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逆之途》第九十六章聊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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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白十三惊了。
    “那真是可惜了,能不能在他临死前逼供一些情报?如果不能就找块地埋了吧。”
    “!”
    “?”
    这下轮到华盛和崔文子惊了。
    “喂喂喂!你能不能不要一本正经的说出这么残忍的话?刚才你不是还说谢槐是新来的小兄弟吗?”
    “所以作为兄弟的他,应该不会怪罪我这么做的。”
    白十三不咸不淡道。
    听得二人眼皮直接反复横跳,华盛感觉白十三不仅长了一身腱子肉,还心灵扭曲了。
    你把我之前温润尔雅的白公子还回来啊!
    “所以你倒是问问我,有没有办法医治嘛。”
    “那好,我问你有没有办法医治好他?”
    白十三就知道这老东西在这里等着他呢,如果一开始就问,崔文子绝对拍着他的肩膀大吹特吹一番,来宣扬自己医术有多么高超。
    “谢槐的伤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他身上怀揣的两种剧毒。”
    正堂里铺着条黄红条纹的旧毯子,一直从门口向里延伸到紧靠墙壁的黑木案茶桌。
    左右是两间卧房,一间被受伤的谢槐占上,里面被崔文子摆满了瓶瓶罐罐,一股草药味儿扑鼻。
    身上缠满绷带的谢槐被搁置在炕头。
    “一种是味名叫碧蚕毒蛊的蛊毒,现在谢槐的内腹全都被种满了这种蛊虫。
    我在他身上找到了一种抑制这种蛊毒的药物,实则是对蛊毒的大补之物,它的抑制也只不过是加长了蛊虫的休眠期。
    因为这些蛊虫需要时间吸收大补的营养,可一旦补物中断,这些附骨之疽一定会苏醒,并且更加恐怖,一瞬间就会吞噬谢槐的内脏,到时候他的身体就会变成虫巢。”
    崔文子指着腹腔一处微微发黑的谢槐说,脸上露出微微凝重之色。
    “那有没有办法继续搞到这种大补药?”
    “小兄弟这又不是大白菜,等我搞清楚大补药的成分,谢槐坟头草都三丈高了。再说了,这又不是长久之计。”
    崔文子白眼道。
    “我去外面。”华盛靠在门沿上,似有所感。
    白十三抬头往院里厢房的屋顶看了看,沉声道:“小心点,盯住他就行。”
    华盛点点头,若无其事的搬了条长凳坐在屋檐下,抱着坦酒水往肚子里猛灌。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卧在屋顶上的黑衣人看到这一幕差点吐血。
    自己被淋成狗,对面的龟孙儿居然舒舒服服的喝起小酒来。
    等到完成任务回去,他一定会把情报部的杂碎全部挨个屠一遍。
    不说只有白十三一个人吗?那这个喝酒大汉是谁?
    “不管了,反正只要完成我的工作就好。”
    黑衣人的身影缓缓退去。
    “小兄弟是蛊就有解药,我倒是可以剖开谢槐的身体,取出一只蛊虫思索针对之法。但是耗时太久了,所以我建议先用那补药抑制蛊虫半月,用此时间我研磨解药,你去找那用蛊之人。
    蛊虫用使用者的精血饲养,这样蛊虫才会听命。只要杀了始作俑者,或者逼他交出解药,一切都迎刃而解。”
    崔文子解释道。
    “这恐怕很难,万一那下蛊的人藏在城卫府或者知县府,很难对他发难。万一他下完蛊就离开沿山城,天大地大去哪里找他?”
    “那只能尽力而为了,小兄弟我说实话,你真的要救这个恶贯满盈的马匪?他早该下地狱的。”
    崔文子看着白十三,手上下意识的研磨草药。
    “我需要一个死士,也需要一个强大的手下。更何况他跟着杨隆昌做事,能为我提供一些消息。”
    白十三知道谢槐是铜川城一片有名的马匪,只可惜落到了衙门手里。
    他的那群兄弟为了救他也死伤不少,最后谢槐被蛊毒控制,才让那群马匪消停了些。
    没有办法,自家老大都认了官面上的人做主人,他们这些当小弟的还能说什么。
    他掌握了谢槐,就等于掌握了整座九省寨。
    “小兄弟我真是越来越想不透你要做什么了,但是你要小心,谢槐可不是那么容易控制的。”
    “没关系。”
    白十三从桌上抄起一把小刀,划开谢槐的腹腔,从里面挑出一小块发黑血肉,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如同芝麻粒的点子。
    “这些蛊虫先用我的血养着,别让它们断绝营养饿死了。谢槐敢反抗,我会让他知道什么才是地狱。”
    崔文子手抖了一下,把布满蛊虫的碎肉放置到瓷盘上,又颤颤巍巍的拿起针线为谢槐缝制伤口。
    “我来吧,你手抖成这样。”白十三略带笑意的看了崔文子一眼。
    “没……没事,我觉得我还能顶得住。”
    “我怕谢槐顶不住。”
    白十三看向用衣袖不停擦汗的崔文子,倒是意外他居然会外科手术。
    就凭这点,就要比那些只会开汤药的三流医师强。
    “你还知道谢槐顶不住啊!”崔文子心里一万个mmp飘过。
    “我来吧,我会一点医术。”白十三坚持。
    “不不不,你刚才切的是他的脏器,不是简单的缝合伤口。该死,你们这些糙武夫的缝伤技术在这里可行不通。”
    崔文子想要去抢夺白十三手里的刀,但还是慢了一步。
    因为白十三已经把刀放进了谢槐的腹腔,崔文子碰一下,白十三的刀可能就会偏移。
    到时候死的是谢槐。
    “那好,你听我指挥。”崔文子汗流浃背,不知道这位爷爷哪来的雅兴,非得干这种技术活。
    你那比熊掌差不了多少的大手,确定不是在拿牙签做手术?
