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门妖女》第二百五十九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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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那我就先不打扰夭大人与宇皇子姐弟团聚,明天一早再来拜会夭大人。”察言观色,陈渠连忙拱手,同时现在也确实需要先好好地休息一下。
    车夫跟着一道退离,还从来没见过眼下这阵仗。
    北堂宇不知何时已微微掀开一角车帘往外看,但怎么也不敢下车。
    夭华早已留意到,缓步走过去,就当是还水俞一份情,保北堂宇安全,让她死得安心点。
    北堂宇害怕,眼见夭华越走越近,一把撒开手中的车帘缩回车内。
    第二天一早,“北堂国朝中大臣带北堂宇连夜出城投靠夭华”的消息传回城内,如瘟疫一般迅速传播开,北堂国文武百官无不大乱,急忙进宫求证,有的甚至来不及穿好衣服就往外跑,进宫后命太监进殿询问才看到“北堂帝竟然被捆绑在寝宫的榻上”。
    十余日后,国破城陷,整个北堂国彻底被南耀国占领,北堂帝吐血而亡。
    这时,南耀帝萧岩突下圣旨,命夭华回去。
    夭华没有理会,做短暂调整,养精蓄锐,及整编北堂国降兵与残余兵马后,开始为攻其他两国做准备。
    —
    半年左右后,夭华召回先前留在萧黎身边的容觐,让容觐放出“明郁已经逃脱,还约她见面”等消息。
    此时的南耀国边境那座城池,也就是水俞被杀的那座城池,已然成为一座名副其实的“死城”,城中的每一座房屋、每一块地都已被翻了个底朝天,但即便这样,乌云还是没有找出藏匿其中的明郁。
    对于乌云的手段与能力,夭华向来不怀疑,这世上就没有他做不到的事,也没有他想杀而杀不了的人。可对于明郁,她也该另眼相看了,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藏得极深,如同对乌云一样她也从没有看透过他。
    “宫主,你确定明郁真的还没死?乌云收到消息后真会赶过来?”午后的天,天朗气清,阳光明媚。北堂国都城城外的山顶,容觐站于夭华身旁,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后面就看乌云到底会不会被消息引来了。
    夭华没有说话,薄唇若有若无微勾。
    容觐等了片刻,转开话题,“宫主,北堂国皇宫已经按照你的要求重建完毕,我也都亲自检查了一遍,除了外面全部用黄金外,里面用的全是百年寒铁,一旦关上,没有那把唯一的钥匙,就算是内力再高的人也不可能从里面出来,包括乌云。”攻破北堂国城门后夭华所下的第一道命令,就是一把火烧掉整个北堂国皇宫。
    这一场火,足足烧了七天七夜,几乎烧红半边天。
    此后,整个北堂国都城的百姓都沦为奴隶,开始每日每夜建造新皇宫。
    这新皇宫,除一座庞大的主殿外,没有任何的偏殿。此外,新皇宫的外面一层全部用纯金建造,用完整整四座金山还远不够,又从其他所夺城池内不断搜刮与运输过来,里面则用玄铁,所用工匠与铁匠超过万人,所用百姓数十万计,所流血汗无法计量。居高临下地远远看去,就好像此刻站在山顶看去,那俨然是座金殿,名副其实用黄金建造的宫殿,阳光下金光熠熠,令人瞠目。
    夭华自然也看到了,在这时终于开口,但问的却是完全不相干的另外一件事,“这半年来你留在萧黎身边,有没有其他的发现?”
    容觐点头,“我之前在飞鸽传书上曾有一次对你提过,萧恒这段时间似乎一直在派人全面搜寻一个人。这件事,我也是从他秘密传给萧黎的密函上不经意发现的。”不知道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萧恒每隔一段时间派人进宫送给萧黎的密函开始用起了密语,那些密语只有他和萧黎知道。他一开始并没有发现,直到后来次数多了才逐渐看出端倪。
    夭华抿唇,这事容觐在确实提过,她也派人去查过萧恒所找之人,但并无收获。
    “如果我在离开之时的发现没错,那个人似乎与夏侯府有关。”
    “夏侯府?”夭华不觉缓慢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你确定?”
    “不是很确定,不过应该**不离十了。”
    “呵呵……这可真的是有趣了。南耀国的兵权现今都掌握在本宫手中,北堂国又已经被本宫拿下半年时间,本宫要是突然不攻打其他两国,改为率兵杀回南耀拿下他儿子萧岩,自己坐皇帝,也已经如探囊取物般简单,他这个时候不防着本宫与对付本宫,反倒去找什么与夏侯府有关的人,呵呵你说,这个夏侯府的人,会不会与对付本宫有关?”
    “对付宫主?”容觐不由反问,关于这一点他不是没想过,但实在想不通什么人能对付得了夭华?再说,在对付夭华这件事上,萧恒将精力都放在要找的那一个人身上,会不会也太儿戏了?
