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弈天下》第1章楔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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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奋力使劲,终究推不开一个面前这个男人。
    “我要干什么?你说我要干什么?”苏渐快速脱掉了自己的外套,露出了健壮的胸膛,眼中满是狂热,“我们俩今晚成亲,然后洞房,还能干什么?”
    忍受着对方带着浓烈酒气的呼吸,少女的奋力反抗慢慢变得徒劳,甚至反而在某种程度上刺激了对方。苏渐疯狂得亲吻着她,从额头,到脸颊,从鼻尖,到唇,到粉颈,到锁骨,带给她前所未有的体验,也带给她前所未有的羞辱。
    可是苏渐很快不满足于亲吻,他的手突然突破了少女的嫁衣,伸进了少女的亵衣之内。
    少女只觉得肌肤一凉,立时心悸地叫了起来,下意识地使出了全身力量去抗拒。可是那双手却仍然肆无忌惮地游走着,一边解衣,一边抚摸她身躯的每一处肌肤,甚至不放过任何一处,带给少女无限的羞耻感。
    少女阻挡着对方的手,神色陡然变厉,低声怒道:“苏渐!你如果再不放开我,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苏渐微微一怔,短暂的失神之后,他的俊秀脸庞满是失落和诧异。
    但是,酒醉之后的苏渐很快将这种失落和诧异化为满心的不甘和冲动。
    “那就让我死吧!就算死,我也要得到你!”
    他疯狂地抚摸着她,吮吸着她,似乎要吞噬她身上的每一处,像个恶魔。
    不,此时此刻的他,就是恶魔。
    少女渴望药效尽快发作!
    快点!
    快点!
    男人喘息着,亲吻着朝思暮想的女人。他用力地拥抱她的身躯,想要把她和自己融为一体。
    然而,他的脸色突然一变。
    从他的心脏处突然如蛛网般生出青黑的脉络,瞬息间就布满了他的全身乃至脸庞!他捂着自己的心脏,怔怔地看着少女。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事,但是从对方的眸子里,他看懂了一些事情。
    难以相信。
    却,理所应然。
    “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他的眼里似要流泪,却没有来得及落下。他的嘴角滑过一丝怅然微笑,却稍纵即逝。
    随即,那些变得青黑的经脉突然消失不见,一切都变得正常。而苏渐的身躯却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无声地伏在了少女的身躯上。
    少女低声喘息着,望着屋顶,望着那看不见的星空。
    就差那么一点点,明明就差那么一点点。
    “是啊,我很讨厌你。”
    “为什么你就觉得你应该得到一切?”
    “你口口声声说着喜欢我,爱我,那为什么,你明知道我不愿意,还请皇帝赐婚?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你觉得抢走我的自尊,很有意思吗?”
    “我只会感到屈辱。你明知道你这样是在羞辱我,为什么还明知故犯?”
    她喃喃说着,面无表情地伸出雪藕似的柔软双臂,抱着这个男子逐渐变冷的身躯,感受着对方逐渐消失的温度和气息,紧紧地咬住了牙关。
    “既然如此,你就要付出代价。”
    仿佛宣告自己的胜利,她在趴在自己身上的苏渐耳边低喃,也不管他是不是还能听得见。
    说完这一切,她推开了霸占了自己的那个男人的身体,呼吸急促。
    苏家三少爷不能无缘无故的死去,但是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作着杀与不杀的挣扎抉择,却没有来得及编织一个逃脱的谎言。
    真是的,死了也要给人添麻烦的家伙。
    蜡烛慢慢地燃烧,红色珠泪流下,渐渐堆成了红色的瀑布。
    已经过了很久。
    “咳咳……”
    静谧的房间突然响起了咳嗽声。这咳嗽声毫无征兆,在她耳边响起,仿似惊雷。
    咳嗽声剧烈,仿佛这个人已经窒息了好久。
    事实上,这个人的确窒息了好久。有多久?此时此刻,已将天明。
    毒药,居然没用?强烈的震惊像是电流般流过尔岚的全身,她又惊又怒,连忙抓起衣物,盖在自己身前,惊魂未定的看着苏渐。
    他一时间还没有活动的能力,痛苦地紧闭着双眼,用肘部撑着上半身,在床上剧烈的咳嗽。那咳嗽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剧烈,令人怀疑他是不是会把肺给咳出来。
    但是,一时半刻之间,他是死不掉的。甚至,既然他活过来,也就意味着毒药无效。
    “原来到了最后,还是得用我自己的办法。”
    她低喃着,看着只能不停咳嗽喘息的苏渐,拔出头上的簪,高高地举了起来。
    尔岚的手很准,也非常狠。发簪像是一把剑,刺了下去!
    然而就在这时,苏渐的手突然抬起,反手握住了尔岚的手腕。尔岚感受到从对方手上传来的力度,手腕生疼。苏渐又咳了两声,突然,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扭头看向身边的尔岚。
    一个美丽到近乎完美的身子落进了他的瞳子里。
    方才想要霸占她的那个男人,本已苍白的脸色却瞬间变得通红。
    “我勒个去!”
    说完这几个字,他再一次倒了下去。
    尔岚看着那只从自己手腕上滑下的手,默然不语。她看着那个男人的后背,听着那个人的沉重呼吸声,片刻之后,错愕。
    这一次,居然是睡着了吗?
    尔岚再一次举起发簪,紧咬贝齿,素手微颤。
    杀人总是需要理由和勇气的。其中,后者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尔岚已经下了一次药,眼睁睁看着对方死去;刺出了发簪,本也打算让对方就此死去;但是两次都没有成功。对一个少女来说,这已经是极限。哪怕这个少女有一个在战场上杀敌无数的祖父。
    她疲惫得松开手,任凭发簪落在地上,惶然,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有人叫道:“少爷?你没事吧,少爷?少爷?”那人大约是听见剧烈的咳嗽声,有点担心。
    尔岚平静道:“他睡着了。”
    外面那人似是松了口气,不再言语。过了一会儿,脚步声渐远。
    尔岚面无表情地穿上亵衣,但是总感觉那双手还在抚摸自己,觉得恶心而难堪。
    良久,灯灭。
    黑夜里,响起一声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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