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你不可辜负》裴廷清番外(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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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射地回过头去,身份就是在这一刻被揭穿了。
    那天晚上言峤拥抱住了我,叫我爸爸,告诉我他爱我,他说不管我是他的教官叔叔,还是裴家财阀的掌控人裴廷清,在他心中都是最伟大的、让他最崇拜的。
    我感动而又狂喜,这是多年来我一直期待的,从知道我有言峤这个儿子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渴望言峤承认我是他的父亲,他能喊我一声爸爸。
    他终于还是长大了,懂得了这些年我的默默付出,也谅解了我的苦衷和所作所为,如此,哪怕我耗尽所有的心血,来为他的以后铺路、为他创造所有的一切,倾尽我所有给他这个世上最好的、我能给的,也算是值得了。
    我的臂弯里紧抱着言峤,闭上眼睛,热泪滚落而出。
    汤钧恒把最后的刺杀安排在了第二天言瑾的葬礼上,一方面趁着段叙初去参加言瑾的葬礼时,汤钧恒和蔚墨桦带着人去了海边的小木屋,蔚墨桦火烧了木屋后,把蔚惟一带去无间岛,而汤钧恒为了隐藏自己的野心,才不惜杀掉下属,故意放走了周医生。
    另一方面他们事先在那条盘山公路上埋伏好,借此除去开着车子经过那里的段叙初和言峤,顺便还有跟他们一起的裴姝怡,但在此之前,言瑾用神秘人的身份通知了段叙初汤钧恒设下的这一陷阱。
    段叙初和言峤将计就计,安排下属开着他们的车子经过那里,最后车子爆炸坠入悬崖,言峤让裴姝怡睡着了,他和段叙初在汤钧恒制造的刺杀事件后,才赶去言瑾的葬礼。
    段叙初和言峤安然无恙,但汤钧恒还有后一步计划,他把惟一带去无间岛的目的,无疑是想引段叙初和言峤他们倾尽人力去无间岛上救惟一,他们第二次布下天罗地网,试图一举迁灭段叙初和言峤。
    段叙初明知道去无间岛会是凶多吉少,但为了救惟一,他还是决定奋不顾身,言瑾深知这一点,在岛上时竭尽他所能保护惟一,而这个时候汤钧恒已经不甘心屈身于背后了,他想让段叙初和言瑾斗得两败俱伤。
    这样一方面汤钧恒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再者他想借此机会顺理成章地除掉言瑾,那么他不仅可以做自己组织里真正的首领,他还能得到段叙初和言峤手中的两部分势力,第三点原因是如果言瑾惨败,那么汤钧恒也算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正因为言瑾料到了汤钧恒的心思,他才把岛上的地图交给汤钧恒,果不其然汤钧恒在惟一面前充当了组织里的背叛者,将地图转交了惟一,故意放松警惕,让惟一顺利把地图再交给了段叙初。
    言瑾的目的则是想让段叙初带人过来,借这个最佳时机反过来歼灭汤钧恒,他相信段叙初一定会做到。
    那天晚上言峤一个人进去了言瑾的房子里,借此引开言瑾,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是调虎离山,言瑾之所以追了言峤出去,就是要放段叙初他们进来。
    然而在那片山顶上汤钧恒早就设下了埋伏,言瑾几乎付出了自己的生命来保护言峤,言峤在抓住言瑾手腕的那一刻,似乎意识到戴着面具的厉绍崇就是言瑾,他想救言瑾,但一人难敌众手,最终两个人纷纷跌入悬崖。
    在这场杀戮里,段叙初虽然也损失了不少人力,但汤钧恒高估了自己,真正损失惨重的那个人是他,最后他不得不带着仅剩的十几人逃跑了,继续养精蓄锐,等待东山再起的那一天。
    后来段叙初约了裴毅贤和裴姝怡见面,当场揭穿了言瑾就是厉绍崇的真实身份,过后不久,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我,所有人都认定我是真正的幕后主使者,这整场局都是我布下的。
    他们觉得为了合并m2k,吞并其他三大财阀家族,我不惜拿自己的亲生儿子和裴姝怡的性命作为赌注,而那个时候言瑾身在渔村,我处于长时间的昏迷状态,当一切罪名都施加到我和言瑾身上时,我们连最起码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再之后言瑾以言潇未婚夫的身份重新回来了,撑起当时处在危机关头的裴家财阀,过去那么久再证实自己的清白,也已经晚了,更何况言瑾百口莫辩,谁还会相信他的一面之词?
    再加上不久后段叙初和言峤纷纷入狱,关于言瑾的清白已经不是当时最重要的了,所以最终言瑾选择了沉默,不解释,一个人吞下所有。
    这一切的一切,却都是我从昏睡中醒来后,裴毅贤和言瑾告诉我的,汤钧恒选在葬礼那天带走惟一,刺杀段叙初和言峤这件事,言瑾根本来不及告诉我,以往很多事也都是在发生后,他才向我汇报的,谁能想到这次没有提前通知我,才导致了意外的发生?