    夭华不再说话。
    —
    深夜,夭华与容觐一道进城,城内满目疮痍,与火光通明金光闪闪的新皇宫形成鲜明对比。
    进宫后,容觐按夭华的吩咐率剩余的所有人退离,其他人在白天的时候已陆陆续续被带走。
    时近黎明,乌云赶来,独自一人踏进金殿。
    空荡荡的殿内,金银珠宝满地,酒池肉林,夭华还慵懒地斜靠在里面的贵妃椅上,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扶着酒坛,脚边的地面上已经倒着两个空坛子,显然已等候多时。
    外面纯金里面玄铁的偌大殿门,在乌云身后关上,顷刻间将殿内殿外隔开,仿佛分成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乌云不是没收到消息,知道夭华打造了这么座金殿。而一直留在封锁住的那座南耀国城池内,不顾城内成千上万的百姓死活也要挖出明郁,除了非杀明郁不可外不是没有逃避夭华的成分在内,毕竟水俞是她生母,又在她面前死在他手中,他无论如何也没法向她交代。
    “来了?”好像老朋友间的叙旧,又不乏情人间的久别重逢,夭华不徐不疾抬头。
    乌云不语,这么久不见她还是和以往一样,没什么区别,除了从她开口的声音与神色中更感觉不到她的心。
    “怎么,不高兴?”忍不住笑了,夭华饮尽杯中酒,目光重新认真打量起自己所建的这座金殿,耗费财力与人力之大令天下怨声载道,估计天下已经找不到不在她背后搓着脊梁骨骂她的人,“知道本宫为什么要建眼下这座金殿吗?”
    乌云不语,明明这么近,明明无时无刻不想她,几十步就能走过去,但一步也没办法再迈开。
    “不如,就先让本宫为你讲个故事吧。曾经,有一对男女十分相爱,那男子为宠女子,承诺为那女子建造一座世上绝无仅有的金殿,誓将世上一切最美最好的东西都给那女子。如今,本宫将这座金殿建起来了,把昔日的疼痛抛之脑后,把不共戴天的杀母之仇踩在脚下,你说心里本宫究竟有多爱你呢?”
    “你……”
    “留下来,至少今天留下来,在这里陪本宫。”又一杯酒一饮而尽,真真假假,在他面前从来需要先把她自己都骗了才能骗倒他,“本宫……舍不得你……”
    —
    次日,殿门打开,夭华独自踏出,门在她身后关上。
    柔情蜜意间,她诱他饮下含毒的酒。耳鬓厮磨间,她亲手将铁链铐上他的手。恩爱缠绵间,她能笑着取他性命,只要她愿意。“金屋藏娇”四个字,从此如野火燎原传便天下,在血肉尸骨中开出妖冶的花。
    半月后,夜里,当夭华再一次从金殿走出,只见外面瓢泼大雨,那个叫“明郁”的人在闪电雷鸣中一下子映入眼底,他总算是出现了。
    容觐撑伞上前,因为下雨,所以今晚特地来接夭华,每次她来此都不许任何人跟着,宫内伺候的人也都必须离开。对于明郁,他更早看到。大雨下了多久,他就在雨中站了多久。
    “你先走吧。”夭华接过伞。
    “好。”
    片刻后,夭华踏下阶梯,撑着伞一步一步走向瓢泼大雨下的明郁,“一直以来,本宫都绝对亏欠了你。如果说这世上本宫有什么对不起的人,那也只有你,但感情的事终究……”
    “你真的还是选择他?你别忘了,他是你的杀母仇人,他当年弃你不顾,他……”
    “所以本宫爱他也恨他,所以本宫囚了他。恨很痛,爱难舍,他的心本宫捉摸不透,本宫不知道他连本宫的生母都能眼不眨地亲手杀死,后面还会杀本宫什么人,又怎么算计本宫,唯有这样才能杜绝他再伤本宫,把他牢牢紧握在手中……”
    “那我呢?”他算计了那么多,甚至算计乌云在她面前亲手杀死水俞,但最终得到的是什么?是她还选择乌云!用这样一座金殿来囚禁他,真的是好一个“爱难舍”,他明郁又算什么?
    爱有多深,恨便有多深!
    明郁刹那间几近疯狂,这种痛这种恨唯有让她痛不欲生才能抵消,“那你知不知道他当年为什么会舍你而去?哈哈,这是你自找的,是你自己非逼我说出来的……”
    “你知不知道,他是你哥哥,他是你夭华的亲生哥哥……”
    “当年,夏侯渊晋与夏侯赢突然找来,他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个真相才会带刚出生就快要死的孩子逃离,一来他没办法面对你,二来他必须救孩子……”
    “我还不妨告诉你,他临走时安排好了人照顾你,是我,是我杀光了他安排的那些人,让你一个人自生自灭,直到你临死前出现,救你而又让你从此恨他入骨……”
    “杀死水俞,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怎么样?恨我吗?还是很痛?你们是亲兄妹,你们……”
    越说越大声,后面几乎是用喊的,明郁双手一把扣住夭华的肩膀,猛烈摇晃夭华。
    夭华无动于衷,看着明郁疯,看着明郁把一句句她一直很想知道但始终没办法弄清的真相往外倒,“说完了?本宫其实已经知道。但这又如何?谁规定亲兄妹就不能相爱?”
    “你……”明郁浑身一震。
    原来这就是乌云当年离开与一直极力隐瞒的所谓真相,就算在她面前杀死水俞也在所不惜。兄妹,真的是好一个兄妹。从准备建造身后这座金殿的那一刻起,她的目的就只有两个,一个囚禁乌云,另一个就是刺激明郁,引明郁现身,用这样的手段击垮他,从而让他主动说出真相。现在,她成功了。而对他的最大报复,不是打,不是恨,也不是杀,从来她都知道怎么伤一个人最狠。对于面前的明郁,那就是用无动于衷来让表现她已经知道真相,并不受打击,更没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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