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你不可辜负》言峤番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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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的荣幸,裴廷清闻言肩膀震动了一下,我发现我的每一句话似乎都能那么轻易刺伤他,很好,既然当年他那么狠心,那么就让他尝尝不被亲生儿子承认的痛苦好了。
    裴廷清端起手边的杯子喝着茶,半晌后我们的谈话才继续下去,他找我的目的是想让我回裴家,名义上我是他和宁怜梦的第三个儿子,他赋予我裴家财阀三少的身份和地位。
    我知道“裴家财阀的三少”象征着什么,却是用手指转动着杯子,挑眉不以为然地反问他,“你以为我稀罕?”,让我认曾经差点弄死我的女人做母亲,也太荒谬了。
    裴廷清似乎早有预料我会是这种态度,他瞥我一眼,继续喝着茶,裴廷清波澜不惊地说:“你大概还不知道m2k组织里的一部分人如今身在牢狱,只有我,或者你这个裴家三少才能救他们。”
    裴廷清竟然威胁我,我手下用力捏住杯子,手背上泛着青白色,对上裴廷清目光的这一时刻,我突然觉得他很像教官,一样的城府阴险。
    最后我还是妥协了,在那天的晚宴上我配合着他们,偶尔从裴廷清的目光里看到流露而出的那种怜爱和欣慰、认可,不否认我心里还是很高兴。
    中途我注意到他和我母亲都离开了,不知道他会对我母亲做些什么,而我母亲对他的感情又是如何,我忙着应付这些人,没有时间再去阻拦裴廷清。
    宴会结束后我和宁怜梦一前一后回去裴家,在客厅里我取出手枪,不由分说地对着宁怜梦的肩膀射下去一颗子弹,我要杀了她,但我不想让她死那么快,所以我准备射下去第二枪。
    裴家有很多佣人,却没有任何人阻拦我,他们好像都在纵容我为所欲为一样,只是在我第二次扣压下扳机的时候,恰好赶回来的裴廷清几个大步走过来,随后他拦在宁怜梦的面前,出手抓住了我的胳膊。
    他用了一些力气,致使我无法再握住手枪,手枪滑落掉在地上,我不以为然地勾起唇,抽出自己的胳膊后,再反握住裴廷清的手腕,下一秒钟只听“咯吱”碎裂的声响,裴廷清的手腕被我折断了。
    真是太自不量力,裴廷清除了有权有势、有钱、有一副好长相外,他还有哪一点能比得上我这个儿子?我训练有素,他若真是我的对手,那就奇怪了,这世上能让我心服口服的只有教官一人。
    我松开后,裴廷清的手腕颓然地垂了下去,他的面色也只是因为疼痛而苍白了一些,仍旧如往常一样波澜不惊的没有什么表情,面对这种情况,他没有拿出自己身为一个父亲的威严教训我,而是用那种我熟悉的、无奈而晦涩的目光凝视着我。
    这让我心里很不好受,逃避似的转过身,招呼也不打就离开了裴家。
    此后的一段时间,我继续在黑道上混着,借此扩展我手中的势力,并没有让裴姝怡知道我每天都在做什么,在一次非法交易中受伤了,为了不让母亲担心,半夜我去了言瑾的家里。
    后来我给我的母亲找了另外一个男人,不为其他的,我只是不想让她把青春浪费在裴廷清这种男人身上,她还年轻,值得更好的男人去爱,而我知道当年母亲有多艰难地生下我,并且不惜任何代价治疗我,她那么爱我,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不希望她一生那么孤独,想让她幸福,为此我不介意给自己找后爸。
    然而我们几个人刚坐下,菜还没有上,裴廷清就追过来了,不仅不顾场面把我母亲压在他怀里强吻,而且在那个男人试图阻止他们时,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裴廷清竟然拿出手枪,二话不说就射杀了那个男人,而在此期间他并没有回头,依旧霸道地亲吻着我的母亲,但他却能一枪解决掉那个男人,可见他的枪法之准。
    在此之前我并不知道裴廷清会用手枪,甚至是他哪来的手枪,难道他和黑道也有联系?但据我所知,裴家财阀并不做黑道生意,我这一系列的疑问,在接下来和裴廷清的过招中得到了答案。
    短短几分钟时间他就用手枪抵上了我的脑门,让我败在了他的手里,然而事实上我对自己的身手有把握,如果真是一对一,那么我估计这个世上除了教官外,还真没有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枪抵在我的脑袋上。
    所以说难道教官的真实身份竟然是裴家财阀的掌控人吗?我想起裴廷清曾经问我知道不知道教官的名字,说实话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教官姓什么,何况是他的家世背景?
