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是我唯一》第411章我要定你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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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熟悉的俊脸,她举起手来打招呼,“嗨!”
    贺东辰掐死她的心都有了,她居然还敢和他说“嗨”,他在她对面坐下,眼睛一瞬不瞬地瞅着她,道:“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来这里喝酒?”
    说话间,见她又端起一杯酒,他伸手按住,眉头皱得更紧,“心里不痛快,为什么不和我说?你知道我找了你一晚上么?”
    云嬗的手被他握住,她像被针扎了一样,迅速缩回手,酒杯打翻,酒液洒在桌上,也泼湿了贺东辰的衣服,她装作视而不见,偏头看向舞池中央那些群魔乱舞的人,她道:“你是不是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
    “是啊,所以你别想逃离我身边,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抓回来。”贺东辰大方承认。
    云嬗咬着唇不说话,喝太多酒。她眼前影影绰绰的,一个人变成两个,她苦笑一声,“如果我真的逃了,别找我。”
    贺东辰心里腾起一股怒火,她特意躲着他,还把他的手机号码拉黑,他要还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那他就不叫贺东辰了,他神情紧绷,倾身过去,握住她的下巴,迫她迎视他的目光,“云嬗,你说过你不会逃,记住你的承诺。”
    云嬗仰起头望着他,眼前的俊脸一分为二,再分成四,重重叠叠的,她看不清楚,她伸出手指,要去描绘他的轮廓,却落了空,她嬉嬉的笑了起来,“贺东辰,我是个胆小鬼,有些事情,我承受不起,你别逼我。”
    “我逼你,那是谁逼得我?云嬗,不要胡思乱想,乖乖留在我身边。”贺东辰握住她的手指,褪去骄傲的请求她不要抛弃他。
    云嬗眼眶湿热,她闭上眼睛,想起那天晚上母亲说的话,她说长痛不如短痛,可是只要想到要和贺东辰分手,她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贺东辰看见她脸颊上淌下的泪水,他一颗心生生的煎熬着,这两天他努力过,试图说服云姨,云姨态度坚决,甚至还向他父亲请辞。
    云姨在贺家生活了三十几年,因为他要娶云嬗,她竟然要请辞。他不敢逼得太近,云姨太固执,一旦她认定的事,几乎从来不会改变主意。
    他俯身,吮去她脸上的泪,唇齿间涩涩的。他心痛如绞,“云嬗,别哭,我们回家。”
    他倾身将她抱起来,大步走出酒店,开车驶回公寓,他抱她上楼,将她放在主卧室的大床上,她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手机,是云姨打过来的。
    他看着床上已经睡沉的云嬗,他转身走出主卧室,他倚在走廊上,接通了电话,那端传来云姨的声音,“嬗嬗,我托人问了旅行团,这个月底有发团去欧洲的。妈妈不是催你,而是这件事拖得越久,对你对大少爷都不好。”
    “云姨,我是贺东辰。”贺东辰皱眉打断云姨的话,他似乎明白了这几天云嬗为什么躲着他,他求婚不成,云姨这是要逼云嬗和他分手?
    那端静默了几秒钟,然后传来云姨的声音。“大少爷,放嬗嬗一条生路。”
    贺东辰抿紧唇,他大手紧紧攥着手机,一股戾气几乎要破胸而出,他冷声道:“云姨,我不明白您反对我们在一起的理由,我和云嬗真心相爱,您要她和我分手,她有多痛苦,难道您看不见么?”
    “长痛不如短痛,她会挺过去的,大少爷,这世上配得上您的女人那么多,您何必一定要娶嬗嬗?”
    “我爱她,云姨,我会对她好,给她幸福。”贺东辰真诚道。
    “爱是会变的,大少爷,这世上没有谁离了谁会活不下去,您现在说爱嬗嬗,是因为你还没有完全得到她,我不同意你们的婚事,自有我的看法,一来你们身份悬殊,没有共同语言,当爱情被现实的差距冲击得一丝都不剩时,你会后悔今天的选择,到那时,嬗嬗该多可悲?”云姨道。
    贺东辰抿着唇,“我不敢向您保证未来没有变数,那太虚假,但就算是门当户对的婚姻,如果感情淡了,这样的事情也会发生。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让我们在一起,让时间来证明,我会不会后悔?”
    “大少爷,讲道理我说不过你,我的态度一直都摆在这里,嬗嬗绝不会嫁进贺家,如果你心疼她,就大方放手,否则你越是不肯放手,她就会伤得越重。”云姨说完,就挂了电话。
    贺东辰瞪着暗下去的屏幕,心头怒火直蹿,他扬起手将手机砸向对面的墙壁,手机应声而碎,摔成几块,他咬着牙关。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如果他不是贺家的家主,他和云嬗之间是不是就容易一点?
    ……
    翌日,云嬗头疼欲裂的醒来,她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天花板,她意识到自己在哪里,她轻轻一叹,难怪昨晚她睡得那么踏实。
    她动了动,才发现自己被人搂在怀里,男人长手长脚将她合围抱住,腿压在她双腿上,她甚至感觉到了什么东西雄纠纠气昂昂的抵着她。
    她转头看去,首先映入眼睑的是男人性感的喉结,接着是泛着青的胡茬,她眼眶一热,某些画面不经意浮现,她眨了眨眼睛,落在他薄削的唇上。
    都说唇薄的男人性情凉薄,为什么他不?
