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微煞》第500章朋友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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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代州知州张师亮在台上坐定,却不审他们二人,继续喝令道:“将蜀中平均会的逆党张余也带上来!”
    刘皓南闻言一惊,他并不知道平均会的三当家张余何时来到了河东,更不知他是怎样被张师亮所擒,他转头看向金子凌,见金子凌神色不变,看来是早就知情。txt小说下载(шщш.щ網首发)
    原来昨日刘皓南被带离金谷园不久,张余便带着三五个得力下属赶到了,为的是恭贺金子凌新婚之喜,却不知迎接自己的乃是一个假货。
    那假扮“金子凌”之人经过一番试探,弄清楚了张余的来意,将其暂时稳住,转而来向李元昊报告。穆桂英在旁心生一计,怂恿李元昊以通敌谋逆为由,将金子凌交给朝廷官府处置,如此便可借刀杀人,免受拓跋月映的怀疑与责难。
    李元昊被穆桂英说中心事,深以为然,便采纳了她的计策,命假扮“金子凌”之人好生招待张余一行,同时令人假扮成姜阳的模样,前去雁门县城报信。
    由于蜀中战事吃紧,张余不肯在金谷园留住,当夜便即告辞,半路上却被闻讯赶来的张师亮带兵设伏截杀,失手被擒。处在昏迷之中的金子凌也被宋军一并带走。
    金子凌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身在雁门县的大牢,自是大为疑惑,张师亮寻机将穆桂英的计划详细告知,金子凌才恍然大悟:原来一切都是党项人在暗中操纵,李元昊等人要对付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想图谋河东之地!
    这一夜,金子凌在牢中辗转难眠,想到自己与拓跋月映多年前便互相许下终身,苦苦等待,如今大婚在即,却难成正果,不免沮丧心寒。
    他是黄金坞的掌柜,振兴家业的责任不容推却,然而党项人图谋河东的野心不死,就算他能侥幸躲过这一次的暗算,难保下次不会中招。李继迁、李元昊是拓跋月映的亲人,他不忍见拓跋月映伤心,更不能将黄金坞拱手相让,真是进退两难!
    百般纠结之下,金子凌这才生出了退居世外的心思,拓跋月映是他一生挚爱,他为她可以不惜性命,相比之下放弃黄金坞又算得了什么呢?他已在心里默默做了决定,倘若能平安度过这一劫,他便带着拓跋月映远走高飞,再不过问河东之事。
    片刻后,张余被带上台来,与刘皓南、金子凌二人相比,他的待遇可就差了许多,身负镣铐,伤痕累累,显然是刚被严刑审讯过。
    这也难怪,平均会在蜀中作乱月余,声势浩大,已将成都府连同周围的十几个州县都收入囊中,牵动了大宋朝廷十数万禁军前去镇压,连皇帝赵光义都对他们极是头疼,如今张师亮捉到了平均会的重要头领,自然要好好审讯一番。&##56;00&####32;W&###46;800B&####46;N&###32;&###84;&#######
    金子凌见他如此惨状,心中暗道惭愧:若不是因为自己,张余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他身为逆党首领,此番被官府所擒,怕是难逃一死,不知道在穆桂英的部署之中,是否有营救张余等人的一步棋?
    张余经过昨夜的审讯,已知张师亮将自己带来此处的用意,是要他指认金子凌与平均会通谋之事,他故意不去瞧金子凌,只管怒视着张师亮昂然道:“狗官,你若是有种,便将爷爷一刀杀了!零零碎碎的又耍什么花样?”
    张师亮面色沉肃,冷声喝道:“逆贼!你带领平均会的逆党潜入河东,究竟有何图谋,还不从实招来!”
    张余不屑作答,哼道:“爷爷既已造反,便不受你这狗官管辖,自然是爱去哪里便去哪里!你管得着么?”
    张师亮肃然问道:“大胆逆贼,休要嘴硬!昨夜官军在金谷园中搜检出三千两成都府库特制的金锭,经金谷园管家姜阳指认,正是你亲手送给黄金坞掌柜金子凌的。你对此有何话说?”此事他在昨夜审讯之时,便曾盘问过张余,奈何他十分硬气,拒不招供,只是骂声不绝。
    然而张余并非有勇无谋之辈,他昨日不招,是不想被人看轻,但若一味硬扛,对金子凌绝没有什么好处,故而痛快答道:“是我送的又怎样?平均会此前与黄金坞有过茶马生意往来,兄弟们生活困顿之时,金掌柜曾多次出手救济,我们上上下下都感激他的恩德,如今适逢金掌柜大婚,我奉大当家之命前来贺喜,三千两黄金只是贺礼!”他这番解释算是合理,毕竟平均会在造反之前也曾是良民,与黄金坞之间有礼尚往来并无不妥。
    张师亮见张余承认赠金一事,又移目看向金子凌,故意问道:“金子凌,你明知平均会乃是逆贼,却收受他们劫掠得来的府库黄金,可知已犯了通匪之罪?”
    金子凌如实答道:“回禀张知州,在下昨日午后便在园中遭人暗算,昏迷不醒,并不曾见过张三当家,更不曾收受过他的三千两黄金,还望知州大人明察!”
    张余闻言颇为意外,初时只当金子凌是为了逃避罪责,故意说不曾见过自己,可是仔细思量之下,又觉得金子凌一向仗义,绝非敢做不敢当之人,他忽然面上变色,脱口问道:“金掌柜,难道我昨日所见的那个金子凌,并不是你么?”