    我和裴廷清接触的少,不熟悉裴廷清,之前从未怀疑过,而此刻再看裴廷清的那双眼睛、下巴,以及身形和云淡风轻的气度,一举一动跟教官都是那么相似,这突如其来的真相让我既震撼,而又感到前所未有的狂喜。
    原来抚育我多年、守护我多年,并且疼我、爱我恨不得把整个世界都给我的教官叔叔,竟然就是我一直怨恨着的亲生父亲裴廷清吗?我一直以为他把我抛弃了,曾经在无间岛上那么努力地训练,让自己变得强大、优秀,不过是为了某一天能有足够的实力站在他面前,报复他,让他知道舍弃我这个儿子,是多大的损失,更是他一生的遗憾。
    但结果却是我错了,此刻在无间岛上和教官相处的点点滴滴浮现在眼前,小到他亲手为我煮面条这样的细节,大到他为了保护我,而在他自己的手臂上射下去一颗子弹…………如此种种,我紧盯着裴廷清,瞳孔剧烈地颤抖着,我眼睛里一片潮热,某种液体快要冲出眼眶。
    我很想质问他为什么?既然他不曾抛弃我,多年来那么溺爱我,他为什么还要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变成我的教官叔叔?我的胸腔震动着激烈澎湃,久久难以平静。
    后来我要求和裴廷清单独谈谈,我并没有揭穿他的真实身份,最主要是因为他到底还是裴廷清,他娶了宁怜梦,多年来未曾给我的母亲一个名分这些都是事实,我反倒希望我的亲生父亲只有教官这一个身份,但身为裴廷清,他仍旧有很多方面是我不能原谅的。
    在我知道裴廷清是教官的前提下,我做出了退让,最终我们达成协议,他答应我总有一天会跟宁怜梦离婚,到那时也不再留宁怜梦的性命,让我和我的母亲名正言顺,而他的条件是我不能再为自己找后爸,更不能阻止他和我母亲来往,另一方面我不能再这样不务正业,让我必须有所成就。
    于是接下来的十几年时间里,我有看不顺眼裴廷清的地方,就不退让跟他各种掐架,即便每次输的都是我,相处得时间越久,我就越感觉到裴廷清和教官的相似之处,完全可以肯定他们就是一个人,但即便这样,我还是不能完全接受他,教官是完美无可挑剔的,裴廷清却不是。
    不管什么事,我都要跟裴廷清对着干,故意送他和言瑾一模一样的手表,惹怒他、让他心里不舒坦,却偶尔从言瑾那里询问他的生活状况,在知道他感冒,不愿意吃药就那样硬撑着后,我特意买了药作为礼物送给他。
    他大概又有些无奈了,但我知道,就算我送给他的是毒药,他也会乖乖地吃下去;我不想那么纵容他,让他忘记了我们之间的协议,所以新年时送给了他会所的VIP卡,让他去外面。
    事实上如果他能懂的话,就会知道这次我确实是用心了,当然,避孕套和电视里早就准备好的“爱情动作片”,是我故意捉弄他的。
    那次裴廷清和我的母亲因为是否借钱给蔚承树的事情发生争吵,对于我来说不管谁对说错,我都会很坚定地站在我的母亲这边,我指责裴廷清太不是男人,让他走,以后都不要再来了。
    那一刻他眼中的情绪不再是我熟悉的受伤,而是失望,这反倒让我的心猛然一阵抽搐般的痛,他对我失望了吗?在裴廷清面前,我就像是一个想得到夸奖的小孩子,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希望裴廷清认可、肯定我,我希望在他的眼中我是优秀的,他对我付出的心血没有白费,所以他的失望让我有些慌了。
    从那天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裴廷清都没有再跟我的母亲来往,母亲开始郁郁寡欢,后来还生病了,我这才知道若是没有裴廷清,她就不能好好地过下去。
    一方面我太心疼我的母亲,再者我对裴廷清也存在很深的父子情义,我不愿把我们的关系弄得这么僵,害怕他以后会疏远我,对我不闻不问,所以最后我还是找他道歉,第一次对他认错说那天不该忤逆他,是我的态度不好,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裴廷清墨色的眼眸里浮起愉悦的笑意,我这才知道他有多么腹黑,他故意不理我母亲,就是为了让我知道我的母亲没有他不行,以后我再怎么跟他掐,都不能太过分,真正惹怒了他。
    因为这件事,我和裴廷清的距离便再次近了一些,那天晚上他过生日,言潇给了他一个拥抱,叫他爸爸,对他说生日快乐,其实我也特别想那样做,拳头紧握在一起。
    我就快要走过去伸出手臂了,却在裴廷清向我投来期待的目光时,我不想让他那么得意忘形,才别开脸说了违心的话,随后捕捉到他眼中的失落,那样子就像是那一年在机场渴望他看一眼的我,我不仅没有报复的快感,而且心被刺得很疼。
    我和裴廷清就这样一年一年地相处下来,似乎若是哪一天这种模式变化了,那就不正常了,虽然我表面上没有承认,但随着他对我和母亲的付出,一点一滴我都看在眼里,渐渐的我心里开始接受他了。
    如果说这些年是对他的考验,那么他早就合格了,像我小时候那样,他在我心中的形象恢复最初的高大和完美,他是我最崇拜的、最伟大的、最爱的父亲。
    言瑾突然的自杀而亡,带给我的除了难过外,我突然意识到但凡是人,都遵循着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有时候或许一场意外,就夺去了一个人的生命,让你始料未及,再后悔也已经晚了,所以人活这一世,该珍惜的一定要珍惜,该爱的一定要勇敢地去爱。
    在言瑾自杀而死后,我心里有很大的愧疚,并且感到无比的遗憾,若是我知道他会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我肯定不会说永远都不原谅他这种话。
    举办言瑾葬礼的前一天晚上,裴廷清从我母亲的房间里出来,他关上门时看到正抱着手臂靠在那里的我,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对我说我母亲没事,身体很好,让我不要担心。
    我点点头,他没有再说什么,打过招呼就往楼梯口走,我忽然开口叫了他一声教官,紧接着他的脊背猛然一震,转过头颇有些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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