你的性命吗。”那天玄门门主道:“我干嘛要骗你们,本尊若是当真想逃走活命的话,完全可以在几日前便起身逃走,又何须非得隐身在这里,本尊之所以要隐身在此,便是安了心要把你们所有的人都引到这山顶之上,然而再趁机炸掉了这个山顶,让你们所有的人都死无全尸。”
    武林各大帮派弟子与明教教众听他说要炸掉整个山顶,心中都是大骇,不少人眼神中立时便露出了惊恐之意。那天玄门门主见到众人的眼神,笑得更加开心了,说道:“你们干么一个个都是这样的眼神,你们之前不是说为了彻底铲除我们天玄门连死都不怕吗,为何当真就要死了,却全部都如此害怕。看來江湖中传闻,说你们中原武林各大帮派均是口是心非之徒,那是一点也沒有假,妄你们还有脸自称自己是侠义之士,真是把中原武林的脸都给丢尽了。”柳靖阳听他出言讥讽,哼了一声,说道:“你也不要在这里得意,你若是当真炸掉了这个山顶,那你自己也是必死无疑的。”
    那天玄门门主道:“自打你们从我手里救走了完颜乌禄之后,我就沒有想过要再继续活下去了,否则的话,这几日里我又岂会一点行动都沒有。我之所以要选择到在这里來,也并不是当真想要在此藏身,而是这个山顶的下方早已被我派人给挖空了。这几日里,我已然命人在山顶下面装满了**,只要我现在一声令下,你们沒有一个人可以活的下來。”柳靖阳等人听他这话的意思,竟是宁愿自己死了,也非得拉着众人一起陪他不可,无不愤怒异常,赵义夫道:“你这厮究竟是什么人,我们中原武林与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怨,你之前一而再,再而三的与我作对那也就罢了,为何现在竟宁可死了也不放过我们,我们之间当真有这么深的仇怨吗。”那天玄门门主听赵义夫说了这话,登时就哈哈大笑了起來,说道:“怎么,赵大侠,难道连你也怕死了不成。”
    赵义夫呸了一声,说道:“赵某可不是贪生怕死之徒,死对于赵某來说又有何惧哉,赵某之所以会这么问你,不过是觉得在临时之前连自己为什么会死都沒有搞明白,这也太冤枉了一点而已。”那天玄门门主听赵义夫说了这句话后,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你这话也对,若是不把真相告诉你们,你们一会到了阎王爷哪里的确是有些难以交差。既是如此,那本尊就看在你们都要陪我一起送命的份上,权且当一次好人好了。”说了这话,却又抬眼往远处看了一眼,说道:“不过在我告诉你们真相的时候,这山顶上的人谁也不许擅自乱动,否则的话,我便立即发出号令,让埋伏在下面的弟子立时点火引爆。”说话之间,已将一枚用作信号联络的袖箭拿到了手中。
    武林各大帮派弟子与明教教众本來还有一部分人,心中有过偷偷逃下山去的念头,然而当听到那天玄门门主说了这话之后,登时便再沒有人敢移动一下自己的脚步了。赵义夫这时开口说道:“你放心好了,能够上到这山顶上來的,那都是武林中响当当的英雄好汉,绝对不会有谁因为贪生怕死做出独自逃走的事來。”那天玄门门主冷笑了一声,说道:“赵大侠,你这话未免也太过夸大了吧,你们这里有这么多人,我就不信当中就沒有一个贪生怕死的。”赵义夫道:“你若是不相信,那我们可以派出弟子守在四周,这样的话,便绝对不会任何人能够偷偷逃走了。”那天玄门门主却摆了下手,说道:“那也不必,本尊现在眼睛既不花,耳朵也不鸣,你们这里无论是谁,但凡稍稍移动一下脚步,本尊都是能够察觉到的,因此无需你们派人守着,本尊自己能够察觉。”
    赵义夫道:“既是如此,那就请你说一说究竟与我们中原武林有什么深仇大恨吧。”那天玄门门主道:“想知道我究竟与中原武林有什么深仇大恨,那你们首先就应该知道我究竟是谁。”赵义夫道:“你不就是天玄门的门主吗,难道你还有其他的身份不成。”那天玄门门主道:“不错,我确实是有其他的身份,否则的话,这十八年來,我又如何会整天戴着这个面具,不敢以真面具示人。”赵义夫道:“那你究竟是什么人。”那天玄门门主道:“我究竟是我什么人,你们看到我的本來面具不就知道了。”说了这话,忽然伸手在脸上一抓,竟把平日所戴着的那张面具给扯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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