    金子凌苦笑了一下,说道:“不错,张三当家所见之人,应该是个假货。他将我打晕之后,又易容改扮成我的模样,骗过了金谷园中所有人!”
    此言一出,刘皓南也是一惊,想起昨日里他被乐清平、钟昭远等人认定为杀害谭峭的凶手,金子凌随后赶到,并未为自己辩解开脱,自己也没有在意,如今细细想来,才觉得那个“金子凌”的反应确实有些异常。
    又听张师亮问道:“金子凌,你此言有何凭据?”
    金子凌略一思索,道:“在下愿与管家姜阳当面对质!”他料想那个去雁门县城揭发自己的姜阳必定也是他人假扮,只要与他正面对质,便知分晓。
    然而台下并没有姜阳的身影,张师亮用询问的目光看向拓跋月映,如今金子凌之姐阿莱失踪,拓跋月映身为金子凌的未婚妻,理所当然地成了黄金坞的主事之人。
    拓跋月映看看金子凌,又看看张师亮,良久才垂下双目应道:“姜阳并不在府中……他今早便不见了……”她不敢面对金子凌的目光,是因为自己对昨日之事有所隐瞒。
    事情还要从昨日说起,拓跋月映和阿莱一同返回金谷园,发现金子凌被人假扮,随即陷入埋伏,自己也被打晕,待她醒来时,只看到穆桂英和李元昊二人,阿莱不知所踪。
    据李元昊说,那假扮金子凌的是大光明教的净气尊者闻,他虽已离开金谷园,却在自己身上种下剧毒,借此威胁他们不得为金子凌、刘皓南作证,否则李元昊会立即毒发身亡。
    拓跋月映见李元昊暂时无事,稍觉心安,想到金子凌却是心如刀绞,六神无主。难道她真要眼睁睁看着金子凌受人陷害,死于非命吗?
    穆桂英冷眼看着李元昊在拓跋月映面前做戏,却不拆穿,料想他之所以耍弄这种伎俩,无非是想弄清楚,在拓跋月映的心目中究竟是他李元昊重要,还是金子凌重要?
    同时,穆桂英认为让拓跋月映早些想清楚也好,总有一天她将必须做出选择。恩与情,对拓跋月映而言注定无法两全。
    于是,穆桂英什么也没说,由着拓跋月映辗转纠结了整整一夜。
    此时此刻,拓跋月映紧紧攥着李元昊的小手,望着台上的金子凌,心中愁肠百转,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说出事实。大头领对她有养育之恩,元昊与她情如姐弟,她宁可与金子凌一同去死,也不能将元昊的性命置于不顾!
    金子凌见她面色异常,只当她是过度担心所致,哪里知道她心中有这许多纠结?他听说姜阳失踪,并不意外,朗声道:“管家姜阳跟随我将近十年,若他是被人假扮的,我即刻便能分辨。如今他逃之夭夭,显然是心虚所致。知州大人,此事必有内情,还望大人明察。”
    张师亮沉吟片刻,道:“证人姜阳无故失踪,金子凌与平均会叛贼通谋之事需择日另审。不过,金子凌,你与萨满教教主刘皓南私下里过从甚密,这又如何解释?”
    刘皓南见话题终于绕到自己身上,知道该是出场的时候了,面上仍是不动声色。
    由于穆桂英暗中放水,那壶掺有化功散的酒,刘皓南只喝了浅浅一杯,内力被暂时压制无法使出,但并无大碍。方才张师亮审讯金子凌之时,他已将化功散的药性暗暗驱出体外了。
    他假意装作受制于人,是为了降低众人对自己的防备,等待最好的出手时机。
    金子凌早知张师亮会有此一问,坦然答道:“我与刘皓南少时相识,乃是多年的生死之交,他此番重回河东,是为了参加我的新婚之礼,除此之外,并无其他。”
    张师亮神色端凝,质疑道:“刘皓南是辽国萨满教的教主,更是深得辽帝宠信的国师。你既然知道他的身份,便该与他划清界限,为何还要与他纠缠不清?你说你未曾通敌,教人如何能信?”
    金子凌微微一笑,坚定地道:“不管他现在是什么身份,我们始终是曾经生死同命的朋友。此生我绝不负他,他也绝不会有负于我!”这一番话,他说得从容坦荡,令人无法质疑。
    张余在旁听得热血沸腾,忍不住大声赞道:“金掌柜果真是重情重义之人,此生能与你结交,张余虽死无憾!”
    一直沉默的刘皓南却冷哼一声,斜睨金子凌说道:“金子凌,你是真蠢还是假蠢,到现在还相信什么永不相负的誓言?”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轻视。
    金子凌从没听过刘皓南用这样的语气对自己说话,不由得怔住,呆望着他脱口道:“皓南,你说什么?”
    刘皓南冷冰冰地道:“我说你实在太蠢,不仅轻信人言,而且毫无头脑。”他转头看着同样错愕不已的张余,道:“张三当家,你可还记得平均会起兵之前,是谁将那彭城县令齐元振私藏赃银之地告知于你的?”
    张余自然记得当时之事,立刻道:“我自然记得,是你!不过那个时候,我们可不知道你便是辽国萨满教的教主……”
    张余如此一说,众人都明白过来:原来席卷蜀中的平均会大起义,竟是刘皓南刻意设局引发的!如果不是他将贪官齐元振的赃银藏匿之所透露出来,王皤、李顺等人便不会起意杀贪官取赃银,更不会引发平均会与大宋官府的激烈矛盾,造成如今的局面。
    换而言之,刘皓南是利用了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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