    那天在给言瑾举行的一场假葬礼上,我算着时间言峤他们也该赶过来了,但几个小时迟迟不见他们的踪影,当时警方和消防赶去了海边的小木屋,随后不久出现了报道,下属对我汇报了此事。
    我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担心言峤和段叙初也遭遇不测了,而且巧合的是我打不通言峤的手机,急于确认言峤和段叙初他们的安危,若是我赶过去了,或许还能救他们,因此我立即开着车子去了,在那条盘山公路上恰好看到段叙初的车子发生爆炸,紧接着冲向悬崖。
    我只觉得整个胸腔一震,“吱”紧急刹车之下,一股腥甜滋味蔓上喉咙,脑子里又是晕眩,又是混乱的,却等不及再让自己缓下来,我打开车门几步跑过去,眼睁睁地看着段叙初的车子坠下去。
    而车子里面还有我最珍爱的、多年来用自己的生命去守护的亲生儿子和女人,哪怕我不爱裴姝怡了,但至少她是言峤的母亲,我对她还有那一份责任,无论怎么样,身为一个男人,我还要保护她,让她好好的。
    然而此刻他们却要离我而去了吗?不…………不能,我怎么能失去他们?就算拿我的命换他们的,我也心甘情愿,在这个世上我唯一守护的只有自己的儿子和女人了,他们若是死了,那么我存在的意义何在?就算我得到了全世界,还有什么用?
    我想起了那天在医院里裴姝怡说过的话,白发人送黑发人,难道是命运对我们堂兄妹乱lun的最大惩罚吗?这么多年来我费尽心思、倾其所有,只不过想要一个好结局,然而事实结果证明,我们还是逃不掉最终的劫难吗?
    但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不让我一个人承担所有的罪孽?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夺去我亲生儿子的性命?我一直都相信命数和轮回,我以为自己死后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然而比这更残忍、最可怕的是在我还活着的时候,却让我失去了儿子,还有什么是比这更悲痛的?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几乎快要失去了理智,在确认自己救不了言峤和裴姝怡时,我只想也跳下这万丈悬崖,至少就算死了,我还能追随他们,还能跟他们死在一起,这样我就无憾了。
    在我陷入悲痛欲绝难以自拔的情况下,身后的人对我开枪了,随着“砰”的一声枪响,下一秒钟一颗子弹射进了我的后脑勺,我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一股剧痛袭击了我,紧接着温热黏稠的鲜血淌出来,染湿了我脖子上的皮肤。
    我僵硬地回过头去,只看见手中仍然举着枪的裴言洁,这才知道裴言洁这个下属背叛了我,而投靠了汤钧恒。
    裴言洁还想对我开下去第二枪,结果紧跟着而来的宁怜梦跑过去,阻止了裴言洁,裴言洁觉得宁怜梦坏了她的事,要连宁怜梦也一起杀了,只是这个时候远处驶来一辆车子,裴言洁来不及再对我补上一枪,立即拽着宁怜梦一起,开着我的车子离开了。
    我没有再做挣扎,无所谓自己的性命了,因为如果言峤和裴姝怡都死了,我一个人还活着做什么?我只是奢望命运再垂怜我最后一次,生不能在一起,死后不要让我再跟自己的儿子和女人分开。
    那一刻我自己放弃了自己的生命,一手扶在后面的栏杆上,脊背慢慢地滑下去,我坐在了地上,觉得很满足,这样就足够了,于是我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平静地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然而过了不久,有人猛然一下子将我紧紧地抱住,他在我耳边惊慌失措地喊着我爸爸,告诉我他是言峤,他没有事,让我醒醒…………温热的液体染湿了我的皮肤,分不清是言峤的泪水,还是自己的鲜血。
    就在我离死神更近一步时,仿佛一瞬间我又被猛地拉了回去,想睁开眼睛看看,却连这点力气也没有了,但我能感觉到自己被抱得很紧很紧,对方一遍遍哽咽地喊着不要死。
    我的意识处在游离之际,却在这一刻慢慢的又有那么一丝的清醒,终于判断出泣不成声的人是言峤,他还活着?那就好,如此我就不能先离开他,把他这样一个笨孩子丢在这个世上了,我还没有为他铺好将来的路,还没有把整个世界捧在他的面前,更没有看到他结婚生子,所以我怎么能放心地离开?
    否则我只会死不瞑目。
    言峤似乎被我吓坏了,我能感觉到他整个人都在颤抖,也不知道哭成什么样子了,这个傻孩子,我怎么会有事?在他们的眼中,我是神一样的存在不对吗?所以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死。
    我的唇颤抖着,想开口对言峤说不要害怕,却发现嗓子哑了,根本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脑子里逐渐空白,意识也开始涣散,最后我连看言峤一眼都成了奢望,就那样陷入了昏迷之中。
    后来我就这样一睡不醒,在此期间耳边总是听到有人的说话声,她念情诗给我听,声音温柔而婉约;她唱我曾经唱过的那首歌,“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她说:“裴廷清我爱你,从第一眼看到你开始,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我就爱你,爱了很多年了。如果你不醒过来,听不见我说的,那么你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我有多爱你…………”
    我只是想笑,不知道是悲哀自嘲,还是开心,反正我只把这当做是一场梦,若不然现实里裴姝怡怎么会说爱我呢?其实以前即便是做梦,我也没有梦到过裴姝怡说爱我。
    若不然就算是在睡着,我也会笑醒,但时至今日我却没有任何动容,我真的放下裴姝怡了,所以不再纠结她是否爱不爱我了。
    后来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醒了过来,言瑾才把一切都告诉我,他说所有人都误解了我,言峤和裴姝怡都认定我是背后操纵一切的人,我拿自己儿子和女人的性命作为赌注,以此来完成我的计划。
    裴姝怡知道后接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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