    坚持了三天,她不主动联系他,可此刻看见他,她才知道她有多想念他。仿佛感觉到她的注视,贺东辰睁开眼睛来,云嬗撞进那双黑幽幽的眼睛里,她心跳一滞,连忙移开视线。
    贺东辰盯着怀里的女人,他喉头咽动,仿佛再也无法忍耐,他倾身吻住她。唇上被一股湿热包裹,云嬗猛地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贺东辰也看着她,吻得专心,品尝着她如花般娇嫩的红唇。渐渐的,他不满足于唇与唇的碰触,动作粗暴起来。
    许久,他停下来,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气喘吁吁道:“嬗嬗,说爱我。”
    云嬗浑身发颤,她望着他,如了他的愿,哑声道:“贺东辰,我爱你!”
    贺东辰的心一颤,他俯下身来,床上的被子不停起伏,两人的**声越来越激烈。抵死缠绵后,云嬗贴在男人汗湿的胸膛,贺东辰拔开她汗湿的头发,在她额头上吻了吻,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明明这么亲密了,可他心里还是不安,没底!
    他抱着她,让她趴在他胸膛上,手指穿过她柔顺的头发,手感很好,他一下一下的抚摸着,想到昨晚云姨说的话,与云嬗这几天避开他的举动,他刚满足的心情,瞬间又郁闷起来,他张嘴,恶狠狠地咬了她的肩膀一口。
    云嬗吃疼,抬头瞪着他,不悦道:“为什么咬我?”
    “你该咬!”贺东辰气愤道,说好了不放弃,结果云姨一发招,她就退缩。云嬗满腹的怨气,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全都化作了无奈的叹息,“贺东辰,我们战胜不了我妈的。”
    “我没有想过要战胜她,她不同意,我们就慢慢磨,总会磨到她同意为止。”贺东辰道。
    云嬗摇头,他还是不了解她妈啊,为了阻止他们在一起,她要离开生活了三十几年的贺家,只为了让他们再没有交集,可想而知她的决心有多大。
    “贺东辰,我们……”
    “你要敢把那两个字说出来,我就敢弄死你。”贺东辰凌厉的打断她的话,一大早,他的好心情彻底被磨没了。
    他放开她,起身下床,气冲冲的走进浴室,不一会儿,浴室响起哗哗的水声,云嬗撑身坐起来,她望着浴室方向,眼神逐渐变得忧郁。
    几分钟后,贺东辰洗完澡出来,看见她坐在床上发呆,他缓缓走过来,在床边坐下,他认真地看着她,执着道:“云嬗,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要定你了,你别想逃!”
    一瞬间,云嬗眼里泛起湿润,她堪堪别过头,眨去眼底的雾气,贺东辰见状,不忍再逼她,他柔声道:“我帮你放好了洗澡水,你去洗洗。”
    说完,他起身去了衣帽间,等他从衣帽间里出来,云嬗已经不在卧室里了,他望着浴室方向,半晌,才转身下楼。
    云嬗泡完澡,浑身已经没有刚才那样酸痛了,她换好衣服下楼,看见贺东辰从厨房里出来,手里端着一碗醒酒汤,见她下来,他朝她招了招手,“过来把醒酒汤喝了,以后不要再去酒喝酒,那里龙蛇混杂不安全。”
    云嬗乖乖走过去,因为他的吩咐,还是忍不住失笑,她道:“我又不是弱女子。”
    “在我眼里。你就是弱不禁风的弱女子,听话!”贺东辰声音格外温柔,云嬗无法拒绝,她抿唇浅笑,点头道:“好!”
    贺东辰瞧她喝醒酒汤,他转身去厨房里准备早饭,云嬗的目光追随着他的背影,眼神不由得变得忧郁起来,这样幸福且宁静的日子,她还能拥有几天?
    吃完早饭,贺东辰拿了一支新手机给她,他道:“别再把我拉黑了,找不到你我会害怕。”
    云嬗接过手机,心里多了一抹愧疚,她承认她是在慢慢疏远他,然后等到了合适的时机再提分手。可是她的举动轻易被他看穿,他甚至丝毫不掩饰自己心里的恐惧。
    如果他们是不爱对方了,要分手并不难,偏偏他们还深爱着对方,所以要提分手真是难上加难。
    “贺东辰,我……”
    “云嬗,除了死,没有什么能分开我们。”贺东辰打断她的话,语气格外坚定,他不愿意生离,只能死别。
    云嬗心底狠狠一颤,分手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她何得何能,能得他一往情深?
    ……
    贺东辰送云嬗去公司,贺雪生与沈存希还在度蜜月,公司大半的事全是她在处理,她和贺东辰挥手告别,转身往佰汇广场走去。
    来到办公区,她一眼就看见站在玻璃门外的母亲,她微翘的唇角慢慢落了下去。她推开玻璃门,让母亲进去,来到她的办公室,她去给母亲倒了杯温开水过来。
    云姨是第一次来公司,也是第一次走进女儿的办公室,她打量着四周,办公室不大,一桌一椅,还有会客的沙发区,但是办公室里干净整洁,桌上堆着一些文件,摆放得整整齐齐,她将目光移回女儿脸上。
    看到她脖子上暧昧的吻痕,她皱了皱眉,却没有发作。她是过来人,不会天真的以为男女共度一夜。会纯盖被子聊天,她捧起纸杯,喝了口水,她道:“我已经向老爷辞职了,你有时间的话,去贺宅帮我搬下东西去你那里,以后我们母女相依为命,再也不分开了。”
    母亲的话,无疑是一种变相催促,云嬗抿着唇,她在母亲对面坐下来,她望着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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