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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下坠,那股臭气越加强烈,最终他落地后,才发现底下堆砌成一座小山般高的物体,臭气正是从上面散发出来。
他走进一看,发现是一具具腐烂的尸体,面部五官已经溶化掉,身体发绿,顺着从最高处一滴滴流下粘稠的液体。他转过身朝别处走去,发现这底下似乎是被打通的地道,往前走愈发幽深。他脚踩上一块地砖,前方突然一排排亮起刺眼的白灯,一路通到最深处的尽头,它们像是欢迎客人的迎宾员,无声地等候着他前行。
一步步朝里走着,脚下响起“嘎”的一声,一只蛤蟆从脚边蹦过,瞬息之间钻进墙下的小洞。
这里无时无刻不透着一股腐烂到令人作呕的气味,滋养着一大群肥蛆和老鼠,爬虫也随处可见,从溶化的死人鼻孔中露出一个头,在暗处窥探着这个外来客。
这里面就是实验基地?他来到地道尽头,一扇泛着冷光的金属门赫然出现在眼前,旁边有一个瞳孔识别器,他试着用蛮力打开,却发现这门上设有反腐蚀装置,他的溶化任何金属器材能力没有作用。最后,他只好将眼睛对准仪器,刚放上就听“滴”地一声,“识别成功。”金属门“啪”地打开了。
他疑惑了一下,才踏进这个地下实验室,这时一个声音从正中间的电子屏中传来,是个男人的声音:“,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来这里的,我是山雄南一郎,现在我要告诉你破解不可逆代码的存放点。”这个声音平静地说着,“首先,你走到最右边的电脑前,打开桌面上最下方第一个文件夹……”
看向最右边,果真有一个电脑,这声音的主人早就设置好了语音,专门等着自己踏入实验室的这一刻才自己启动?
“点开文件夹,里面会显示和你身体数据相连,拿起周围随便哪一根数据线和电脑连接,你身体里的不可逆代码会开始慢慢自己消除。”
拿起桌边的一根数据线一端插在自己眉心,另一端插电脑,弹出一个“正在传输代码”对话框,上面的六个小点循环流动着,这一瞬间,他只感觉从大脑处窜进一道热流,这种陌生的感觉是他从未经历过的,让他一时半会支撑不住,他感到胸口传来剧烈的疼痛,这是他从未感受过的撕裂感,一阵阵冲击着他的胸口,“扑通”跪在地上,一只手捂住胸口,却阻止不了排山倒海般袭来的剧痛。
从胸口不断刺入一把一把刀,剜出血肉般,直冲上额头,从眼角中渗出冰冷的液体滑下面颊,他愣住了,用指尖抹去,一滴圆润的水珠静静躺在上面,慢慢稀释。
……这是什么?
在他的资料里没有任何关于这个从眼睛里流出的液体详细记载,是开始接受不可逆代码破解码的不适应状态吗?是磁波过大吗?还是产生了什么新的数据紊乱所带来的病毒?
为什么胸口这么疼,眼睛里还流下奇怪的液体?
他从未遇到这种状况,他一瞬间不知道做什么,要立即终止输入吗?得赶紧调试体内数据才行……可是好疼,疼得身体有些无力……
倚着桌角滑倒在地,紧紧闭着双眼,眼角还在不断滑下晶莹的透明水珠。
他从浑噩中醒来,首先恢复的是嗅觉,浓稠的铁锈味围绕着他,还未睁开眼,就听见一阵颤抖的“咯咯”声,低低的,像是人在笑,就在耳边响起,如一只蚂蚁用细细的腿爬进耳朵里,弄得他心口发毛。
隐约地,他又听见谁在说话,说的什么却模模糊糊,可是这声音实在耳熟,他脑子一片浑浊,什么都想不起来。这个声音是谁?他自己又是谁?为什么他会昏迷?
可恶,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他烦躁地喘着气,胸口一起一伏,他努力地睁开眼,视线始终对不准焦距,看到的景象一片朦胧,啊,难道我瞎了吗?他产生剧烈的恐慌,这时那个声音又开始小声絮絮叨叨,他听又听不清,只觉得像一千只蚊子在耳边嗡嗡嗡地纠缠不休,不由地想伸手捂住耳朵,只听“当啷”地声响从自己下方传来,清脆的金属碰撞声让他清醒了不少,他急忙又晃荡两下手臂,这才察觉这个金属物戴在自己手腕上,难道是铁链?我被锁起来了?他慌忙活动身体,才发现除了上半身可以稍微动动以外,下肢完全处于瘫痪状态。该死,我到底怎么了?他想喊叫,却发现自己喉咙缺少可发声的部位,无论怎么努力大张着嘴,最后只是像被拔掉舌头的哑巴,无力地挣扎。
就在这时,他变得敏锐的听觉探测到上方不知多少米处有两个孩子的对话声,神奇的是他居然隔着这么远都能听清他们每一个字。
那两个孩子说的大概意思是好奇底下有什么,小一点的稚嫩声音想要下去看看有没有所谓的妖怪,大一点的在跟他争论着。他在下面听着,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心中生出无限的欣喜,拼命扭动身躯想要通过铁链的撞击声引起他们注意,但是他不知道这么深的距离一星半点的小小动静怎么可能让地面上的人发觉。
他不断撞击,最后筋疲力竭,只得半靠着墙面喘着气,想恢复一下体力接着撞。
这时他听见上面传来大一点孩子惊慌失措的呼喊声,接着一道气流冲击着从上而下疾冲着,他透过模糊的视线看见一团黑影从高高的上空撞破隔板掉落下来,在地面上弹起落下,没了动静。
啊!是那个刚刚说要下来看看的孩子!