    这么小的手术刀,您能使得明白吗?
    难道你要在人家肚子里舞上一套血炼刀?
    “嗯,你说我照做。”
    白十三聚精会神,这还是他穿越过来做的第一场大手术。
    “说实话,这我也不是太在行,因为没人会让我这么做。你现在慢慢缝合……雾草!你拿刀干什么?”
    “说好的照做呢?!”
    ***
    “爹的身体好些没有?”黄嫣围着一条蓝布围裙,坐在土垒的灶台旁,停下拉扯着风箱的素手。
    “哦,是有些好转,多亏了娘子日夜照顾。”王二有些倦意的笑笑,自家娘子似乎保养有术。
    家里的活计干了不少,可皮肤依旧细嫩的出水。
    比一些大家小姐都不逞多让。
    黄嫣听到羊圈内的声响微微一笑,没有多过问。
    “我做了些吃食,夫君你外出劳累一天,就先歇息吧。”
    说着黄嫣栖身王二,替他脱下滴着雨水的蓑衣,作势还要替他脱下不知是什么动物皮制成的皮靴。
    “诶,娘子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了。”王二身躯一颤,感受着压在自己后身的柔软,身子一下子就酥麻起来。
    黄嫣生的漂亮,标准的鹅蛋脸,眉毛如同被雪压弯的桃枝儿。
    秋水似的眼睛潋滟,让人一看便移不开眼睛了。
    街坊邻居都眼馋王二这狗小子的桃花运,这是踩了多少狗屎才换来的运气?
    黄嫣被娶过来,要是会个刁蛮小姐一般,他们还不至于这么不平衡。
    偏偏黄嫣出落的水灵,人还勤快,据说王二老爹的顽疾还被她治疗的有所好转。
    怎么就偏偏看上了王二这个和英俊丝毫不沾边的糙汉子。
    “那怎么能行?还是要好好犒劳一下夫君才是。”
    黄嫣从背后环住王二,在他耳边气吐如兰,贝齿轻轻厮磨着王二的耳垂。
    “娘子……”王二的眼神渐渐迷离,被黄嫣牵着入了纱帐。
    入夜,雨停。
    崔文子贴着墙根走,裤腿挽的老高,在雨后的泥泞路上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白十三静静的在他后面跟着,一言不发。
    谢槐的手术可以说是十分成功,在崔文子几次不理解白十三的操作,以为他要草芥人命的时候,偏偏白十三总能带给他惊喜。
    崔文子佩服白十三的怪异医术,问他是怎么那么清楚人体构造的。
    白十三无法应答,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是穿越过来的医学生吧。
    于是给他列举了庖丁解牛的故事,把崔文子吓得差点当场报官。
    这特么是得杀了多少人,才这么清楚人体构造的哇!
    崔文子想要偷偷溜走,但一想放着这么个杀胚不管,总觉得是个祸害。
    所以便试探性的问白十三有没有兴趣学医,或许学医救人能磨平白十三的杀性。
    正好白十三也想深入的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草药,然后看看哪几种是最毒的,制成毒药用来杀人。
    二者各怀心思,却奇怪的似是一路。
    “喂,小兄弟你不觉得这里有点冷吗?”崔文子缩了缩脖子。
    “刚下过雨当然冷。”白十三背着拂血,拨开一处枯丛。
    “不是那种冷,是……是凄冷。你不觉得这村子狗都不带叫的吗?”
    “或许狗也觉得冷呢?”
    崔文子语塞,看着周围黑压压的树林,紧紧的跟着白十三。
    “小兄弟我觉得你太草率了,为什么我们非得要大晚上的来?”
    白十三停下脚步,看着黄土墙内散发出的黯淡灯光道:“这些牲畜大多是晚上死亡,下午我特意让华大哥联系王二,让他牵走了三只绵羊。
    这村子里的牲畜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如果那个怪物真喜欢吃,那么那些绵羊无异于暗夜里的火炬,我们只需要守株待兔。”
    “那我们直接去王二家借宿不就行了?这大冷天的何故守在人墙根下。”崔文子嘟囔着嘴,牙齿冻到打颤。
    “那你最好祈祷王二媳妇指甲里的肉丝清洗干净了。”白十三诡异的看了崔文子一眼,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崔文子一个激灵,要不是白十三提醒他都忘了这堵墙里面还藏着一位有撕人喜好的主儿。
    夜渐渐深了,周围起了些薄雾。
    周围越来越静,除了一些窸窸窣窣的风声,在没别的声响。
    啊~啊~~
    阵阵曲折婉转,抑扬顿挫的魅惑音节从墙内传来。
    让蹲在墙根下的一老一少顿时来了精神。
    “咳咳……那个小兄弟,你确定我们守在这里管用?不如让我们翻上墙头,进入院中,岂不是更好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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