又是一阵腥咸的铁锈味,淡淡飘入鼻内,他看见另一个身影缓缓走向那团黑影,低声说:“我的孩子……爸爸不会让你死的……”
什么?这个人是那孩子的父亲?怎么会有这么诡异的父亲?他不由地瑟缩了一步,手腕上铁链被拖动,发出清脆的响声,这时那男人猛地转过头,对着他微笑了。
“醒来了?”
他听见男人的皮鞋声朝着这边“嗒、嗒、嗒”地,一下又一下叩击在心口,他感到一阵惶恐:这个人要干什么?他对那个孩子干了什么?不,不要再过来了!
他死死贴住墙壁,那个男人“咔”地一脚踩住铁链,把他拽着往回拖,他被仰面拽倒在地,一只手抓起他的下巴,他感到那人的鼻息扑在脸颊,浓烈的血腥味笼罩下来。
鬼魅般的声音细如丝线穿过他的耳膜:“哥哥……你还记得我么?我是你的弟弟啊。”
男人看见他嘴巴无声地一张一合,才醒悟似的轻声细语道:“啊,我忘记了,没有给你装发声带……等等哦……为了让哥哥复活得完美一点,我必须多实验几次,对了,我想让哥哥能看清整个过程,先把眼睛上的线拆掉吧。”
他感觉眼皮上一阵刺痛,有什么东西被硬生生拔了出来,一下又一下,钻心的疼痛从上下眼皮来回交替。男人一边微笑着一边拆解着缝在皮肉里的线头,细细的血珠不断“噗”地喷射而出,他的身体因为疼痛剧烈颤抖着,深入眼皮内的细线从表皮穿过,男人轻轻拽出,满意地说道:“好了,这下你就能看清了。”
模糊的视线一下变得清晰,他尚未从剧痛带来的麻木中缓过劲,呆滞地看着前方,胸口快速起伏,身体仍在颤抖。男人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那涣散的碧蓝色瞳孔终于迟钝地跟着手指移动了一下,男人才直起腰心满意足地转身走开,重新走到亮光下,抱起那具血泊中逐渐冰冷的身躯,对着身后的人说:“想知道你是怎么醒过来的吗?”
男人两只眼珠上翻,病态般的诡异语调:“西方的说法这么讲,这是一次伟大的科学革命噢。”
最后,男人以听不清的微小声音吐露道:“但是我,只是为了赎罪……”
他看见男人拿起一把柴刀,蹲在那孩子身边,左右琢磨着自言自语:“要从哪里开始,对了,先要取出脑干……”他手起刀落,像切西瓜一般从头部中间切开,骨头太硬,他拉着刀刃左右锯了几下,白色的脑浆像溪水一样分出几道支流流下,如同西瓜皮爆开的瓜瓤,他伸手在里面黏黏糊糊不知道什么东西中搅成一团,拉扯出一个血肉模糊的块状物,正顺着他的指缝滴着液体,他嘴里喃喃:“啊,就是这个……”
男人站起身举着那个东西走到一旁的电子屏前,放在桌面上围着它四周看了一遍,抄起手边的手术刀高高举起,“噗嗤!”“噗嗤!”“噗嗤!”不停地剁肉般的声音响起。
他惊恐地看着脑子被一块块整齐平滑地切成几段,又全部放在一堆竖着二次切割,直到剁成一摊肉酱,男人放下刀,拿出一个容器把脑酱盛放进去,又一个人开口:“如果不把颞叶去除的话会不会影响数据阈值?”他走到尸体边,一刀剁掉一只胳膊,又接着剁掉另一只,双手、双腿、双脚全部剁碎,他抱起一只血淋淋的左脚,然后一根根地削去脚趾,再是右脚……直到所有趾头切割干净,他又对着小腹一刀刀割开,手伸进去掏出内脏,刀刃划破咽喉,碎肉连着血沫飞溅,整个地下室犹如一个大型屠宰场,一个男人在一点点地、冷静地肢解尸体,慢慢切割内脏,腥味灌入旁观者的鼻腔,刺激着他的胃酸,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在一旁呕吐了多少回,到最后即使不去看那场面,满眼进入的也是鲜红的血和剁成碎末的肉,混着脑浆流了一地,“骨碌碌”一只黏着肉沫的眼珠缓缓地滚落在他脚边,放大的瞳孔静静盯着他……
啊啊啊啊!!他想大叫,可是最多只是扭动着身躯扯动链条,发出“咯拉咯拉”的响声,他什么都做不了,眼睁睁看着奄奄一息的少年被一点一点剁碎,血肉沾在凝固的黑色液体上,挂在依稀可辨的皮肤上摇摇欲坠,尸体那苍白的脸上一只眼眶黑洞洞地粘着干涸的血迹,上面不断飞溅上新的鲜红血珠,一只眼珠悬在眼眶边角,随着剁碎肉体的震动一颤一颤。切成几段的喉管中流出的液体染湿了衣襟,雪白的衣衫早已没了颜色,变成一摊浆糊,红的绿的白的黑的……分不清哪里是哪里。
碎指和着内脏的溶液,被刀锋舔舐/着,连着飞沫抛向远处,“啪”地一声沾在他脸上。
“差不多了,现在就该进行下一步了。”男人扔掉刀,站了起来,用袖子擦了擦满脸的血迹和汗水,对着观看了一场肢解尸体的人扭曲地笑:“哥哥,你看,我把我的孩子……拆开了呢,这下可以重新组装了……”
疯子!
他疯了!
他感觉再看下去自己就要崩溃,可是即使闭上眼睛,还是会听见,如同在脑海中场景重现,甚至更加清晰……
他痛苦地想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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